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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城某小客栈
老道士的桃木剑明明是木头的,可刺向人时,却幽光闪闪,寒意渗人。
“十年不见,如果不是确认过眼神,简直不敢认人,师兄——”山真道人边避让边说道。
坳道士阴阳怪气的回道:“我可高攀不起。”
老道士一边回话一边用剑狠狠的刺向山真道人,山真道人左躲右避,挥动拂尘,把对方刺过来的剑芒化无乌有。
眼看着自己的桃木剑失去灵力,老道士大吃一惊,“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山真道人摇头,“不过是正义之气。”
“正义……”老道士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仰头大笑,“哈哈……哈哈……”
山真道人冷冷的看着老道士发癫,“别枉费精力了,你不可能得逞的。”
“哈哈……”老道士尖锐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以你的道行,你应当算到了,你知道我带来了什么人吗?”
“扫把星!”
“不错,谁沾上,谁倒霉!”
“包括你吗?”
老道士黄浊的老眼倏一下紧眯,射向山真道人,“你想打击我?”
“我说的是事实,师兄,过犹不及。”
老道士阴了阴眼,对山道真人的话充耳不闻,连忙拿起三清铃,不停的摇摆起来,放在狗血前的铜镜前,仿佛又出现了两个影像,他猛得看向山道真人,“你知道她是一只小鬼?”
“那又何妨?”
“你竟承认了?”老道士惊讶看向山真道人。
“世上之事,合道即是正义!”
“哈哈……”老道士大笑不止,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褐色的透明圆球,对着铜镜就照过去,唰的一道亮光刺进了铜镜,铜镜内的影子竟变得清晰起来。
“摄魂术……”山真道人大惊失色。
通州府衙后院内室
李嬷嬷和董嬷嬷发觉王妃的嘴唇越来越呈乌色,感觉不对劲,连忙说道,“老姐,赶紧拿一面铜镜过来。”
“有用吗?”
“试试看!”
“好!”
李嬷嬷连忙把铜镜拿过来,光面朝外,朝外的瞬间,一道亮光被挡了回去。
董嬷嬷大骇,“真有邪!”
“怎么办?”
“只能找到压邪的人?”
“现在到哪里去找?”李嬷嬷急着的问道。
通州城某小客栈
看到恶灵珠和铜镜的光芒被挡了回来,铜镜内的人影再次变得模糊,山真道人松了一口气。
老道士见此,开始念咒语,想让恶灵珠再次与铜镜再次摄魂。
通州府衙后院内室
苏小兰吓得两腿真打哆索,不自觉的摸了摸林怡然的腿脚,发现她四肢冰冷,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跑到多宝阁上拿起那只牛皮水袋。
小玉问道:“小兰姐,你拿这个干什么?”
“姑娘的手脚冰冷,我灌点热水给她焐焐。”
“我来……”小玉连忙拿过牛皮水袋,抱在怀里,朝外间走去,牛皮水袋的耳扣随着小玉的走动晃动了一下,谁也没有看到,有一道玉色的光芒晃过,再次挡住了外面而来的光芒。
通州府衙门口
黄靖琪带着清风进了衙门,清风一进了门,就奔跑起来。
黄靖琪愣了一下,刚想叫住他,突然听到了刀剑声,眉头紧锁,赶紧朝校场方向跑去。
通州府衙校练场
刀砍、剑刺,血流成河,一场慰兵宴,竟成了一场刺杀战,短兵相接,刀剑无情,喊声、杀声,彼此起伏。
“怎么会这样?”黄靖琪愣住了。
清风大叫一声,“宁王爷何在?”
夏宗泽正在和刺客厮杀,不知多少刺客死于他手中的剑,听到有人叫他,顺着声音看过来,不看还好,一看慌了神,不是四喜,就被刺客刺到了。
“怎么是你?”夏宗泽大惊失色。
“宁王爷,有事找你!”
