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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双修者,灵力炼魂,浊力锻体。互为阴阳,最终肉身飞升,成就仙人。
施法,消耗浊力,也耗灵力,清浊合一,称之为元,所以简约的说法就是施法耗元气,或者说消耗法力。
不想耗费灵力,就要借力施法。
社稷之力,就很不错。
以个人念力,驾驭社稷之力,驱动山河之力。这就是徐长卿想到的免耗灵力的法子。
这跟官员,以个体,借官职,统御国度,管理万民,很相似。
方法可行,但限制也不少。
他规划了一番,尽可能的利用其长,行封镇之能。
于是就有了一堆工具级的法器和部下。
斗鬼令,返魂尸,这都是靠着社稷之力的镇压,才得以驱用。
而法坛卷轴、阴阳帕、玄水盂,十方罗盘等物,属于不入列的低级法器。
不会专门祭炼,只是随身携带,受他的功法运转的散逸能量日夜影响,也就够了。这叫养炼。
另外就是符箓,这东西在目前来说有鸡肋之嫌,单张威力不成,一把把的甩到是行,但他没那个闲空制符。
符箓之道博大精深,却也得真的做到精深,才能见威能。
想要精深,可不是用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的路数就能提升上去的,得拿出研究僧的心态去钻研,指不定就穷经皓首,几十年搭进去了。
但他还是酌情绘制了一些符箓,以做辅助。
比如储能符,储物符,追气符,呃,这个可以省了,他给科里弄了两条兽鬼,披着一张狗皮,比狗好用。
象什么驱邪、神剑、神行等等,反倒不需要,他的科室成员用不到。
祛毒、丁甲、定神、神力之类的符倒是备了一些,他称之为VIP用符,万一有需要保护的凡人,这些就能派上用场了。
还有就是跟社稷之力有关器物。
他现在是特工,每天穿着军礼服出行太招摇了,于是他想了点办法,以替代正装行头,承载勾连社稷之力。
证件、纽扣、胸针、徽章、钱包……
还有什么,哦,对了,佩枪。
QSZ11式,使用5.8MM子弹,弹容量8发。
这枪其实挺丑的,战斗时用不到,难道用来装逼?
他觉得如果需要亮枪来保全自家的面子,那才是丢脸丢大发了。
但他还是佩带了,这硌人的玩意可以提醒他,人道加护很重要。
尤其跟玩替天行道的魔道的那帮人斗时,没有强力的人道加护,他随时有时乖运蹇,头脑发热,阴沟翻船的可能。
梆梆!
“进来!”
“老板,车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说话的是方菲。
这是他特意要回来的,一个助手兼联络员,还是需要的。
连环爆炸案让方菲成长了很多,她不再急吼吼的想要一步到位,而是学会了请示,然后就是安心做事。
这下徐长卿就比较满意了。工作也好、生活也好,他若觉得别扭,那这个搭档不要也罢,反之,安排些眼睛进来也无可厚非。
乘电梯下楼,在酒店大厅中,遇到了张轩父子,两人见到他,远远的就站了起来。
方菲在他耳边低声道:“昨天就过来了,白天一直在大堂等。”
“哦。”他自然知道,这父子俩是干什么来的。
老子带着儿子亲自来道歉,姿态摆的很低,不去拜门,宁肯苦等他出入酒店时的机会。
摸出一个五角星形状的符纸包,递给方菲:“告诉他,他儿子被人快玩坏了,找个靠谱的老中医调理,还得节欲,否则活不过四十岁。”
方菲上前搭话,徐长卿则扬长而去,他从来就没打算从这种人身上找优越感,哪怕知道张轩与爆炸案有关联,也懒得拿其撒气,瞧那小模样,不用别人碰,自己都随时会完蛋,还牵累了老子,悲催的可怜虫。
能跟他搭上关系的,无论是朋友还是仇敌,少有寻常之辈,普通人往这个圈子里凑,无论是扮演红脸还是白脸,都是在拿自己的人生打水漂,一个玩不好就得沉。
发生在张轩身上的事,对其而言是个深刻的教训,对他而言则是个提醒,远离那些他在乎的人,他现在就是个电辐射超标的磁场,易引雷,易伤人……
走街窜巷,跋山涉水,花费一周的时间,用车轱辘以及脚丫子,徐长卿把近万公里的路走了。
踏遍了历城的大街小巷,以及周边的乡镇村落、山山水水。
最终结果,除了强化了地理方面的记忆,再就是些零碎的材料。
他想要的收获没有。
魔道彻底失去了踪迹,没有任何遗留。
“老板,报告写好了。”
徐长卿闻言,在电脑上快速浏览了一下,点头:“报上去吧。”
这是一份玄门视角的报告,有了这份报告,十九局在历城地区就能有的放矢,知晓哪些地方易出事,哪些地方需要多留意。
“工作做的不错,还有,你这几天修行太勤。欲速不达,过犹不及。”
“谢谢老板指点。”
“好说,帮我收集下周一航与魔道发生冲突的材料。”
“是。”方菲出去了。
徐长卿想了想,给胡楠光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下破碎人项目的进度。
