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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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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花厅里闹起来了,庶妃陈氏告了侧妃宁氏一状,说是宁侧妃毒害王妃与世子,如今正请了宁侧妃过去呢。”

    就在三王府里连扎纸人的匠人与诵经的道士都请回来的那一天,居于后院最不起眼处的庶妃陈氏猛地告了宁幽柔一状。

    陈氏来到上官恒处,只道宁幽柔买通了王妃与世子身边熬药之人,在其汤药饭菜之中做了手脚,要害人性命。

    她这话说的有板有眼,没有一丝一毫的作假,人是让她抓了个实打实,她是正经拿了人与脏污一并去告发的宁幽柔的。

    气势汹汹的模样,可算是让自己出了一大口气,须知从前宁幽柔仗着自己是镇国将军家的妹子,在这府上有多讨嫌。

    若换了任何一个人,她都没那么心急将人拉出来去找上官恒,唯独是凌思雨!

    消息传到凌思雨处时,凌思雨正坐在院内的长廊之下,看着海棠花开正艳,在这风中晃动身姿的美景。

    她的身上大好,上官谨处也没了任何的问题,可她们这儿在外头看来,便是一副病入膏肓,再不能救的样子。

    这些日子,她们每一天都在等有人出来,现下,这位陈氏就冒出头来了,想来是等不及了……

    庶妃陈氏,京县县丞家的小姐,父亲的官位不过七品,是选秀时被分到这府上的,说不上多么有宠,对于这个人,凌思雨都没什么印象,想来并不得,上官恒的心。

    摘下手边所能够到的一株海棠花,凌思雨只让人去瞧着前头的事情回来告诉自己就好,若真要让她们出去,上官恒会通知的,若不需要,她们在这儿吃吃茶也行。

    彼时,宁幽柔正坐在自己的院中品茶,无端端叫人告了一状的她也是十分震惊!

    她根本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管事的来说上官恒有请,她都是一愣,愣过之后,她还是带着跟随自己身边的嬷嬷,让嬷嬷带着自己往花厅中而去。

    叫人请到了花厅,看着跪着忿然的陈氏与这满屋子的人,她不解的看向坐于正中的上官恒。

    “陈庶妃告你在王妃与世子的饮食之中动了手脚,致使王妃与世子二人身染重疾久治不愈,这罪,你可认?”

    “我不认!”

    此时此刻,坐在这圈椅之中的上官恒手持着一盏清茶,目光极淡的放在立在眼前的宁幽柔身上,只让宁幽柔自己说,对于她的那些指控,她可认下来。

    话说的极淡,如今这花厅里,不止有陈氏与宁幽柔两个,除却凌思雨外,这后府里但凡有名分的都来了,一个也不缺。

    每一个人都听说了陈氏对于宁幽柔的指控,虽说震惊,可每一个人都不会凭白把火往自己身上烧,这会各自端坐着,也就是看戏而已。

    宁幽柔自进王府之后本就不得人心,她有什么事情,一个个拍手都还来不及,谁还管她怎么的怎么了!

    宁幽柔听完那全部的话,在这当下便瞪了陈氏一眼,只道陈氏胡言乱语。

    这简直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是瞧着正院里有人当家作主了,这会便上赶着来踩自己不成,真当自己是个软柿子,那么好捏。

    看着此刻坐于花厅之中满屋子的人,凌思雨大叫着所有的事情都和自己没有关系,是诬陷。

    她们不过是看自己这会落了下乘,就个个的来和自己过不去了,也不知当初一个个是谁跪在自己脚边舔着脸陪着笑的奉承自己了。

    凌思雨自己身子有病不见好和她有什么关系,别什么东西都堆到她的身上来,这两个月她被哥哥管的每日里都在院子里一步恨不能都不出去了,想干什么!

    她一个被管制的人还能做什么,她就是想做也做不成,竟然还来冤枉自己,她们一个个怕不是疯了!

    “我堂堂镇国将军的亲妹妹,就算是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也容不得人在这儿肆意攀咬,说是我做的,证据拿出来,这一段日子,我从不上王妃与世子的门,谁知有的人是不是做贼的喊捉贼!”

    宁幽柔磨牙嚯嚯,此时此刻冷眼撇过一旁指认自己的陈氏,只道一定是陈氏自己做下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冤枉自己,陈氏在构陷自己。

    再看这地上跪着的厨子与侍婢,这两个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就凭着这个来诬告自己,简直做梦。

    若非有嬷嬷拦着,她此刻已然上手把这些人一个个掀翻在地,简直不知好歹,不知所谓。

    “陈庶妃,宁侧妃她不认,你怎么说?”此刻,坐镇在这花厅之中的上官恒神色淡淡,对于听闻宁幽柔坑害凌思雨与上官谨的事情似乎很不在意。

    丝毫不急不说,甚至连脾气都不曾发的看着面前的陈氏,只道宁幽柔不认,这下可怎么办,好像下一刻就像是要走人,在不管这事一样。

    说话的那个语气就像是在开一个玩笑一般的,甚至看起来就像是在说一场戏!

