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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瞪大了眼,看着这位爷,摘下发冠,解下镶金嵌玉的腰带,剥下盘绣着金蟒的朝服,往地上随意一扔,露出里面一件雪缎做的里衣,转过头来,几步跨上床,被子一掀,往里钻了进来。麺魗芈伤
同时,带来一阵子,属于男人的异样的气息,有酒味道,有皂角味,更有汗酸味,混合在一起,就是诡异的男人味。
“萧缙,你做什么?”
云沁忍无可忍,终于叫出来。
“睡觉啊!瑾”
只给了三字。
萧缙淡定的靠在床栏上,顺带着打起一个哈欠。
明明很不雅,可这举动由这厮做起来,该死的好看,那一阵醇醇的酒香,伴着他的哈欠荡漾开,直往她鼻子里而来,而声音极度慵懒的,还是含笑的恰:
“王妃如此体恤本王,本王若是不领情,那就太太太对不起王妃的爱惜之情了。你说是不是……嗯,天色不早,来吧,我的王妃,一起睡觉吧……”
“……”
睡你个死人头。
某人横眉竖目。
萧缙无视,还轻轻咦了一声,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奇的叫出声来::
“我的王妃,你这身子,还真是不同一般的香。”
床第间散发着悠悠然的琼花香,清新淡雅。
他微微凑过脸来,嗅着。
那张英俊的脸孔,近距离的贴近,嘴角是微微勾起的,带着几分奸诈,眼底是“含情脉脉”的。
哦,见鬼,这人,怎么也这么会演戏。
她都不敢呼吸了,酒气太重,多吸一口,就能把人薰晕了去。
这样的对峙真的有点不妙,这会令她想过一年前的事,当时,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在床上,她有些醉,他也有几分酒意,他含笑着邀她一起共眠夜谈,她逃,拉拉扯扯就滚到了一处。因为醉酒,她的神情有点不清,那上好的佳酿,迷失了她的本性,一些脱轨的事就发生了。
今日,她可没喝酒,清醒的不得了,并,也拒绝去呼吸那能可以醉死人的酒气,以防发生异变。
“闪开去!”
云沁微微凑过头,尽量和这个可恶的男人保持距离,轻咬牙,叫道:
“不许睡这里!”
她才不要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呢!
“不许?你确定我就不能睡这里?我的王妃,你搞清楚状况了没有?”
男子以手撑脸,床头上的夜明珠将他的微笑陪衬的格外的俊逸,淡定的温温的提醒,还敲了敲床板:
“这可是我从小睡到大的床……不是你的吧!”
“……”
历史好悠久。
也的确是人家的,她辩驳不了。
“你是我的王妃,这如假包换吧……”
这个,表面上看,也是事实。
“……”
“你还好意思说不许我睡?请问,我能睡里去?”
问的一本正经。
看来,他比较像受害者,而她是无理取闹的那个,应该被口诛笔伐,应该赔礼道歉。
“我就不信堇园就这样一张床!”
云沁静静的指出。
不生气——跟无耻的人生气,太对不起自己人,她努力压着自己的火气,保持一种心平气和的心态。
真是想不到啊,原来,怀王萧缙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一次,她瞎眼了。
他眨眨眼:微笑:
“有是有,但是,我,认床!”
“……”
“一离我的床,就睡不着!”
这借口,真亏他说得出口。
云沁表示鄙夷。
“那些年,你行军打仗,你怎么睡的?难道成你把床拆去随军了?”
“你怎么知道!”
一口惊讶之词。
“……”
云沁看了一眼这华丽丽的床,真心噎住了——
真要信,那她就是傻子。
他眯眯一笑,挺高兴的伸手,拍下床幔。
如梦如幻的帐子落了下去,将他们隔绝在一个小小的封闭的显得有点过份亲呢的小天地里,他将垫在背后的两个靠枕给扔到了地上,将她平放在到床上,枕上玉枕,侧卧。
“喂,你干嘛?放开我!萧缙,我们可是有约法三章的……”
他完全不理会她的叫嚷,就像一个体贴的丈夫在服侍一个行动不便的妻子一样,在安置好她以后,自己往被子里缩了下去,将头枕在高高的玉枕上,也侧卧,面对面的,两个人,脸的距离,顶多也就两寸,一阵阵的酒气,逼过去,云沁觉得自己的大脑神经被薰的快要眩晕了。
“什么约法三章?”
