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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我一直在屋里睡觉怎么杀人?姚局长怎么死在了我们村?他不是回到市里了吗?”我惊讶的叫道,一连串的疑问。
“证据确凿,你还……”那刑警没等说完话,前排坐着的程队却叫道:“行了,都别废话了,到了市刑警大队,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不再说话,望着窗外的灯火辉煌,我内心一阵的忐忑,一阵的迷茫,还有一阵的伤感。
其实我被冤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第一次我被冤枉侵犯二丫害死了她,第二次我冤枉杀死了潘支书,而这一次我又被说成是杀死市水利局姚局长的凶手。
前两次的诬陷破绽百出,比如说潘支书的死,郭启几乎就在十二小时之内找出了线索,证明了我的清白,又在四十八小时内抓住了真凶。
可这一次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了,从这些刑警对我的态度就可以判断出来我的嫌疑非常大,大到了可以用逮捕令抓走我。
还有从刚才我和年轻刑警的几句对话中,我至少可以了解到一点,那就是姚局长的死亡时间应该就在晚上,死亡地点是我们西河村。
刚才那刑警说我“刚杀完人”那也就是说姚局长的尸体很快就被发现了,从市区开车到我们村里需要三个多小时的时间,而现在我看车上的时间是凌晨一点钟。
我满头的雾水,看来也只有等到了市刑警大队,等到他们审问时,我才能一一弄清这整件事情了。
但我就不相信了,我明明没有做的事情,十死士会硬把罪名扣在我的头上,我相信警方一定会秉公执法还我清白。
一路颠簸终于到了市内,穿过一条灯红酒绿的街道,我莫名其妙的回想起了村长徐老根说的一句话来。
当时我决绝了他的条件,他愤怒的说我留在村子做什么,难道不想回去上大学,不想去大城市闯荡,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吗?
如果说不是因为他们的阴谋,不是为了家仇和村民的安危,不是为了解开这些谜团,我当然不想一辈子窝在这小小的山村里,也渴望去看看外面这精彩的世界。
很快警车开进了刑警大队的大院,我被两名刑警带了下去,送到了一个封闭的房间里关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又被送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的墙面都是灰色的吸音板,墙面上还有两个监控器,头顶是明亮的格栅灯,对面一张桌案,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电脑和其他设备。
我被带到了一个特质的椅子上,手铐便拷在了上面,我看着被束缚的双手长叹了口气,这种经历可真是一生少有。
因为案件的性质非同一般死者又是市里的领导,所以审讯我的人就是他们程队长,他的身旁还有一个笔录的年轻刑警。
看着一脸严肃的老刑警,被他锐利的眼睛一瞪,我虽然自知无罪,可还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接下来,程队打开了录音设备,开始了正式的审问:“刘天赐,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我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苦笑着对他说:“程队,我不明白什么叫做证据确凿,你不会仅凭那把匕首和一部可疑的手机就断定我是凶手吧?”
“匕首上的血迹经确认和姚局长的血液相同,而那部手机曾经给姚局长打过两通电话,第一通电话是在姚局长死亡前的三个小时,第二通电话就在姚局长死亡时间前的十分钟,并且每次通话时间超过了一分钟。”程队长说。
我轻笑了一下,“程队长,这又能说明什么,匕首和手机都很可能某个人偷偷放在我屋里的。”
“你别着急啊,我所说的确凿证据指的不是匕首和手机,而是……你自己看吧。”程队说着从档案袋里拿出了几张照片摆在了我眼前。
我低头一看,不禁大吃了一惊,这几张照片好像是监控录像的截取画面,第一张照片是村委会旁边的路灯下,站着两个人,一个人是姚局长,而另一个人则是我,“他们”好像是交谈。
第二张照片,画面当中的“我”突然拔出匕首扎进了姚局长的胸口!
第三张照片,姚局长倒在了地上,“我”背着他的尸体不知去向了哪里……
“这个证据够不够确凿,你如果不相信这照片是否真实,那我可以帮你调来监控录像。”程队长阴沉着脸说。
“姚局长是被我杀的?”我震惊的看着照片自言自语说,可程队却以为我认了罪,他冷哼了一声,“你终于承认了。”
我大声的叫道:“我没有!这照片上的人怎么可能是我……”
“不是你会是谁?哼,难道你还有什么双胞胎兄弟不成?”
我连连摇头,迷惘的说:“不是我,对了是毒蛇……不……他已经死了。”
“刘天赐,你别装疯卖傻,你是不是还想让我们对你进行下精神鉴定?”程队说着拍了一下桌子,把我吓了一跳,也让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程队,我对天发誓,我是被人陷害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家里睡觉,根本没出过门,这一点我想应该会有人看到。”
可不料我这话一说完,程队却冷冷一笑,“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的确是有目击证人,但他们都证明你在那段时间出去了,而且是去了村委和姚局长会面。录像中记录你们会面的时间是晚上十点三十八分,而村民在阴河上发现姚局长死尸的时间是十点五十八分,也就是说你杀死了姚局长之后抛尸河中。”
“这不可能,这……”一堆确凿的证据摆在我面前,所有证词也都十分真实,我每一次的辩白都会有一大堆证据将我反驳,甚至都让我觉得是自己梦游杀人……
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