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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安安忽然感觉到一股森寒冷冽的夜风吹到了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脸蛋上,激起一阵忍不住的颤抖。
好冷!
就算是再浓重的睡意也被这阵寒风给分分钟赶跑了,安安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眨了眨,看向床榻那边的窗子,还是跟她睡下之前一样的啊,关得严严实实的。
安安再看向房门的方向……
雾草!那里怎么多出来一个人?!
通过月光的投影之下,安安迷迷糊糊地能从那人的身形和脸部轮廓分辨出来,那是一个男人!
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深更半夜的,她的房间里多出来一个男人……雾草!怎么看都散发着一股浓浓不可忽视的奸情的味道啊!
“你是谁?”怎么出现在她的闺房里?未免也太不请自来了吧?!
安安捏紧了恰到好处地掩盖住自己身体的被子,厉声问道。
同时,她纤细的手悄悄地移向床榻前面不远处那架梳妆台的位置,那里有一盏灯。
虽然那盏灯的光芒不是很强烈,但是安安可以肯定,拿过来的话,至少是可以帮助她看清楚男子的全貌。
男子隔着一段距离看了安安一眼,接着就继续坐在那只桌子前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也或许是一杯酒?然后就自斟自饮了起来,显然是没有准备搭理安安的意思了。
安安无语,这位仁兄啊,这里貌似还是独属于她的地盘吧?你擅闯“民宅”就算了,你都已经被主人给当场抓包了,你还表现得这么淡定、这么高冷、这么不羁,真的合适吗?!
老虎不发威,你是不是还真的以为她是HelloKitty啊?!
“这位兄台,你看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你不好好安歇了,却不辞辛苦地跑到我这里来,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啊?”
安安见他不回答自己,接着开口说道,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此刻说的都是废话,但是没关系,反正也是拖延时间而已嘛!不说些废话,怎么来很好地麻痹对方啊是吧!
“……”
安安感觉到那名男子再次转头看了她一眼,却依然是不发一言,感情她今晚碰到的还是一个高冷帝?
安安暗暗想道。
“兄台,你是从哪里来的啊?你来到底是有何贵干的啊?看你的表现,也不像是来找我寻仇或者雪恨的,再加上,我又不认识你,所以你更加不可能是我的‘情郎’之类的。最后,请原谅本姑娘实在愚钝,真的、真的猜不出来你来是要干什么的?”
安安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床榻,右手悄悄地藏在身后,手里还握着一只小小闪着微弱的光线的灯盏。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安安好像觉得,就在她刚刚说出“情郎”两个字的瞬间,那名男子好像莫名多了几分怒火,不要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可能那就是传说中所说的……直觉?
男子背对着安安,但是他用不着回头,其实早就已经洞悉了安安的意图所在了。
安安轻手轻脚地终于来到了男子的背后,距离他只有三寸不到的距离。
安安继续走近……
“喂!你别老是不说话,装高冷帝啊,我刚刚问了你那么多,你至少也要说一两句话吧!”
安安伸手点了点男子宽阔的背,再次说道。
其实,在这样的环境里面,还能做到这么淡定的,除了安安,恐怕也没有几个人了吧!
“那么,王妃是想让本王说什么呢?”
那名男子终于背对着安安,说了第一句话,但是那声“王妃”,那声“本王”,还有那已经渐渐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磁性声音,让安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
他、他、他,居然就是冷月晨,那座冷冰山!
她、她不会是还在做梦,还没有睡醒吧?!
肯定是了,这一切一定都不是真的,她还在做梦,对,他也没有来海棠居,更加没有发现她私自逃出柴房了,他这个时候应该也还在睡梦里呢!他,一定以及肯定就是她梦里面的一个惊叹号而已!
就在安安自我催眠,拒绝接受现实的时候,冷月晨微微挑了一下眼角,睨了她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出现一抹冰冷如寒铁的笑意,他慢条斯理地抬起一只手,再继续地慢条斯理地仔细瞧了一眼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翻过来,接着又翻过去,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满怀兴致地欣赏了老半天,然后冷不丁地慢幽幽地开口说道:“王妃,在想什么?本王倒是真的有一个相当不解的疑问,想要向王妃好好讨教一番。”
“王爷这话严重了,有什么疑问,尽管说出来就好了,我一定言无不尽,知无不言。”
安安惶恐地说道。
要不要这么坑爹的呀,她逃出那间柴房貌似还没有到三个时辰吧?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被发现了,她到底是有多失败,多衰啊?!!
