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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晨光熹微之时,百鸟齐鸣,远处苍翠的群山之上笼着一层飘渺的雾气,一早上,远处的练兵场中,便已经传来了兵士们的呼喝之声。
凌灏今日带着刚练的新兵在那儿演练,让帝王亲自看看效果,这些新兵是否还算入眼。
昨夜里让安霓裳打痛了手的悠然一晚上睡的迷迷糊糊,起床时见安霓裳早已经将饭菜摆上了桌,她怯怯的唤了一声母亲,乖觉的跟随嬷嬷前往一旁梳洗更衣。
说好了今儿个要去骑马,这手勒不住缰绳不过人也要到场,嬷嬷为悠然洗漱完之后,换上了一身桃红色的骑马装,方便她一会出去玩耍行走。
为了不让太上皇看出悠然手上的青红色抽痕,嬷嬷为她在手上包了一层纱布,用膳也是嬷嬷亲自喂得,等吃完了饭,楚凝瑛已经带着博广圆圆满满三个孩子来到了安霓裳处,只道带四个孩子一起去演武场。
今儿个太上皇与萧启宸一起在演武场检阅军队,难得的大场面,楚凝瑛都从未见过,她想带着几个孩子一起去见识见识,感受感受我大梁好男儿的那份气势。
这可远比眼前苍翠群山重重叠叠,雄伟壮丽要来的好看,好男儿保家卫国,那是一种不一样的风采。
楚凝瑛走向悠然身边,没去碰悠然的手,只牵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与三个孩子一块,一起往演武场中而去。
演武场中的高台之上,凌灏手持利剑,利剑划破天际的每一招每一式都会让这底下的士兵们做出自己该有的动作。
摔打捧杀一招一式都有着自己的模样,连同战场之上的阵型也是一样,利剑挥舞的当下,阵型也在不同变化,呼喝之声响天动地,让人对眼前之势惊叹。
“戈矛成山林,玄甲耀目光……”前些时候,他们的师傅才给他们几个孩子念了这样一句话,他们并不懂其中的意思,现如今回味过来,原就是眼前这样一副气吞山河之像。
在没有比此刻这一幕更适合那一句话的,大梁的大好男儿皆在此,保家卫国。
悠然第一次看到身穿甲胄的兵士,眼尖的她瞧见昨日里害自己挨了一顿打的傅笙,光线之下的傅笙一身铠甲,站在人前,手中长矛舞的飒飒作响,比起昨日里的样子,看上去有些不同。
有那么些小将军的样子,不过在感受到手掌之上传来的疼痛后,原本对傅笙存起的一些不一样,到了这会全败光了。
在怎么样像个英雄,到了这儿害的自己手掌都厚了一圈,那也是狗熊!
带着偏见,悠然看完了这一整场演武,而后跟在一众人身后下了数丈高台……
太上皇指着傅笙夸了两句,意思之中也是说凌灏这一次算是找了个好样的接班人,小小年纪,一身黑衣甲胄站在人前,丝毫不输后面那些个兵卫。
且手上功夫极好,昨日里的那一支羽箭让太上皇深深的记住了傅笙这个小将,再加上悠然那么一闹,更是印象深刻。
太上皇倒是真心喜欢傅笙,不为旁的,只为他能力出众,加上又得凌灏亲传,将来自然是要为大梁效忠,凡是人才,太上皇都会高看两眼。
“好好带着,将来你儿子与徒弟在朝中效忠,想来也是大功德一件!”
太上皇在此一刻向凌灏笑着说起家常,凌灏在一旁忙抱拳应了一声保家卫国本是男儿应当,不敢说功德。
凌易之在翰林院做的不错,萧启宸有意将凌易之外方两年,去地方上历练历练,不过在这之前,总要先将他的终身大事解决,这件事情原是托了楚凝瑛来说,可楚凝瑛这段时间忙的还没来得及。
等过了这一茬,再找严氏商议一下,瞧瞧凌易之可否有中意的人家,亲自选定一个。
“公主,马已经准备好了,需要现在就去把练习吗?”一众人跟随太上皇的步子往演武场外头走着,彼时傅笙已然跟到了萧悠然的身旁,很是恭敬的负手与萧悠然问道。
萧悠然的手上还绑着纱带,可一想到昨儿个挨打的场面,还是让嬷嬷带着自己跟着傅笙一块走。
练马原是她说出来的,话说出了口,哪怕伤了手也要做,要不然她怕再挨了母亲的打……
太上皇今儿个看着演武场上的少年们那一阵的架势,这会正是高兴的时候,也没来得及顾得上萧悠然,萧悠然迈着小短腿跟在傅笙的身后,与嬷嬷和奶娘一并来到了拴着马驹的地方。
沃野千里一望无际,悠然没有上马,傅笙看着他的手,只问了一句“这手是怎么了?”
