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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训无奈着摇头一笑,他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行了吧,那楚训在这儿,给若烟姑娘赔不是了,还请若烟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这种粗人一般计较了。”收好长剑,楚训抱拳躬身做了一揖,虽然本意是在息事宁人,但只因对方是夕若烟,他倒也没多大的反感。
“粗人?呵呵!”
夕若烟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声,斜眼凝着他,“楚将军可是聪明着呢,哪是粗人啊!”
能帮着北冥风成功在北冥祁的眼皮子底下将祁家父子顺利救出,且还洗脱了他们身上的冤屈,这份胆识聪智,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
还说什么是粗人,他楚训可不是。
她可是听说了,楚训文武双全,有勇有谋,在军中可是受尽了将士们的爱戴,不单单是因为他带兵如神,还有他那刚正不阿的性格也是令不少的人倾佩赞赏。
难怪北冥风肯如此信任于他,大概,也是看中了他的这份才干吧!
垂眸浅浅一笑,夕若烟望了一眼楚训身后,也不再就着方才的事情打趣于他,只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饶就一副已经困倦的模样,“怎么,楚将军还真就是这般小气,就连请我进你的‘雅晴流觞’中歇歇脚也不乐意?”
骑了一路的快马,当真是快累死她了。
这骑马可当真是一个体力活,一路颠簸不说,这一段山路上来,差点儿没将她折腾个半死。
看来,这行军打仗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来的,别说什么流血流汗了,就说这马上的功夫就必须练得如火纯青,否则,又如何能在马背之上打败敌人,赢得天下?
“你这翻脸还真是比翻书还快。”她这态度转变得太快,楚训都自觉自己快要跟不上她的脚步了,于是一笑,“也行,反正我这练得也差不多了,正愁无人陪着品茶对弈呢,你来得倒是正是时候。”
言罢,楚训心中欢喜,竟一时忘记了夕若烟是女儿身,还只以为自己是在将军府呢,抬手便一把搂过夕若烟的肩膀,虽未有故作亲昵之态,只是那样近的一个距离,却也着实令人有些尴尬。
大掌之下的触感纤瘦柔软,楚训蓦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的地方,回过神来,竟是一时觉得无比尴尬,那一张刚毅的脸庞也不禁微微红了一红。
“咳咳!”
尴尬的咳了一咳,楚训收了手转过身去,浑身的不自在,“那个……我刚把你当成瑾瑜了,不是故意……不是故意想要轻犯你的。”
低低的垂了头,视线落在那不是故意搂过夕若烟双肩的大掌之上,楚训心中懊悔不已,简直是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也省得如现在这般丢脸死了。
原本到并未因着此事而多加在意的夕若烟,此刻瞧着楚训这般模样,那红了脸的样子,可是像极了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当真是可爱极了。
从未见过如这般的楚训,夕若烟自然是不舍得放过这个能够调侃他的机会,于是强忍下了笑意,专挑着他话中的纰漏发难,“好啊你,原来你都一直把我当成男人在看了,我长得有那么丑吗,竟然还说我像瑾瑜。”
仿似真的在意楚训那句慌不择路之下随意说出的解释,夕若烟不满地努了努唇,别过头去当真是作出了一副生气的模样。
见她生气,楚训也是急了,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一个字也硬挤不出来。
原本那就是一个误会,本来还想解释一番将这个尴尬给掩饰过去的,谁知道竟是越解释越乱,人家姑娘本来都还没生气的,眼下却是因为他嘴笨而愈加生气了。
他这不是自作自受了嘛!
只是,倘若楚训能够静下心来回想一想,便可发现夕若烟这番话中的端倪所在。
说什么“长得丑才像瑾瑜”,这不是也在明里暗里的将秦桦也给数落了一番不是?
指不定现在秦桦在哪个地方正不停地打着喷嚏呢!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知道我嘴笨,说不出什么哄好女孩子的话来,可是我方才也不是故意想要轻犯于你的,那可真是一个无心之失。”眼下楚训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一股脑儿的解释了一通,语气慌乱,哪儿还有平日里身为将军,面对千军万马时也仍旧不改的镇定与强大气势?
夕若烟见他如此,倒是越发觉得好笑了,强忍下心头几乎快要忍不住的笑意,她抬头对上楚训那满是写着愧疚的俊颜,一本正经的问:“那我问你,你觉得,我漂亮吗?”
