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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不吃不喝的就这么干躺着哭到现在了,老奴怎么劝也是不听……”
萧景轩用着最快的速度架马狂奔到别院之中时,楚凝瑛的床前端药端水的都有,围拢在这床边,苦口婆心劝着的也有,可楚凝瑛只是在那儿不断的流着泪。
那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此刻这鬓发都已经打湿了一半,看着好不可怜。
见这屋内有了动静,仆妇们就像是瞧见了救星一般的纷纷往萧景轩身边跪下,为首的嬷嬷忙与萧景轩开口解释着,生怕担了责任。
萧景轩看着眼睛早已经哭红哭肿的楚凝瑛,将嬷嬷手上的一碗牛乳粥端过,走到了床边。
人不过刚到,楚凝瑛的手已经伸了出来,紧紧的抓住了萧景轩的衣袍,抓的紧紧的,如同昨夜一般,怎么也不放,眼神里满是可怜,让人忍不住的爱怜。
“为什么要哭,为什么不吃东西?”萧景轩就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一样,用着最轻柔的声音与楚凝瑛问道。
楚凝瑛在这一刻才哭的越发大声,甚至开始抽抽喋喋,看着萧景轩的眼神里带着埋怨,埋怨他离开了。
萧景轩看着她那样的哭,这心都被哭软了,也不再多问了,坐在楚凝瑛的身边,扶起楚凝瑛靠在自己的怀中,将牛乳粥喂下了一大半。
“我害怕……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片刻之后,靠在萧景轩怀中的楚凝瑛在这一刻与萧景轩说出着心上的话,眼泪在这一瞬间又从眼角直接落下。
那种彷徨与无措是萧景轩从不曾见过的,看着楚凝瑛这般模样,萧景轩紧紧的搂着楚凝瑛,低语道“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相公,别怕……”
这句话,曾几何时他一直想说出口哦,可却没有机会,也没有那个身份,现在,他可以说出口,对着楚凝瑛说。
他盼着楚凝瑛成为自己的妻子,在楚凝瑛愣愣的听着萧景轩的话时,萧景轩早已经在心里有了自己的故事。
上元那日,那时候的楚凝瑛在路边路见不平为自己寻回了钱袋,他对楚凝瑛一见钟情,上门提亲娶了楚凝瑛。
故事的一切开始都是极为美好的,尤其是到了萧景轩的口中,萧景轩给楚凝瑛编造了一个及其美好的故事,他们一见钟情,婚姻美满,幸福美好。
只是她不幸染了重病,这会来这山中养病调养身子,忘记从前是一时的,只要精心的好好调养身子,一定会养好的。
听着萧景轩所说下的话,楚凝瑛默不作声的听着,在听完全部之后,开口问道“那我是谁?”
她的名字,她记不得了,她多大,她也记不得了,听着萧景轩与自己说下的一切,楚凝瑛只有茫然。
“阿楚,我的妻子。”听着楚凝瑛的问询,萧景轩向楚凝瑛告知着,嘴里始终不离妻子二字。
“你的名字……是萧启宸吗?”楚凝瑛继续着自己的问题,她所有的记忆只有萧启宸这三个字,除却萧启宸在没有其它。
脑子里除了萧启宸这三个字外,她没有任何旁的印象,萧启宸就好像成了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叫我阿轩,好好养病,不要想其他,你会好起来的。”这一次,萧景轩没有回答楚凝瑛的话,而是向楚凝瑛说了这一句话。
萧景轩有意避开了楚凝瑛的问询,在那之后,又一次给楚凝瑛喂下了大夫所开的汤药,楚凝瑛哭累了,加之身子亏虚的缘故,没多会在萧景轩的怀里,昏昏沉沉的又一次睡去。
一天一夜不曾睡去的萧景轩有些撑不住,在楚凝瑛睡去之后,干脆和衣搂着楚凝瑛阖上了眼睛休憩了片刻,他太累了。
此刻,搂着楚凝瑛睡去的他显得格外的心安,这一觉睡了整整两个时辰,过了午时,眼见天就要再一次暗下时,慕雨喊醒了萧景轩,该回去了。
慕雨这一声喊,将楚凝瑛唤醒,楚凝瑛一听回去二字时,手又一次的揪住了萧景轩的手,眼里写满着不乐意。
萧景轩耐心的安抚着楚凝瑛,让楚凝瑛一定好好的调养着自己的身子,乖乖吃药,乖乖吃饭,不要怄气,自己明日会回来的。
就像是哄孩子一样的,哄了好一会,楚凝瑛才努着嘴放开了萧景轩,看着萧景轩离开了别院。
伺候着楚凝瑛的嬷嬷看着萧景轩那般护着楚凝瑛的模样,嘴里亦是不住的说楚凝瑛当真是无比有福,竟然有这么个护着自己的相公。
这些伺候在别院里,显然不知道楚凝瑛的来历,甚至是萧景轩的身份,真就相信着萧景轩告知着楚凝瑛的那段故事。
楚凝瑛在萧景轩走后,拢了拢身上的被褥,情绪并不高的转过身,背对着嬷嬷躺下。
嬷嬷见楚凝瑛这般,也不好言语,干脆往后退了退,再不曾烦扰楚凝瑛……