手伤成了这样,上马也是瞎折腾,他虽觉得萧悠然刁蛮可人家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姑娘,他好歹也是个十四岁的大人了,他还真的能够和小孩子计较不成。
解下了身上斗篷的傅笙挑了处干净的地方,将斗篷铺在上头只让悠然坐着看看风景,萧悠然昨儿个夜里挨了打,一晚上不曾好睡,这会手还火辣辣的痛着,难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她也没客气。
“我平常在家与母亲和婶婶她们都是那样说话的,母亲说了,说我在你说话的时候打断了你,我没有礼貌,我和你道个歉。”
坐下来看着不远处的湖泊与天连成一线的模样,当下放松了不少,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嘟着嘴看向傅笙,与傅笙囔囔的说着。
昨夜里那一顿打,大概会成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了,那么痛,这会手还在痛,她不懂,为什么她不过是让傅笙做自己的骑马师傅,会遭来这样一顿惩罚。
“你挨打就是因为这个吗?我看到你手上的淤青了。”傅笙坐在一旁,双手抱住膝盖,和一个五岁的孩子聊天,忽然觉得还挺好玩。
在傅家时,他也是有弟弟妹妹的,可惜那些弟弟妹妹看不起他这么一个异类混血而生的人,所以从不和自己好好说话。
到了后来连父亲都死了,更不用说了,每日里跟着傅夫人一起欺负自己,他从那时候开始就厌烦孩子。
什么孩子生来也是本性纯良,说到底也是脏的,一群幼稚鬼!
他原本也瞧不上萧悠然,昨儿个他原是好意的一番感谢,就因为她一句拍马屁把好好的感谢全都毁了,感谢两个字再不值钱,可那是出自自己的真心,那是一番真心实意的东西。
今儿个见她那么郁郁寡欢手还肿的那样高,仔细瞧瞧就瞧出端倪来了,怕是昨夜里挨了打,受了罚。
“你好像个好事婆,哼!”悠然举着自己高高肿起的手,在这一刻嘟着嘴,冷眼横了傅笙,而后嘟囔了那么一句。
没好气,嘟着嘴气鼓鼓的样子活像是一条河豚鱼,那摸样看着格外的喜庆,忍不住的让傅笙伸出手,捏了萧悠然一把。
“做什么,你以下犯上欺负公主,大不敬要砍头的。”萧悠然让傅笙捏了,可这手却动弹不得,只瞪了一眼,而后忿忿道。
自封了公主以后,总有宫里的嬷嬷教导着各种各样的规矩,萧悠然旁的没记住,记住最多的便是大不敬,以下犯上这些话,现如今信口拈来,冲着傅笙便是这么一句。
傅笙听着那话,再看面前萧悠然那高肿的手,忍不住呛了一句“原来公主也会挨打,也没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失敬了。”
傅笙从没和弟弟妹妹们相处过,向悠然这样五岁的孩子更不可能了,第一次觉得萧悠然这么个五岁大的公主逗起来还挺有趣,便忍不住想一直逗她玩儿。
“你!哼!”萧悠然听着傅笙那话,却又不知道怎么回,当下又生气了,整个脸都恨不能气大了一圈。
“嬷嬷,劳烦您给她把手上的纱带拆了,这个药是将军给我专治跌打损伤的,你给擦上再揉一揉,明儿个就消肿了,很有用。”
就在萧悠然在一旁气鼓鼓的干生闷气的时候,傅笙很是有理的从衣袖中娶了个瓷瓶出来交给了照顾悠然的嬷嬷。
将这药的功效与用法告知了嬷嬷,看着那高高肿起的小手,傅笙还是不忍心,真要是因为昨儿晚上那一番话挨了打,傅笙觉得这个小公主也是蛮无辜的……
嬷嬷接过傅笙的药,当下小心的拆了悠然手上的纱带,将药为悠然擦在手上,比起早上的冰肌雨露膏,这个膏药擦在手上之后不久,便觉得手越发火辣辣的。
可揉开之后,便觉得没有那么疼了,昨日她母亲真的是往狠处用了劲儿的,手上那青红色的印子看的人心上一抽。
“狠了点!”傅笙看着双手上的印子,只说了那么一声道。
“都怪你!”悠然看着傅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当下怒了,剔了傅笙一眼。
倒是一旁的嬷嬷笑着将药还给了傅笙“公主孩子心性,还请傅公子不要计较,她自幼叫人宠惯了的。”
傅笙很是有理的向嬷嬷抱拳,心上是真的羡慕悠然这个性子,是啊,自幼让人宠惯的,故而想笑就笑,受不得一点委屈,哪里像他一样,从小到大只有娘亲一人照看着。
不说宠,只能说努力的活下去!
“今儿个不陪小公主了,等小公主手伤养好了以后再来知会我一声吧。”见萧悠然还是那般气鼓鼓的,傅笙略笑了笑,在这当下与嬷嬷告了辞……
挥挥手消散的走了,连斗篷都不曾拿,倒是萧悠然坐在那儿气鼓鼓的坐了好久,算是彻底记住了这个傅笙讨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