偏偏面对着这位主,她的勇气就跟夏天里的龙卷风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有些时候根本不敢跟他对着干啊啊啊!尤其还是在她明显理亏,处于劣势的时候!
“是吗?王妃说话可要守信才好。”
嗯嗯!绝对守信!安安猛点头,以此举表明自己言而有信的决心。
冷月晨转身,安安手里拿着的那只灯盏正好照在了了月晨俊美不凡的脸庞上,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冷月晨薄薄的性感双唇勾勒起一抹深不可测、带着探究和玩味的弧度……
冷月晨浅浅地一笑,昂然站立在安安的面前,还没等安安沉醉在他那甚少露出其他表情的微笑中,冷月晨却猛地眯起了锐利的双眸,语气颇凉却显得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般悠闲地继续开口说道:“王妃,是怎么从柴房里面‘走’出来的?”
雾草!她就猜到了他肯定会问这个问题!
安安简直要泪奔了,是不是真的怕什么就来什么啊?她刚刚还在跟老天默默地诚心祈祷,他不要问这个问题,结果,他就是问了这个!
这个问题压根就是无解的啊!无解!
难道要她告诉他,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吗?那把挂在柴房门板上的锁可能是穿越了?不翼而飞了?被人偷走了?
呃……好吧,她自己都不相信,太扯了!
冷月晨不紧不慢地盯着浑身都在冒冷汗的安安,静静等待着她的回答。
“哎呀,这个问题,答案就是——其实我也不知道!啊哈哈哈!”
安安故弄玄虚地凑到冷月晨身边坐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厘头地大笑出声。
本来是觉得这样可以化解尴尬的呢,可是貌似某座千年冷冰山不愿意配合她啊,这就很尴尬了……
安安干干地笑了两声,就再也笑不下去了。
“王妃似乎不肯‘言无不尽,知无不言’啊……”
冷月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语气里面好像是带着一点点对安安不肯诚实告诉他事情真相的遗憾,和不满。
安安脸上的笑容稍稍僵硬了几分,她真的不知道哇,你要她怎么办?!!
简单地套用甄嬛传里面的一句话就是——臣妾,做不到啊!
“王爷,我真的不知道,我敢对天发誓,若是有丝毫谎话,我就……我就……”安安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诅咒自己的词汇来。
可是落到冷月晨的眼里却是,她做贼心虚,怕会应验,所以不敢发毒誓诅咒自己。
“就什么?”
“我就,我就……喝水被呛死,吃饭被噎死,出门被撞死,洗澡还被洗澡水给淹死!这样可以了吧?!”
安安在冷月晨的激将之下,口不择言地说出了一大窜无厘头搞笑的诅咒死法,好吧,其实这些还是她在电视剧上偶尔看来的,觉得好玩就记在脑海里面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派上用场。
哼!这样他总不会还是觉得她心里有鬼,做贼心虚了吧!
“没想到王妃连发毒誓都是这么的独特。”
冷月晨不置可否,说道。
“是啊,王爷现在才发现吗?我就是这么独特的一个人!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我为自己代言!”
安安习惯性地摆出了一个大姐大派头的经典pose,眉色飞扬地说道。
“……”
冷月晨沉默,皱眉,他为什么会总是不自觉地将某些时候的她跟月国街道里的地痞混混归为一谈的感觉……
树影摇曳,冷月晨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异动,动作快捷地从宽大袖口处摸出来一颗小巧玲珑的玉珠,手指迅速一个发力,那颗玉珠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射了出去!
“噗!”
玉珠穿透了窗棂最上面糊着的窗纸,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速度太快了,站在冷月晨身旁一侧的安安甚至都没有发现冷月晨刚刚那一系列的动作,只来得及听到那声玉珠穿过了窗棂的时候所发出来的清脆声音!
安安不解地抬起头,望了过去,窗棂最上面的那层乳白色的窗纸分明被什么圆形的东西给穿透了,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圆孔。
“啪!”
海棠居的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好像是什么重物突然倒地的怪异声响。
冷月晨迅速地追击了出去,安安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些什么,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了月晨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