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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笙歌接过照片,瞄了一眼,随即抬头,面含愠怒的瞪着林摩,“他居然派人跟踪我!?”
“跟踪?”林摩冷冷地哼了一声,嘲讽着说道:“你以为爷每天这么忙,真有那么多时间搭理你?”
这家伙,说话真是难听。
叶笙歌不满地撇了撇嘴,老大不爽地说道:“是吗?那你告诉,每天找我麻烦的那是什么鬼东西吗?”
呵呵!鬼东西?
林摩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女人,胆儿挺大啊!
“今天已经有人带上这些照片找过爷了。”林摩沉着脸,严肃地说道:“换句话说,你已经被人盯上,Tina你的真容或许已经不再是秘密。”
被盯上了?!
如果林摩说的是事实,那倒是挺能解释言易山今天盛怒。
她不过是只新宠而已,敢绿金主,想必是要被大卸八块扔河里喂鱼!
眼下的境况,林摩却迟迟未动手,倒是新鲜。
叶笙歌感到有些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力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也是我的事不是吗?”
“你找上爷不就是想要谋求机会和庇佑吗?”她脸上的疲倦并未逃出林摩的眼睛,“怎么,现在硬气的要独当一面,英勇赴死了?”
叶笙歌杵着脑门,眸光一转,利落地盯着后视镜,她知道,林摩在观察自己。
开口的语气,含着戏谑,“听你这语气,是要指点我一二了?”
那眸光从后视镜里映出来,却猛地扣住了林摩的心。
这女人,洞察力真是敏锐!
林摩的脸色有些沉,语气冰冷的说道:“说实话,我不想帮你,甚至希望你最好是早点滚蛋,死得远远的!”
“啧啧啧......你可真恶毒。”叶笙歌不以为意,笑了笑,说道:“铺垫了这么久,不如直接说重点吧?!嗯?”
林摩看着窗外,严肃的说道:“趁你还有优势,爷对你也不算排斥,收敛好个人作风,扶摇直上并不会是多大的问题。何必要去踩线惹麻烦,爷不痛快,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优势?!
林摩并不确定,谁知道呢!?
他只是今天无意撞见,自家爷孤身坐在半弧形的原木桌前,抬手,捂住了手机的半屏,怔怔的盯着上面的照片。
那个偌大的办公室内,明晃晃的灯光从落地窗外落了进来,那双黑色水润的眸子,像是旋转的无底黑洞,将他所有的心神给吸了进去。
林摩将她送到香山别墅,因为有事需要处理,便直接离开了。
叶笙歌循着鹅卵石铺的林荫小道慢慢的往里走,林摩说的话很有意思,只是她在揣测这个“优势”的定义。
她的事情闹得很大,从官骁的微博、漠北的搂抱、以及今天在海滩上和官骁的那一幕。
事情的本质很简单,但呈现在镜头里,便会被杜撰出各种不同的版本。
有人在搞她!这很明显,只是对方是谁,想要干什么,无从所知。
言易山一再的警告她,不要招七招八的惹人厌。
他也并非是善良的主,能大度到不计前嫌的帮她。
想必,这次自己是真的踩了线,岌岌可危,很可能被直接扔出去,自生自灭。
香樟树发出浓郁的味道,夜晚的风含着些凉意,叶笙歌站在浓浓的暗色里,抬头,看着不远处亮着微光的房子,心里有些异样,眉心攥成一团。
事已至此,赌一场吧。
......
家里的佣人在楼下忙碌着,见叶笙歌回来,毕恭毕敬地说道:“Tina小姐,您回来了。”
“嗯!”叶笙歌点了点头,瞄了眼满郁色的佣人,说道:“言先生回来了?”
佣人接过她手里的包,“是的,脸色有些不是很好。”
叶笙歌微微地顿了顿,“他吃晚饭了?”
佣人的脸色有些异样,低着头,说道:“没有。回来发了一通的脾气,我们谁也不敢上去。”
看来,是真的很生气啊!
怎么办,好伤脑筋啊......
叶笙歌点了点头,说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了。”
佣人闻言,如被大赦天下般受宠若惊,顿了顿,立刻说道:“那就辛苦您了!”
看他们走得这么快,想必是真的怕被迁怒。
叶笙歌有些无奈,摇了摇头。
能怎么办?!她惹毛的狮子,当然要自己来顺毛了......
家里的厨房里食材倒是应有尽有,这个点做饭是真的麻烦。
想着言易山差点用枪崩了自己的那次,整个香山别墅因为他不进食愁得焦头烂额,结果也不过她一碗麻酱面能成的事!
