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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张面孔好生熟悉,在哪儿见过呢?狄雪桐一顺间的踌躇后陡然起身大喊,“来人!呃……”
主室房内,柳翠娥默然听着大夫检查后的结果,握着权杖的手慢慢收紧。
“有可能?”
“草民医术浅拙,能力范围内只能判定此非凡物,具体是不是毒,是何毒,恕草民无能为力。”身前年过花甲的老大夫在皇城称得上数一数二,他既这么说,那便不会错了。
“送客。”老大夫走出主室的下一秒,柳翠娥蓦然起身,大步朝自己那个好孙女的房间而去。
只待柳翠娥冲进房间的时候,哪还见得着狄雪桐的身影,唯凝秀一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深黑的夜,月影萧条,夜色如魅。
温寿殿里的香熏很特别,细细闻,会有一股淡淡的肉香,萧振廷倚在桌边,轻挑着摇曳欲灭的烛火,便是一根细细的银拨子他都似拿的非常吃力。
“动作可真快,事情出来不到半日便能猜到是谁下的手……嗯,是个聪明的。”
“王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卫耀瑄一身劲装,忧心开口。
“狄雪桐那个傻丫头什么都不知道,可凝秀就不一样了。”银拨子和烛芯粘到了一起,萧振廷指腹一捏,烛火‘噗’的泯灭。
“王爷的意思是……”卫耀瑄不敢肯定,能将一个棋子收为已用那是要花很长功夫的。
“你不舍得?”萧振廷侧眸,挑起眉梢。
“属下不会对一颗棋子动情,属下明白!”卫耀瑄突然高亢的声音连萧振廷都不由一惊,随即便是一笑,说者有意,只怕是听者无心。
“这件事要尽快,下去吧。”
萧振廷退了卫耀瑄,独自坐了一阵方才唤出千陌。
“是时候把消息传出去了,本王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这大齐乱七八糟的样子。”萧振廷将手里的银拨子绕到自己面前,莹白如雪的指尖毫不犹豫的触到了被烛火烧的滚烫的尖端。
灼烧的痛感没有让萧振廷脸上浮现一丝痛苦的表情,反倒是指尖那抹深红的颜色让他异常兴奋。
“主人!”千陌心中一痛,下意识上前。
“本王讨厌白色。”指尖的颜色渐渐淡退,没有了烫伤的痕迹,有的只是入目的惨白。
“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千陌都会治好王爷!”这么负气的话她也能说的出来,萧振廷不免嘲笑。
“千陌,这不是你的本分,去做事吧。”治好?他好不容易把自己毒成这样,若给治好了,那他这十几年的努力算什么?
再说,谁能治得好?他都不能。
阴暗潮湿的地窖烛火如豆,狄雪桐恍惚中觉得后颈刺痛,缓慢睁开眼时见两只幽绿泛光的眼珠子正紧盯着她看,距离那样近,那对眼珠子又看的那样入神,狄雪桐一下子就疯了,‘嗷’的一声栽倒在地。
‘噗,噗,噗—’墙火骤燃,整个地窖恍如白昼,狄雪桐惊呆之余方才看清那对眼珠子的来源,竟是一条杂毛狗!
土黄土黄的,杂的足够彻底!
“滚开!”见那土毛儿朝自己走过来,狄雪桐本能出掌想要将它拍飞,不想铁链铮铮,掌风全无,至此,狄雪桐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很危险。
“这是哪儿?本小姐怎么会在这儿?”狄雪桐自语惊呼之时,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拿后脑勺儿问人可不礼貌,表姐这些年的大家闺秀是怎么当的?”
狄雪桐忽的转身,眸子顿时迸射寒意。
“花如月?是你把我虏来的?你好大的胆,你想干什么?”狄雪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寄人篱下的处境,语调充满了挑衅。
“我想干什么表姐不知道?锦音,提醒她一下。”背对墙壁的椅子上,花如月清眸如冰,冷声开口。
铁链哗啦响起,狄雪桐还没反应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吊到了半空。
“喂!放开我!花如月你疯了!祖母要知道你这么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狄雪桐双腿蹬空,愤怒中透着惊恐。
“狄雪桐,我警告过你多少次?少来惹我,可你偏偏不听……没关系,看在外祖母的面子上,你怎么过分我都能忍!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碰触我的底线,念萱是我的命根子,你动她那不是要我的命么!”
花如月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到墙壁旁边的机关处,忽的开闸,铁链松动,狄雪桐身体仿佛风中凌乱的碎雪,忽的落地。
幸而最后一刻花如月叩住机关,狄雪桐才免于摔成肉饼。
“啊—啊……花如月你疯了!你这个疯子!”狄雪桐尖叫着摇动手臂想要挣开铁链。
“如果你不交出解药,我还要可以更疯。”
“什么解药,本小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眼见花如月走过来,狄雪桐愤力叫喊。
“看来你是没玩够,锦音。”花如月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跟狄雪桐废话,她的目的很单纯,解药。
一遍又一遍的空中飞人,一声惨过一声的嚎叫,狄雪桐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
“根本没有解药,那些只是花粉!”狄雪桐没办儿不信她咬紧牙关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锦音,刀。”花粉?花粉会让裴彦卿都束手无策!
冰凉的东西抹过脸颊,狄雪桐恐惧看着眼含杀戮的花如月,这还是她那个从小就有受虐倾向的表妹吗?不被欺负自己都觉得不舒服的花如月?
不是!眼前这个人太陌生,她根本就不认识。
“你……你要干什么?”狄雪桐狠噎着喉咙,恐惧的吐字都不清晰。
“解药!”
是不是她呆在小念萱身边太过安逸,所以老天爷才用这样的方式提醒她,自己是个身负血海深仇的人,踏血而来,你忘了自己的使命!
“不要……花如月你别乱来,真的只是花粉,我只想让萧子祁教训你没看好那小贱种,我……呃……”
像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样的大道理狄雪桐显然不懂,刀架脖子上了还敢出言不逊,不剐你剐谁呢!
血珠从刀尖滑下来,狄雪桐美艳的脸蛋儿挂了彩。
“好痛!是花粉,就是花粉啊!”尖锐的痛从脸颊传过来,狄雪桐惊惧的连身体都在颤抖。
“吊起来。”花如月扔了手里的短刃,旁边的土毛儿顿时跑过去贪婪舔舐那上面的血迹,这一幕落在狄雪桐眼里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