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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咱们这是要往哪儿去?”
马车走在这白茫茫的街道上,坐于其中的连翘不解的看向外头,向楚凝瑛问道。
朔风劲吹,大雪纷飞,大街上少有人来往走动,在小院内住了三天,把能劈掉用来当柴烧的东西全都烧光之后,觉身子松泛的楚凝瑛让连翘雇了马车。
“去赌坊,那里来钱快!”
吩咐了赶马的小厮,楚凝瑛挑眉,很是自如的向连翘说道,解释着连翘心中的疑惑。
她这人没什么长处,唯一的长处就是自己的职业。
穿越前,她是赌场里的荷官,从小在这一方面有着过人的天赋,牌九骰子都是她玩儿剩下的。
到了这儿想要挣钱,她唯一的来路就是去赌坊,而且她可以保证,自己一定赢它个盆满钵满,把日子先过下去。
“胡闹,大家小姐怎么能够去那种下三滥的地方!”
一听她这话,刚回到小院内一直教养着楚凝瑛的榕姨出声反对。
“大家小姐不会在这冷风天里像个乞丐的一样的被羞辱,与其忍冻挨饿看人脸色,何不拼一把赌一次!”
“现如今这京城,所有人只知楚家有个秀外慧中的二小姐,谁知道楚家还有位大小姐?”
接受了楚凝瑛记忆的楚瑛看着想要制止自己的榕姨,以最快的速度让榕姨认清现实,无法反驳!
自原夫人去后,楚凝瑛虽有她们护着,可这日子却是一日难过一日,前些天所发生的事情让榕姨心如刀绞,只恨自己无能。
楚凝瑛就是希望榕姨能够认清现实,人到了生死关头,礼教比不得命重要。
她想要活下去,只有钱才是最大的依靠!
只有活下去她才有机会帮原身出那一口恶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是熬命,她也比江氏年轻许多!
马车在赌坊门前停下,路上楚凝瑛换了一身短打的小厮衣衫,而后主仆二人走进了这个热闹无比的赌坊。
楚凝瑛一进只觉得亲切,在这里头四处绕了一圈摸了摸规矩之后,她上场开赌。
“双天!”
“至尊!”
“至尊最大,楚兄弟赢,赵员外输!”
此时此刻的赌坊大厅之中,一张方桌,一桌赌局,四周围满了人,所有人这会都在看着那个稳吃三家的楚小哥。
一圈又一圈的牌九下来,轮番上场的人恨不能输到光腚,唯独这位不知打哪儿来的斯文小哥如有神助。
从最初的骰子到现在的牌九,只要是跟着他那准是赢,而那牌九,在楚小哥上桌后,那牌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尽往她手中跑。
就好像这赵员外似的,多大的运气才会开一张双天,眼见着就要翻本了,可这楚小哥手里竟然能够拿到一双至尊!
看着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样在戏耍对方,要不是这牌是坊主手里的荷官所发,怕是有人都以为这人是出千。
这位面容白净身姿娇小的楚小哥自打进门之后已经赢了整整三万两的银子!
有不信邪的和他死杠这会输到只差没把老婆孩子典当了。
“赵员外,你桌上都没钱了,还玩儿吗?”
放下手中的牌,一战成名的楚凝瑛挑着眉看着输到唇角发白印堂发黑的赵员外,挑衅着笑道。
提着一口气原想着翻本的赵员外看着桌上的那张牌,再也撑不住,整个人眼前一黑,直接倒下了……
“赌神啊,这可真的是赌神!”
赵员外一脚蹬直的当下,赌坊内的每一个赌徒这会冲着大杀四方的楚小哥拍手叫好!
“爷……”
“去把那姑娘的来历打听清楚,暗中派人跟着,别让人下了黑手!”
大厅里的吆喝声喝彩声不曾停歇。
而这隔绝了嘈杂声的二楼雅间内,早有一个人的目光停驻在了那位大杀四方的楚凝瑛身上。
自那楚凝瑛进门的那一刻,这位客人就已经认出她是个女人。
女人来赌坊那是从没有过的,还是在这大雪天里……
有趣!
赢了这么多钱难保有人没有歪心又或者是蓄意报复,萧启宸难得好心,叫手下人帮一帮那赢钱的姑娘。
彼时这牌九桌上再也没人敢上。
楚凝瑛也觉得自己赢够了。
笑着把那银票往怀里揣了揣后,大着步子往外跨。
她长了个心眼,手里揣着的那一把碎银子铜板在跨出门的那一瞬间往这门口地上一洒。
一瞬间,拥堵在门口等着的一群乞丐蜂拥而上在这地上捡银子铜板……
笑看着原要从赌坊中追出来的打手,被捡钱的人直接缠住,楚凝瑛得意的勾唇一笑!
“爷,那姑娘虽脱身了,可这坊主早准备了人堵在路口!”
