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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我们能说却不适合所有都知道,所以刘弋并没有当众说出我们早就中招的事情来。
连允沉思片刻,说:“他们三个遇害时间推算,那人现在肯定就在附近。咱们现在分成四人一组,准备好武器,分头行动。现在是五点,三个小时后在这里集合。”
组员点头,都同意这个分工。
“来来,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是我特地找高僧开过光的符,你们一人一个一定要带好。”刘弋每人都分了一张符。
这案件本就诡异,现在又亲眼看见队员离奇死亡。大家都不再排斥这种东西,很配合的收下了刘弋的符。
四人一组,大家都选定了道路,各自散开了。
“你怎么跟着我们?”连允看着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刘弋,皱眉问。
刘弋笑着说:“我怎么不能跟着你们了?觉得我打扰你的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倒说说我在想什么?”连允也恼了,冷笑着看着他。
“这可是你自己不要脸的,可别怪我。你为什么选择直接进山?明知道越往里面走越危险,还是不顾大家的意见执意进山,不就是等着这次分组么?”刘弋冷声说。
连允脸色阴沉,拳头紧紧地握着,“你说什么?”
“觉得说中你的心思恼羞成怒了?不错,这次进山的确是有任务,伤亡是在所难免,这才进山之前大家都有心理准备。可这不是你胡乱行事的借口,你要是一开始规划好了,至于这么点时间里,死了三个人么?”刘弋目光愤愤的看着连允,一席话说的连允脸红脖子粗。
我在旁边看着,没有想要劝他们的意思。的确,刘弋这些话说到我的心坎里了,初次上山,连允的确是过于轻敌了。
车里我给他提醒,他不以为意,搬出刘弋挡着。失踪了两个人不先安抚大家的情绪、仔细思考下一步,反而急躁的直接进山。
连允冷哼一声,显然是无话可说,反驳不了刘弋。
“刘弋,刚刚你给大家的符真的有用么?”我问他。现在我们既然已经在幻像里,也就是说那东西时时刻刻就能悄无声息的取了我们的性命。
走在一起,还有刘弋护着,要是分开了,岂不是他们更危险。
刘弋叹息一声,说:“有用,那是我特意画的符,起码到明天早上那些东西不敢再碰他们。”
“我见过很多死者,他们死前大多是安详的,但也有一些人表情痛苦狰狞,这是为什么?”我想起刚才那三个队员的表情,张桥和李明朗都是十分安详的,但是最后一个却是表情狰狞。
他踢了一脚灌木丛,说:“这跟个人记忆有关,简单来说那东西是利用幻像先困住他们的魂魄,这样他们的身体就会自然而然放弃抵抗。等到幻像发展最激烈的时候,再直接把他们的魂魄剥离。这种痛苦只有魂魄能体会到,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只会保持着他们在幻像里面的情绪。”
“也就是表情安详的是因为他们记忆大多是美好的,而狰狞恐怖的则是阴暗的?”我想了想,大致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赞赏的看了我一眼,说:“就是这么回事。”
“刘弋,你在这里守着他们吧,我跟梁亓去找线索。”许久不说话的连允突然道。
“凭什么?你也可以守在这里,我跟梁亓去找线索啊。”刘弋翻了个白眼,说:“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总是那是不可能的。在这幻像里我是不会离开梁亓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连允冷笑着看着他,说:“这么黏着梁亓,难不成你对她有什么想法?”
刘弋说:“呵呵,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拿着队员的生命开玩笑,只为了亲近佳人。”显然,连允之前不负责的行动,让刘弋很恼火。
“好了,你们别吵了,一起走吧。”我看他们两个越吵越凶,说话越来越难听,只好从中调停,毕竟现在都是捆在一起的蚂蚱。
“连允,你是组长,你应该对组员的生命安全负责人。刘弋,你少说两句,有哪个功夫好好想想怎么抓住那东西。”
他们两个互相瞪了一眼,倒是没再继续吵下去。
三个人继续往山上走,不知为何我总是听到身旁草地里有什么东西爬,发出轻轻地沙沙声,听着就很渗人。
我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他们也是余光不时地往身边的草地上看,很明显也听见了那声音。
突然,刘弋大叫一声,“小心!”
然后掏出一张符纸,猛地跳到旁边的草地里。连允也掏出枪,上了膛,警惕的看着那边。我手里攥着不久前刘弋塞给我符纸,看着那边。
这次我学聪明了,根本没要枪。本就是非自然的东西,这种物理武器有什么用呢。
一根树藤模样的东西突然翘起,顶端竟然有一只绿色的眼睛,正眨巴着看着我们三个。
我的天,这是什么东西?我嘴角直抽抽,现在植物都允许成精了?
它把我们三个看了遍,然后径直冲向刘弋。他双手起了个势,念了句什么,然后猛地把手中的符纸拍向那树藤。可谁知树藤只是虚晃一招,中途转向避过刘弋径直向我冲过来。
我站在原地,看着它距离越来越近。直接跳起来把刘弋给我的符纸拍到它身上,然后滚到一边的草地上。
它似乎根本没想到竟然敢反抗,所以根本没有避过我手中的符纸。被拍了个正着,符纸一接触到它就直接自燃。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响起,似男似女。
刘弋找到机会,跟要冲过来,就听连允大喝一声“小心。”然后对着他身后连开数枪,我这才看见原来这东西两端都有眼睛,只是另一端是血红的眼睛。
红眼睛那一端直接窜到绿眼睛这一端,卷起来就钻入了另一边的灌木丛。等到刘弋跑过来,查看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树藤还有眼睛……”连允握着枪的手青筋暴起,自言自语说。
“那不是简单的树藤,我听师父说起过,在深山老林里过了百年的树藤已经有了灵性,如果加以炼化便可当做仆从用。”刘弋看着四周,怕再有树藤窜出来。
“那两只眼睛怎么回事?是自己长得还是人为加的?”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