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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家,你直接回来吧!”安娜直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既然她这么说,那么打电话以前肯定是给他定过位的。涵星出了高速找边上停了车放下玻璃抽了根烟。想想安娜这会回来家并要求自己回家到底是为什么,按理说她是应该在厂子里主持业务的。
“你听说了么?昨天沙空市发生了一起严重的黑社会混战,就连军方都介入了呢!”由于是高速出口,所以很多刚下高速的司机都喜欢到边上释放一下体内多余的生产物,然后再吸支烟喝点水来补充一下长途驾驶带来的精力和体力的透支。突然响起了这么一个声间一下子就把涵星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他慢慢地透过后视镜来寻找声源,很快地就找到在自家车后两辆车的位置边上的台上坐着两个人,边上或蹲或站的有四、五个人,估计都是一路的人。发话的就是坐上台子上的一个穿花衬衫的男子,四十多岁的样子,尖嘴猴腮的,两眼就像探照灯一样轱辘辘快速地转动着。
涵星从倒后镜里认真地看了看,也不认识这人啊!
“不会吧,我听说是军方进行的军事演习,新闻上也说了,不信你看!”对面蹲着的人站起来,把手机拨弄了一下再出示给那个花衬衫的人看。
那花衬衫的看出没看,带着一脸的不屑,“我说你也是四十多的人了,这种消息也信?去年不是发生了渔民在海上遇难了吗?十个渔民啊,最后怎么样,还是被人给那个了吗?要不是偶然的机会,我给你说这真相将永远地埋在泰国湾了。我给你就啊,这里面啊还真是有猛料。我跟 你们就,这件事儿本质上就是两个黑社会的火拼!其中死的一方就是我们南部最大的黑帮中的骨干份子。”
他起身朝周围仔细看了一翻,估计是怕黑社会报复吧,确认没有什么危险,这才蹲下来压低声音跟大家低声说了一通,尽管涵星的听力远高于常人,但还是听不太清,再加上泰语本来就是很快的那种。涵星只是看到边上的人还是很凝重的认真地在听。
“那人真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够记车区长官来摆平这事儿?”边上一声音突然问。
“是啊,你想这人得多大的能量啊!最起码也得市长级别啊!”另一人也接嘴道。
那花衬衫的人抬起头来,很严肃地看了周围一圈儿人,于是大家就再出没有人吭声了,看来这家么还是有一定的威信的。
“即便是市长级别的人也未必能够调得动军队。所以很多事儿我们还是不要提的好,否则那就是无异于惹祸上身啊。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也该走了。”他一招手,从台上跳下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也都摇了摇头,各自回车开车走人。
涵星看着一溜烟开走的五辆车,从记忆地深处去挖掘也没有发现有这人啊!不过这家伙好像还真说得有几份接近真理。
涵星结合他说得,好像还真有那么个理儿。当时感觉那军官身边的人熟悉,后来在车上再看越发像正德。但却还有一个问题:正德好像也没有能让人家出手的能量。
算了,也走吧,该回家了。
涵星发动车,径直地开往家。
没想到正德及他的三个老婆、子女和安娜和自己的儿子都在家。这么一大家子要是一下子聚齐还真是容易。涵星一下车,大家就都围了过来,把他迎进了屋。
大家寒暄一翻之后,把孩子哄出去之后,只剩下涵星、安娜、及正德和他的三个老婆留下。
“还是安葬祖坟吧,反正老妈老爸也是挺孤单的,有她在身边不也是挺好的吗?”安娜说。
正德吸了一烟停了一下,再认真看涵星一眼,“乐哥,人死不能复生,有事儿了就得面对。安娜嫂子说得有道理,我也赞成。另外,咱们兄弟也没有其他人了。虽然她没有嫁咱家,但很多时候你说,她也是为你死的,不客气的说,就是说她是我的一小嫂子也不为过。你看,我也是有三个妻室的人,是吧?咱选一黄道吉日把她安置了。”
正德的老婆也都点头称是。
