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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留云灿,斗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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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灿的高烧退了下去。睍莼璩伤天亮的时候。后来又睡了一觉,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早膳是云沁喂给他吃的,这孩子怔怔的看着她,眼睛红红的,心情很激动,吃的倒是快。

    “想娘亲了是不是?”

    云早看出了他的小心思,轻轻的问。

    “嗯!轹”

    云灿点点头,为难情的轻轻的道:“很久没有这么喂我了!”

    祖母从来不会喂他吃的,他若生病,自有奴婢服侍。

    这话令云沁发酸,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缠绕自己的女儿,这孩子扑过去,笑嘻嘻就抱住了云灿,说酩:

    “嘿嘿,我也很久没吃过娘亲喂过的饭了。瞧瞧,瞧瞧,我娘亲对你多好啊,不如以后,跟了我娘亲啊!我娘亲可厉害了,不光可以教我们文章,也能教我们武功,还能带我周游天下,将青山绿水踩于脚下,那种日子,远比困于这四四方方一小院来的强。对了,我还有一个子渊哥哥,我们可以一起笑傲山河,踏歌而行……好不好,以后我们离这云家堡远远的,一起去玩……”

    说着说着,这孩子站了起来,做出一副连袂江湖的模样。

    云灿稀奇的看了云沁一眼,这位小表妹所形容的七姑姑可不是他所认得的七姑姑呀……但是,这种写意的人生,却是他极度渴望的。

    “七姑姑还想离开云家堡吗?”

    他好奇的问。

    “到时候看!”

    云沁放下碗,给他擦了擦嘴,想到一个事,问:“灿儿,你都这么大了,怎么没学武?”

    “祖母没让学!”

    “为什么呀?”云歌儿诧异的问:“功夫第一要旨,就是强身健体!”

    云沁则眯着嘴,看着,等后话。

    “六年前,我差点死掉,大夫说我不能练功,否则体内控制着的剧毒会扩散开来……”

    小小的脸孔上神情又微微一黯。

    云沁想到了昨夜秦逍说过的话:

    “这孩子,身中奇毒,若非有灵药压着,只怕早死了!”

    这事,有些奇。

    云灿中了毒,外头的人,都不知道,可见是被父亲封了口的。

    “怎么会中了毒?”

    诡异的是这种毒,也来自东越,名为“日日红”,毒发时,日日咳血,血尽而亡——

    “不知道,听说娘亲也是中了这种毒,才死的!”

    他摇了摇头,满面皆是寂寂之色,哽咽了一声,才又道:“七姑姑,灿儿知道,娘亲是被害死的?灿儿却不知道仇人是谁?灿儿想学武功,想替娘亲报仇……可却不能学……是不是很没用……”

    “不,不是,灿儿很勇敢,心底又善良,怎么会没用?记住了!”

    云沁扶住云灿那小小的肩膀,认真的对视上那双落寞的大眼,说:

    “这世上,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头脑……一个真正厉害的人,不是动武,而是用智慧办事。灿儿不能学武,可以学文。历代朝堂,打江山用武将,治江山用文臣。等你长大,这天下,或已一统,所以,你可用功于各种机谋文章,让你成为一个真正有用的人!”

    “好,灿儿懂了,灿儿要做天下第一文臣!”

    说着话,那双眼熠熠生亮,这孩子,在一瞬间内,燃起了对于未来的希望。

    云沁看着微微一笑,嫂嫂泉下有知,想必也会含笑吧——只是谁会害嫂嫂呢?

    之前她以为是大哥为攀新枝,暗下的毒手,如今看来,事情绝不简单,嫂嫂之死,应该是几个因素之下的产物。

    青袖在这时走了进来,笑着把云沁拉了出去,留下冬娣看着屋里两孩子亲呢的说话。

    屋外,阁台上,只有她们主仆二人,青袖往楼下瞟了一眼,园门离的远,有侍卫守着,园子里现在空无一人,各有所忙,她轻轻的汇报起来:

    “小姐,我想起来了,那千里枯和日日红,系出百蛊老祖之手,他有数个弟子,多因为抢那本百蛊书而亡,据说当今世上,只有一个传人在世,现下在为东越皇族办事……”

    云沁心头一动,这能说明什么呢?