夏宗泽不顾刺客围攻,连忙杀到清风这边。
清风落入到刺客眼中,流剑朝他刺过来,发愣的黄世子连忙拔剑护住他,和敌人厮杀起来。
四喜等人见清风来了,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连忙护住夏宗泽一路杀到清风面前。
夏宗泽急切的问道:“小师傅,怎么回事?”
“师傅,让你把虎贲放到王妃床前。”
“这个有何用?”
“千军万马之意!”
“千军……”夏宗泽突然说道,“不对,然儿怎么啦?”
清风说道,“师傅就这样对我说的,你赶紧去救王妃。”
夏宗泽蓦的转头,看向衙门后院,大叫一声,“然儿……”腾空跃起,砍杀一人个刺客后,飞速朝后院跃去。
四喜等人马上跟了上去。
左祯帮夏宗泽断后,看到黄靖琪,连忙对他说道,“杀无赦!”
“是!”
正在这时,驻在城北大营的先锋营也到了,他们围剿了上来。看着厮杀的战场,清风默念了几句经文后,朝后院而去。
通州城某小客栈
山真道人的白拂一直缠绕着老道士的恶灵珠,白拂之须挡住了恶灵珠投向铜镜的光芒。
老道士狗急跳墙,招招狠厉,“白无暇,你别以为自己得了道,修成正果,你竟维护一只异世小鬼,你竟敢违背道义?”
“此言差异,她并不是一只小鬼,她是转世的祥瑞之气。”山真道人挥动白拂,不急不徐的回道。
老道士骂道:“我呸,小鬼就是小鬼,你竟说成祥瑞之气,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我从不胡言!”
“放你娘的狗屁,那你让徒弟干嘛去了?”
“这是我的事。”
“不敢说了吧?”老道士哼道,“你让小徒弟拿镇魂之宝去了。”
“师兄,你何必这么执着?”
“别给我岔开话,别以我不知道,只有小鬼,才会让指挥千军万马的虎贲镇住,不移魂魄,你还不承认?”
“师兄——”
老道士叫道:“你别在这里拖延时辰,给我滚——”
“师兄,你再这样,别怪为弟我手下不留情了。”
“啧啧……我最听不得你这样,说什么手下留情,明明比我高不了那里去,说得跟真的似的,让师傅信以为真,把道观留给了你。”
“原来,你一直介意这事!”
“我介意个屁,我现在拥有的金银财宝能建十个道观,在乎你那破道观。”老道士边打边注意着山真道人的神情,见他恍神,一个旋转,抖开了拂尘须弥,伸手就把恶灵珠往铜镜前放去,……
通州府衙后院内室
“小兰姐,热水灌好了!”小玉连忙把牛皮水袋递给他苏小兰。
苏小兰快速的把热水热塞到林怡然渐渐变冷的怀里,水袋落到她怀里时,空气中,两光相撞,倏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通州城某小客栈
老道士见自己恶灵珠刚见到铜镜起到作用,竟又被山真道人的白拂裹起来,气是两眼通红。
“好你个白无暇,竟挡我的道,你去死吧!”
“师兄,你竟让我去死?”
“我早就盼着你死了,你死了,师傅就会什么都留给我了。”
“师兄……”
老道士又趁着山真道人恍神的功夫,再次扯出了恶灵珠,把它朝铜镜前放……
通州府衙后院小道上
夏宗泽奔跑如飞,很快转到了后院月洞门门口,一个不留神,被什么挡住了脚步,骤然而停。
“谁……”夏宗泽以为是刺客,伸出自己的剑。
“你是谁?”媚儿楚楚可怜的半倒在地上,抻着双手,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向夏宗泽,又哀又戚。
何等熟悉的眼神,夏宗泽脱口而出:“然儿——”
“子韬……”媚儿低低的唤道,那柔弱不经风的样子,多么让人心疼、让人怜。
“然儿……”夏宗泽快速到了媚儿面前,扶起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子韬,有坏人——”媚儿的娇弱的叫道。
夏宗泽连忙问道:“坏人在哪里?”
