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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吃饱了……”
一桌人在听到悠然不停朝着季昀叫爹的当下,很是自觉的在那儿喊了一句,而后一桌人全都放下了碗筷。
楚凝瑛在这当下也乖觉的走了,把这地方留给了安霓裳与季昀两个人……
安霓裳自季昀到了这院子里后一直在刻意的躲避着季昀,却没想到,因为悠然那一声爹而不得不正视季昀。
安霓裳在教育孩子一事上确实在一直刻意回避着父亲这两个字,不是她不想回应,而是她回应不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让悠然喊爹,又去哪里找个人解释这个爹的意义,她可以充当很多角色,唯独爹不可以,这让悠然没有那种概念。
“孩子的无心之言,你不要介怀……”
季昀与安霓裳二人坐在一处,安霓裳没开口,说话的是季昀,季昀希望安霓裳不要介怀孩子的无心之言。
“这话……原该是我对你说的,可……”安霓裳听得季昀如此说,微微一笑,而后叹了一声。
孩子看似是无心之言,可却是发自内心之言,孩子说的总是她心中所想的,这一点骗不了人。
“你愿意做孩子的爹吗?真的爹!”
安霓裳看着端坐着身子挺到笔直的季昀,与之开口说道,这大概是安霓裳长这么大说过的最大胆的一句话。
季昀为着这话瞬间呆愣了片刻,片刻之后,他抿着唇向安霓裳开口“若……若是为了悠然,你原不必如此,我可以等的。”
他可以等她对自己动心,等她对自己情真意切,她用不着为了孩子将就自己,就算将来她不会对自己动心,又或者她对别的人心动,他都可以接受。
感情也不是强买强卖,更不是拿着孩子就可以做妥协做要挟的,他没有那样的想法,他要的也是两相情愿两情相悦。
就好像是他的父母那样,一生一世眼里只有一人的那种!
“傻子!”
听得季昀这样说,安霓裳在这当下瞥了他一眼,而后只说了这一句话,说完这一句话后,她抱住了季昀的脸,在季昀不明所以时,当下亲上了季昀的唇……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季昀都不曾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脸被安霓裳这么捧着,那纤细软软的手掌就那样摸在了自己的脸颊,等反应过来时,他的唇瓣上就已经湿润了……
季昀只觉得自己满身的血液都在往一处涌,脸颊在那一瞬间通红,气息相近时,他哪里还有那一日空手夺白刃时的威风,就像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让安霓裳只觉得可爱。
安霓裳捧着他的脸,又一次将唇贴在了季昀的唇瓣上,笑着说道“懂了吗?我不是为了孩子……”
带着幽幽暗香的红唇有点温热,气息喷洒在季昀的脸上,安霓裳大着胆子凑在季昀的耳边,勾起一抹魅人的笑容与之说道……
此刻的安霓裳就像是个魅惑人的妖姬一般,嘴角带着坏笑,看着季昀红到耳根的脸,笑意更浓。
“你……是不是没让人亲过?”季昀的脸从适才的温热到现在的滚烫,这热度一点都不曾褪下来过,凑在季昀的耳边,安霓裳轻声问道。
季昀瞬间像是个乖孩子般开始不住的摇头,坚决表示自己是真的第一次让女人亲嘴,他没有过的。
“那我亲你你开心吗?喜欢不喜欢?”屋子里左右没人,安霓裳这会大着胆子做着从前从没做过的事情,从没说过的话,她觉得逗季昀特别有意思。
安霓裳这话刚落,季昀只觉得浑身更烫了,整个人就像是烧着了一样,他快速的向安霓裳点头,而后觉得鼻下一阵湿黏,伸手一摸才发现,他血气上涌的太厉害……
流鼻血了!
这样的境况下,他一个年过二十的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流鼻血……
窘迫让季昀这会越发着急,脸越发的红,这血越发流的厉害,眼瞧着止都止不住时,门外带着众人看热闹许久的楚凝瑛带着太医赶紧跑进来,给季昀止血。
这可不得了,好好的一个小奶狗这要是欲求不满流血而亡,可到哪里再找这么个人去。
虽然破坏了适才让人脸红耳赤的气氛,季昀更是窘得一时不知该当如何,连带着安霓裳也是束手束脚了起来,可楚凝瑛还是凑在安霓裳的耳边与之小声的耳语着。
“他一个二十多年没开荤的小男人,你悠着些,没人像你这么玩儿的,这会就玩儿成了这样,那将来入洞房你不是要他的命!”
“死走!”
