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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纤语心微颤,她垂眸,“我知道,这次打电话给你,就是想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啊,我们俩什么关系,还用得着请啊,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小筠,真的谢谢你。”容纤语手握紧手机,道,“下周五是军营休假日,你过来接我出去,我再另想办法。”
“好。”
电话挂断,容纤语紧靠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上了床。
早晨迷迷糊糊开门,容纤语发现那个叫许晓的女兵拎着保温盒站在门口。
“嗨。”许晓伸手打招呼。
容纤语有些错愕,侧身请她进门,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笑着说,“你起得好早啊,我要是病了喜欢赖床的。”
“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容纤语的眸光放在鸡汤上,眼神一闪,她问:“谁告诉你的?”
许晓愣了一下,“是老大告诉我的啊,他给你准了一天的假,怕你无聊,还顺便给我放了一天假让我陪你呢。”
容纤语站起来取了两个碗,盛了碗汤递给许晓。
“你也喝点吧。”
许晓立马站起来摆手,“我身体壮得跟牛一样,你病了,是老大给你补身体用的。”
“没事,我一个人也喝不完。”
盛情难却,许晓还是舀了那么一小碗。
汤很鲜,也不油,还有点药材的味道,许晓最讨厌这种味道了,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好难喝!”
“噗嗤。”容纤语笑了出来,“难喝就不喝了吧。”
“那怎么行,绝对不能浪费了。”
三两下把汤喝完,许晓才像是活了过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坐在这里也无聊,忽然许晓起了个话题,“纤语,不如我给你说说老大吧。”
“薄勋?”
“是啊,他的故事很长的,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容纤语忽然有了些兴趣,她点点头,“你说。”
在许晓的描述里,薄勋显然是一个判断力和观察力都很敏锐的军中之王。
“老大是我们整个‘铁鹰’的魂。”许晓眼神里充斥着崇拜的光芒,“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很冷静,他什么都不怕,不管遇上什么问题,都能化险为夷”
“不过看上去太高冷了,那时候我们就一直在讨论他会有个怎样的妻子。”
“你们觉得他的妻子应该是怎样的呢?”容纤语反问。
许晓脸红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看这反应,容纤语就知道了,不管别人怎么想,总之不是她这个样子的就对了。
原来在所有人的眼里,她和神邸一般的薄勋都是不般配的。
“纤语,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容纤语放下鸡汤,嘴里鲜嫩的鸡汤,忽然没了味道,“我不介意。”
提到了不好的事情,接下来许晓没多说话,只跟容纤语描述了一下薄勋出任务时候英勇无畏的样子。
她说的热血沸腾,容纤语被她感染,也笑了起来。
门口的薄勋听到里面的笑声,放在门上的手停了下来。
容纤语毫无察觉,“薄勋的确是个英雄。”
男人的身形一震,她说他是英雄?几分莫名不该有的喜悦绽开,薄勋听了很久的墙角,唇角勾起而不自知。
许晓说的津津有味,听到‘吱呀’的开门声之后,她下意识转了头。
看见薄勋,他二话不说马上站了起来,“老大。”
男人微微颔首,军装在他身上真是说不出的好看,容纤语一眼扫过去,只觉得心有些砰砰的。
“那什么,我还有事,纤语我走了。”许晓风一样冲了出去。
容纤语和薄勋之间明显是有点什么,她在那里就跟电灯泡一样。
许晓离开,她在原地没动,他也没动。
过了一会儿,薄勋坐了下来,容纤语立马站了起来去厨房那边倒了一杯水递给薄勋:“薄少将,谢谢你来看我,我没事了。”
完全公式化的语气,薄勋伸出去的那只手顿了下,端住了那杯温水,他啜了一口,“不是来看你的。”
“不是就好。”
刚刚冲起来的几分愉悦几乎消失殆尽,薄勋站了起来,“既然你没事了,明天记得来上班。”
“我知道了,谢谢薄少将专门通知。”
巨大的关门声刺痛了容纤语的耳膜,她不知道薄勋在生气什么,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曾经的他最希望的么?礼貌而疏远的样子,对于一个想接近他的她来说,可真是丑陋啊。
天明,早早的拿了钥匙去了上班的地方,今天一整天,薄勋都没有来,容纤语在欣喜之余又有些怅然。
一个人打扫完办公室之后她就回去了。
连着两三天,薄勋都没有来办公,有一次容纤语在路上偶遇了楚烈,问起这件事情,他也是一脸讳莫如深。
都是体制里面工作的人,容纤语猜测薄勋应该是去出任务了。
没多问,她很快回了西苑,薄勋的离去对她的出逃,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休假日很快到了,容纤语联系好了黎筠,准备实施之前的计划。
“妞,我到你们这边军区门口了,没证明,门口的人不让我进去。”
“我马上过去。”容纤语闸掉了宿舍的店,清空思绪迅速的出了门。
黎筠看见容纤语的时候就被狠狠的惊到了。
一向清雅的小美人儿,现在简直憔悴的不成样子。
“小筠。”容纤语轻声唤。
黎筠心疼的伸出了手,“妞儿,赶紧过来。”
出示证件之后,容纤语跟着黎筠出了军区。
车上,轻缓的钢琴曲流淌着,黎筠问:“妞儿,你结婚这么久,我也没问过你,你过得好吗?”
她只知道容纤语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却没注意到她喜欢的人对她是不是有情有义。
黎筠很愧疚。
“还好。”对于之前的事情,容纤语没有多做评价。
沉默无言,好久,黎筠问,“那你现在是个什么想法?”
容纤语心里有些发苦,“我要留住孩子,以后恐怕都不能跟薄勋在一起了。”
“那你是要孩子还是要薄勋?”
容纤语靠着座椅,语气有些挣扎,“薄勋有人来爱,我肚子里的宝宝,只有我。”
“也是。”黎筠放了一首分手快乐,道,“妞儿,我相信你!就算放手了,也有更好的。”
“这些要等以后再说。”
聊完近期的生活,黎筠问起了容纤语这次的行动计划。
容纤语讲了下大体的经过,垂首道,“我不能一直在军区里,但是调令也违抗不了,如果我受伤了,就可以名正言顺申请在家养胎了。”
“这样很危险。”黎筠摇头,“万一没控制好力度的话,岂不是……”
“我会小心的。”
看见容纤语坚决的样子,黎筠也很无奈,“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