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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依依流产的消息在G城炸开了锅。
又因为当时陆安生当着那么多人面抱着她离开,两人的恋情也被曝光了。
一个上午,陆安生的秘书小王接到了若干个电话,全是跟这件事有关的。
早就有过传闻两人关系密切,事发后陆安生又以沉默坐实了这个消息,舆论那边便闹得沸沸扬扬了。
陆氏集团。
陆老太太挂了电话,脸色有些难看。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要掩盖也只会是欲盖弥彰,没有任何说服力了。
陆老太太揪着眉头,问站在办公桌前的人,“夏医生那边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夏医生那天去了少奶奶的公司,但因为条件有限只做了基本检查,检查结果还是好的!”
只做了基本检查?
这两天虞欢又没有回陆家,心脏的具体检查自然就没有落实下去。
“这件事你抓紧点,你找个时间亲自去接少奶奶回陆家老宅一趟,除了做检查,我还有其他话要对她说!”
顾依依时间闹得全程沸沸扬扬,她不知道陆安生是怎么想的,如今恋情曝光,看他怎么收场?
“奶奶!”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陆子瑜在家庭保姆的陪同下来了陆氏公司。
“你怎么来了?”陆老太太语气显得有些疲倦,陆子瑜示意保姆先去外面等候,她走到奶奶身后,体贴地替陆老太太揉着太阳穴。
“我知道了哥的事情,奶奶,哥跟顾依依的事情曝光了,那虞欢……”
陆老太太皱了皱眉,“这件事我正在考虑……”
陆子瑜试探着轻声说道:“其实,顾依依也怪可怜的,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说也是陆家的血脉,就这样没了,哥肯定很难过!”
顾依依的事情曝光,其他人还有可能会觉得很诧异,但是对陆家人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难过什么?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有,想要给陆家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
“可是,顾依依不同嘛!”陆子瑜柔声说着,语气还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
陆老太太斜着眼睛看了孙女一眼,“好了,你也别藏着掖着了,她是你朋友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被陆老太太一语道破,陆子瑜吐了吐舌头,“人家也瞒得很辛苦的!”
“你今天来是想跟我说,你想去医院探望你这位好朋友?”
陆子瑜急忙点头,她也想去看看她大哥。
“奶奶,你应该也知道的,依依其实是顾家的人!”
陆老太太一点也不意外,“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
陆子瑜表情惊讶。
陆老太太看了孙女一眼,“我要相查,怎么可能查不到?”
“顾老太爷虽然现在态度还不明确,可依依身上流着的毕竟是顾家的血啊,现在顾老太爷在国外疗养,万一他回来了,说不定想起他那个儿子了,心一软就让依依和她妈妈认祖归宗了呢?”
陆老太太抿了一口茶水,这些她当然是想过的,老年人嘛,心最容易软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顾家的人,就凭顾依依一个戏子的身份她会留她到现在?
“你去看她可以,但是尽量不要让虞欢知道!你明白吗?”
……
许宁城正要联系顾默白就听到外面进来的人汇报说顾少爷过来了。
“二哥!”
顾默白一进来便开门见山地问,“人你丢哪儿了?”
许宁城看着顾默白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子疲倦,“二哥你放心,没有你发话我不会把人给放了的!”
“嗯,把人给看好了!”
许宁城见他来打一头就要走人,愣了一下,“你来这里就是说这个事儿?你想过怎么处置了吗?”
顾默白靠在门边取了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先把人看住了,怎么处理不是我说了算!明天我就带她过来。”
许宁城点了点头,直到顾默白风尘仆仆地来又风尘仆仆地离开,许宁城才了然地勾了勾唇。
二哥可真是体贴啊!
……
虞欢一整天都待在医院病房里,期间薛景禹来过两次,一次是中午,替她带来了一个食盒,食盒里的饭菜精致美味,虞欢注意到食盒上的特殊标志,是G城一家私菜馆精致餐厅的佳肴。
那家餐厅她也去过,菜品每周都有更新,且吃饭都要提前预订,价格也是高得离谱。
她对着薛景禹道谢,薛景禹却笑意盈盈地说这是顾总安排的,我就是个跑腿的,她握着筷子神情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其实她也猜到了,只是当真确定是他买的时候又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她不过只是他的秘书,说得再清楚一些,就是有过一次身体亲密接触的人,这种尴尬的身份站在她此刻的角度,他对她好会让她误会的。
中午的菜虽然精致可口,可虞欢却没有吃多少。
至于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身体症状,薛景禹的解释一方面是因为头部受伤,另一方面是人的肌肉在极度紧张紧绷之后会出现这种体能脱虚的症状,让她不要多想,休息几天就好。
薛景禹的解释虞欢是信了,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只不过虞欢没看到薛景禹走出病房后如释重负的样子,那模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说谎了。
下午薛景禹又过来了一次,带来了一束鲜花,说是许少爷让人送的,让她将就将就即便是不喜欢也别打击许少爷的积极性不然许少爷会哭鼻子的……
而当虞欢得知那位送花的许少爷就是尊皇娱都的许宁城,也就是她现如今最大的债主时,她盯着那束花艰难地吞下了一口唾沫。
一整天虞欢都没有接到陆安生的电话,除了进病房的薛景禹还有一位护士外也没有其他可疑的人进来。
顾依依跟陆安生的恋情曝光,她这个陆家少奶奶很有可能会成为了狗仔队跟踪围堵的对象,所以,现在安静地躺在医院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找护士要了一些白纸和笔,坐在床上捏着笔亲手写着什么,落笔时下定了决心,可写着写着笔画却越来越慢,她皱着的眉也越来越深。
很快,她抓起面上那张写写画画的纸张揉成了一团丢进了床边的垃圾桶里。
这样反反复复地,很快垃圾桶里的纸团都丢满了,而虞欢还是没有写出让自己满意的东西出来。
临近傍晚六点钟,手机的铃声将她的思绪给打乱,她把笔和纸页往枕头下一塞,看到是弟弟虞勒打过来的电话,满脸狐疑地接通了。
“姐,我在住院楼楼下了,你在几楼?”
虞欢惊得差点从病床上翻了下来,惊回神了她急忙下床穿上鞋子就往病房外面跑。
“贝勒你等等,你站在原地不要动,我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