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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初我给姐姐写的情书也不怎么高大上,大概遣词造句或许会比她的好一点,但若是以如今的眼光来看,依旧会显得十分幼稚。
重新写一份?这个想法一浮现,便让我忍不住伸手抽出了笔筒里的笔。
从抽屉里找出一张有些泛黄了的A4纸来,铺展开后挠了挠头,便决定写一封与众不同的情书出来。
“就用理科的一个数学定义式来表达吧!”
有了决定后,我便埋头认真的写了起来。
写完收笔,我伸手轻轻的在纸上弹了一下,将它折叠好后,满意的起身走向了姐姐的房间。
估计姐姐肯定是看不懂的,不过这并不影响,倒时候我一一的给她解释就好了。
和我的房间比起来,姐姐的房间就显得温馨了许多。
墙纸是粉红色,上面印满了棒棒糖,那些挂在书柜边上的各种毛绒玩偶,特别是床上的那只大狗熊,简直比她人还长出半个脑袋。
被套是浅黄色的,表面印着淡蓝色的小花,床单和被套应该是同款的,枕头则是粉色的桃心模样。
我站在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正在收拾衣服的姐姐扭过头来,一见是我,顿时喜上眉梢,
“弟弟,你是来帮我一起收拾的吗?”
我手指夹着纸片,对她晃了晃,
“给你送一封密码信?”
“密码信?”姐姐有些迷惑的将手里的裙子放在了床上,然后走向我,将我夹在指间的信纸取了过去,“什么密码信啊!”
“打开看看,看你能看懂吗?”
姐姐好奇的打开了信纸,小声的读了出来,
“对于任意c大于0,存在大X大于0,小x的绝对值大于大X,则有我(x)减去你的绝对值小于小c。”
“???”读完后,姐姐扭头看着,脑门上全是问好。
“没看懂?”我嘻嘻一笑,伸手轻轻的揽在她的肩上。
“没有!”姐姐老实的摇了摇头,“可以解释一下吗?”
“当然啦,其实很简单,翻译成汉语就是……”
我双手扶着姐姐的粉肩,宠溺且温柔注视着她漂亮的眼睛,
“就算给我全世界,我也只会围绕在你的身边。”
“为什么会翻译成这样?”姐姐依旧满是困惑的看着我,“我还是不能明白!”
我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
“原句子不重要,重要的事它所代表的含义!”
“可是……”姐姐嘟着小嘴儿,“我还是很想知道这个翻译的原理。”
“哦!姐,你可真是不解风情啊!”说着,我便一把拉着她的手腕,走向了书桌,“过来,我给你上一节有关于数学极限定义的课。”
我从笔筒中抽出一枝笔,然后又从一旁翻出了一张废纸,边写便念着,
“lim我(x)=你,x→无穷,你可以把我(x)理解为一个函数,x是函数的自变量,而‘你’则是最终我(x)的极限值,也就是说,不论x取负无穷到正无穷中的哪一个值,我最终都只能趋近于你!懂了吗?”
姐姐侧着脑袋,看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使劲的眨了眨,
“你想告诉我,不论过去和未来会怎么样,你都要一直的陪在我的身边,对吗?”
“bingo!”我笑着对姐姐竖了个大拇指,“所以,你的承诺呢?”
“我的承诺?”姐姐撇过头,嘴角挂着可爱的笑容,“你想要什么样的承诺呀?”
“只要是你给的,我都想要!”我坐在凳子上,轻轻的揽着姐姐纤柔的小蛮腰,引导着她慢慢的坐到我的腿上。
“我没有什么承诺!”坐下后,姐姐低着头,俏脸红红的说道,“我只有……”
她话没有说话,便伸手捧着我的脸颊,在我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这个可以吗?”
“这个是最好的!”
我伸手点了一下她小巧圆润的鼻尖后,满意的笑了。
之后又和姐姐说了些让人受不了的肉麻话后,我才起身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房间里需要收拾的东西不多,返回后花了大概半把个钟头,就将不要的和可以捐赠分别装了两个大纸箱里。
然后我又挤了抹布,将书桌上,书架上以及床头一些平日里都没怎么注意到的死角里里外外的擦了一遍。
感觉差不多,我才又跑到了姐姐的房间。
她此时还在收拾衣柜,主要原因是她的衣服真的太多了,可是又很纠结那些是可以不要的。
“像你这么墨迹,今天一天也别想收拾完!”
我坐在她的床上,看着摞得老高的衣服,一脸的无语。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很难受啊!”姐姐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公主裙,挡在身前比划了一下,又转身向我,“弟弟,你觉得这条裙子好看吗?”
“这是你十五岁那年买的了吧,你现在还穿吗?”
“可是这是我的第一条公主裙啊,很有纪念价值的。”
“不,你的第一条公主裙是三岁那年老妈给你买的那条。”
“可是那条已经不在了呀,所以,这条就成了我的第一条。”
“唉,好了好了!”我万分无语的摆了摆手,“你自己整理衣服吧,我帮你收拾其它的。”
“弟弟你真好!”姐姐跳过来,凑着小嘴儿在我的侧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这下我就可以慢慢的来纠结那些需要,那些不需要了!”
行,我帮她收拾,合着只是在帮她扩展更多的纠结时间。
姐姐的房间也挺整洁的,书桌上笔筒里就一只笔,还是好几年前说是要坚持写日记了,就从我那里拿过来的。
至于桌上的电脑,键盘的塑料袋包装都还没有拆呢。
书柜上也就中间那三层上摆放着从幼儿园到高中毕业的所有课本,而课外读物,好像有一套精装版的《华胥引》,以及玄色的全套《哑舍》。
哦对了,还有一本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
这书是今年暑假的时候从我书架上拿过去的,记得她突然说想看看世界名著,然后就随手在我的书架上拿了一本。
不过,看这书签的位置,大概她拿上来只是随手翻了翻,之后就人在一边再也没有动过。
我是真的无奈了,在我看来,只要静下心来,没有什么书是看不进去的,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一看到像什么《百年孤独》《巴黎圣母院》《茶花女》这样的书,就喊这头疼呢?
难道她看《华胥引》和《哑舍》的时候,就不会头疼吗?
说白了,还是一个兴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