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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着大琴翻越了一段荆棘丛生的沟坡,来到了相对平坦的河滩草地上。
她终于开口了:“好了,放我下来吧。”
我道:“快到那崖边林子了,没事。”
“你不累?”她关心地问道。
我假装轻松地道:“累啥呀,你才多重,在水库工地上,一百多斤重的石块,我一只胳膊夹一个,从坝底到坝顶,大气都不带喘一声的。”
“真事咋的,这么厉害?”她喜问道。
“切!”我得意地道,“别说你个女人,当年我去据点抓鬼子,进去把他们打晕,一下能扛仨,跟玩似的……”
话刚落,她突然用手捶了下我的肩膀,娇嗔道:“你瞎说啥呀,把我跟鬼子比?亏你想的出来,嘻嘻……”
“不不,错,错,你不是鬼子,是,是……嘿嘿……”我坏笑着用手托了下她的屁股。
“是啥?”她嬉笑着紧问道。
“是……”我脑子一闪,“八戒背媳妇呗……”我大胆地调侃了一句。
“哈哈……”她大笑起来,用手连连捶打我的肩膀,“再让你瞎说,再让你瞎说,谁是你媳妇,去你的……”
好了,此时不闹,更待何时?我轻叫一声:“小心!”
身子猛然一转,双手一个大翻,她惊叫着被我一下横抱到了胸前,吓的紧搂着我的脖子,面容都失色了。
这回轮到我大笑了,抱着的往前走着,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她火了,一手紧揽着我的脖子,一手紧着捶打我的胸脯:“坏死了,坏死了,放我下来,不用你背了……”
我乐的没了力气,踉跄了几步,腿弯一软,慢慢地跪倒了地上,就势把她压住,接着一个翻滚,让她伏在了我的身上。
她那经历过这种折腾,刚要挣开起身,我又抱着她滚了个滚,反压住了她,呵呵笑着,嘴就朝她的嘴凑去,她被滚的头晕眼花,摆着头不让我得逞,我索性腾出手来抱住她的脸蛋,把嘴唇贴实了,加紧亲起来。
她拼力摇头,但被我紧紧抱住动弹不得,只好闭眼不做反应,可这只坚持了一小会,就抗不住了,慢慢地,她张开了嘴,任我肆意起来。
我们都是过来人,她又久疏战场,那顶的住我这么放肆?三亲两亲,就自然而然地进入了实战……
天当被,地当床,这一战,疯狂而又持久,直到她颤着身子狂吼了好一阵,我们才慢慢平静下来。
相拥着躺在草地上,睁开眼,望着头顶上的蓝天白云,她长长舒了口气,幽幽地道:“你咋这么厉害呢,这辈子……第一次有这种……”
“我也是……”我拥着她,随口说道,“你也很厉害……”
“如果……你可要娶我,要不我没脸再见人。”她说道。
“那当然,不娶你还能娶谁?”我翻了个身,搂住她,附在她耳边,“不让我娶你也不行,这辈子赖上你了,嘿嘿……”
“真的?”她惊喜道,也翻了个身,抱住了我的腰,“你可不要花心,敢骗我,我,我就杀了你,然后自尽,哼!”
