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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轩再也无暇顾及到楚凝瑛这里的一切,翘碧在屋子里变得安静下来后,大着胆子往这屋中走,推开了门想看看里面的状况。
不管怎么说,她不能让楚凝瑛在里头做了傻事,若楚凝瑛出了任何的事情,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也就是在翘碧推开门走进这屋内的的那一瞬间,她就让楚凝瑛给打晕了过去,脖子感受着一股疼痛的当下,眼前一黑便整个人倒在了这未掌灯的屋中,没了声息……
楚凝瑛则扔掉了手中的椅子腿,而后将其身上的衣裳脱下,在那之后更是以最快的速度将脱下的衣衫换在了自己的身上。
翘碧入府不过这么一天的时间,这太子府上下的人对她并不眼熟,更不会惹人注意。
楚凝瑛换上了翘碧的衣衫,装作翘碧在这里头起了争执挨了打的模样,趁着夜色在一众人平静的神色中,哭着冲出了护卫们的保护人墙,一路直接出了太子府。
一路冲出太子府时,谁也不曾怀疑,这个冲出去尚在哭泣的小丫头早已经不是翘碧,而是楚凝瑛。
出了太子的她一路狂奔在这内城的熟悉长街之上,在奔跑了不久之后,早有人将她接应上了早已经准备妥当的马车,而后一路消失在这夜幕之中。
“拿到了?”
“拿到了,现在只要混进宫把这通敌叛国的证据交给皇上,萧景轩就该当付出他所应有的代价,这上面可有太子的印信。”
奔跑在这上街之上的马车中,安霓裳拉着楚凝瑛坐上了马车之后,长舒了一口气,在那之后上下检查着楚凝瑛可否安全。
楚凝瑛听得她那问话,忙与之回答着,可惜扯着嘴角笑着的时候,嘴角抽痛的让她皱了眉。
安霓裳看着楚凝瑛唇角带有的鲜血与手腕上被捆出的淤血时,眼神不免一凛,这些伤口,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留下的,又是怎么留下的。
“他没讨到好,他比我伤的还重,我没事。”
楚凝瑛取下了簪中藏着的那张信笺,打开后就着车中微弱的光亮,交给安霓裳看着信笺之上那一段段白纸黑字的字迹。
安霓裳看过之后,嗤笑了一句“可真的为了皇帝的宝座,泯灭了良心不达目的。”
安霓裳无比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发现萧景轩在京城与京郊来回奔忙的异常,若非安以柔,她都不会知道楚凝瑛尚在人世。
亏得她回太子府想要找到太子谋反的证据,若早知道,她一定会早早帮助了楚凝瑛,拿到她所想要拿到的一切,也不会让她吃那么多的苦。
她带着安以柔去别院里确认楚凝瑛是否在这人世之时,在楚凝瑛害怕着萧景轩躲在自己背后的那一瞬间,她的手心里便多了一张字条。
因为多了一张字条,她惊觉的将那字条藏好,在再被萧景轩赶出别院之后,她看到那张字条的字迹写着“助我入太子府书苑!”这几个字。
太子府的书苑是这太子府上下每个人都不可入内的禁地,这里有着萧景轩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楚凝瑛想要的一切证据。
可想要在萧景轩不会怀疑的情况下入内定然需要一定的时机,这字迹是谁的,安霓裳最清楚不过,一路再联想着楚凝瑛适才的表现,安霓裳干脆让自己的父母去闹。
自己才去折腾过一番,定国公府夫妇去闹一定不会像自己似得,她要逼着萧景轩把楚凝瑛接回太子府,最好是将楚凝瑛放在他所认为的最安全的地方。
正因为这样的算计,她学着安以柔的语气,让定国公夫妇带去了毒药,这让急于护着楚凝瑛安全的萧景轩将楚凝瑛接回了府中,这府中的书苑是所有人的禁地,自然成了安置楚凝瑛最安全的地方。
不止如此,她告知了飘絮,让飘絮一定闹得满城皆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楚凝瑛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在萧景轩没有一点防备,甚至是转移所有的证据时,早早入主书苑。
楚凝瑛在萧景轩的身边待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她用尽了所有的努力把萧景轩拴在自己的身边,装无助装可怜为的就是让这太子府上的女人们发现,他们的男人在外头有了外室。
甚至她还悄悄的将口脂擦在萧景轩的衣襟衣领处,为的就是引来她等待已久的大闹。
“去五王府吧,想要入宫,还是要靠五王爷。”
回想着自己醒来之后的每一天,她都像是活在烈火灼烧的煎熬之中的日子,楚凝瑛场吐出一口气,让安霓裳先去找萧楚丞。
好在熬过来了,那些悲伤无法哭泣,心痛只能强忍着的日子,她每一日都在死扛着,尤其是最初那几日,小腹疼痛成那般模样,她连哼都不曾哼一声。
自醒来的那一瞬间看见萧景轩的那一刻起,她便打定了主意,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让萧景轩付出他该付出的代价。
她的男人,她的孩子,这两条人命,他该偿还。
靠在安霓裳怀里的楚凝瑛有了一种真正踏实的感觉,拉下了袖口的衣衫遮住了手上的淤青,楚凝瑛与安霓裳说自己很好。
她是很好的,在没看到萧景轩死在自己面前时,她不会有事的,若她什么都没做到就下了地府,那才是对不起她没了的丈夫与孩子。
马车在五王爷的王府门前停下时,萧楚丞正等候在门外,头不住的在那儿向外探着,本就像是在等人的模样。
安霓裳的马车停在那门前时,萧景轩尚带着诧异,等安霓裳与楚凝瑛从马车上一并下来的时候。
萧楚丞的目光在那一刻扬起“太子妃,九弟妹!”
