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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里西奇发觉陆南望听得很仔细,越说越起劲儿,收都收不住,时安不知道他到底从哪里知道那么多履历上没有写的资料。
“我知道了。”陆南望出声,才止住了佩里西奇的滔滔不绝。
佩里西奇转头给时安一个放心的眼神,按理来说,Brilliance公司和陆氏集团合作,鉴定师得是自己公司的,但这不是情况紧急,佩里西奇只能找来时安,只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时安也希望今天可以顺利度过,别出什么幺蛾子。
陆南望转身对秘书说道:“让谢总上来。”
“鉴定工作在总裁办这边进行?”秘书penny穿一身严谨的工作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手上拿着iPad,上面是陆南望的日程安排。当陆南望说让谢晋迟上来的时候,penny明显露出了与她严谨的外表不符的意外。
因为陆南望这个决定就很让penny意外。
陆南望眼神一暗,甚至连多的一句话都没有说,penny便知自己失态,低头退下,去叫谢晋迟上来。
“带他们去会议室。”陆南望和周易交代了一声,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时安看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现在的心情——糟糕。
三个字——很糟糕。
“佩里西奇先生,时小姐,里面请。”周易对两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会通知贵公司的员工会议地点变了,请两位稍等。”
“谢谢周助理。”佩里西奇应道,随后便和时安两人去会议室等待。
等进了会议室,佩里西奇长舒了一口气,“哎,那个陆总气势真是强大,我刚才都出汗了。时老师,你待会别紧张,就看一套珠宝,陆氏那边也会派人,双重保险。”
时安没怎么紧张,想的却是刚才在总裁办看到的陆南望身边的人,除了周易是老面孔之外,其他全部都是生面孔。
总是这样的,新人替换旧人。
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等了片刻钟,brilliance公司的员工上来,保安押送密码箱,该是今天要鉴定的珠宝。
随后,进来的人是谢晋迟,在会议室见到时安,谢晋迟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不过很快将那抹诧异隐去,和佩里西奇点头示意之后,便坐在椅子上等待今天本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时安看到谢晋迟左边脸颊有几根手指印,大概是看错了吧,他脸上的可能是腮红……
似是觉察到时安的目光,谢晋迟抬头迎上她的目光,男人一双阴沉的眸子让时安瞬间收回探究的眼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谢晋迟稍显不自然地挪了一下位子,他今天早上特意用冰块敷了脸,应该不会再留什么痕迹?
会议室里面的人各怀心思,随着大门再次打开关上,所有浮躁的心思都被压了下来。
陆南望西装革履地走进来,风流倜傥的颜,健硕挺拔的身姿,器宇轩昂的气质。不管在哪儿,都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一个。
“开始吧。”男人坐在会议室最上方的椅子上,只说了简单的三个字。
随着陆南望的一声令下,会议室里陆氏的员工拉下了窗帘,调暗里面的灯光。
佩里西奇和安保部的人各一把钥匙,将密码箱打开,里面的珠宝展现在在座的眼前。
屏息。
时安在看到这套珠宝的时候,感觉呼出的二氧化碳会把它精美的外表给破坏掉一样。
海湾明珠全套首饰,皇室爱不释手的珍珠钻石首饰。时安只知道梁天琛三年前在一个拍卖会上与它失之交臂,后来一直心心念想却不知道它的下落。
原来在brilliance公司的人手上。如果告诉梁天琛,他会不会气到以后都不会和brilliance公司合作?
“听闻陆总的妹妹即将成婚,这套首饰是搭配婚纱的不二之选。为了促成双方的合作,我们董事长愿意原价出售这套海湾明珠。”佩里西奇神色奕奕地看着那一套价值连城的首饰,想着他们要和陆氏合作,真的是不惜血本。
陆南望的目光只淡淡地在海湾明珠上扫了一眼,淡漠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在所有人,包括谢晋迟都对这套首饰露出了惊诧表情的时候,陆南望的眼神让人觉得他看到的只是几颗珍珠和几个石头,高傲的态度让佩里西奇捏了一把汗。
他下巴微抬,对谢晋迟做了个眼色。
谢晋迟收回目光,对时安说道:“贵公司先。”
时安在看到这套首饰的时候,就跃跃欲试,就像猫看到鱼,狮子看到肉,燃起了体内熊熊的烈火。
她对优质的珠宝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在抬头的时候,目光却撞进了陆南望那一双深谙的眸子当中。
会议室里面的灯光昏暗,模糊了陆南望的轮廓,靠在椅背上的他大半隐没在阴影当中,只有那一双漆黑的眸子熠熠生辉。
让时安忽然间想到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只猫,那只猫用绿油油的眼睛看着她,后背一阵发凉。
“时老师?”佩里西奇轻声唤了出神的时安。
时安连忙将目光从陆南望身上抽回,拿起工具箱里面的白手套戴上。
……
陆宅。
陆锦瑟从别墅出来,遇上送陆念衾上学回来的盛浅予。
“小七。”盛浅予叫住陆锦瑟,语气中多有热络的意味。
“嫂子,什么事?”
“没有,我就听南望说今天有人送珠宝到公司去,说是给你结婚准备的首饰。你哥半年前就在帮你留意合适的珠宝,就希望你能风光大嫁。”
“真的啊?”陆锦瑟有些意外,因为陆南望一直不太同意她和傅行止的婚事,没想到他半年前就开始准备她结婚的首饰,陆锦瑟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其实你哥最希望的就是你幸福,如果没有五年前的那件事,你哥肯定会更容易接受你们的婚事。”盛浅予叹了口气,在注意到陆锦瑟表情变化之后,话锋一转,“不过,那件事过去就算过去了,哪个男人没有个过去呢?你哥过去不也和时安……”
听到时安的名字,陆锦瑟的脸色更加不好,打断了盛浅予,“嫂子,以后不要在家里提起她的名字,没人想提起她。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陆锦瑟没再多说什么,上了自己的车,飞快地开了出去。
盛浅予看着陆锦瑟的车子消失在眼前,嘴角扬起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