女子素来都爱听好话,尤其是听着别人夸耀自己漂亮之类的话语,她虽是在有意刁难,不过对自己这相貌,她可是有着满满的信心,之所以故意如此一问,不过只是纯属是为了逗逗他罢了。
岂知被夕若烟这样一问,楚训愈发是红了脸颊,更是一时间变得结巴了起来,“这……”
垂下了头去,楚训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一句话来。
虽然这夕若烟生得的确是美若天仙,就是赞扬一句“倾国倾城”也毫不为过,但他毕竟是长年在军中生活惯了的,平日里所接触的也净是一些大大咧咧的男子,何时会对着女子说上这样一些腻歪的话了。
就是晴儿,他也从未如此过。
久久未听见楚训答上一句,夕若烟好奇的凑了上前,侧着脑袋看见垂头不语,却早已是红了脸庞的楚训,心中更是一乐。
“这什么这,问你话呢!”
楚训不答,只纯粹是不知该如何应对罢了。
这夕若烟美是美了,可就凭着她与皇上之间那关系,他若是夸耀一句“美”,该不会被人误以为是对其有着什么歪心思吧!
这可不行。
“行了,我逗你玩儿呢!”见楚训被问得哑然,夕若烟也不逗他了,伸手重重拍了一下楚训的肩头,立时便吓得他猛然回神,却不禁叫她因此而笑得更加的开怀了。
“你说你,好歹也是一个将军吧,又不是那些大字也不识一个,只知道蛮干的粗人,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了?”
不过只随便开了两句玩笑而已,楚训这傻子,竟是当真就这么傻傻的信了。
还说什么饱读诗书,依她所见,在对着女子之时,他不过也只是一个缺少了一根筋的傻大个罢了。
“你刚才……你在骗我?”楚训恍然大悟,但见着夕若烟当真是含笑点了点头,脑海中却顿时一片空白。
半个时辰不到,他竟然被同一个女人狠狠的戏耍了一番……还整整两次。
楚训心中狂汗不止,盯着面前那张如花笑颜,自己却是半点儿也笑不出来,唇角微微扯出一个弧度,却是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你快别笑了,真是难看死了,还是去你那儿坐坐吧,我是真累了。”毫不留情的投去一个嫌弃的目光,灵巧的身子在原地转了半圈,夕若烟负手而立,大摇大摆的便朝着雅晴流觞步去。
楚训愣怔在原地,竟是久久也未能从这被耍的错愣当中回过神来,还有,她竟然嫌他笑得难看?
靠!
已经径直走出了好远的夕若烟,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回眸朝着此处看来,扬声道:“对了,记得照顾好我的马儿,要是给它饿着了,我可不依,呵呵!”
银铃般的笑声渐渐消失在紫竹林外,楚训转头看向一旁只低着头静静吃着地上杂草的枣红骏马,额头一阵狂汗不止。
……
安置好了夕若烟骑来的枣红骏马,也当真按着她的意思为那马儿准备了吃食,楚训方才松了一口气,随即才去亲手沏了一壶好茶进了雅晴流觞。
“上好的雨前龙井,再搭配上一盘珍珑棋局,简直是完美!”取来棋局搁置在桌上,楚训仔细地将棋盘上的黑子与白子分门别类,瞬间便忘却了自己方才被戏耍的事情,此刻正是兴致勃勃得很。
斜睨一眼桌上的那盘棋局,夕若烟冷冷翻过一个白眼,“谁说我是来陪你下棋的?”
捡棋的动作一顿,楚训错愣的抬头看着她,当下便恼了,“那你来干什么,只纯粹为了戏耍于我啊?”
“当然不是,我有这么无聊么?”
有这么无聊么?
楚训认真的想了一想,稍有迟疑之后,当下便真的实诚的点了点头。
他发誓,她是真有这么无聊。
如果不是真无聊,这大老远的骑马来紫竹林是为了什么?蒙面袭击他是为了什么?假装生气戏耍于他又是为了什么?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不正是说明了一件事么?
她,是真的很无聊。
“你……”被楚训实诚的态度给打败,夕若烟竟一时无了要反驳的意思,因为,仔细想了想,她似乎是真的有那么无聊。
好吧,无聊嘛,是有那么一点,谁让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一次,又碰巧了这些日子北冥祁不在皇城,她心中高兴,找人寻寻乐子还不行么?
要知道,前些日子被北冥祁闹得,她可是连着好几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也更加没有定下心来,如今事情解决了,也是该让自己放松放松了吧。
“不过话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楚训在椅子上坐好,这才想起了这样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夕若烟一顿,灵动的美眸一转,趾高气昂的道:“我是来要账的,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