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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宁昌源心狠,而是为前路计,这府里不缺庶女不缺他宁昌源的庶妹,当初,原是看宁幽柔长得最出挑,自一生下来便玉雪可爱,光看那模样便知一定是个美人坯子。
他的母亲瞧着这孩子这才将其养在了自己的膝下,如自己母亲所料想的一般,这个孩子确实十分美丽,自幼长大没人不亏的,加之讨人喜欢,母亲便一直娇养着。
却不想一路娇养着反倒是娇惯出了这么个祸害来了,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似得,不管不顾的在那儿胡闹做那些个混账事,这是要把整个镇国将军府置于何地。
宁昌源第一次与宁幽柔说下这么重的一番话,宁幽柔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宁昌源,眼里裹满了泪水。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不是让你哭诉的地儿,自己的日子要自己过,若人人都像你这一般似得,那将来若是这大梁的和亲公主与王爷生气,她是不是还要带着她的人回大梁去。”
简直就是个笑话!
此时此刻,宁昌源只让宁幽柔自己好好想想清楚,从前上官恒喜欢她这个调调,她自然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可若不喜欢了,那她就该改改了,哪怕就是装,也要给自己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来。
宁幽柔一直委屈到了现在,不曾想到了回来了这里连平日里疼爱自己的大哥此刻也不疼爱自己了,甚至还说出那样一番重话。
“王爷让你们侧妃干什么?”在宁幽柔不吭声之时,宁昌源看向宁幽柔身边的香菱,只与之问道。
“抄心经十遍……”香菱也是第一次看宁昌源发那么大的火,此刻忙与之告知着上官恒让宁幽柔所做之事。
“那就让她抄,抄完了正好换一身衣衫,省的总把墨汁在弄在身上,糟践了好好的衣衫,也都是为人妇的人了,写个字还不如孩子,是该好好罚。”
宁昌源在听完香菱的话后,知会了身边管事,让他把笔墨纸砚都给自己准备好了,备下之后,便让宁幽柔好好的抄写,什么时抄好什么时候备饭,什么时候好好把身上这身衣裳换掉。
说完这一番话,宁昌源冷肃着一张脸转身离开了这院落,下人们将那成堆的笔墨纸砚与心经放在了宁幽柔的身边,只让宁幽柔去书案上写吧。
宁幽柔不动,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颗颗落下,可不管她这会哭成什么样子,谁也不敢多坑一声,这会他们都知道,这宁昌源是当真气恼了。
他们也实在不敢得罪了宁昌源去!
宁幽柔堵着气的在那儿一动不动,哭累了便一直坐在那儿坐到天色暗下,可外头真的就一点动静都没有,连来端茶的人都没有。
屋子里此刻更别提有个人烧个碳,原本回来时,她气大加上一直在闹脾气,便不曾在意这些,可等冷静下来,她才发现原来这屋内那样冷,整个人光坐着脚开始发凉。
“主子,算了吧……其实将军说的话也没什么错啊,这将军府里老爷的姨娘多到一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将军自个儿也是,可夫人终归是夫人……”
“原是我不配,命贱的是从姨娘肚子里出来的,哪怕是养在夫人膝下自幼跟个正经小姐一般长大,可姨娘养的就是姨娘养大的,小货肚子里头怎么能怕得出贵主儿来。”
别说是宁幽柔觉得冷,便是连香菱这会也觉得手冷脚冷的,此刻看着宁幽柔搓手的动作,当下便与宁幽柔开口,让她忍忍吧。
三王爷也没怎么着她,原是她自己气性大,说走就走,回头把这十份心经抄写出来后,让将军带着她回去,认个错也就好了。
这新砌的茅坑三天香罢了,谁还不喜欢个新的东西,这府里这么多女人一个个还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呀没见王爷真有个偏袒谁,多看谁的时候。
就是真的痴心也没用!
香菱身为一个局外人这会看的格外通透,而宁幽柔此刻则紧咬着牙关,只道自己原酒不该痴心妄想,真以为自己生了儿子就能够做王妃,生来命贱,哪怕有的人那时候还想着去爬龙床,最后还是做了王妃。
五座城池聘嫁这么一个在闺阁之中就心眼不正的女人,呸!
