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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能回来,是我岷州的大幸,当时听说宫主被抓,属下那是一个担心,后来听说宫主得高人相救,逃出了城,属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夏叶懒得和他寒暄,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做了个回应。
冯七见夏叶不是很想跟他说话,识趣了说了两句便要走了:“这次能见到宫主平安回来,属下就放心了,那属下就先告辞,就不打扰宫主了。”
“既然冯堂主要回去,我也就不挽留了。”夏叶睁开眼,看了眼冯七,然后冲门外的红樱说了声:“红樱,替我送送冯堂主。”
陌上拿起酒杯指着夏叶嘿嘿一笑:“你不喜欢那个冯堂主?”
“关你什么事!”夏叶喝了一口酒,白了陌上一样,明明酒品不行还偏要跟她喝酒。
陌上打了个嗝,指着离开的冯七道:“当初你被关进大牢,冯堂主可是特意去了好几次,拿钱去赎你出来。”
“他要不去还好,他这一去我倒怀疑他了。”听红樱说冯七在酒楼拿了很多钱说是去赎她,可是都没有赎来,她不信像岷州巡抚这么贪财的人会收了钱不办事,甚至连让她和冯七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
而且杏儿当日在大堂上诬陷她,她就觉得很不对劲,这一切好像就是一个局,把她套进了里面。
不得不说,夏叶的怀疑有多准确,冯堂主走后,第二天就有官兵来酒楼,嚷着说要抓一个逃犯。
“叶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来官兵了?”陌上紧张的看着楼下。
“告诉红樱别急,另外记得让冯堂主去衙门侯着,你们两个等着看好戏吧。”夏叶推开门,站在二楼的走廊里,一袭红衣的她,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里。
“你们是来抓我的吧。”夏叶笑了笑问。
为首的官兵被夏叶美的惊艳到了,愣了好大一会才回答:“没错,就是你!”
“那我跟你们走。”夏叶一步步的从楼上走下来,然后率先走出了酒楼。
陌上跟下来,和红樱说了刚刚叶子跟他说的话。
又是同样熟悉的府衙,夏叶站在大堂上不卑不亢的看着江向天。
“大胆,你这个逃犯见到本官还不下跪!”江向天拍了下案板道。
“我夏叶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双亲,皇上和青天大老爷,你一个贪官凭什么要我跪?”
江向天气的嘴角抽了抽,从桌子上抽出一块令牌摔在地上:“来人!先给我打她五十大板,看她还敢不敢嘴硬!”
“我今天是来翻案,洗脱罪名的,大人凭什么打我板子?”夏叶不解的问。
江向天看着性情大变的夏叶,不仅有些诧异,眼神眯了眯看着夏叶:“因为你见到朝廷命官不下跪,这就是藐视王法。”
“呵,好一个藐视王法。”夏叶笑了笑:“见到你不下跪就是藐视王法,那你见到本王妃不下跪,还要本王妃跪你,我看藐视王法的人是你吧?”
江向天听到夏叶的话突然站了起来:“什么王妃?”
“当朝三王妃!”
江向天听到夏叶的话整个人都懵了,指着夏叶结巴道:“你…你有什么证据?”
夏叶摊摊手:“我没有证据,但是信不信归你,不过本王妃看来,你这贪官的乌纱帽是要掉了。”
衙堂上的师爷,两只小眼瞄来瞄去,然后走到江向天耳边小声的跟他耳语了几句。
“王爷大可不必理会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王妃,反正她没证据,如果是假的咱们给她罪加一等,如果是真的,我们先除之而后快,有谁知道?”
“师爷妙计!”江向天稳了稳心神,重新坐下。
“大胆罪妇!你假冒王妃罪加一等。”江向天拍了拍案板:“来人!给我先打五十大板!”
“我看谁敢?”衙堂外传来一个声音,夏叶扭头看了过去,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身后跟着两个随从走进了衙门。
江向天一看,和师爷两个人赶紧起来出去迎接:“张都督大人,不知道是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被江向天称作张都督的老伯,年约五六十,一脸的正义之气,看了眼江向天道:“本都督今天要旁听此案。”
“不过是一个山匪同谋,怎么敢劳动都张督亲自旁听。”江向天心虚的叫了旁边师爷一声:“不如下官让翟师爷带张都督回府上歇息如何。”
“是啊是啊,这件案子枯燥无味,都督大人又舟车劳顿了一路,不如小人先带都督大人回府中歇息。”师爷谄媚的挤着眼睛道。
张子冷哼一声,径直走到府衙:“凉巡抚还是不要墨迹,赶快开始吧。”
见张都督心意已决,江向天只好硬着头皮来了:“快去给都督搬个椅子过来。”
吩咐完后,江向天重新拍了下案板,指着堂下的夏叶:“罪妇夏叶,见了本官和张都督还不下跪?”
“你说她叫什么?”张都督指着夏叶问江向天。
“夏…夏叶。”江向天不确定的回答,然后又问:“怎么了吗张都督?”
张都督突然从座椅上站起来走到夏叶身边:“你可是夏丞相的女儿,三王爷府的王妃?”
夏叶点点头,心道这个老伯怎么知道?
不容夏叶多想,那位老伯突然朝夏叶行了行礼:“下官见过三王妃。”
这个老伯是上天派来帮她的吗?夏叶撇了眼江向天,然后淡定道:“张都督不必多礼。”
这个女人真…真是三王妃?江向天和师爷对视了一眼,心道这下可摊上事了!
老伯朝夏叶行礼后,继续坐回椅子上:“江巡抚,开始吧。”
江向天这次弱弱的拍了下案板,绝口不提跪拜之事:“堂下之人想要翻供什么?”
“翻供前段时间,巡抚大人判下的一桩冤案。”
“咳…”江向天轻咳了一声,脸上极不自然的问:“是何冤案?”
“诬告我与山匪私通一事。”夏叶据理力争道。
“那你把冤情一一说来。”
“我没有私通山匪,要求和当日的证人对质。”夏叶想如果要揪出杏儿的话,那么唯一的方法恐怕就是再和她对质一次了。
江向天似乎有些为难道:“可是证人已经在不久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