“我怕……我怕……”媚儿缩成一团钻到了夏宗泽怀里,可是她的媚眼一直没有离开过夏宗泽的双眼,如丝的媚眼一直在施法。
让夏宗泽的双眼里出的人都是林怡然的影子,他已经产生幻觉。
从夏宗泽停下脚步,到媚儿缩到他怀里,其实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功夫。
几个眨眼功夫,三和与四喜已经跟上来了,看到王爷怀里竟躺着别的女人,大失惊色,三和急叫:“王爷,她不是夫人……”
夏宗泽抬起眼。
三和看到了王爷迷离的眼神,大呼:“不好——”
四喜急着上前,出剑就要刺杀缩在夏宗泽怀中的女人。
怀中女人媚眼如丝,抛出的媚眼,让四喜感觉头晕眼花,伸出的剑哐一下抵在地上。
三和急得汗都出来了。
媚儿见三和不敢上前,一边眼神扫过去,一边又抬头,伸手摸夏宗泽的脸,轻轻吐着口中的气,那气出来后,丝丝缕缕不散,直向夏宗泽的鼻腔钻去。
夏宗泽身后,被掐得差点死过去的香兰,慢慢的醒了过来,她看到面前半蹲的男人像王爷,大叫一声,“王爷,救王妃!”
八岁的香兰,嗓音还是女童的声音,显得很清洌,引得夏宗泽转头,“你是谁?”
“王爷,我是丫头香兰啊,快去救王妃。”香兰急得哭了。
“王妃……”夏宗泽喃喃自语,仿佛怎么也想不起什么。
香兰回道:“是啊,王爷,王妃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干嘛要抱这个女人?”
“女人?”夏宗泽转头看向怀里的女人,盯向她的肚子,看到平平的肚子,迷芒的眼神,突然聚焦:“我的儿子!”
媚儿急得不得了,迷魂术怎么不起作用了,连忙再次抛出自己的媚眼,“子韬……”她声音像样了林怡然。
刚有些清醒的夏宗泽,眼前的媚儿又变成了林怡然,“然儿……”
“子韬……”媚儿伸手要去触摸夏宗泽的脸庞,这男人真是人间极品啊,要是能拐上床,自己起码得再年轻十岁。
趁着媚儿发花痴,香兰从地上爬起,猛的跑到媚儿身边,用力拽了一把她,可惜看似柔肌无骨的女人,竟硬得跟石头一般,竟有没拽动她。
香兰急得大吼,“王爷,王妃是大肚子,这个女人不是,她不是……”
夏宗泽再次低头看向怀中女人的肚子,可能是儿子的执念太深,他对肚子有意识,“肚子呢……肚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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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真道人发现铜镜中的小鬼影子是不见了,可是怎么会有了阳气,难道王爷被……惊的连忙甩过白拂,铺散开的白拂一下子挡住了铜镜之光。
老道士见自己的好事又被山真道人给挡了,气急败坏,红着眼,恶毒的向他抛来恶灵珠……
通州府衙后院门口月洞门
低头没看到然儿的大肚子,一下子惊醒了夏宗泽,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女人,“你是谁?”
“子……”媚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感觉自己飘到了空中,惊得她本能的就掏出怀中的迷魂散洒了出去。
可惜,她的身体被抛得太高了,迷魂散被北风吹散了,她在到达抛物线的顶点后,垂直落下,嘭,落在了假山顶上,假山尖尖的石头刚好撞到了她的头,鲜血直流。
“不……不……不……”摸到自己的头上的血,媚儿简单不敢相信,“不,不,我是来转命的,不是来送命的,不会的,不会的……”
清醒过来,夏宗泽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怎么会抱上不认识的女人,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感觉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
清风终于从后面跟上来了,看着愣住研究被他摔死的女人,大叫道,“王爷,王妃……王妃……”
“然儿……然儿……”夏宗泽拔脚转头就跑“我的然儿……”
三和伸手打了四喜一巴掌。
四喜醒过神来,“我怎么了?”