他茫然的反问,就好像他从来没听说近这个事一样的无辜。
纳尼?他竟然反悔了?
她的眼神,再也淡静不了,一层层的火气在卷起来:
“你……”
“我们有过章法三章吗?”
“你……”
“什么时候的事……”
“你……”
“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
“你……”
“我只记得你是我的王妃啊!既然是王妃,自然就能睡……如此香软的身子,我要是不能善加利用,就有点可惜了……”
他笑着说。
“你……”
萧缙根本不理她,一双眼睛在她的高耸处研究了几眼,喃喃自语起来:
“看上去不错,挺有料的……手感应该不会太差。”
噌,某位王妃的脸孔,唰的涨红了:从小到大,还没被这么轻薄过……
真没有!
绝对没有!
她家秦逍哥哥从来不会调戏人家的。
“你这……”
话,卡住。
原因无他,某人的魔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慢悠悠的,很折磨人的往她腰间探过来。
所到之处,令她汗毛一根根就竖了起来,就好像他的手在她身上爬过一样,带起一阵异样的寒意,逼得她将“挨千刀的”四字给咽了下去。
末了,他有力而流利的那么一扯,睡裙上的腰带松了,丝滑的睡衣,好像是被他买通的一般,很有默契往两边垂下去……
话说,这衣裳底,可只有一件抹胸兜儿啊!
“萧缙……”
她的声音微颤,倒吸了一口冷气。
“应该叫夫君……”
他微笑,更正,不看她,目光往花团锦簇的锦被上移过去,他那修长的手指在底下不断的做着小动作,正一点一点的往将柔软的衣裳往外挑开来,嘴里呢,则极为的温和,就像在哝哝私语一般的在轻哄:
“我的王妃,叫一声来听听……别害羞,我们是夫妻,本王准你像寻常人家一样叫,来吧……叫……叫不叫?他又转过了眼,目光流连她红晕迭生的脸颊上,真够迷人的,伴着最后三字,他的手掌探入衣底,扶上她底细那嫩若婴孩似的肌肤,将那不盈一握的蛮腰掬在手上。
啧,那感觉,真是嗲死了:弹性十足,细腻的就好像抚在牡丹花的花瓣上,而后,那么轻轻很具惩罚性的一捏,她差点尖叫起来。
“萧缙,萧缙,萧缙,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见鬼的到底玩够没了……”
哦,她气死了,真想扑上去狠狠咬一口——这人在戏弄她,她可以肯定。
“嘘,别叫的那么大声。本王院子里全都是侍卫。虽说你叫得越响,越能证明本王很男人,但他们会不好意思的!”
“你……”
他的眉开眼笑,那一张本想肃穆严谨的脸孔,被阳光所笼罩,那种玩劣的、宛如恶作剧的表情,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他该是那种深沉稳重的男人,可是,一旦这种表情出现在他脸上时,一旦他邪气的笑起来,竟是如此的妖孽,而且自然而然,就好像,他原本就是这样一种人,并不显得突兀了去。
天,他怎么会是这么一个男人啊!
她看走眼了!
完全看走眼了!
“我怎么了?王妃不是最喜欢玩了吗?基于夫唱妇随原则,本王自当陪王妃好好的,认认真真的,彻彻底底的,玩一玩……”
“萧缙……”
“我在,何事?”
“我们……”
“我们睡觉是不是?”