楚凝瑛扯着安霓裳的袖子在那儿挤眉弄眼的与安霓裳说着荤话,安霓裳一看楚凝瑛那样儿,当下掐了楚凝瑛一记,让她给自己走远远的。
瞬间屋外看热闹的一群人在那儿哈哈笑了起来,一片的和乐之声,也不是取笑,是为季昀和安霓裳高兴。
别人先不说,嬷嬷是第一个差点高兴的没流出眼泪来的,她觉得自己从小带大的小姐,可算是找到了一个如意郎君,这个人一定会对小姐好。
“悠然,叫爹,往后你这爹可不敢不答应。”楚凝瑛走到了屋外头,指着悠然让悠然喊季昀爹,这会可是真的能够正大光明的喊了,这将来成婚的时候再听还要封个大红包才成。
悠然那儿早已经给他那流着鼻血一直不能自控的“爹”大声喊了起来,众人这会又是一阵哄笑。
季昀这鼻血流的可是成了名,导致之后的好几天,周嫂子给准备的都是败火的汤品甚至连茶都改成了凉茶。
那一天季昀身上滴到的鼻血直接坏了一件新衣,那衣衫洗都洗不干净,周嫂子不知道心疼了多久。
周嫂子当时不在屋内,问起为何季先生的衣衫上会有这么多血时,楚凝瑛随口说了一句他燥热,周嫂子当下就给做了凉茶,只道让他能够下火……
这一顿顿的凉茶喝到满屋子的人看见了便在那儿扬起笑,而季昀则是苦的直拧眉。
“我……我平常不是这样的……”
那日午膳,季昀喝着周嫂又一次递上的凉茶时,只与安霓裳解释着,自己的身子原挺好的,那次是个意外。
“我知道。”安霓裳见他一脸认真解释的模样,当下笑着点头,告诉他自己知道他平常是个什么样,不用解释。
男人有火那是正常,没火才叫不正常,若没火,她或许真的要担心了……
当然,此火非彼火!
过了五日后,季昀的手总算在众人的督促下结痂,手上开始收口,他也被太医准许着上了大桌子与众人一并用饭。
季昀每日里都对众人吃着的各色海鲜望眼欲穿,他来这儿除了吃那些个家常菜不让伤口化脓的东西外,这些个地地道道的鲜货当真是一口没动。
这会被批准之后,真的是吃的格外有滋味,尤其是比手都要大的螃蟹,他一个人吃了好几个,边吃着,还不忘给安霓裳与悠然剥肉,格外的体贴。
楚凝瑛不能吃,只能看着,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胃里面一阵一阵的泛水上来,干脆躲了出去呕了一阵子酸水,这才算完。
“你给太医再看看吧,你都五天没让太医把脉了,我看你这模样,一定是有了,身上葵水可还来了?”
见楚凝瑛出去蹲在墙角根那儿一阵的动静,安霓裳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端着清水陪在了楚凝瑛的身旁。
她怀悠然时,反应没有楚凝瑛那样大,楚凝瑛来了琼台也小半个月了,这么一直吐着,眼瞧着人都瘦了一圈。
太医那儿没有十拿九稳,可她月信不来,胃口又不好,周嫂子生养了好几个,也瞧着是有了的样子。
可楚凝瑛脾气犟,死活不让太医看脉,众人拗不过,只能让着她。
“五天而已,五天前都看不出来,五天后就能看出来吗,回头又怕是空欢喜一场。”
楚凝瑛犟着嘟着嘴,不愿意伸手,她不喜欢那种落空了心愿的感觉,可这一次安霓裳没由着她,拉着她从地上站起后带着她进了屋内,而后让太医看脉。
适才吐了一阵,楚凝瑛胃里不大舒服,太医给拿了药包让楚凝瑛先闻着。
过了片刻之后,待楚凝瑛静下了心,太医这才取出了脉枕给楚凝瑛把脉,左右双手,太医仔细的给楚凝瑛探脉。
手按住那手腕搭在那脉象之中时,脉象滑动如滚珠,急而转,且左疾偏多,显然是男胎征兆。
须知左疾为男,右疾为女……
“如盘走珠,滑利而快定然是妊娠之喜,不会有假,一点都不会有假,且这一胎,定然是男胎,老头子都敢在这儿打包票!”
太医也是真的无比兴奋,他激动的当着每一个都在等消息的人告知着楚凝瑛有孕了,不止有孕,且一定是男胎。
他行医几十年,这点本事绝对不会错,也就是对着楚凝瑛,且还是在外头他才会如此说,换成宫里他会保守着秘密。
宫里头的嫔妃若一旦知道谁谁谁生男还是生女,那可都是了不得的事。
故而在宫里,就算是知道也切出了那脉是男是女,也没人敢说,也没人敢提。
“瑛瑛啊……”安霓裳在那当下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她朝着楚凝瑛唤了那么一声,楚凝瑛原不准备流泪的,也因为这一声轻唤瞬间流下了泪水。
安霓裳懂得楚凝瑛这个孩子有多么的来之不易,甚至更懂得这里头的各种辛酸滋味。
楚凝瑛盼着这个孩子能够让自己扬眉吐气,让那些个总在背后抽刀子的人打脸又打嘴,可这会,她没了那想法,有的只是想哭。
那种瞬间涌上来的辛酸,让她抱着安霓裳便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