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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默并不意外,墨湛是谁,吃人不吐骨头,更何况阮氏这块肥肉他早已叼在嘴里了?
“没错,我是送给你了,但那时我以为你是我爱的男人,我送的心甘情愿,而事实上”后面的话,阮默没有说出来,但却给了墨湛一个你懂的眼睛。
他微微勾了下唇,尔后啪的按下了手里的火机,只见火苗在夜色里倏的发出了蓝色的火焰,有些灼人,“你的意思我不是你爱的男人?”
她没说出来,就是给他留点面子,他居然自找没趣。
阮默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了,微微一笑,“没错,你不是我爱的人,所以呢,我也不追究你的欺骗,但我呢要拿回我的东西。”
阮默话音落下,墨湛手里的火机也一下子灭掉,她就听他低低重复:“欺骗?”
阮默没有接话,墨湛抬头看向她,“我有告诉过你,我是你爱的人吗?”
他问的极好,他从来没有,是她一厢情愿,错认了他。
给他扣欺骗的帽子,他的确有点冤,阮默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我们已经离婚了,过去的事再追究也没有意义,现在我只想拿回公司,其他的我不想再多说什么。”
“可这是你赠予我的!”墨湛一句话又堵住了阮默。
是的,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的确显得很low,可是没有办法,于是她索性直接耍赖道:“我反悔了!”
墨湛的嘴角浮起一抹浅笑,“是不是我也可以反悔?”
呃?
阮默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这时就听他又说道:“我们复婚吧!”
闻言,阮默瞪大眼睛,也瞬间明白他也可以反悔的意思了。
复婚?
结婚五年,他没有一时一刻不巴望着与她离婚的,如今她真不敢相信他会说出复婚的话来?
阮默轻轻一笑,“复婚?难道墨先生想犯重婚罪?”
她明知道他跟关美洋没有结婚,可此刻她只能用这个当借口,是提醒,也是讽刺。
他亲口跟她说过,他要娶关美洋!
现在他居然又要和她复婚,他这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啊!
“你明知道我跟她没有结婚,”墨湛毫不客气的揭穿阮默的装糊涂。
她再次笑了,“早一天晚一天而已,娶关小姐可是墨先生毕生的梦想。”
墨湛自然听出她话里的嘲讽,他也勾唇一笑,“你这样子,我会觉得你在吃醋。”
“呵——”阮默冷笑,“半年不见,墨先生怎么变得这么自恋了?”
说完,她才觉得扯远了,而且他们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算什么,好像小情侣吵架似的。
真是见鬼了,她暗暗一恼,出声把话题拽回正题:“我再说一遍,我要阮氏,你同意呢,我会感激,条件呢也好谈,如果不同意,我就走法律程序,遗嘱是我死了才生效,现在我人活着,所以那份遗嘱是无效的,还有根据新婚姻法的规定,我也有权对离婚时的财产分割反悔,到时恐怕我要的不止是一个阮氏。”
阮默这是提醒,她做为他曾经的妻子,也可以分割他的墨氏。
墨湛点了下头,“既然你说条件好谈,那我就说下我的条件,阮氏给你可以,条件就一个那就是我们复婚。”
还是复婚?
看来,他不是逗她玩啊,他是认真的!
“给我理由吧,为什么要复婚?”阮默奇怪了,他为什么又要复婚?
墨湛看着她,“理由有很多,复婚后--
我可以慢慢的告诉你。”
这解释也只有他墨湛能说的出来,阮默暗暗咬牙,“如果我拒绝呢?”
“那就没得谈,”墨湛的语调不急不缓,“阮氏我还给你,我跟我复婚,这很公平,不是么?”
公平?
这哪来的公平?而且还阮氏给她和复婚这事有关联吗?
他这根本是趁人之危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同意复婚,阮氏你是不会还给我?”阮默再次确定。
“是这个意思,”墨湛不可置否。
他的脾性阮默清楚,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就没得谈了,她点了下头,“那我们只有法庭上见了。”
不过这次阮默还没听到他的回答,就听到她的车门发出砰的一声,尔后是佟彤的叫嚷:“啊,怎么还没到家啊,我现在尿急,我要去厕所。”
她边嚷边转圈子,仿若真是急的不行了!
阮默尴尬的拧眉,真怕她会憋不住现在就扒裤子,连忙跑过去,低声道:“到家门口了,你再忍一下。”
“我忍不了了,要尿裤子了,”佟彤仿若当墨湛不存在似的。
墨湛似乎也有些尴尬了,他上了车,启动车子,不过在临走时,瞥了眼有些二乎的佟彤,“勒凉不适合你的朋友。”
说完,他就走了,阮默给佟彤开了大门,她飞跑而去。
谈判失败,可她还答应了尤母,这怎么办呢?
虽然刚才阮默嘴上说的很强硬法庭上见,可她真不想走到那一步,不过她如果不弄弄样子,估计墨湛以为她在跟他闹着玩。
想到这里,阮默给易铭打了电话,说了自己的想法,易铭自然全听她的,说是会让律师安排。
“阮总,那个给您发信息的号码查过了,是个机器号,没有查到具体发信人,”易铭这才给她汇报,是不是有些晚了。
不过阮默并没有说什么,易铭很辛苦,这一点她很清楚的。
“我知道了,”阮默本就也没抱多大希望能查到。
这种信息要是让她一下子就猜到对方,那就显得太没意思了。
“还有,夫人的忌辰到了,阮总有什么安排吗?”
阮默没想到易铭还会记得这事,虽然往年易铭都会提醒她,帮她做安排,但毕竟现在她离开半年了。
“我自己去祭拜一下就好,不需要你做什么,”阮默回他。
“好!”
“易铭,谢谢你!”
“阮总客气了!”
周末,阮默买了鲜花,来到了母亲的墓地,半年多没来了,就算不到她的忌辰,她也该来看看母亲,要知道她也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可是,当阮默站在母亲的墓碑前,却发现一束鲜花已经摆在她的墓碑前。
阮默没有什么亲人,母亲生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友,那会是谁来看她的母亲?
难道是易铭?
阮默给母亲献了花,又坐在那说了会话才离开,临上车的时候,她把电话打给了易铭,“易铭,你来过我母亲的墓地?”
“没有,”易铭回完,“怎么了?”
阮默眼前闪过墓碑前的鲜花,摇了下头,“没事,随便问问。”
“阮总,法院那边已经给墨先生下了开庭通知,下周四开庭!”易铭提醒。
“嗯!”阮默应完挂了电话,尔后叹了口气,她和墨湛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