    母亲和嫂嫂,怎么就招惹上了东越国的皇族?

    母亲身上的毒,不是大夫人给下的吗?

    大夫人何时和东越国的皇族搭上什么关系了?

    云家堡和东越皇族有宿怨不清,大夫人断断不应该会和凤氏有所纠缠不清才对呀……

    她凝神想了想,才道:

    “好,知道了!清儿,灿儿的毒,可有法子解了?”

    这事,她得从长计较。

    “容我研究一下!”

    “嗯!”

    云沁重新回去去云灿的屋子时,发现屋子里又多了一个小孩子,五六岁光景,云沁看着眼熟,定睛看了一眼,不由咦了一声:

    “这不是小三儿吗?”

    的确,那孩子正是在云庄上被囡囡欺负的哭的那个孩子。

    “是!”

    小三儿听得有人叫,转过头,先瞅了一眼,然后,笑吟吟的跪了下来,大眼睛在云沁黑黝黝的脸上接了一圈,想必是在呐闷这肤色怎么变了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云沁心里挺讶异,没料到会在云家堡遇上这孩子。

    “我爹爹到云家堡当差来了,我跟我娘就一起来了这里。夫人让人做小公子的随从。”

    能让大夫人亲自接把小三儿分配给云灿,小三儿的父亲,应该在云家堡的堡卫当中有些来头——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那你爹爹在谁手下当差?”

    “七姑姑,小三的爹,叫泰田,如今在二叔手下当差!我喜欢小三儿,所以,向祖母要了他过来陪我!真没想到,七姑姑也认得泰航。”

    云灿替小三儿回答了一句,或许是因为和孩子们玩到了一处,小脸上的表情生动了几分,多了几分热情。显然,他很高兴自己喜欢的小三儿和她们熟络,这在无形当中,好像将彼此之间的距离,加近了几分

    云灿这才知道这了这孩子叫泰航。

    “嗯!我们认得!”

    她记得小三儿的父亲,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汉子,半年前,她离开云庄时,曾在村口看到一个健壮的年青人托着小三儿,在玩射箭,闭着眼,都能打落在飞的小雀,这人本事已属了得。她想,有机会,得和那位见上一见,曾经邻居,如今又聚到了一起,多有缘份。

    云灿还需要休息,云沁让两孩子出去玩。

    “七姑姑!”

    “怎么了?”

    云灿忽拉住了她,看了看房里再没有别的什么人,从被窝里爬起来,在她耳边轻轻低语了一句:

    “燕楼有内鬼。您一定小心!”

    云沁一怔,一脸惊惑,正想问,门外进来了冬娣,福了一礼,道:

    “小姐,大公子来了,说什么要把云灿小公子带回征园去!”

    被握住的小手,颤了颤,云沁转过头看,孩子的面色,顿时苍白如雪,刚刚和囡囡在一起的轻快笑容消失不见,可见他和云征的关系并不好。

    云沁不由柔下嗓音问:

    “灿儿要不要回去?”

    云灿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表情严肃的反问起来:“七姑姑,我留在这里会给您添麻烦的是不是?”

    “这个事,不在你该考虑的范围之内,你只要回答姑姑:要,还是不要?”

    云灿抬了头,眨着眼,大眼睛里闪动起一点光亮,想到了云歌儿刚刚说过的那些话,马上答道:“七姑姑,灿儿想和你在一起,如果您有能力留下我,这是灿儿最最开心的事。反之,我就离开。在云家堡讨生活,并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七姑姑,我不想您为难!”

    才多大的孩子呀,想事情,这么的全面,她抱了抱这个被生活逼着长大的少年,给以一抹灿烂的微笑:

    “好,那就留下。看七姑姑怎么收拾那些欺负你的人。”

    一抹大大的笑,在云灿脸上抹开,他欢喜的点下头:

    “嗯!”