叶笙歌将头发撩了起来,就着手里的皮筋挽了几圈,随手拿起旁边的围裙,“唰唰”地抖两下,循着腰,反手在后面打了个结。
说起来,七年多以前,她初来香山别墅,似乎真的挺可怜也蛮废柴。
唯一的技能,便是调制母亲交给她的麻酱。
那时,她刚由言易山带着从失去双亲的阴霾里走出来,总想着,该用什么方式回报他。
言易山那时候很忙,忙着和盛世等人拓宽疆土,让恒盛集团在莲城扎根驻地,稳住势力。
每日早出晚归,他们几乎见不了面。
抱怨有,担心更甚。
那是个暴风雨肆虐的夜晚,他们再见时,他又再度负伤。
沈凉城匆忙的赶过来,替他处理完身上的伤,嘱咐了几句,又火急火燎的离开。
为免人多嘴杂,香山别墅的佣人被清空,偌大的房子,就只剩下她和他。
想起沈凉城临走前交代,务必要给他做点吃的。
她实在没有什么好手艺,索性便循着母亲生前交给她的,调制好一碗麻酱。
然而,麻酱是色香俱全的麻酱,只是面条煮得就有些太过逊色。
她怕没有煮熟,所以在锅里煮的时间便长了些,捞起来时,面条已经软烂。
那是她第一次做东西,端上去时心怀忐忑,毕竟言易山是在各方面都极度挑剔的人。
害怕被拒绝被嫌弃,她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身负重伤的他发现了自己。
看着面前已经糊掉并且麻酱颜色略微诡异的面条时,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异样,看着她,笑着问道:“笙歌,这是你做得?”
“嗯!”她被看得有些脸红,双手放在身后绞了绞,含糊着说道:“可能,卖相不是很好。”
言易山笑了笑,低头吃了一口,半开玩笑的说道:“嗯,不仅卖相不好,味道也不怎么样。”
“啊?!”她被吓得瞪大了双眼,脸色被憋得微微的泛红,顿时觉难堪,抬手,作势要去夺他手里的碗,“算了,那就别吃了。”
她的手才刚伸出去,却连碗的边都没有碰到,反倒是被言易山一把握紧。
他因为失血过多,指尖有些微微的凉,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异常的暖心。
“笙歌,我很喜欢!”
喜欢,喜欢什么?
是喜欢那团糊糊的面条,还是喜欢咸得齁人的麻酱,亦或是,喜欢笙歌这个人呢?
她也不懂,谁又也不懂,或许,是没人能懂吧!
锅里的水噗噗噗地往外冒着气,白色的水汽徐徐地腾了起来,出神的片刻,手不经意的碰到了锅边。
滚烫的触感刺撩着神经,下意识的甩开手,却不想碰到旁边的碗,只听见“啪”地一声脆响,那只青花碗在脚边砸得四分五裂。
楼道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叶笙歌被吓了一跳,抬眼,就看见言易山怒气冲冲地下来,大吼道:“再吵吵,就给我都滚!”
那气势,简直是要吃人。
言易山怒气横陈,冲到大厅,却发现一个佣人也没有,直到看到开放式的厨房里的女人,顿时面色黑沉,语气不佳地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叶笙歌收起有些慌乱的神色,抬手,将手里的碎瓷片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说道:“坐吧,饭马上就好。”
见他要生气,又开口说道:“吃完饭才有力气骂人。”
言易山皱了皱眉,不明白她到底要玩什么?
瞄了眼旁边已经调好的麻酱,他略微的皱了皱眉,竟顺势做了下来。
他盯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人,她围着围裙,长发随意的向上扎成花苞头,些微细碎的头发落下来,在灯光下,毛绒绒的。
揭开锅盖,徐徐腾起的水雾,拿起旁边的苗条,利落地倒了下去,又拿着烫勺扬了即便冷水,便起锅沥水入碗。
娴熟的动作,井井有条,丝毫不毛躁出错。
言易山皱了皱眉,他的“笙歌”啊,总是毛毛躁躁的做不好事,只要一进厨房,那简直就是灾难,可是明明两人的反差那么大,但为何,就是不知不觉的,联想到一块去。
叶笙歌并注意男人神色的变化,只是顺手端过调好麻酱的碗,舀了一大勺,淋在面条上,最后撒上葱花。
她神色如常,将碗轻轻地搁置在言易山的面前,抽了双筷子递过去,“喏!吃饭吧!”
然而,对方并没有伸手来接,叶笙歌抬头,两人的目光在空间里交汇。
莲城的夜有些黑,此时闪着白光的厨房内,俊冷疏离的男人、素面明眸的女人,叶笙歌甚至以为似乎在某个时空,终于回到了从前。
他是他,而她还是她。
心口的位置,“咚咚咚”地敲打起来,那是一种,类似心动的感觉。
叶笙歌拧了拧眉,立刻低下头,将筷子轻轻地搁置在碗上,顿了顿,说道:“吃吧!放久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