看着楚凝瑛成功离开吉祥赌坊后,原派出去的侍从回来在萧启宸耳边说了一句话。
“走!”
萧启宸掸了掸手上的碎屑,示意侍从前头带路…… “小姐,有人跟着我们……”
为防有人眼红生事又或是打击报复,楚凝瑛早准备了一手,没想到还是让人跟上了。
“分开走,你去找榕姨把马车牵过来,回头我们一起回去。”
楚凝瑛知道,这是赌场里惯有的套路,让连翘把身上的衣服脱下后不慌不忙的支招,而后主仆二人分开行走,各自找机会脱身。
“也不知道是哪里跑出来的死穷酸,竟然赢了老子这么多银子,给我找,一定把他找出来往死里打,把银子要回来!”
“才看见他人转进来的,一定躲在这里,搜!”
雪虐风饕,骂骂咧咧的声音伴随着肆虐的风雪在这冷清的长街小巷中传来……
脚下生风的楚凝瑛换下了身上的长袍,放下了长发,冻得通红的一张小脸在此刻着急的寻找着原该说好的马车。
好不容易在小巷的尽头见到了马车的身影,闻的脚步声近了,楚凝瑛也管不了许多,一个箭步冲上去,等坐进去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
马车里不是连翘和榕姨,而是一个男人!
“赵员外,那儿有辆马车,那小子一定藏在了马车里!”
在楚凝瑛想着是否从这马车里下来时,外头追赶的人已经来了,一听那声,说时迟那时快,楚凝瑛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跌进了车子之人的怀抱……
“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是谁的马车就敢搜!”
楚凝瑛躲在那宽厚的胸膛里紧张的憋着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打结,这会心“砰砰”直跳,只道要是这人这会把她提溜出去,那后果……
“英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些人看我长得好看,想劫财劫色。”
为求活命,她只能够装作无比可怜的希望马车里的人善心大发救自己一把。
惴惴不然的心此刻只道自己刚才没准备的齐全,要不然这会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楚凝瑛用着他们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请求着眼前的贵人,她听外头侍从的声音那样高的底气,第一反应就是这位主定然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过了好久,外头总算没了动静,侍从唤了一句“爷”,男人放开了楚凝瑛,低沉厚重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下次去赌钱最好找两个能够救你命的人,要不然可没有次次那么好命的时候!”
“你找乞丐帮你脱身,虽然聪明,可忘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一句话!”?
在楚凝瑛大喘出一口长气时,男人的一句话让楚凝瑛眼睛放光……
这人竟然知道自己找乞丐脱身,原来刚才他也在赌场,这是故意跟着自己出来,救自己一命的!
“虽然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可架不住我运气好有贵人相助,这位爷,真谢谢你,我叫楚凝瑛,你呢,你方不方便送我一程?”
楚凝瑛也不客气,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毫不扭捏的自我介绍着,而后不忘打听打听这位救命恩人姓甚名谁。
心形的脸蛋眉眼弯弯,虽不施脂粉,这衣衫也是旧的不添丝毫光彩,可这会这模样,却叫人看着舒心。
萧启宸打量着楚凝瑛,看着她率性的行事做派以及那张伶牙俐齿会拍马屁的嘴,不禁一笑。
“我在家中排行第九,你可以叫我九爷!”
“是,九爷!”楚凝瑛一听,乖乖叫了一声,丝毫没客气。
在萧启宸打量着自己的当下,楚凝瑛也毫不避讳的在打量着他,楚凝瑛看他不说自己的名讳,听侍从适才的口气又是那种威风,料定他是个达官贵人。
这男人长相上十分周正,棱角分明的脸颊,高挺的鼻子,墨黑的眼,满身上下充满着阳刚之气。
而他身上的衣衫一看就不是寻常料子,束发的玉冠晶莹剔透,腰间的玉佩更是触手生温,这九爷浑身上下透漏着两个字。
“有钱!”
“你家住哪儿?”萧启宸被一个小丫头这么毫不避讳的打量还是头一遭,他竟然有些无所适从,忙在那儿问道。
“内城楚魏国,楚大人府上!”楚凝瑛有些出神,在听得萧启宸的话后忙回神,开口道。
“内阁首辅大臣楚魏国,楚大人?”萧启宸一听这话,话音里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打量着楚凝瑛。
“嗯,我是楚魏国的嫡长女,可惜我娘死的早,我爹不管后院之中的事情,我被继母欺负的缺衣少粮,实在没办法才出来打饥荒。”
楚凝瑛一看这九爷脸上的惊讶忙自报家门,她正愁找不到人说一说自己这悲惨的境况,难得碰上一个达官贵人,这会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在那儿自报家门着。
萧启宸听着她口中关于继母江氏所用的阴私手段,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只道这丫头毫无城府,真是坦诚……
而楚凝瑛这心里只是想着,这位九爷一定是个非富即贵,不管怎么样,她要把江氏这人的歹毒给传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