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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未知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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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陆旭有些着急地询问道。

    老人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上面说,你的女儿还活着,想知道你那多灾多难的宝贝女儿现在在哪儿吗?”

    陆旭略微有些震惊,他张了张嘴,柔声询问道:“大爷,在那之后,你有做些什么吗?”

    老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疲惫,“我当时整个人是懵的,我拿着这封匿名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跑到门卫那里了。因为这件事情,我的情绪有些激动。支支吾吾地询问他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过。他可能被我吓到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片刻,他便。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但是,他的答案和我所想的,完全不一样。我多么希望从他口中,可以听到些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信息。但是,他摇了摇头,和我说,今天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陌生的面孔来过这个小区。”

    “之后,你就去了警察局报案,是吗?那警察怎么说?”

    “哎……接待我的警官,也不是一个两个了。起初,他们看了我的匿名信,都觉得这可能是谁的恶作剧。随便找了一张小孩的照片,用电脑修了个图,然后写个张字条放在了我的门口,伪装成一封匿名信。其实只是谁的恶作剧,毕竟,他们都觉得我的女儿,已经不在人世了。不仅仅是他们,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的女儿,早在30年前,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老人说到这儿的时候,眼角微微泛红,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陆旭看着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突然间鼻子一酸。

    他抿了抿嘴,笑着柔声说道:“大爷,您放心!不管是不是恶作剧,只要有一丝丝机会,只要有一点点希望,都不可以放弃。我们一定完成你的委托,哪怕最后真的是恶作剧,也一定要揪出那个人!”

    陆旭的一脸诚挚地表明了态度,让坐在对面的老人突然间,感觉心头一暖。他笑着拍了拍陆旭的肩膀,柔声说道:“小伙子,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帮我,真的,谢谢!”

    “那么大爷,警局里面的警察,就没有去调查一下吗?这份匿名信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出现在你门口的,肯定是什么人放在上面的。警察就没有去查一下,关于小区里的一些摄像头,或者走访一下小区里面的人,有没有谁看到什么人经过你家门口,他们都是有可能放匿名信的啊。”

    老人突然间沉默了,他看了看窗外洒进来的一丝丝阳光,脸上尽是一些伤感的神情。

    片刻,他缓缓地说道:“警察,查了。但是,在监控里,并没有发现什么,主要还是因为这个小区太过老旧。所以,有一些监控设施,只是摆设而已。再加上,我住的这个房子在一楼,比较偏,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分叉路口,所以,监控录像是查不出什么的。你说的走访附近居民,警察问下来,并没有什么收获。”

    “可是,这也太过于蹊跷了吧,哪有平白无故出现一封匿名信在家门口。大爷,他们一定是漏掉了什么线索!”

    “可能吧,我前前后后去了三四趟警局,心里面一直安稳不下来。因为我知道,哪会有什么所谓的恶作剧呢?我住在这个小区,也就才十多年。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我的过去,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30年前的我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噩梦!可是,他们都觉得是我年纪有点大了,脑子有点不灵活了,都认为是我一个人住的太久,产生幻觉了。”

    陆旭有些着急地说道:“不是这样的,大爷!那是他们的认为,我虽然没有小孩,无法理解你的痛苦。但是!我想,亲情,都是一样的。那种血溶于水的感觉,那种剪不断的羁绊,无形当中,联系着我们。所以,哪怕只有那一丝丝的希望,哪怕只有那一点点的可能,我们都应该去尝试。”

    老人听到这儿,有些颤抖地点了点头。他看向陆旭的眼神很是伤感,但是眼神深处似乎有着什么异样的情感,只是被藏得很深。

    之后,陆旭和老人又聊了几句。关于在警察局里发生的种种,一切听来都是十分合理,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当陆旭听到那个小警察时,心里面有了一丝异样。

    “那么,之后你有再去警察局找过他吗?”

    “说来也真是奇怪,那时,我和顾先生去了一次警局,没有看到他,我以为他有什么公务。之后两天,我又自己去了一次,我还是没有见过他。”

    “那你有没有再问问其他警察,关于那个小警察的信息。”陆旭有些急切地说道。

    “我问了,我问了那里的程警官。但是,她指了几个警官,都不是那个小警察。她就问了我那人的模样,还是没找到他。哎……这也怪我,主要是因为我知道他姓什么,只记得他长什么样!说来真是有些后悔,当时,我的情绪低落,倒也没在意去问。他当时把字条给我的时候,我一门心思地只知道去这个地方找人帮忙,扑在我女儿这件事情上,倒也没有细究了。”

    短短2个小时,陆旭和老人攀谈了好多。但是,能够利用的信息还是太少了,他似乎有点理解,为什么李子寒和顾彦卿两个人,这几日忙活来忙活去,看来真的是委托受到阻隔了,而且遇到的问题,还不是小问题。

    “喂,我说你这小子出去了那么长时间,你怎么回来了之后,失魂落魄的。你到底,去调查到什么呀?”陆菲看着一脸心事重重的陆旭,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询问道。

    陆旭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看满脸疑惑的陆菲,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看来这次的委托真的是遇到瓶颈了。姐,你觉得我们真的有调查下去的必要吗?连子寒哥和顾先生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觉得咱俩暗中调查有点玄乎啊。”

    陆旭的突然泄气,让陆菲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她轻轻拍了拍陆旭的手臂,担心地问道:“你是不是打听到什么了?快和我说说,委托的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我看这顾彦卿,每天都好忙的样子。子寒哥也是,每天都沉着脸。”

    “怎么说呢?简单来讲,就是现在出现了一个神秘人,这个神秘人在哪?我们现在根本找不到他任何的踪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我觉得只要找到这个神秘的小警察,我们有一些问题,就能够迎刃而解了。所以,这次委托的瓶颈,就在于那个给老人西横街18号咖啡馆地址的小警察是出于什么目的,他究竟想干什么?我觉得,他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刻意的引导。”

    话说到这儿,陆菲愣住了。她的脑海中不禁闪过一个人影,难道是那个人?那个可怕的人!