“你被媚术迷住了魂。”
“真有媚术?”四喜不信的问道。
“要不是媚术,你怎么连自己的剑都丢地上了。”
“啊……”四喜连忙低头拾起自己的剑。
三和已经跟着王爷跑了,他看了眼摔在假山上的女人,低头吐了一口唾沫,“我呸,真晦气!”抬脚跑走了。
清风面对假山,轻轻的念了几句经文。
假山的媚儿在血流尽时,原本美丽的容颜,以肉眼的速度干枯下去,满头乌丝瞬间变成了灰色,白嫩的肌肤变得干瘪枯黄。
香兰吓得躲到清风的身后,轻轻问道,“小道长,她……她……她是人还是鬼?”
“当然是人。”
“那……那怎么一会是那样,一会儿又是这样?”
清风摇了摇头:“她呀,专门吸你这么大的女童精血,才得以养生!”
“啊……”香兰尖叫不止。
清风摇了摇,轻轻回道,“原来我也是不信的,要不是亲眼看到……谁会相信,她其实已经半百了……”
香兰顿了一下,原来刚才这个女人不是动了恻隐之心饶了自己,原来是想吸自己的血,尖叫的声音更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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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和山真道人仍在纠缠打斗,他的白拂突然舒展,仿佛有灵性般挥落静止。
山真道人掐指一算,紧绷的眉结突然就散开了,脱口而出,“扫把星尘埃落地。”
“不可能,她用精血养了十八年,怎么可能说落就落?”
“哈哈……”山真道人甩了一下拂尖,“扫把星还有天煞孤星强势吗?”
“可他不是转运了吗?”
山真道人面露笑意:“转成了福禄寿三全之运,你说呢?”
“怎么可能?”
“所以我说,她不是小鬼,她是他的祥瑞,现在总信了吧!”
“不,不……”老道士不甘心,突然,直接拿恶灵珠击向铜镜,快得连山真道人想去阻止都来不及。
恶灵珠如飞般靠近铜镜,射出的光芒,映得铜镜清晰无比,里面再次出现了两个影子,一青年,一少女。
青年人穿着不同于这个时代的衣服,身上背着什么,弯着腰正在爬山,站在铜镜前的人,都能清晰的听到她爬山的喘气声。
少女虽穿着这个时代的衣服,可惜太破烂了,又黑又干又瘦,她站在某个小镇的街口,恍然而不知所措的看向远方,隐隐的,她身后有个镇碑,上面写着——高林镇。
老道士大惊失色,“竟是高林镇?”
山真道人虽然惊讶,可还是回道,“师兄,高林镇你听说过的吧,师傅曾说过,天下之势,天下之格局,全因风水宝地高林镇而起。”
“你的意思是小鬼在此地来到了我们这里?”
“对!”山真道人点了点头。
“怎么会这样?”
山真道人刚想回答他的话,大叫一声,“不好,小鬼要被吞噬……”连忙捋下自己手脖上一个桃木镶玉珠手窜,跟着恶灵珠飞了过去。
通州府衙后院内室
夏宗泽终于飞跑到了内室,“然儿……”
看到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林怡然,夏宗泽吓得魂都掉了,就差冒出一句:小鬼,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没有了你,我怎么活下去……
夏宗泽死死的抱住毫无生气的林怡然,头钻到她怀里,额头被牛皮水袋的灌水口给噌到了,也感觉不到疼,抱着她的然儿,直感觉自己的气都喘不上来。
董嬷嬷急得想打人,叫道:“王爷,赶紧请人施法,王妃中邪了,魂魄怕是被人摄走了。”
“……”夏宗泽不知所措的看向董嬷嬷,都忘了清风要他干什么。
急得董嬷嬷不得不再说一遍:“王爷,王妃怕是中邪了,请找高人施法捉妖,让……”
听到高人,夏宗泽这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连忙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军令牌——虎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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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真道人的裹玉桃珠终于和恶灵珠一起撞到了铜镜上,铜镜的影子瞬间亮了一下,爬山的年轻姑娘脚下有青苔,滑了一下,裁在了山涧,啊……救命啊……呼救声透过铜镜扑面而来。
通州府衙后院内室
夏宗泽把虎贲放到了林怡然的头前,放下那一瞬间,仿佛有灵光闪过,可惜现在是大白天,没有人肉眼能见。
通州城某小客栈
桃木镶玉珠手窜和恶灵珠同时撞到铜镜,发出刺耳的哔丝声,桃木镶玉珠手窜断掉了,珠子散得到处都是。
恶灵珠比珠子好不到那里去,褐色的恶灵珠被撞碎了,一缕轻烟,消失在两个道士前。
“不……我的珠子,我历经千辛万苦得来的珠子……”随着老道士的话,恶灵珠变成了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通州府衙后院内室
夏宗泽紧紧的抱着林怡然,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娶暖,嘴里不停的念叨,“然儿,你快回来,然儿……你快回来……”
真的,不仅没有人跟夏宗泽说过,有叫魂这样的事存在,更没人教过夏宗泽怎么叫魂,可是爱妻深切的他,不教自通,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念道,“然儿你快回来了……然儿你快回来了……”
董嬷嬷和李嬷嬷相互看了看,她们没有想到,还没等她们教,王爷已经无师自通会叫魂了。
能无师自通,能无条件的为对方做出自己从未曾做过的事,无非两个字耳——爱情!