    陈氏也不敢相信自己会看到上官恒这会的模样,府上明明把那些个东西都准备好了,怎么偏生到了这会,他反而一点都不着急。

    事关两条人命,为什么上官恒会做出那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这和陈氏所想的不一样。

    长眼睛的都瞧见了,这凌思雨那院子里每日拿了多少脏衣服脏布来焚化,不止凌思雨那儿,连上官谨那儿也是,上官谨那儿的衣物焚烧的最多,甚至连棺材都预备上了,可不就是不行了么。

    一个正妻,一个嫡子,这么大的事情,上官恒不可能不上心,她可是观察了很久,今儿个抓了个正着才敢把人带来这里的。

    陈氏不懂,为什么上官恒一副像是在看闲事的样子,这事可事关两条人命的。

    “王爷,妾身没有诬告,妾身那一日逛着园子时便瞧见这丫头不正常,一直私下里派人盯着这丫头看看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连王妃身边那个厨子也是,他把王妃所食的东西换成了发物……”

    “你是不是想爬高位想疯了,什么时候不来告我,你拿这些个东西告我,你察觉这个丫鬟有问题,你去问这个丫头,你脑子被人敲掉了吗,你说是我!”

    陈氏在这会干脆跪在了上官恒的面前,向上官恒指天发誓自己一定没有看错一点东西,她是抓着了实证,甚至她都想让上官恒搜屋,想来搜了屋子,就能够分辨了。

    宁幽柔都不知这陈氏今日是发了什么疯,凌思雨病了世子要死了管她什么事情,又关自己什么事情,好好的做什么来攀咬自己,有病不是。

    此时此刻,气恼极了的宁幽柔听着陈氏之言,只道陈氏疯了,这些事情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做什么都来赖到自己的头上。

    一个死厨子说了事情是自己做的,那就是自己做了吗?她要说这事情是陈氏做的,那是不是就是陈氏做的,简直有病。

    这明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王爷……我冤枉!”宁幽柔在这当下真的是觉得自己冤枉极了,这些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这些人大抵一个个的是疯了,凭什么什么事情都来攀咬自己。

    宁幽柔真的是觉得自己心口憋了一股气怎么也发泄不出,这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什么都没有做!

    陈氏会跪,宁幽柔也会,宁幽柔跪在地上,只道自己冤枉,说下这冤枉二字时,宁幽柔眼里已经沁出了眼泪。

    长这么大,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来了王府,上官恒连一个重话都不曾和自己说过,可这许多天,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摆件,还是一个看不见的摆件,如今便有了这许多人来欺负自己。

    宁幽柔抿着唇,整个人心都恨不能伤透了,只盼着上官恒在这会能够给自己一个说法,若不然,她怕是要唱窦娥冤了。

    “陈庶妃,你是怎么看见这两个人背地里做谋害王妃与世子性命的?”

    也就在这一刻,已然品出里头不对劲的柳云舒已然对着地上跪着的陈庶妃问话出声……

    她好歹是最早入王府的老人,别人的脾气不知道,可上官恒的脾气她还是一清二楚的,看上官恒这会眉头都没皱一下,她便觉得这事情怕是没她们所看见的一样。

    里头定然是别有隐情,又或者另有旁的说法,此刻柳云舒先替上官恒问出了话,这话让前头跪着的宁幽柔微微皱眉,而后盯着陈庶妃,也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把这件事情和自己联系到一起的。

    这凌思雨处也好,上官谨处也好,什么话都没传出来,凭什么她会认定自己就是做下这些事情的人。

    陈庶妃听完这话,再看上头依旧云淡风轻的上官恒,不自觉的咬出了唇,忍不住的在脑子里回想起,她前些时候是怎么发现这两个人的不对劲。

    “那一日,我就是出来逛园子,刚巧瞧见一个与宁侧妃身形相似,衣衫也相似的人在这角门处说话,手里还在传递着东西,因为她们鬼鬼祟祟的,我便起了疑心……”

    那衣衫她原本瞧见宁幽柔穿过,且从发髻到身形到衣衫都是十分的相似,她便觉得……

    她命人蹲了好几日了,是真的蹲了好几日,这才将人抓了个人赃并获的,她没有诬陷任何一个人!

    “行了,那就搜屋吧!”

    陈庶妃此刻坚持自己看到的人就是宁幽柔,一个抵死不认,一个又说自己看的真切,在这当下,上官恒只道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