    ***

    大清早时候,云沁曾让清袖出去打听,有关昨夜的事,堡上可有什么言流蜚语传开来,结果,堡上一切如常,只听说戒律园那边有奴婢和侍卫私通,堡主一怒,把那些人全赶出了云家堡。至于结果如何,云沁可以想象得到,灭口,是必然的一个结果。

    云佰堡为了保护家族的颜面,可真能花下血本去。

    当然,任何一个家族,对于家族的荣誉,皆看的比什么都重,死几个人,那不算什么。

    至于云馨,馨园那边已传出了她突生疾病的消息,且病情有传染性,整个园子已经隔离,所有奴才都已经被看管起来,六小姐将被送出云家堡静养;馨园门口,堡卫重重看着。

    而地牢那边,小马已被处死。

    从这一系列的举动中可以看出,父亲已经了解整个前因后果,因为理亏,证据不足,不愿得罪秦逍,不想将这桩丑事扩大化,影响云家堡的名声,最终选择忍下这个事。

    比起这既成的事实,所造成的愤怒,他更看重秦逍在未来能给云家堡的带来的利益,因为秦逍的面子,他当然也不会追究她的心狠手辣。

    虽说,云馨是父亲最爱惜的女儿,但是,当这份疼爱和家业起了冲突之时,他更注重的是家业。

    经此一事后,云沁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走到了云家堡的对立面去,在自己的利用价值失消之前,她要做的是控制住整个云家堡。

    想要完成这一步计划,首要对付的就是云大公子,云二公子,他的大哥,和二哥,是大夫人生下的两根支撑她坐稳主母之位的抵梁柱,必须铲除——只要他们在,一旦父亲百年,三哥誓必会成为他们手中的牺牲品。

    二哥重权,也许不会继承云家堡,大哥没那资质,一旦他做了当家人,便会有无数无辜少女惨遭凌侮,云家堡横行于世,会成为很多寻常百姓的恶魇。

    “大哥,二哥!”

    云沁走进客厅后,才发现,不仅云征亲临,连云恒也来了。

    比起云征,云恒是号足智多谋的狠角色——就如秦逍所说,云恒这个人,给他一个机会,他就着顺着这个机会,奋力往上爬——这五年来,他的成就,也证明了他的能力非凡。

    “灿儿醒了吗?去,把他叫下来,我来接他回去!”

    云征板着脸,坐着,正眼也不瞧云沁一下。

    云恒则含笑站了起来,身后跟了一个青年侍卫,云沁瞅了人家一眼,有点眼熟,嗯,是了,这位应该就是小三儿的父亲泰田。她目光扫过去的时候,那位目光也一动,想来也是认出了他来。

    啧,也不知道这个人,对她有多少了解。

    云恒自泰田手上取来一个礼盒笑着说:“沁妹,昨日去了京城,没来得及给燕姨娘送上一贺寿礼,今日,特地补上。”

    比起云征,云恒更显得宽仁客套,自小,就这样,这个人年年不忘给她母亲送一份礼。这样一份亲厚仁爱,云家堡上下,人人皆知。这样一份笼络之心,比起三哥云崇,更有厉害。

    “哟,大哥真是客气。”

    “应该的!”

    “那小妹就先替母亲谢过哥哥好心!清袖,收下!”

    清袖连忙应声去将东西接了过来。

    云征不以为然的瞟了一眼云恒,对他常年巴结燕姨娘感到不值,但也没多加否定,他跟着站起,极不耐烦和云沁打交道,态度极冷淡:

    “灿儿在哪?云沁,你要是不把他送下来,我亲自上去带他也行!”

    总之就是不能把人留这里,这是母亲交待的。

    “大哥,灿儿就不跟你回去了。嫂子生前与我交好,嫂子死时,沁儿未曾来一送,一直引以为憾。如今我难得回了云家堡,与灿儿又投缘,我想留他在身边陪上一阵子,以弥补心头之遗憾。大哥要是还顾着父子之情,就暂时将灿儿交给我养着,你看如何?”

