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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强迫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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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他去三个字,钟让说出来的时候口气自是无所谓,却在悄然中手指一根一根收紧。

    季存这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他当然知道。

    有关于商绾的一切,季存都是故意的,从刚才进了病房开始,他的所作所为,就都是演戏。

    钟让想到这里,就冷笑了几声。

    季存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其实很明显。想让商绾爱上他。

    可是若是她爱上他,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钟让眼里划过一丝深沉,季存爱的分明是慕暖。

    脑子里闪过去什么念头,紧跟着男人缓缓咧嘴笑了笑,最后他转身,对着床上的吴默道,“给你一个月的休假时间,顺便这一个月里,给我查一查慕暖在国外都干了些什么。”

    “是。”

    ******

    我被季存安排在了高级病房以后,吃喝拉撒都是最好的待遇,他最近空了,拍完一个广告就暂时闲了下来,整天往我病房跑。

    要不是经常听见他冷嘲热讽我,我都怀疑季存是不是看上我了。

    养伤期间我问他一次,“你是不是怕我回去跟你鱼死网破,然后把慕暖的事情捅出来,就现在先对我好点儿?”

    季存翻了个白眼,漂亮的脸上挂满了冷漠,“你宫心计看多了吧?”

    我一噎。

    就听见季存道,“不过还真是这样,先把你的嘴堵住了,回头你敢发什么新闻,我就赶通告写你个不知好歹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就知道这人不安好心,所有的行为都是别有深意。

    季存对我的好有些越了界,这甚至让我开始防备季存,我总觉得他这么做像是给谁看的,给钟让?

    这天晚上季存照例过来看我,我皱着眉头看他一路进门,季存道,“什么眼神?”

    我说,“你最近很不正常。”

    季存原本在笑的,这个时候嘴角一装。

    他也知道我清楚他在演戏,但是我们都没说穿,季存需要个人配合他这么演下去,我配合就是了。

    可是现在,季存出现在我眼里的殷勤程度,已经超出了我所能接受的范畴。

    直到他缓缓而来,在我床边坐下,我才发现他手里另外拎着一个袋子。

    里面放着好多罐装的啤酒,季存一听一听拎出来,统统放在了我病床旁边的桌子上。

    我一下子明白了季存这些天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季存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一听啤酒,沉默地直接仰头喝下,喉结上下滚动的时候,我看见男人垂着眼睛,酒精液体淌过他的喉咙,他直接喝空了大半瓶,易拉罐被他捏的变形发出躁耳的声音,他才放下,狠狠喘了口气。

    我愣住了。

    季存哑着嗓子道,“慕暖把孩子打了。”

    我更加呆愣。

    季存死死攥着手里的易拉罐,“可是根本还没确定到底是谁的。”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后道,“你,还在想慕暖的孩子有可能是你的?”

    季存难过是因为慕暖一言不发直接把孩子打了,而这个可能,有可能是马强的,还有可能……是季存的。

    季存和慕暖发生过关系,在慕暖跟马强好的同时。

    我觉得这实在是太过罕见,季存这么高傲的人,愿意做这种事情?

    可是现在我把目光放在了季存一张冷漠又隐忍的脸上的时候,忽然间又觉得,有什么不可能呢?

    爱,让人不知好歹。

    我不知道怎么说话,懂得了季存现在对我的行为,原来是一种发泄,一种报复,慕暖不会在意,他哪怕对我再暧昧,都不过是别人眼里的跳梁小丑。

    原来季存也会有这样败落的时候,哪怕他一直是个王者,也终究会败给女人。

    季存喝了酒又将易拉罐随便一甩,直接隔着老远丢进了垃圾桶里,我恍惚中如同看见了少年时期他在远程投篮一般,随后我用我仅剩下的一点善心道,“你不觉得不值得吗?”

    季存反问我,“你不觉得你不值得吗?”

    得了,大家都一样,也没有谁比谁高贵了。我心疼他做什么?我高兴地鼓掌都来不及。

    房间里陷入一阵死一样的沉默,沉默中我看见季存那张漂亮又麻木无情的脸,才惊觉他眼神深处那么寂寞。

    寂寞到,跟我一模一样。

    我只能无奈地说,“这算什么,两个备胎的人背地里一起诉苦吗?”

