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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你想杀了我,还用威胁的手段?容纤语你脑子被门挤了吧。”
“其实我们都很清楚,一开始是你想杀了我,而且还威胁我,根本就不是我。”容纤语说着撩起了头发,她脖子上,还有下颚处的伤非常明显。
没错,如果说两人之间,是谁先要杀死对方,他的确是那个起头的。
“你是在报复我?”男人声音极冷,像是要硬生生的冻死她一样。
“我事实顺着你的套,一路往下走而已。”她怕是肯定的,不过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退缩,于是硬生生的扛着他给的压力,对视上去。
“很好,容纤语,你够格做我的女人,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勾起她的下巴,十分暧昧的靠近,“我对你的厌恶之深。”
明明是那么暧.昧的气氛,可是他说出的话却可以每次都让她绝望。
她勾起了唇角,并不服输:“薄首长别忘了约法三章,一个不怕死的人,如果站在你的对立面,哪怕她最后会死,也足够能给你谈麻烦了。”
说罢,她不敢再在他身边留下一秒,转身坚定着步法朝回路走去。
也就在那一瞬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掉入衣襟中。
好难想象,曾经那么软弱的自己,能做出今天的这些事来。可是她一点都不后悔,既然他想要放她在身边好好折磨,她也不会乖乖的等着他来欺负。
就算感情不能随着心死而消散,她也不想再委屈自己。
薄勋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心头莫名有几分烦躁,他冷冷的收回视线,将草地上的枪捡了起来。这样一个刚毅的女子,真的会做阴险的手段,在车上做什么手脚?
不,她大概会直接一枪或是一刀了断才对。
她说的其他,他都可以无视忽略,唯有那句“你可以对我不抱有偏见吗”,牢牢的刻印在脑海里,他对她的确是有许多偏见。
“站住。”
他轻掀薄唇,唤住要离开远去的女人。
容纤语站停了脚步,慌乱的抬手,背对着他擦去脸上的眼泪,逆着风的她,一旦平稳了情绪,眼泪很快就会被擦干:“什么事?”
声音听起来也没什么大碍。
“做些让我相信的事,你只有一次机会。”
男人的音还是如同之前那般冷漠,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可是在她听来却像是天籁一样。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一瞬间又要往下砸。
她赌对了不是吗?
应该要笑,哭什么?
容纤语揉了揉被枪抵的有些疼的太阳穴,嘴角终于有些上扬。
再那之后,两人一起回到了基地,还是一如往常的没什么交际,她与许晓靠在一起,他则是和其他一群军人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直到晚上散场,两人才一起回到了军区。
清晨,她依旧按照之前说好的那样,给他做了早饭,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整理剩下的资料。
擒拿了对方的人是不错,可是对方的头脑可还是再逃,身为这些环里比较重要的侧写师,容纤语休息的时间都得挤出来。
薄勋起床之后,朝沙发上看了一眼见她还在,眉间的那抹皱着才平复下去,坐到桌前早餐还是热的。
她的确够了解他,连他什么时候起床都知道的彻底。
正在他用餐的时候,放在一侧的手机响起。
“爷爷。”薄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将手机接了起来放在耳侧。
“我听你父亲说你又立功了?非常不错,今天带着纤语回来跟我们一起住吧。”薄建国说着冷哼了一声,“她要是没来,你也可以不用回来了!”
“是,爷爷。”
电话挂断,男人的视线又一次转到沙发上那女人身上,她很认真的在看着电脑,手指时而会落在键盘上轻敲,她的面目清雅出尘,静静的坐在那有种让人无法无视的迷.人魄力在那。
隔了大概四五秒,容纤语有些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拿起玻璃茶几上的杯子捧着,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牛奶。
“容纤语。”他唤她。
“嗯?”她迅速转过头去看他,在瞥见他的一瞬间眼中有被惊.艳到的光。
薄勋意外的觉得,她这种目光很让他喜欢,不动声色的勾唇角:“今天回老宅住。”
“老宅?”容纤语瞪大了眼,有些意外。
“嗯,爷爷让你回去。”
她想起来了,昨天薄父就说过要他们放假,现如今薄爷爷又让他们回去,恐怕是昨天薄勋和自己的剑拔弩张,已经被薄父告诉薄爷爷了吧?
想到这,她冲他轻轻点头:“好,我知道了。”
“先去换套像样点的衣服,别再跟村姑一样。”
“我不像你们那么娇贵。”她说完转身离开去客房。
薄勋的话大多是试探的成分居多,可没想到容纤语回答的竟是这般的回答,在他的想法中,她再怎么样回答的也应该是,让他帮忙买衣服之类的。
但是这种回呛,却明显凸显出她个性就是不喜欢那些花哨的东西。
不由得,他开始怀疑起之前容纤梦的用心,她在自己面前抹黑容纤语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正在他思索的间隙,容纤语已经换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门,依旧是简简单单的白色衬衣,再加上一条还算修身的牛仔裤,外边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长发垂下,美中带着一些些酷的味道。
他抬头,瞥了一眼后迅速移走视线:“你打算这样去?”
“不行吗?”
“随你。”
容纤语垂头看了一眼衣服,感觉没什么问题之后,又跑去洗手间的镜子前检查了一番,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薄勋的眼光还真是高,自己穿的这么普普通通,恐怕是挺难入他法眼的。
正想着,放在大衣中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接通:“喂?”
“纤语啊,小勋跟你说了没有,今天回家吃饭?”
听的出来薄建国其实很想用温柔的语调,和容纤语说话,但是他自带的那种属于军人与上位者的气势,却不是柔下来几个音就能化解的。
容纤语先是一愣,随即看了来电显示才知道,这竟是她的直系顶头上司薄勋的爷爷。
“爷爷,他刚才就跟我说了,我都已经换好衣服了。”
“那就好,我听他父亲说,你们吵架了?”
“我们年轻人啊,就喜欢夫妻床头吵架床为和,让您和爸爸担心了。”她异常乖巧的回答道。
倒也不是故意谄媚,而是一旦自己和薄勋出了什么问题,薄东征和薄建国对他恐怕会非常不满,要是训了他的话,自己的处境更是难当。
还不如让他们以为感情和睦呢。
薄建国一听这话,笑的脸上都泛起了皱褶:“嗯,那挺好的,早些回来,爷爷还想跟你下盘棋呢,老听警局那黄老投资夸你棋下的好。”
“好,爷爷。”
容纤语挂断电话后,长长的松了口气,可一转头,猝不及防的直接撞进了铜墙铁壁般的怀抱中,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