嫁给爱情的模样,无非就是把平凡的生活过成了偶像剧的样子,择一人终老,遇一人白首。在最美的年纪遇到了最对的人且相伴永远。
世界美女千千万,可我只愿为你牺牲、为你付出一切,此时不惜,又待何时?
小鬼林怡然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在爬山,还是在梦中爬山,反正,她又爬了一遍山,跌落山涧时,她吓得惊醒了,醒来就找夏宗泽,本能的就抱住了伏在自己身上的身体,低声叫道,“公子大人,我怕,我怕……”
“别怕……别怕……”夏宗泽轻轻的拍着林怡然的后背。
“公子大人,我想回家!”
“回……”夏宗泽的身子直起来,轻柔的说道,“有你在的地方,都是家啊!”
“啊……”还在心惊胆颤的中的林怡然想了一下说道,“不,有公子的地方,才是家。”
“为何?”
“公子威武——”
夏宗泽没想到从林怡然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仰头大笑。
“公子笑什么?”还迷乎的林怡然不解的问道,一脸娇憨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
夏宗泽低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声那样令人沉醉:“你就这么喜欢叫我公子?”
“是啊,公子如玉,多美的意境。”
“我的然儿……”夏宗泽满足的长叹口气,再次伏身抱住了林怡然,“然儿,有你真好!”
“我也是,王爷大人!”
“调皮!”
“嘻嘻”林怡然窝在夏宗泽的怀里。
见林怡然和夏宗泽恢复如常,丫头们悄悄收拾了一下卧室,悄悄的出了卧室,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了小两口。
心情放松的夏宗泽终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胳到自己了,伸手竟掏出了牛皮水袋。
“咦,这不是你抢我的水袋吗?”夏宗泽问道,“他怎么在你怀里?”
林怡然回道:“这两天在家里没事,收拾了一下,这个水袋被拿来当烫婆子用了,又软又绵还不会被烫坏。”
“那是自然,这是西域某云游大师给太子的东西,太子赠送给我了。”夏宗泽回道。
“啊,那为何我抢了去,你不抢回来?”林怡然惊讶的问道。
“是啊!”夏宗泽仔细想了想当日,“我好像忘了这是贵重之物。”
林怡然摇了摇头,“也许,当时,你的情绪被其他事情左右了,忘了要讨回牛皮袋。”
“也许吧!”夏宗泽笑笑,“这也算是我们的定情之物!”
“可不是,要是没有水袋,我估计会渴死在逃亡的路上。”林怡然感慨说道,手无意抠到了水袋口的扣子,“好别致的珠子。”
夏宗泽看着珠子回道:“听太子殿下说,这个能避邪。”
两人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珠子已经救了他们。
“避邪?”林怡然皱起眉头,“我刚才还在召见各家夫人呢,怎么会去爬山?”
夏宗泽叹了口气:“我们中邪了!”
“我们……”林怡然吃惊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