一连十天,萧景轩都在这种入宫出城回太子府的日子中度过,入宫自然是处理朝中诸事,处理完后便是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别院看楚凝瑛如何。
太子府倒是有些像是他休息的一个客栈一般,这太子府上的女人们在那之后,再难有机会见到萧景轩一面。
这些女人里,自然有让定国公送到太子府中,代替安霓裳生子的庶妹安以柔。
安以柔比之安霓裳小了两岁,今年刚不过十六,端的是盘儿亮,条儿顺,从前的安以柔身姿曼妙,杨柳细腰,自入府后,为着定国公的缘故,自是受萧景轩无上宠爱。
她也争气,在那不久之后,便传出了有孕的消息,如今着腹中已然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能够看出她的小腹有个小小的凸起。
太子府后院中独她一人有孕,加之着太子府上尚未有长子所出,一下子,安以柔便觉生出了傲气来。
那种自傲的模样,令这府上的许多人都看不惯她,而她却是无甚所谓的把任何一个人都不放在眼中。
在安霓裳不曾回府前,她一直做着能够顶替了安霓裳位置的美梦,可在安霓裳回府之后,看着定国公夫人日日来府上对安霓裳的那份心,这心上便觉得十分的不是滋味。
她原打算着从萧景轩那儿探听些口风,或者是向萧景轩撒撒娇再为自己和孩子巩固些宠爱。
安以柔并不是个傻子,她是个庶出,来了太子府也只是个庶妃,连个正经的侧妃都不曾捞到,原本安霓裳与萧景轩闹翻了,靠着这孩子她有自己的期许。
可当安霓裳回来之后,甚至是在定国公夫人刻意的敲打之后,她恍然发现,自己怕是成了一个为安霓裳生孩子的翘板。
庶出子女只认主母为母亲,主母可任意支配孩子的去留,这是身为庶女自小便知道的规矩。
因为知道,她觉得这肚子里的孩子想要留在自己身边的机会怕是不大。
在发现这个问题的当下,安以柔日日夜夜的盼着想见萧景轩,想将萧景轩的心拢在自己的身上,甚至想求他孩子生下后,别给安霓裳养。
安霓裳与之不睦的消息着京城里如今上上下下都知道,安以柔想着,自己撒撒娇,与太子说一说,想来太子一定会同意的。
可这十来天,太子入府之后便是回自己的书苑休息,每日里看着忙的就像是个陀螺,根本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更不用说与之亲近。
她悄悄的命人去查过跟过,这十来日,太子都会往京郊走,每日里雷打不动,这让安以柔觉得里头一定有什么猫腻。
这猫腻她想查,可她到底只是个庶妃,尤其是在安霓裳回来后,她这个庶妃越发显得低下,哪怕是有了孩子。
“姐姐……外头传言,太子似乎在外头养了个外室……”
踌躇再三,安以柔还是想着去求助于安霓裳,希望安霓裳能够与自己同气连枝,安霓裳都回了太子府,自当该做些太子妃该做的事情,安以柔是如是想着的。
可安霓裳自回到太子府后,多数的时候一直在慕天慕雨的眼线下生活,她房中的地道出口早已经让人封死,她曾按照着当初萧景轩出来的那个地方找过,那里早没了踪迹。
回来这许多日,她旁的事情并不曾多做,做的最多的便是想找到当初楚凝瑛在太子府地底下的密道里,所看到过的那些火药甚至是私铸的兵器。
她想用这些,打垮太子,将太子拉下马……
私铸兵器可是大罪,那等同谋反!
可惜的是,慕天与慕雨手中的人并不曾给她任何的机会,安霓裳干脆歇了下来,不再惹着府上人的注意。
坐在房中读着佛经养心的安霓裳听着庶妹安以柔的话,嘴角扬起着一抹毫不在意的轻蔑之笑。
萧景轩内宠本就多的掰着手指都数不过来,花无百日红,更何况是安以柔这般带着目的性的来着太子府。
换做从前她或许会对着事情感兴趣,可到了今日,她对这些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萧景轩一向多情,这府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女人们数都数不清,还在乎一个外室。
“你是想让我带着你去捉奸在床?”
看穿着安以柔心上的那点意思,安霓裳直言与之说道,说完,唇角勾着一抹笑,等待着安以柔的回答。
安以柔的心思被戳破,一听这话,倒像是让猫咬掉了舌头一般,不知该怎么回答安霓裳……
“其实……父亲让我入府原就是为了拢住太子的心,姐姐和我原就该是同仇敌忾的!”
安以柔这话说的极有含义,其中的意思她觉得安霓裳一定会懂……
“那你便去啊,打着定国公府的旗号,挺着你那圆润的肚子,谁敢拦你!”
安霓裳听着这话,此刻,淡淡的一笑,放下了手中的心经,抬眼看着眉眼之中满是算计的安以柔,只回了她着一句话。
她腹中怀有身孕,又是除了自己以外在一个与定国公府有关系的人,真要去抓奸,想来也没人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