事关他入世的主要目的,自然不会真个撒手不管,不时询问进度是必然的。
胡楠光告诉了他一个不寻常的情况。
项目的具体执行者全都遭遇了灵异事件。
灵异事件不算什么,‘全都’的概念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鬼怪阻路,是不能够以一个‘恶’字来下结论的。有时候恰恰相反,若是某种行为,有可能打破阴阳平衡的格局,触发对彼此都极不好的大事件,也是会出现鬼怪阻路的现象的。
有着这种认知,问题来了。谢重阳死了一百多年。那么,20世纪初叶,是谁,又为了什么,将谢重阳车裂,并且各以封印法器镇压。
这个问题,胡楠光提供的资料,回答的很是粗陋,一共也没说几句,还仅是据估计、好像、可能这类不确定的措辞。
按照现在的局面看,这部分的资料可以无视了,审视以及重视,是必要的。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又掐算了几次,最终给胡楠光回了个电话:“征兆不好,提醒执行者,注意方式方法,如发现更严重的异常,最好别贸然行事。贪心不足坏了事,是要承担后果的。”
“好的,有您坐镇,我是很放心的,话我一定带到。”
结束通话不久,方菲就报告,周一航的案子材料都准备好了。
他直接用电脑开始阅览。
周一航跟魔道发生冲突,源于一块上了索斯比拍卖的玉佩。
能上索斯比拍卖,这玉佩的质地、做工、艺术价值、文化价值自然是不差的。
但这些价值跟其真正的用途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这是一枚钥匙,打开奇特门扉的钥匙。
他其实并没有多么高明的鉴赏能力,无论是艺术品,还是古董,又或玄门器物,他都不在行,是那种连简单说两句都做不到的货色。
可他是入道者,身具一丝道性,这玉佩他一看照片,就本能的看出了玄妙。当然也只是个大概,细节是不成的。
玉佩是周一航的朋友,砸了两千多万美刀拍下的,之所以价格这么离谱,是因为有个竞价者死咬不放,最后信用超限,才放弃了拍卖。
目前怀疑,这个竞价者,就是魔道的白手套,对于玉佩,势在必得。
玉佩拍下后不久,周一航的朋友就回国了,正好周一航要参加胡楠光的破碎人项目宴会,于是约定在历城会面。高州没有机场,历城有。
十月一日两人见面,当日就有尾随者试图抢夺玉佩,被周一航击退,但其朋友受了重伤。
于是第二天周一航没有赴宴,而是选择了在历城医院陪朋友,脾脏破裂,十多个小时的手术,二日中午才度过了危险期。
晚上就发生了历城恐袭案,周一航作为十九局一员,自然是责无旁贷,然后遇袭,受伤,玉佩也被抢走了。
知晓了来龙去脉后,他开始琢磨,抢玉佩和袭杀玄门中人,这究竟是两件事,还是一件?
而后他重现梳理恐袭案的情报。这案件再被好些专门人士反复分析拆解,宏观细节面面俱到,他要做的,也无非是摒弃那些推演,以自身的眼光解析。
两案都利用了普通人,广场舞大妈、买菜小贩、快递小哥……控制了这类人做傀儡,出其不意下狠手。
控制手段也是一样的,一种类法术的木属产物,他命名为惑心孢子。
不同的是,历城这边动用了冥罗。更准确的说,是黑冥和冥罗。
魔道在袭杀玄门中人行动中,主打黑冥,惑心孢子控制的民众当炮灰先进行消耗。只在袭击周一航时,才用了冥罗。
毕竟冥罗的合魂仪式十分凶险,失败就会爆体而亡,并且合魂状态,会不断造成肉体和灵魂的双重损伤,无法持久,一旦超限,就会肉体畸变,意识崩溃。
这是对这位天骄的重视?还是对玉佩的势在必得?
他又想,为什么魔道在历城苦心经营出一片基业?
他翻看了魔道在历城的那四个据点的位置,没看出什么布局方面的名堂,再看那个村落的位置,貌似也没有什么关联。
回忆村落所在区域的风水格局,即便是从吸收汇聚阴煞的角度看,也算不得多好。历城地区是有那么几处更合适的地方的。比如荒舍苦坑。
以姜央孤僻古怪的性格,匮乏的人脉,魔道是可以拿下他而不掀起什么大动静的。
再度看地图,看魔道的据点布局,思忖自己遗漏了什么。
魔道跟胡楠光有关联?
这么乱牵关系,似乎有点捕风捉影了。
一个更大的局,历城只是一个边角?
卫星地图放大,比划一下如果历城是边角的话,大约有哪些可能。
这个时候,地区域情报的了解匮乏,就成了问题了。
他只对历城地区有所了解。其他地区就不成了,而玄门视角的风水格局,看卫星图片是看不出来的。
“难道继续万里长征?”
他倒是不怕苦累,更何况以入道者的视野,用脚丈量九州山河,也没什么不好,甚至是一种修行。
可现在是不是时候,无论是公、还是私,都不允许他用这种笨办法办事。
这时,方菲进来了。“老板,我发现了一些新线索。玉佩方面的。”
“嗯?”
方菲行过来,在笔记本电脑上一番操作。
他瞪大眼,心说:“妹子,你这回是真犀利了,情报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