他故意截断她的话。
“……”
“但,依本王看来,王妃精神甚好,一时半刻是睡不着的……瞧瞧,这脸蛋儿,这么兴奋,红的如此摄人魂魄……怎么可能睡得着……我的王妃长的就是好看,太能勾魂了……哎,本王终于明白前人为何留下那么一句话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以前,本王怎么就觉得女色只会误国误色呢,其实,女色,最大的好用就是愉悦身心。”
一派歪理,被说的振振有词,那只轻轻抚着她腰际的细腻肌肤的手,在慢慢的往上爬上来,不过却是贴着被子凌空而上,而不是贴着肌肤,他肯定在是故意折腾她。
正当她在琢磨他想使什么坏脑筋时,他唰的一下,就把被子往下拉了去,那衣裳凌乱不整,那酥胸半露的娇媚模样儿,一览无遗的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瞟了一眼,差点***鼻:
哦,TNND,太惹火了!
好一副魔鬼身材,那浑圆的酥胸,被包裹在粉色的胸兜里,半露,晶盈剔透的,随着她情绪的波动,而起伏着,会让人怀疑,下一刻,它们就有可能弾跳出来……会叫人好奇,底下是怎么一种明媚春光……
不知道吃起来的味道会怎样?
咳咳咳……
他别开眼,把那“吃”的念头强自压,把色色的目光移落到那张气的牙直咬的脸孔上,此刻的他,真的是玩兴大起,才不在意她气成啥样,继续闹腾,笑眯眯的道:
“既然王妃睡不着,或者我们还能做点别的什么事调剂一下……据说阴阳调和,有助于身心健康。嗯,我知道你现在动不了,没关系,本王体贴的很,不需要你来服侍,今日,由本王来卖力的侍候王妃,夫妻一体吧……你好好享受就好!”
云沁的眉头越拧越紧——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她磨牙,低叫着提醒,心里则不断的回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想之前,自己还“救”过他。
早知道好心的结果就是被这个可恶的男人拿捏在手上戏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救。
萧缙很认真的接上话:
“我的王妃,你可能还不知道,男人在床上,通常都是禽~兽。”
还有自知之名。
他果然很禽兽。
“何况,面对的是这么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什么君子啊小人,都不重要,吃到嘴就行!瞧瞧,瞧瞧,王妃的唇这么火红火红的,尝上去,一定***蚀骨,来来来,让为夫尝尝……”
说着,还真低下头来,酒气逼人啊……
“喂喂喂,你你你,萧缙,你你你别乱来,你要是敢乱来,我跟你没完……”
唇与唇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几分米的距离,她嘴里刚刚吃过燕窝的清香,伴着她的说话声钻进他的嘴里,他的酒气将她浸淫在其中:这是怎样一份亲呢……
她的心肝,在乱蹿。
云沁看到他的唇角,微微勾一勾,眼底有恶趣的光芒一扫而过。
哦,可恶,这人,果然是在戏弄她。
“这样子啊,那我更得趁今天把这饭给煮熟了。想想啊,你是那么的奸诈善变,功夫有那么好,错失了今天这个机会,以后就没了……”
说话间,他的手指,轻轻抚上那漂亮的脸颊,好像终于决定下手吃了……
“萧缙,你他妈使了这么多花样,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真把我惹火了,以后,你他妈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终于,她大吼出声。
士可忍,孰不可忍。
妈的。
她明白了一件事:这世上没有很禽兽,只有更禽兽。
眼见这只,就是。
她真怒了。
怒气冲天的吼叫声,以一百分贝的音量往外传了出去,声音之响亮,就连守在园门口的岳家兄弟都听到了。
*
起初,岳离和岳阳是隐隐约约能听到有一些争吵声,毕竟他们离主人房挺远了,至少有百来米远了,附近侍立的侍卫,也尽数在膳后被王爷调遣到百米之外。
之前,这两位兄弟有点不太明白,现在明白了:原来主子不想暴露稳私。
岳离微笑,他是已婚男人,已经往那个方面想去了,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的条件反射。
岳阳有点疑狐,咕嘀起来:
“听声音,那位,好像很生气!”
“不,是愤怒!”
