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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凤倾羽打量半响,这位将领终于开口问道:“王上何时任命阁下为右翼先锋官?”
凤倾羽望着城墙上那道身影回道:“三日前。”
“胡说!!南云军围困我都城已经两月有余,王上怎么可能于三日前任命你为先锋官?来人!神机弩锁定目标!”
守城将领一声令下,那黑黝黝的弩箭就已经锁定了凤倾羽!
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被重弩锁定,凤倾羽想都不想,掌中银光一闪,银丸已经被她握在掌中!
“弓弩手准备!!”
灵石已经填充完毕,眼见那重弩就要奔凤倾羽身上招呼,一道尖细常喝声忽然响起。
“传王上口谕,迎右翼先锋官凤倾羽凤大人入城觐见!!”
传谕内监的声音已经响起,可没有将军发话,那些弓弩手依旧不敢松懈,黝黑重弩依旧锁定在下方那赤色身影上。
“罗大人,王上有命,你赶紧打开城门放人进来吧!”
视线在传令内监身上扫了两眼,这名罗姓将领的眉头再次一蹙。
“监使传谕,可持有王上印信?”
见他问自己要印信,内监脸上立刻不悦起来。
“某奉王上口谕而来,哪有什么信物?罗大人莫不是怀疑某假传王令不成!”
“非罗某不信监使,只是南云军狡诈,如今又正逢战时,监使如若不能拿出印信,恕罗某无法开城!”
被个守城门的将领拨了面子,传谕内监脸色涨得通红,撩起袖摆就欲与这罗姓将领继续掰扯,而这时,一道浓郁龙气却冲天而起!
没有多余废话,当那条青龙虚影出现时,
城墙上的那些守兵全部单膝跪地,包括那名传谕内监,都低眉垂眼正敛衣襟冲那令牌躬身行了一礼。
“青龙令在此,见令如见吾王,罗大人,还不赶紧打开城门恭迎凤大人入城!!”
这一次,罗姓将领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传令打开禁制开启城门。
那青龙令乃王上印绶,整个大隅国没有第二块!
任命书能作假,赤炎铠能作假,唯独这青龙令无法作假,因为那里面封印着龙魂,非王上亲自赠予,龙魂根本不会现身!
“开城!”
一声令下,护城大阵打开一道缝隙,而那紧闭的厚重城门,也在此刻缓缓开启。
收起令牌,凤倾羽又扫了眼城墙上那位冷面将领,便收回视线向城门走去。
城门处,那传谕内监早领着一队士兵再次恭候,与其一同候在此处的,还有一匹浑身漆黑不带一丝杂色的矫健龙驹!
这龙驹的个头比寻常龙驹足足大上三分之一,那双灯笼眼儿也不似寻常龙驹那般温驯,光是被人牵着站在那里,就不停地打着响鼻以铁蹄刨地儿。
“下官见过凤大人......”
见那赤色身影出现,那传谕内监忙迎上前去,满脸笑容地行了一礼。
可凤倾羽却连瞧都没瞧他一眼,清冷视线直接越过他,落到那匹龙驹身上。
“这匹马不错!”
一句话出口,内监笑容直接僵在脸上。
“大人,这是王上亲赐的踏雪龙驹,非寻常马兽。”
本以为他这话出口,对方会重视一些,那曾想人家根本没搭理他,径直奔那龙驹走去。
“马就是马,即便它体内具备一丝真龙血脉,也改变不了它是马的事实!”
一句话出口,凤倾羽一个漂亮翻身跃上马背。
而那被她连损带贬的龙驹,也终于在此时发了飚。
“大人不可......”
内监的惊呼声才刚刚传出,那踏雪龙驹已然发出一连串嘶鸣,而后一个人立挣开缰绳,甩开蹄子开始狂奔!
“大人!大人这龙驹性烈,需得好好沟通才能骑坐!”
传谕内监边追边喊,可惜踏雪龙驹的速度太快,只眨眼就不见踪影。
王上的口谕没带到,人又被反了性的龙驹给带走了,内监欲哭无泪,只得带着皇城卫军往回返。
皇城大殿之内,拓跋允桀高坐在王椅上,听着内监回禀整件事情的经过。
听到凤倾羽对龙驹的那番评定,拓跋允桀不由莞尔。
龙驹桀骜难驯,寻常龙驹一匹价值千余上品灵石。
而如踏雪那等神骏异种,万枚上品灵石也难寻一匹,而到了她嘴里却成了普通马兽,也难怪那踏雪要发飙。
要知道龙驹可不是寻常马兽,而似踏雪那等异种,灵智极高早就通晓人性。
如今凤倾羽这般贬低它,怕有她的苦头吃了。
挥挥手将内监打发下去,拓跋允桀也起身离开,回寝宫歇息。
皇城外的官道上,踏雪龙驹正耍着性子想将背上人给甩下去。
可无论它使出什么招数,背上那人类都稳坐如山,根本丝毫不受它影响。
折腾了半响,人没甩掉,自己倒挨了好几记火鞭,龙驹踏雪心中郁闷不已,同时也恨极了这个不将它放在眼中的人。
同这踏雪纠缠了这么久,凤倾羽的耐心早就被磨光了。
不过区区灵阶马兽,也敢在她面前尥蹶子,当真是嫌命长!
“给你两条路,要么降服要么去死!”
话刚出口,凤倾羽掌中火鞭直接挽出到鞭花,反手就奔龙驹臀部狠狠抽打下去!
这一鞭下去,直接皮开肉绽!
踏雪疼得唏律律发出一连串嘶鸣,那线条分明的肌肉都疼得轻轻颤抖,可它犹自不停地前踢后踹,想将凤倾羽甩到地面上。
见它还是不肯驯服,凤倾羽也是真动了杀心。
掌中火鞭直接化成短匕,直奔踏雪脖颈刺去!
察觉背上传来的冰冷杀意,踏雪吓得魂飞魄散。
奈何它已经惹恼了对方,此时再想求饶,显然已经来不及。
要说这踏雪也够倒霉的,摊上那个主子不待它如珍似宝?
偏这个煞星拿它不屑一顾,说斩就斩不留半点儿转换余地。
踏雪发出一声悲鸣,那双灵性十足的眼睛中满是哀色。
此时它方才悔悟,它所谓的骄傲在这些强者眼中竟是如此脆弱不堪。
灼热刀锋已然刺破它脖颈,只需再往里送上几分,就会割破它的血管。
而这时,一缕凌厉劲风却忽然击在那把火焰匕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