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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睁开眼,便是一盏摇曳的烛火光在眼前荡漾。
脑子里面空荡荡的,像是什么都没有,被掏空了一样。
不过慢慢的,所有东西都回来了,而且还凭空多出了一股和“控鬼心诀”有关的记忆内容。
内容很清晰,像是被我熟读过万遍似的,深深的烙印在脑海当中。
我知道,这股记忆,就是笑面佛上我身之后,用其特殊手段给我带来的。
控鬼心诀,顾名思义,就是控制鬼的心诀。
运用方式和“心”有关,要心神合一才能起效。
总之,现在我就算被鬼上身了,也可以临危不惧,只需轻轻心念一动,上身的鬼就能反被我这个本体之主控制住。
我仔细的回味了一下脑海中凭空多出的记忆,确定自己真的已经懂得了如何利用控鬼心诀的奥义去控鬼之后,才看向周围。
只见,周围站着一个人,绅士男。
他一直默不作声的站在旁边看着我,现在见我看向他了,才开口询问道:“你现在掌握控鬼心诀了吧?”
我点头嗯了一声,说:“掌握了。”
绅士男说:“这个本事对你以后会有很大的作用,我是不是没有亏待你?”
我继续点头。
绅士男呵呵一笑,说:“我之前就说过,事成之后有你的好处,这只是给你的一个甜头,真正好处在后头!”
我的小心肝微微一颤,控鬼心诀确实是个好东西,任何人掌握了,都能好处翻天,因为他可以用来防鬼,一旦不小心被鬼上身,这个功能就起到作用了。
而现在绅士男的意思是,除了这个控鬼心诀的好处以外,他还有别的好处给我,但得等到事成之后。
后面还有什么好处?我不禁有点小小的期待起来。
接着,我说:“十二点一过,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照你说的去做就行!”
绅士男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你现在已经掌握了控鬼心诀,接下来就是教你控制住上身的鬼之后的事情。控鬼之后,你要做的,就是将鬼魂转移到我体内。”
我问:“怎么转?”
绅士男凭空抓出一个佛像,然后交到我手上。
我接过来一看,是笑面佛的小佛像。
绅士男说:“你将鬼魂转移到这尊小佛像的空间里面。”
我瞅了几眼这尊小佛像,然后问道:“怎么转移?这小佛像也没有个洞啥的。”
绅士男说:“无需要洞,只需将鬼魂引导入其中,就能做到鬼魂转移。”
“直接这样就行?”
“嗯,佛像表面看似封闭,其内部却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我们这些本应该存于阴间的鬼神藏匿于阳间,就是全靠这个佛像里面的空间。”绅士男说道。
“原来如此,行吧,到时我就照你说的这么做,如果能成功,那我就继续,不能成功,你就再教我。”
“现在就静等十二点,等鬼门大开,百鬼闹庙……”
…………
时间一点点流逝,我在笑面佛的庵房里一直待着,期间绅士男消失了。
转眼间,晚上十一点五十分了。
我伸了个懒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见差不多了,就立马提起了精神,先原地活动了一下身脚。
前面消失不见的绅士男,出现在我面前,说:“百鬼闹庙时,会有钟鸣声,到时那些和我仇的鬼魂就会上门来,你可准备好了没有?”
我苦笑道:“时辰已到,就算不准备好也得上了。”
绅士男看了我一眼,说:“那你就在这候着,当有鬼魂找上门,你就请鬼上身,然后照我之前说的去做,我要暂时藏起来了。”
我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藏起来?难道你还怕它们一些区区小鬼不成?”
绅士男说:“七月十五这天,阴间的阴气扩散整个阳间,阳间几乎就成了一个新的地狱,所有大大小小的鬼魂都比以往强百倍,我不是斗不过它们,而是在隐忍,我要做的,可不仅仅是打击它们,而是要炼化它们,化为己用。”
我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随他便吧。
“祝你一切顺利。”绅士男看看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
“嗨呀,还祝我一切顺利,来点实际的行不行。”
我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而后,我就坐在了凳子上,以平常心的姿态去等待十二点的到来。
还剩下几分钟,就到十二点了。
…………
“咚——咚——咚——”
钟鸣声响了。
声如闷雷。
是寺庙古塔顶层挂着的一座梵钟传出的钟声。
那座梵钟我只在塔下远远的看到过,没有近距离的接触和见过。
听老和尚说,那座梵钟和那座塔,从佛像庵这座寺庙没有建造时,就已经存在这里了。
而老和尚是看到这座塔之后,才在这里建庙的。
至于那座塔的来历,很神秘,老和尚并没有告诉我它到底是何方神塔。
此时听闻这道厚重古老的钟声,整个人就像经受了一次神圣的洗礼,那道钟声仿佛有净化心灵的作用,让我整个人心灵变得无比的静谧,祥和。
钟声响彻了没多久,很快就停了,但余音未散,依旧在耳边回响不断。
就在这时,一股股哀嚎遍野的声音在四周响了起来。
这些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时不时是女人伤心欲绝的痛哭,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老人断断续续的哭泣,孩儿刺耳的哭闹大叫。
声音由远到近,由密集变作扩散,一下子仿佛就遍布了全世界。
这一刻,好像全世界都在哭喊。
如同末日来临了一般,所有人都在绝望的痛哭。
这些声音很消极,很压抑!
我原本被钟声安抚静谧的心灵,此时又波涛汹涌了起来。
咯吱——
这时,一道开门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朝着门的方向看去。
门外站着一行女人,这些女人光着脚,身上只有一件衣衫不整的丧服,而服上又古怪的标着一个“奴”字。
她们一个个披头散发,发出哭哭啼啼的声音。
“你们……是谁?”
我虽然已经心里有数,但还是下意识的开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