岳离给了一个更概括更为有力的字眼。
“嗯!””岳阳点头,表示认同,同时又疑惑:
“为什么这么愤怒……哦,哦哦哦……主子在……哈,哈哈哈……”
他突然笑歪了嘴,一拍大腿,肯定了一件事,同时觉得无比的解恨:
“这样的女人,也只有爷才能收拾得了!嘿嘿嘿……“
笑的极度色眯眯,想像的画面,肯定是龌龊的。
岳离斜眼问:
“你高兴什么?”
岳阳咧嘴:
“主子替我们报仇了……”
“……”
“这女人,把我们打的那个惨,我心头一直憋气。所以,我希望主子能狠狠的收拾她,最好把人家收拾的半个月下不得床。这是我高兴的原因之一。”
岳离想了想,觉得这之一,真够小人——岳离,你太没长进了,愚兄为此感觉无此的羞耻?
“那之二呢!”他好奇的问。
“之二,爷开窍了,终于愿意碰女人了,多好!”
岳阳笑眯眯的搓手心,说:
“说真的,我还从来没见像爷这样自律到苛刻的王爷过。都已经二十一岁,一个大老爷们,就是不碰女人。之前,我一直在想,爷是不是练了童子功。为了使功力保持在最佳的状况,所以,坚定的不肯去破身。”
岳离摸了摸鼻子,没拆穿他的主观臆想,心想:兄弟,主子五年前就已经有破身了好挖。这小呆瓜,还真以为王爷是圣人。遇上对口的女人,他哪会放过。
岳阳又皱眉:
“不过,爷的口味,怎么就那么诡异?什么人不好选,偏偏选上这样一个女人,那么一个凶悍的女人,十足一长满刺的母夜叉啊,爷就不怕被刺到?嗯,不好不好,想练练男人的第一次,就该挑个温顺一点的的小婢来尝试。这女人,这么凶,都不肯配合的,要是失败了,爷在那方面会不会有阴影啊……”
说到最后,他开始替主子担心起来。
岳离无语了,受不了了,开始白他眼,忍不住挖苦:
“谁像你!第一次跟女人上床,三天没成功。”
遭受刺激的某人,抓头皮,瞪眼:
“喂喂喂,怎么老是拿这个笑我,哼,早知道就不跟你提了……第一次,谁有那个经验……唔,正因为有我这个前车之鉴,我才越发担心王爷会有心理障碍……第一次,就得温温柔柔的研究,就这样杀猪似的,谁受得了……”
倚着树干,他摇头,依旧觉得王爷找错对像了。
就这时,门外头,有一个青衣奴婢冲了进来,门外头守着值夜的侍卫连忙把人给截住,不善的直叫嚷:
“说了不能进就不进。这是王爷的吩咐。”
小婢怒极,急急嚷嚷的直叫:
“我家小姐要被你们王爷给弄死了。你……你们滚开了去……”
伴着一声急吼,就想钻进来。
看那架势,人家打算冲进去把她家主子从老虎嘴里救出来,这还了得,王爷正起劲……这种事,哪经得起中断,这万一有了心理障碍,那可是一件麻烦事,会祸及王爷后嗣问题的。
岳阳马上拦了过去,借着挂着六角灯笼里的光打量着,不觉“咦”了一声,惊怪道:
“怎么又是你,小野猫……先头咬我一口,今天又想进去坏爷的好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出去……”
上前,一手抓住人家纤细的香肩,另一手缚住人家的胳膊肘,反负着,往外押出去。
“放手。放手。混小子,你放不放,不放,以后毒死你,毒得你躺在床上再也下不了地……”
岳阳才不把人家的要胁当回事呢……
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片子,能叫他吃得上什么亏。
他是这么想的。
等到真正吃亏的时候,他才明白:这只小野猫,绝对不好惹。
于是,后来,这个事,又成了岳离挂在嘴边的一个笑柄——
***
房内,锦帐下,萧缙收回手,闲适的支起下巴看气红脸的女人,微微笑,反问:
“还想睡吗?”
“不睡了!”
“那我们开始言归正传,请你认真严肃的回答我以下几个问题……”
***
猜猜这个坏坏的男银,为何要如此戏弄云沁?嘿嘿,下章揭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