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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事情的变化速度太快,让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处理了。
“可是万一那些人就是要阻止我去医院呢?我不去,岂不正如了他们的愿?”我看向申俊。
“可是万一你去医院,申继业出了什么事,你会不会又会被他们给嫁祸呢?你忘了老爷子的死了吗,当时他们也是要嫁祸给你。要不是后来我逼他们自己证明,你现在还背着罪名。”申俊说。
“可是……如果真是他们要害申继业,就算是个陷阱,我也不可能不管啊。我总不能让坏人把申家的人都害死。”
说到这里,忽然眼泪就忍不住了。
“好,我们去医院,不管那里有什么,我们都去。”申俊又加快了车速。
“我觉得我可以袁正威求助。他是警察,或许可以帮上忙。”
申俊摇头,“千万不要,我不是信不过他,只是你现在找他,他能帮你什么?派一群警察保护你?那不可能啊,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人家哪有警力专门派人保护你?放心吧,有我呢,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到了医院,申俊让我在外面等,他先进去看是什么情况。我不同意,坚持要和他一起去。
事实上医院里看起来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申继业还在抢救。
张秀莹也受了伤,但并不严重,已经包扎好。
奇怪的是,申晓晓并不在。她不是和张秀莹一起去医院的吗,为什么转院的时候张秀莹在,她却没有在?
我和申俊在医院一直等,申继业还是一直没有出来。
一直等到凌晨,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
我没有勇气冲过去问结果,是老唐去问了以后回来告诉我,申继业暂时脱离了危险期,但什么时候醒来,能不能醒来,医生也不知道。
我找到张秀莹的病房,她竟然已经在病床上睡着了。看来对于申继业的伤势,她并不是很在意,不然她没办法睡着。
这倒也不能全怪她,申继业曾经打定主意要把她给弄疯弄傻,她自然也是寒心了,申继业的死活,她又怎么会介意。
可是换个说法,如果她不介意申继业的死活,那她为什么那么急着把申继业转院?她完全可以甩手不管啊。她把申继业转院,是不是为了创造车祸的机会?
可是如果那车祸与她有关,那为什么她自己也受伤?难道她受的伤,是假的?
我走过去,扯掉了她头上的纱布,她正睡得着,被我这一动,疼得哎哟一声醒了过来,一看是我,翻身就爬起来,“小贱#人,你想杀我?”
我盯着她头上的伤看,那确实是真伤,不是假的。
“你又伙同你的娘家人害了申继业是不是?”我冷声问。
“你在说什么呢?是你想害了他吧?他明明在国外渡假好好的,你非要把她给弄回来了,这下好了,出车祸了,你高兴了?还想嫁祸给我?”
“他还在抢救,你就在这里睡得心安理得,他如果死了,你也不介意是不是?”我冷声问。
“那个天杀的想害了我,他的死活,我为什么要关心?难道他……真的死了?”张秀莹问。
“死了。”我故意说。
张秀莹沉默了一下,忽然哭了起来。
这个动作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之前还表现得那么狠的,这一下子忽然就哭了,简直有些莫名其妙。
而且不像是在表演,忽然就越哭越厉害,最后成了嚎啕大哭。
“你不是恨他入骨吗,他死了你不应该是高兴才对吗,你哭什么?”我问张秀莹。
“我和他这么多年的夫妻,他虽然对我不仁不义,但我……”
张秀莹竟然哭得话都说不出来。
真是让我挺意外的,或许这个妇人也坏不到哪里去,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那是她跟了多年的男人,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真不是你制造的车祸?那是谁?你别告诉我是意外,我在路上也遭遇了车祸,只是我跑掉了而已。”我又问。
“当然与我无关,不信你可以去警察。我要去看看他。”
张秀莹从病床上下来,嘴里叫着申继业的名字,哭着往外冲去。
她脚步踉跄,额头上的伤又渗出血来,感觉她是真的悲伤了,真不是在演戏。
我一把拉住她,“好了,还没死,只是昏迷,你别演了。”
她愣愣地看着我,“没事?”
“是啊,很失望吗?不过你演的很像,看起来像是真的很难过的样子,演技真好。”我冷笑。
她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心黑?你出去,不要在这里烦我。”
我也再没心情和她撕,退出了病房。
我拿出电话打给申晓晓,我想知道,她去了哪里?难道是她和别人合起伙来制造了车祸?
电话关机,打不通。
来到重症病房,申继业头上插着各管子,躺在那里。
他本来就是病人,再加上这次车祸,可以想像他有多严重。
忽然很感慨,申家人相互算计,都是为了财产,而现在死的死,伤的伤,谁又得了便宜?
“念小姐,你回去休息吧,我会安排人照顾好先生。”老唐说。
“老唐,务必让专业的保镖日夜看护,不能让任何可疑人员接近病床,有人要害他。”
老唐点头,然后抬头看我,“念小姐的意思,那车祸也是人为的?”
“这个得警方说了算,但据我的判断,车祸肯定是人为的,我这边很累,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果警方来问,你和夫人应付一下,就不用通知我了。”我对老唐说。
“好,我知道了念小姐,你刚从国外回来,很辛苦,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我会处理好一切。”老唐说。
“好,如果先生出了任何问题,我可只向你问责。”我冷声说。
“好,你放心吧。”老唐应道。
当晚我并没有回家,我在医院守了申继业一宿。不管怎么讲,和他的血缘关系,是无论如何也抹灭不了的,我理应尽上一点责任,虽然他一度想置我于死地。
申俊自然也陪我守了一宿,天亮我们才回家。我睡觉,申俊则直接洗澡换衣上班。
我心疼他太累,让他休息一天,他说不行,今天有很重要的会要开。好像是什么市领导要到他们公司视察,他必须得出面陪同。
虽然熬了一宿,但我还是无法入睡。心中事太多,理也理不清。
总算是睡过去了,但没睡多久。又被电话给吵醒。
是袁正威打来的,问我有没有事。
我以为他是知道我和申俊被人开车撞的事了,我说没事,申俊迅速开车走了,所以没受伤。
“我不是说车祸的事,是申家的事。”袁正威说。
“申家的什么事?”我忽然觉得不对。
“我听我的一个在省厅的师兄说,申家好像有事,而且是大事,但他不肯透露细节,我就担心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所以打来问问,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放心了。”袁正威说。
“申家确实是出了大事,申继业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了,永远也醒不过来了。袁局你还不知道吗?”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师兄所说的大事,就是指这件事?可我感觉他说的不是指这件事,一桩车祸,不会惊动我那个师兄吧?他级别挺高的。”袁正威说。
“那会是什么事?”我心里更加惊了。
这时电话发出嘟嘟声,有来电进来,是阳光集团的一个高级副总裁打来的。
“袁局,我这边有电话进来,我先挂了,回头我给你打过去。”
“好吧,那你先忙,有事的话,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袁正威说。
我接起那个副总的电话,那人第一句话就是:“曾总,不好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别急,有事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