    “喂,陆菲!你又想听我跟你讲,自己又不认真听,到时候漏掉什么细节又要怪我没说。”

    “啊,你讲好了,我听着呢。”陆菲微微低着头,试图掩盖掉自己的脸上,闪过的那一丝惊恐。

    “真是的。我说,顾先生和子寒哥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根本查不出来,那个给老人字条的小警察是谁?第二个问题就是,我们的委托似乎停滞不前了。因为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匿名信自从那天出现之后,就像是没有了下文一样,但是我总有一种预感,我觉得这个给老大爷送匿名信的人,一定会再次出手的。但是吧,在此之前我们只能等待。”

    陆菲听着陆旭的分析,觉得他的这番话似乎有那么些道理。因为就从陆旭的调查信息来看,确实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可以让他们规划下一步计划。

    “叮铃……”

    这时西横街18号咖啡馆的大门被推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一位模样清秀的年轻少年。他看起来身姿挺拔,虽然高高瘦瘦的,但是,隐约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身材还是比较健硕的。因为长相清秀,所以看起来模样有些小。

    “额……你,你好!欢迎光临!”陆菲一时间看呆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好!”眼前的翩翩少年,礼貌地笑着回应道。

    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陆旭,突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身上似乎,有些与众不同。但是,具体哪里不通,他也说不上来,可能是他的气质导致的吧。

    “请问您需要点些什么吗?”

    “呵呵……一杯卡布奇诺就好。”

    少年的声音有些轻柔,一字一句都说得那样扣人心弦。似乎是不经意间,撩拨着对方的心。陆旭不是没见过长得好看的人,帅哥什么的,也没少见,但是,眼前的这个少年,真的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的笑容暖阳阳的。但是,就是这么一眼,他总觉得这个少年身上,总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一种他说不上来,也形容不了的气质。他和李子寒不一样,和顾彦卿也不一样,甚至和以往的那些他所见过的委托人,都不一样。

    “这位客人,您……能冒昧地问一下,你今年几岁吗?”

    “喂,你……”陆菲听到陆旭这样的一番话,觉得十分不妥,急急忙忙地扯了扯他的手,想要制止他。

    “呵呵……怎么?未成年不允许点咖啡吗?呵呵……我说笑的,我今年,不大不小26岁。”

    “什么?26?”

    陆旭和陆菲两人听到少年的这句话,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世间真的有那种,看起来像高中生一样的成年人。这个少年,不论是从模样,还是从穿着气质,看起来都有一种给人小小的感觉,没有想到,他已经是26岁这个年纪的人了。

    “您,看起来很年轻!”陆菲笑着说道。

    少年轻声笑了笑,看了看陆菲,柔声说道:“这位服务生小姐,您看起来很有气质,很少有人穿制服这么好看,这么有气质。”

    陆菲被少年的夸赞之词,说得有些飘飘然了。站在一旁的陆旭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突然间对这个少年有些淡淡的反感。于是,他便毫不客气地出口制止了。

    “这位客人,我带你去坐座位,咖啡随后就送来。”

    少年跟着陆旭来到了咖啡厅角落里的一处独座。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因为有竹帘的遮挡,所以阳光还不至于那么刺眼。屋子里的空调,吹着微微凉风。空气当中弥漫着咖啡的味道,似乎安静的空间能够让人的心沉静下来,十分惬意。

    不一会儿,一杯温热的卡布奇诺便放在了少年的面前。少年抬起头轻声谢过,然后轻轻抿了抿,细细品尝了起来。

    正在咖啡吧台擦拭杯子的陆菲,时不时偷偷向咖啡厅那一处角落瞄上几眼。她嘴角微微上扬,站在她身边的陆旭看着自家姐姐,一副犯花痴的模样,突然间轻声说道:“姐,口水都流出来了,快点擦一擦吧!”

    陆菲被陆旭好好地调侃了一番,发现陆旭在嘲笑她时,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怒意。然后她将擦拭着杯子的抹布扔向陆旭,气鼓鼓地向后厨走去。陆旭看着这一出好戏,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但是在陆菲走后,他的笑意便消失了。和陆菲一样,他也时不时地偷偷向那个角落瞄上几眼。但是,和陆菲不一样的是,他对这个面貌清秀的少年,并没有什么好感,起初不觉得什么,但是,越看越觉得,这个少年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尤其在他送咖啡给他时,那一眼对视,在他的眼神当中,有些自信,还有一闪而过的得意。

    可能是和沐凡出任务次数多了,通过三言两语的交谈,他便能从那个人的言行举止和面目神情,推测出这个人的性格。但是,眼前的这个少年,可能是因为太会伪装了吧,陆旭觉得,这个人有点捉摸不透,并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