气愤的抢过香菱手中的笔,,宁幽柔咬着牙坐在了书案前头,搓着手提笔开始书写这心经上头的每一个字,每写一个字这怨念便加重一分,对凌思雨的恨便越发多一分。
香菱看她总算能够平心静气下来,忙走出了门,去给她找汤婆子与碳盆去,这一趟写下来,每半个晚上可写不完这么多东西。
真要冻下去再把人给冻坏了,那可就是得不偿失,好在宁昌源也非真心要与宁幽柔厉害,外头的下人早把汤婆子碳盆准备好了,见宁幽柔肯坐下抄写经书后,便将这些东西都拿了进来。
香菱将那汤婆子放进了宁幽柔的脚下,让她先捂,只有脚先暖起来了,身子才能暖和,抄写经书的时候,才不会觉得浑身冷了。
不给吃食,香菱在炭盆上放了个水壶,在那里头烧了些水,待水不烫口后,让宁幽柔喝点,暖暖胃。
这又是哭又是闹的,折腾了这许久,哪里还能不饿,这一次这事情闹的大了些,可这罚的也确实不轻。
照顾好宁幽柔后,香菱便陪在宁幽柔的身边,为她添水研磨,在她写好一卷经书之后,便为她将那写好的放置一旁。
主仆二人便这般自天黑一直写天将发亮,在写完这十篇心经后,宁幽柔整个人倒在书案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香菱也困的不行,靠在这椅凳上,就这么窝着睡一会。
宁昌源从朝上回来的时候,屋子里的碳依旧在烧着,这一主一仆如今困倦的卧在那儿,屋子里全是一张一张写好的心经。
宁昌源将打开的门在此一刻又一次关上,而后只让人去准备点清粥小菜来,再将这新衣热水备上,等她们醒了,在让她们好好洗漱一下,洗漱完了,再到正院里去找自己。
这一觉,宁幽柔睡的极其痛苦,再醒来的时候脖子僵硬腰背满身的疼,她一醒来,身旁的香菱自然也醒了过来,香菱伺候着宁幽柔更衣漱洗,总算是能够踏踏实实的吃上一点东西。
宁幽柔自幼长大至今,可曾有过饿肚子的时候,今日当真是第一次,吃完了东西,顶着那张抑郁到极致的脸,她由香菱扶着来到了正院之中,站在了宁昌源的面前。
“清醒了吗?”宁昌源冷着一张脸看向面前的宁幽柔,开口与之说道。
宁幽柔不开口,宁昌源瞪了她一眼,只让她跟着自己回去,再有下一次,她不用再回娘家来丢脸,死外面去就是了。
宁幽柔这会被骂的不能吭声,一句话都不敢说,最终,只能跟随宁昌源坐上回去的马车,以最快的速度一路回到了三王府。
宁幽柔的出走对于这三王府上的影响不大,毕竟上官恒此刻都不曾把宁幽柔放在心上,他们这些个下人要在乎这些个做什么,左右又与自己毫无任何的关系。
门上的管事见宁昌源亲自将宁幽柔送了回来,看着宁昌源这位镇国将军的面儿,这会脸上堆着笑意,请了宁昌源入门。
“请与王妃说一声,便说属下这会带着不懂事的小妹上门,特来致歉!”
宁昌源向身旁引路的二门管事说着话,只让他给自己带路,让自己去看凌思雨一面,事情错在宁幽柔,这经书本来酒把不抄给上官恒看的,那是抄给凌思雨看的。
这点个道理宁昌源还是清楚的,此刻自然是要带宁幽柔往凌思雨那儿跪一跪,正一正风气才是!
“见我?”彼时,正院之中的凌思雨刚歪在长榻上手上捧着的手尚未翻开,酒听见门上来报说是镇国大将军带回了宁侧妃特来致歉。
凌思雨这会的眼里写满着迷蒙,而后看了眼身旁嘴角带笑的嬷嬷,二人相视一笑,微微勾唇,这镇国大将军倒是个人才。
“嬷嬷,你去吧,我与那位宁侧妃没什么话好说,她人跑都跑了,今日被送回来那就回去好生待着,谁也不要她负荆请罪,就说我歇下了。”
凌思雨实在懒得去走这种面上的功夫,她不愿来还要跑回去叫家里人亲自送来,镇国将军这人那哪里是带着宁幽柔来和自己请罪。
分明是借机告诉自己,这宁幽柔背后有镇国将军府撑着,做人做事要有点分寸罢了!
她懒得理会,女人间这种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事情,他一个男人参与进来做什么,她困了,这会只想歪着。
请安是她自己不来的,罚是上官恒罚的,人也是她自己跑走的,自己从头到尾没参与这位宁侧妃一点事情,这会来找自己算个意思。
那避子汤的事情还没个说法,凌思雨不想再插任何一脚在这其中,都是被利用的棋子,各扫门前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