“不会的,死也不离开你的,宝贝……”我靠,这么肉麻的话也说出来了,我自己都觉得起了身鸡皮疙瘩。
但女人就喜欢这些,必须哄,哄恣了才会更加爱你。
三说两说,我们又都来了情绪,于是再做……
直到天色过午了,我们才懒洋洋地起来穿好了衣服,她也不再羞怯了,抬屁股坐到了我腿上,相搂着又温存了一会,彼此山盟海誓,好像这世界上只有我们俩人,也只有我们是最忠贞的一对。
这一天,可以说我是满载而归,既勾搭上了大琴,又打了满满一篮子野味,回到家里太阳还没落。
老太太只知道我们打了这么多猎物,却不知我和大琴的猫腻,乐的咧着没门牙的嘴,直夸我能干。
三个人烧水褪毛,择菜剁馅,说说笑笑地包了两竹盘饺子,又炒了一大泥盆野味。忙忙活活地直到天黑,老头也背着一篓子药草回来了,狗娃呢,却还不见踪影。
我们不由担心起来,这次他可是去办正事,不见人影音讯的,我们心里都不踏实呀。
眼看着外面天色黑严,我急了,道:“你们在家等着,我出去瞅瞅。”
大琴紧跟道:“我和你一块去,多个人还胆大。”
老两口便叮嘱了几句,我俩出了门,沿着山道匆匆往山外走去。
天黑路险,大琴紧紧挽着我的胳膊,跌跌撞撞地往前奔。
我心痛她,再说今天刚勾搭上,那热乎劲还没够,就索性又背上她,借着夜眼往前走。
她担心呀,连声说不用了,黑灯瞎火地,别摔着,我得意地道:“放心吧媳妇,对我来说,白天和晚上都一个样,我眼睛亮着呢。”
“真事咋的,你有夜眼?嘻嘻……”她紧搂着我的脖子,嬉问道。
这个秘密我可不能告诉她,免得让她惊诧,就说是以前打鬼子摸岗哨,练出来了,比孙悟空的火眼金睛都厉害。
她自然知道我是在开玩笑,也接着胡说八道起来,说那以后咱家就省了煤油了,晚上就用你的火眼金睛照明就行。
俩人嘻嘻哈哈说笑着,不知不觉,七八里山路就走了下来,待爬到一个山岭上,借着朦胧的月光和夜眼,我隐隐地发现远处小道上有一个模糊的影子踉踉跄跄地往这移动。
那应该就是狗娃了,要不这黑天抹地的还能是谁?
“好了。”我说着一个反手,把大琴就从背上横抱到了怀里。
“啥,啥好了?”大琴疑惑地问道。
我低头亲了她一口,低声道:“小舅子回来了。”
“啊?”她一听昏了,紧三火往下出溜,怕被他弟弟看见。
我则死死抱住她的腰,使她动弹不得,坏笑道:“还远着呢,别怕。”
她转头往前面望去,大约没看到人影,就娇嗔地捶了我一下:“你瞎忽悠,天这么黑,哪儿能看的清?”
“真的,离这儿还有近一里地呢,不信等会你看看。”我道。
“噢,那,那……”她又挣了起来,“快放我下来,别让他看见……”
“还早呢,怕啥。”我把她往胸口一托,又亲了起来。
她急急迎合了几下,硬赖着下了地,转头望向前面,还是没望见人影,这才稍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你可别这样,让大军看见了多丢人呀。”
我心里想,这一切就是你那个二流子弟弟设计好了的,他若知道我办成了事,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我搂着她坐到了路边一块石板上,放眼往山岭下瞅了瞅,那个身影还在岭下,但没有再移动的迹象。
咦,这是咋回事?难道他走累了,就地坐下歇息?
不行,结果还不知道呢,我遂又站起来,冲大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下岭去看看,他咋还坐下了……”
大琴哪敢一个人在这呆,忙问你真看见了,咱俩一块。
于是拉着手急急往岭下走去,突然,她脚下一绊,惊叫着就扑了下去,我心猛地一颤,一把拽住她,二话不说,又横抱起她,急急往岭下赶去。
这次她也不再执拗了,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头埋在我胸口,任我抱着一路下到了岭底。
在距离那个黑影二十多米的地方,我停步放下了她,顺势蹲下摸到了一块石头,冲那躺在路上的身影叫道:“谁?”
那身影不动,也没应答。只蜷缩着身子趴在地上,跟个狗似的,衣服也一缕一缕的很破。
我不由疑惑起来,难道不是狗娃?那他会是谁呢?
我不敢马虎,又从地上摸起了一块石头,大琴避在我身后,大约也看到了那个黑影,颤声叫道:“大军,是大军吗?”
那人还是不应不动。特娘的,不会是要饭的乞丐饿晕在这里了吧?当然,也不能排除地富反坏特见有人来了装死,趁机出杀招保命。
我回手按了她大琴的肩膀,要她蹲下别动,自己则紧握着石头,猫腰一点点小心地往那身影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