“你真的没死!”
萧楚丞在最近一段时间格外的忙碌,今日回到府上时听得心腹报告着今日太子府中所发生的事情时,原也是无比的诧异。
这京城中许多的百姓说是见到了死而复生的九王妃,且今夜太子府上办了一场亲事,纳了一位庶妃。
萧楚丞听着家仆的禀告,本打算去太子府上找太子问个究竟,正打算发出门时,手上有了比这更要的一件事,当下,这事情就被搁置了下来。
萧楚丞倒是没想到,楚凝瑛竟然真的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还请五王爷拿着这个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宫中去,将这个交给皇帝看,这是萧景轩连通呼延氏叛国的证据。”
楚凝瑛没与萧楚丞有一句任何的解释,将费尽了诸多心力从萧景轩那儿偷出来的那封书信交到了萧楚丞的手上。
她们两个无论是谁这会入宫都不会顺利的,唯有萧楚丞怕还有机会把这东西交到皇帝的手上。
“九弟妹,你暂且等一等,这东西先留在我这儿,我会有更好的机会将其交到父皇的手上,现如今太子那里怕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我想……”
看着楚凝瑛急切的模样,萧楚丞将那封密信收在自己的手中,握的紧紧的,这样一封可以毁了一辈子的密信在楚凝瑛的手里,不得不说,萧景轩对楚凝瑛真的用心。
置之死地金蝉脱壳为的就是将楚凝瑛拥有在自己身边,背着一个兄夺弟妻之名,甘愿毁了这一辈子的名声,萧楚丞握紧着手上的东西,想与楚凝瑛将外头所发生的事情告知于她。
“王爷……”
可这话尚未说完,一匹疾驰而来的烈马已然嘶叫着停在了这王府门前,马上之人自马背上飞身而下,跪在萧楚丞的面前。
那声音,楚凝瑛熟到不用转身,就知道那人是谁!
“子都!”楚凝瑛拧紧着眉头看着地上跪着的男人,叫唤了一句。
子都子昂在萧启宸送嫁小十三时一起跟着萧启宸出去的,出去后便与萧启宸一起遭受了雪崩,在没有回来。
可现在……
刚才萧景轩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出了门,那时候慕天来说了什么?
呼延氏族灭……
萧景轩急赤白脸的往外奔忙再也顾及不到自己就是因为这个,现如今看着面前的子都,楚凝瑛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想法,那个想法令她嗤笑了一声,而后眼泪瞬间翻涌出了眼眶。
安霓裳看着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子都,此刻与楚凝瑛的想法一样,正因为一样,安霓裳此刻真的是百味杂陈。
“子都,你们都还活着!”楚凝瑛问不出口的,安霓裳帮着楚凝瑛问。
他们一个个都还活着,却在那儿装死让人钻了空子,不止钻了空子,连那孩子都没了……
他们!
“太子妃,王妃,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属下有要事要与五王爷商量,还请太子妃与王妃先行前往软玉温香,这几日怕是不安定,请你们在这几日里一定要保重自己。”
子都面对楚凝瑛的失控,面对安霓裳的问话此刻做不了任何的解释,他只能告知着她们二人先等一等,先到软玉温香中寻求一丝安全的庇护。
这几日,京城内外怕是再难清静了,他们实在顾不到楚凝瑛那儿!
楚凝瑛听着那话,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一句,很是冷静的擦干了眼中的泪水,从萧楚丞的手里取回了自己的簪子,带着安霓裳坐上了适才那辆马车。
她在那一刻,觉得自己格外的多余,这簪子,怕是不需要了……
正打算带着安霓裳往软玉温香中而去时,这空寂的长夜上空,竟然清楚的听到了丧钟之声……
皇帝死不举丧钟!
皇帝死后不能立即敲钟该当是京师戒严,不鸣钟鼓,哭丧之后,京城内外个寺庙宫观之中敲钟三万,可现在,那钟却敲的响亮……
“还请五王爷换了丧服入宫吧,皇上他……驾崩了!”
就在众人循着那钟声响起处抬头敛眉不解的观望时,早有宫中的太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一身素服跪在萧楚丞的面前,与萧楚丞这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