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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已经停下,寂静的夜里,琴声婉转。
廉靖躺在琴秀宫的躺椅上闭目养神,听了苏琴秀抚了这么久的琴,心绪依旧不能平静。
满脑子都是孙晓曦推开他跑出去时的委屈与眼泪,胸口隐隐作痛,眉间紧蹙,他倏地睁开了眼睛,从躺椅上翻身坐起。
“不要弹了!”越弹,他的心就越烦。
苏琴秀顿住了手上的动作,抬眼看向廉靖,她从木椅上站起,缓缓挪到他的面前。
“是臣妾那里做得不好,让皇上您烦心了吗?”
“不是。”做得不好的人不是她,而是孙晓曦!
苏琴秀俯下身,伸手抱住廉靖,将他的脸压向自己柔软的胸口,“那,是因为晓皇妃吗?”
听到苏琴秀提起孙晓曦,廉靖不由蹙起了眉头,一把将她推开,语气也变得冷冰冰的吓人。
“不要在朕的面前提起她的事情!”
闻言,苏琴秀算是明白了,原来他们两人又吵架了。
不过也对,廉靖的脾气,说不定放眼整个廉龙国,也只有孙晓曦能挑得起。
“好,皇上不想提,那臣妾就不提了。”苏琴秀软若无骨的依靠在他的身上,小手探入他的龙袍,半挑逗半勾引的看着他。
作为一个身体健全的男人,廉靖当然明白她想做什么,而他今晚会来这里也是因为想要忘记孙晓曦那个不安分的女人罢了,而要忘记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就是用另一个女人去代替。
大手毫不客气的抚上苏琴秀的绵软,廉靖一把将苏琴秀抱起往床上走去。
苏琴秀也乐意他此时的粗暴,小手环上他的脖子,她凑上去就去吻他的脖子,顺着喉结往上吻,到他冰凉的薄唇,她一脸魅惑的看着他的唇。
“皇上,臣妾直到现在都还是不能吻你吗?”
廉靖对上她那双狐媚的眼眸,嘴角邪肆的勾起,一把将她甩到床上,起身压上去,他大手扯开她的衣裙,低头吻住她白皙的颈项。
薄唇在她的颈动脉窦游移,只要他用力一点咬破她的脖子,她必定失血而亡。
“琴妃,你一直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有些话,就算朕不明说,你也应该知道,在朕的心里,谁更重要。”
苏琴秀扬着一抹苦笑,明白,她当然明白。
廉亲王府
一向宁静无事的廉亲王府因为王爷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而整个王府都变得忙碌起来。
当廉梓晨抱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孙晓曦回到王府时,她的身子已经开始发烫。
看来,她的风寒比他想象中发得还要快。
“回禀王爷,姑娘是因为长时间淋雨寒邪入体才会速发风寒的,老夫现在就去为姑娘开药,今晚服一帖药病情就能好转了。”大夫详述着孙晓曦的病情给廉梓晨听。
廉梓晨面无表情的看着病榻上的孙晓曦,薄润的唇瓣一抿,他挥手示意管家将人带下去。
孙晓曦是皇妃的身份除了廉靖以外就只有他的贴身护卫白跟黑知道,所有的人都退出了客房,白和黑不知从什么地方跳出来。
“王爷,需不需要属下去皇宫一趟通知皇上?”代表正义的白开口问。
廉梓晨冷笑一声,恶趣味十足的反问:“本王为什么要这样做?”
既然孙晓曦会跑出宫,那就说明了她不愿意见廉靖,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枉做小人将她送回宫中?
“可是王爷,她怎么说都是皇上的妃子,贸贸然将她留在王府,这对王爷而言,无疑是一个隐患。”黑把心中的疑虑道出。
“除了你们和本王,还有谁知道她是皇妃,廉靖如若真的是紧张她的话,他迟早都会找过来,何须你们替他费心?”廉梓晨声音幽然,“你们现在就去皇宫走一转,看看廉靖此时着急了没有。”
“是!王爷!”白与黑拱手领命。
嗖的一声,白与黑消失在夜空中,廉梓晨收回视线,看向还在沉睡的孙晓曦。
他提步走到她的面前,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脸,好看的手指抚上她额头,滚烫的额头瞬间焐热了他冰凉的手。
“孙晓曦,本王是有警告过你的,喜欢上廉靖,你可是要吃大苦头的,现在,你知道错了吗?”
孙晓曦唇瓣嗫嚅了一下,回答他的是一记闷哼。
廉梓晨一脸沉默的坐在她的身旁,不知道陪了她多久,直到天渐渐发亮,她开始转醒,口干舌燥的哑着嗓子喊:“水……”
他俯身看了她一眼,眉头一蹙,转身去为她倒水。
端着水杯走回床边,廉梓晨伸手将她从床上扶起,“来,喝水。”
孙晓曦睁开了眼睛,周围一片陌生,就连身后靠着的男人都是陌生的,她不由防备的一跳。
她的这一举动撞翻了廉梓晨手上的水杯,他的衣服被水溅了一身。
“孙晓曦!”他没好气的喊了她一声。
孙晓曦回过神来,见到是廉梓晨,眼睛瞠得圆溜溜的,一脸惊讶的指着他,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廉梓晨觉得她的问题实在是好笑,“这里是本王的廉亲王府,本王不在这里,该在那里?”
“那……”孙晓曦垂眸看向自己一身干爽的衣服,拉过被子一脸防备的看着他,“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且,她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人换下的?
廉梓晨端着水杯走回石桌,为她重新倒了一杯水,他回身把水杯递到她手上。
“是本王将你抱回来的。”
孙晓曦皱了皱眉,伸手接过水杯徐徐喝起。
一杯水下来,她的嗓子才有点好转,不过身子烫烫的,她现在依旧是浑身不舒服。
“还要喝水吗?”明明是问着关心的话,廉梓晨的语气却淡然得跟问路没有区别。
孙晓曦把水杯递回去,没有回答他,但脑袋却是没有骨气的点头再点头。
她那倔强的举动实在是可爱,廉梓晨的嘴角不由浅浅勾起,接过水杯,他又耐心的为她倒了一杯水。
两杯水下肚,孙晓曦终于觉得没有那么干了,清咳了一声,问:“你为什么要带我回来?”
他们两个可是绝交了的,没有朋友做了的。
“不然呢?让你躺在街头被雨淋死吗?”廉梓晨的语气依旧是淡然得欠揍。
孙晓曦垂了垂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也对,如果不是有他收留她,她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