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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订阅比例不够, 补足比例或等待可看。 御花园里一片光秃秃的, 只零星剩些松树、万年青等。
叶子泛着沉色, 一点都不精神。
顾夏有点蔫哒哒的, 掩饰般的推了推镜框, 躬身福礼:“皇上万安。”
“走吧。”康熙率先抬步,两条大长腿一迈, 顶她好几步。
在顾夏心里,康熙定是个中央空调,这不, 又解了身上的素缎披风, 温柔的替她系好蝴蝶结, 那熟练的手法说明, 素日没少做这样的事。
暖暖的气息将她包围,顾夏将自己的小脸蛋儿埋到毛绒绒的火狐毛中, 只露出上半张脸。
康熙时刻侧眸注意着她的动静,见此, 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她的脸很小, 戴着圆圆的细边镜框更显精致, 鼻头冻的微红, 有些可怜巴巴的。嫣红的唇藏在披风毛边中, 若隐若现的,倒是更招人稀罕。
“这宫中, 别人一个眼神、一句话, 你都要想想什么意思, 别傻乎乎的信了,做出害人害己的事来。”
舒朗的男声如同潺潺花底流,清浅的在耳边流淌。
他这是心疼皇后,特意来告诫她的?
“谨遵万岁爷之命!”抱了抱拳,顾夏瓮声瓮气的回答。
一国之君都愿意维护自己的妻子,为什么她那个平凡丈夫,却毫无此心呢?
康熙脚步略停了停,回眸看她一眼,略有嫌弃之意。
“真蠢。”
顾夏不喜欢别人说她蠢,闻言不悦的拧着眉尖,但康熙不是她能反驳的人,也就按捺下来。
两人沉默的相伴而行,不过转弯的功夫,康熙就顺着龙光门回乾清宫,顾夏脚步徘徊一瞬,还是回了景仁宫。
刚转过二门,瓜娃子和奶豆儿就化为一条虚影,飞快的冲了过来。
一黑一白扑在她身上,瓜娃子扭着圆滚滚的小屁股,疯狂的摇着尾巴。
奶豆儿趴在她鞋面上,可怜巴巴的喵喵叫。
奶声奶气的小叫声萌的她肝颤,一左一右的搂到怀里,亲亲热热的往内室去。
香颂欲言又止,见顾夏望过来,才柔声细语道:“万岁爷的意思,怕是想让您去侍墨……”
说起这个,顾夏心中微惊,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这会子总算想起来了。
原主是个饱读诗书的贵女,而她心里装的都是数理化,对于诗书,那真是一窍不通,只知皮毛。
就磨墨一项来说,她就不大会,记忆中有,可跟实操不同,总归要先练习才成。
“备笔墨来。”抚摸着奶豆儿顺滑的皮毛,顾夏淡声吩咐。
这漏子早日补起来才好。
顺手从果盘中拿一个雪梨,顾夏用绿光氤氲过,这才咔嚓咔嚓的吃掉。
仔细品了品,总觉得好似有什么变化。
这梨子快吃出枇杷味了,甜津津的,好吃的紧。
清了清嗓子,顾夏侧眸看向香颂:“备次一等的就成,本宫练手罢了,不用拿珍品。”
话一出口,她心中就是一动,总觉得她的声音也略有变化,变的更加动听。
看了一眼手中的梨核,不由暗暗猜测,难道那绿光不只能让水果变的好吃,真的能提升她的身体素质不成?