    季存伸手狠狠推开我,“滚蛋,我和你不一样。”

    从身份上来说,他比我光鲜亮丽很多。

    可是如此光鲜亮丽的他,也有爱而不得的时候,就比我更加可怜了。

    我脑子里就想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过的一段话——

    站在人生的角度上,我们几乎所有人都是是在五十步笑百步的。这很可悲。

    可如果一百步那个傻,逼是你。我真的他妈忍不住笑啊。

    我干脆说,“季存,差不多得了。”

    季存红着眼犀利讽刺我,“我可还没落魄到要被你说教。”

    “落魄到要喜当爹而已。”我耸耸肩膀,“可惜了,慕暖打掉了,不然这世界上又多了个不清不楚的孩子,还跟你姓呢。”

    “商绾。”

    季存毫不犹豫伸手扼住我的喉咙,我甚至相信下一秒他就能把我掐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知道了很多内幕,所以很了不起?”

    “知道内幕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直勾勾盯着季存的眼睛,而后倏地笑了,“能瞧见你痛苦,才是了不起的。”

    不仅了不起,我还觉得畅快。

    季存没说话,后来直接拿了另外几听放在我这里的啤酒,随后他哐当一下在我床边直接坐下,我道,“这是我的病床。”

    季存眼神一凛,“钱谁付的?”

    我不说话了。

    他今天看来的确是心情不好,估计慕暖打胎的事情对他来说刺激不小。

    当初娱乐圈不是还有一对因为演戏合作后来弄假成真上床的情侣,二字女星三字男星。

    结果女方有家庭,和那个男艺人在一块等于是出轨,后来怀孕了把胎打了,气得那个小鲜肉半夜出去飙车还不小心闹上了头条。

    现在想来,或许爱情最让人上瘾的就是那种不顾一切的冲动,在名为冲动的爱情的借口下,多么肮脏的行为都可以变得容易被人谅解。

    季存和慕暖也是。

    我和钟让……算了吧,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情,可能只有新仇旧账。

    季存一直在我房间里待到了深夜,我也懒得管了,到后来陈婼打电话,问我季存在哪,大家找不到他了,我坦白说,在我病房里。

    对面陈婼顿了顿,才道,“我们的人现在过来接他,他半夜出入医院被人拍到了。绾绾,后续的公关你们负责应对一下。”

    我吓了一跳,“季存他——”

    记起来了,这次季存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口罩。

    一股寒意从我脚底窜起,对面陈婼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对我说,“不要怕,你的信息还暂时没人泄露出去,主要是写季存深夜去医院,外界会猜测他得了什么病,这对季存来说也是一种影响……”

    我深呼吸一口气,“我知道了,陈姐你们多久到?”

    “半小时。”

    其实陈婼早就知道了吧,打电话问我,也不过是试探我。

    我道,“好,那我把他留在医院里等你们来接。”

    陈婼又在那里嘱咐我几句,随后就挂了电话,我看着坐在我床边弓着背的男人,迎着夜色,他的背影被月光描了一层凉薄的边。

    我说,“陈婼等下来了。”

    季存抬头看我,醉意朦胧的眼里,倒映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为什么要告诉陈婼?”

    我道,“为什么不能?她才算是你整个团队的老大……”

    可是我话音还未落,季存就直接冲我扑了上来,我之前吊的针早已结束,现在就处于躺在床上休养阶段,他毫无顾忌直接翻身上床把我压住,我要尖叫的时候,被他直接伸手盖住了嘴巴。

    季存说,“叫出去,让人围观?”

    我眼底有惊恐在剧烈颤抖。

    季存满意地咧嘴笑了,猩红的瞳仁深处有我看不懂的但是令我恐惧的情绪在逐渐蔓延上来。

    我道,“你喝多了。”

    季存俯身,伸出舌头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地舔了一下,就这么一勾,将我全身所有的感官都勾了起来。

    季存道,“我喝没喝多,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季存挤入我被迫分开的大腿间,身体传来滚烫的触觉让我根本无法招架,我想反抗,可是,该死的,疯了,我的手不听控制了。

    季存低低笑着,“我过得不好,自然也见不得你比我舒服。”

    尤其是我用一种旁观者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

    我没说话,季存已然扯开了我的领口,我说,“你到底想强迫我干什么——”

    “我要是想上你,还轮得到你反抗?”季存笑得极端漂亮,“我要是想上你,随随便便一根手指摁着你都能把你强了,你高中早就被我玩腻了,还等到现在?商绾,我就是来给你个教训,逞口舌之快早晚要付出代价,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话音未落,门口有人推门进来。

    我在错愕中抬头,看见了钟让那张在分秒间变作暴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