    先理后兵。

    云沁笑吟吟说着话。

    云征听着,不由冷哼一声,不给面子的沉脸道:

    “七妹,就你这品性,我若把灿儿放你这边养着,将来我们云家堡岂不是又多了一个败家子?那百年之后,我云征还有何脸面去面对云家的列祖列宗?”

    这话,把云沁贬了一个半分不值,语中的讥讽是那么的清晰可闻。

    云沁不动怒,目光一闪,继尔浅浅一笑,反唇而讥道:

    “大哥,丢云家堡脸面的人,可不止我一人,六姐昨天那一出,要是传出去,也不知天下人会怎么议论的呢?再有,大哥毒杀嫡妻而另娶一事,而今,利用职权,私存小金库一事,以及霸占河州知县之妻一事,件件桩桩,都不见得光彩吧!要是闹开了去,也不知谁的脸丢的更厉害一些!”

    云征和云恒的脸色,因为这句话,赫然大变。

    毒杀嫡妻另娶,狂敛钱财,霸占人妻……这些个事,哪一件不隐密,却叫这丫头知道了去,这是何等不得了的事。

    “哎,千万别说你没有害死嫂子,嫂子中了日日红,这毒虽厉害,若要救,也未见得半分生机都没有,嫂嫂却在来了云城后没几个月就死了,死的那个急,实在匪夷所思,想灿儿中的也是日日红,却能活到如今,可见当初,是你为了另攀高枝,而故意令嫂子咳血而死,这要是传出去,不仅坏了大哥的名声,嫂子的娘家人只怕也会来闹事吧!

    “至于私设小金库一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多,可惜呀,大哥笼络人心的本事差了一些,嘴巴没封住,总有人会把你抖出来,这事,要是父亲知道,你可知道后果得多严重的吧!

    “霸人妻子,残害朝廷命官一事,啧啧啧,这事越发不得了,虽然被二哥给摆平了,那个知县也已畏罪自杀,不过,那位小娘子却逃了出去,你们至今没找着吧!要是那位小娘子往太子面前那么一告,啧啧啧,大哥被问罪不说,二哥巩怕也有麻烦吧……哦,对了,有个事得和你们提个醒,那位小娘子,和小妹曾经共同患难……

    “除了这些,小妹还知道不少大哥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要是大哥想听,小妹可以一五一十的讲给你听听,包你件件有凭有据……

    “哟,大哥,你别变脸啊,别慌别慌,你懂的……小妹其实并不太爱惹是生非的,就想和自己的小侄儿多多相处几天——这事,应该不难办到的吧!”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被如数家珍的报出来,令云征额头上的汗,滴答滴答直淌,天呐,这丫头,怎么变的这么厉害……

    云恒马上神情自若起来,含笑道:“妹妹真是说笑,大哥怎么会谋害大嫂,大嫂之死其实是因为……”

    “哎,别跟我说大嫂死于水土不服,这个搪塞之词,骗别人去,别用我身上!秦逍给我的消息,错不了!”

    轻描淡写一句话,把这两兄弟的嘴,彻底堵上——消息来自秦逍,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云征脸上,一阵神情难堪,最后通通化作虚假一笑:

    “嗯嗯嗯,这的确好办,既然七妹妹这么喜欢灿儿,你们又多年不见,留在这里住一段日子,也是应该的。我这个做哥哥的,若连这个事都不答应,就有点太小家子气了。二弟,你说是不是……”

    云恒含笑不语,眼神尖利的盯着这个嘴尖牙利,反应灵敏的妹妹!

    生的丑吗?

    细看,其实挺漂亮的不是么?

    生性胆怯吗?

    小时候,只是不爱理人,现在呢,实在看不到出她到底怯在哪了!

    他结出了一个结论:现在的云沁,比六年前难对付多了,这丫头,有备而来,必须小心应对。

    ***

    云沁特意去拜见了龙隽之,就在云征和云恒离开不久以后。

    “大公子,你应该知道这番我所来是为何?云沁是个直快人,不想转弯抹角,那痛快直言了:请问,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来害我和秦逍?”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