那可真是太好了。
香颂的动作很快,拿来配套的笔墨纸砚,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顾夏本想说出去,最后还是改口,这偌大的后殿,也就她常呆的地方烧着火龙,别的地方冷的跟冰窟似的。
静气凝神思索半晌,仔细回忆原主关于磨墨、练大字的记忆,这才开始动手。
一直到午膳时分,乾清宫小太监魏珠在殿外守候,请她去侍膳,这才罢手。
第一次的时候,她如临大敌,仔细小心,这一回生,二回熟的,这一次倒坦然起来。
康熙还挺有绅士风度,嫌少动手动脚,言行间毫不猥琐,眼神中也没有邪念,跟他相处挺舒服的。
在一定程度上,能慰藉她荒芜满院不能锄的内心。
刚走进后殿,康熙果然立在白玉墀上,静静的等待着。
顾夏看着那昏黄的灯笼高高挂起,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那苍青色的身影笼罩,那一瞬间,内心深处阵阵悸动。
这挺拔的玉竹姿态,好似能站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唇角勾了勾,顾夏露出一抹轻笑。
“万岁爷久等了。”优雅的行了一个不太规范的福礼,旋即起身。
康熙反手勾住那娇小玲珑的手掌,整个包裹在自己手心里,这才笑道:“走吧,瞧着你进二门宣的膳,这会子也差不多了。”
“你尝尝这个,叫什么板栗焖鸡,最是香甜,想必你会喜欢。”康熙将碟子换到她跟前,柔声道。
捧场的吃下大半,御厨的手艺,就没有差的,比她前世难分难舍的外卖,实在好吃太多。
用完膳,康熙没急着去批折子,而是选择与她闲谈。
“朕种了几树山茶,到时候送你一棵,可得仔细养着,花期过了朕要回收的。”
康熙微微一笑,俊朗舒怡。
“……好。”
答应的同时,不由得心中一动,她的绿雾对水果有用,那么对花木呢?她还没试过,正好求个恩典。
“说起来,还有一事想求求万岁爷开恩。”顾夏扭了扭手帕,有些不好意思。
听她这么说,康熙心中一冷,这些日子她乖巧,他都快忘了她以前得寸进尺的性子了。
“暖阁前头有一片空地,索性也没有人住,嫔妾想着,自己种点东西玩,您看如何?”
顾夏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
这话一出口,康熙又有些绷不住想笑:“行了,尽管种去,就住了你一人,随你折腾便是,不必再问。”
“谢陛下。”顾夏很高兴,养着猫狗自己再种点东西,她这要开启种田模式了。
兴冲冲的起身想要谢恩,花盆底一歪,她瞬间失去了平衡。
唇上软软酥酥的触感,让她有些愣神。
完、完蛋了,她亲、亲了皇上!
康熙一声闷哼,为了接住她,他结结实实的砸在地上,温香软玉在怀,让他瞬间忘了痛苦。
大手紧紧的箍住对方的腰,康熙不客气的撷住那香软的唇瓣,看着她烟雨蒙蒙的双眸,呼吸瞬间变得灼热。
身体被有力禁锢,顾夏有些不自在的挣动,转瞬又被对方高超的吻技征服。
呼吸交缠,唇舌相依。
等康熙放开她,她便有些站不住,无力的斜倚在桌边。
睁着迷蒙的双眼望他。
康熙用指腹狠狠的揉捏着她的唇瓣,终于耐不住,用唇代替手指。
鼻尖溢出星点细汗,顾夏猛的推开他,无神的重复:“不行、不行……”
“为什么?”康熙强忍着□□,将她逼至墙角,红着眼问。
“我、我害怕。”心念电转间,顾夏眼角挤出一丝泪意,细细的眉尖微蹙,可怜巴巴道:“臣妾年幼……”
康熙好笑,狠狠的亲她一遭才算完,哪有人说自己年幼的,再一个,十六不小了。
“你天葵初至,确实小了些。”
眼神隐晦的在她鼓鼓囊囊的胸脯上划过,康熙喉结滚了滚,心里攒了一团火。
顾夏偷偷的吸了口气,起身的时候偷偷揉了揉胸,倒下的时候挤着了,这会儿又涨又疼,那酸爽不敢置信。
康熙:……
这是觉得他老眼昏花,还是觉得他是柳下惠?
真真不能计较,要不然非得把自己气死,原以为她改了,谁知道更能气人了。
“回去拿热帕子敷一下,就没那么疼了,平日里饮食清淡些,少吃用寒凉食物……”
“哦……”原来被发现了,顾夏脸颊烧起来,红的厉害,还想揉一揉的手,怎么也伸不出来。
她待人到底比年幼人严苛些,众人苦不堪言,纷纷卸掉钗鬟,只梳着简单的小两把头,用红绳彩线做点缀。
猛然间回归朴素,顾夏也有些不习惯,满头珠翠瞧顺了,总觉得光秃秃的缺点什么,这时节也没几样鲜花,防着跟高位嫔妃重样,还不敢戴。
然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过两日功夫,各种栩栩如生的绢花就出现在各人头顶。
其实受影响最大的,是钮妃和她,因着位份高,这才能珠翠琳琅,而庶妃们也就铜镀银,受宠些的就是银簪罢了,可连这么点亮色,也得摘下,众妃嫔的心中怨言就有些多。
太皇太后是个简朴的,穿着简单的青色直筒布袍,头发编成大辫子,绕着头盘起,若是走在平民百姓中,瞧着也不过是朴素的大婶。
后妃女子最大也不过二十又一,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