涵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深思了一会儿,最后下定了决心。“还是不要了,咱也别讨论了,我知道大家都是为我好,我会安排好我自己的。这样吧,咱就葬咱家的地里,但不能入祖坟。”
正德和安娜相互看了一眼,点了一下头,“也好,我去安排族老来主持。”
“别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也别请别人了,我不想更多的人关注这事儿。”涵星突然想到了高速路口的那人说得那事儿,是啊,现在这事称闹得已经够风雨了。
大家也都知道涵星心里不好受,联想到他和黄初夜都是由国外来的,说更多了可能让他心里更难受。
“好,就这样。”正德马上给鹰鸟打了一个电话,他马上带着四个人过来,涵星看了看祖坟的位置,再到离祖坟有三十多米的地方选了一块地,他们几个人迅速地挖好了墓,正德抬手看了一下表,正好到了算命先生所说的时间,于是一招手,在涵星的注视下把黄初夜慢慢地下葬,然后再慢慢地封墓。
涵星自始自终没说一声话。
完了正德要在墓前树一碑,池星摇了摇手,正德点了点头,一摆手鹰鸟几个人就把那碑抬到一个深沟边扔了下去。
大家都站在墓边,大家一起三鞠躬,算是完成了这个仪式。
安娜拍了拍儿子的头,“孩子,给你小妈磕个头吧,她对咱家有再造之恩。”
等大家都走了之后,涵星独自在这里又坐了一会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周过去了。安娜已经带着儿子出发回班塔通纳,临走的时候她让涵星先去走走,等心情好了后再回班塔通纳。
正德也走了。
不过在他走之前池还特意问了当时的情况,正德简单地给他说了一下情况。当涵星问到“军事演习”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有些情是要还得,有些东西过期是要作费的。放心吧,这事儿到此为止了,不会再有任何后遗症。”
不过涵星也知道,就是再还情,肯定也用了不少的钱。回头再还他吧。
在外面流浪了三个星期之后,涵星决定回去班塔通纳去。
可以说黄初夜的死对涵星打击很大。一个女孩子家的从小孤苦零丁在贫民窟里艰难的长大,好不容易刚有过上好一点儿的生活又遇上了自己,并且为自己丢了性命。如此涵星再想了想自己身边的女人们,好像都是命挺苦的。
老婆金郁馨正是因为嫁给了自己,因为自己的年轻冲动而独守了二十多年的空房,现而黄初夜则是送了命。再说跟自己从小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何洁,虽然由于诸多的原因——当然了,实际上可能大部分原因在何洁,她也是活生生地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会不会就是那书上说得天什么孤星来着?难道自己真得一生注定不会再有女人了?现在也就是安娜还算是幸福。
那么下步会是什么情况呢?安娜会不会……
看来,还真得想个办法来避一避。
经过这么个近三周的流浪,涵星心里也算是开阔了很多。虽然还有些结是解不开,但好歹比以前的心里好了很多。所以他决定回到班塔通纳给安娜商量一下,也该回国去看一下了。也许离安娜远一点儿对大家都有好处。
这时从外貌上来讲已以看不出他原来的模样,一张本来黑里透红的脸现在削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了,有些苍白,原来炯炯有神的一双大眼也变得浑浊不堪,但却光彩不减。只是原来动过刀子的地方很是有点儿痒痒,看来这做得脸就是比不是原版啊。
在班塔通纳下了车,他自己步行出车站,准备先打个地方填一下肚子,然后再做个头发刮一下胡子,毕竟要见老婆了,不能让安娜和儿子一见就难受啊。
他在大街上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居然看到了一家中文招牌:“中国陈氏凉皮”!
奇怪,这地方居然有中国人开店!一般来说国内的人都是以曼谷以及曼谷为中心的几个大城市能见到中国人和中国人的店,要说在这泰国的大西部还真是少见!甚至华侨也很少见的。
不过既然见了,涵星就感觉得特别地亲切——虽然现在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他都算是个地地道道的泰国人。
涵星迈步走了进去,别说还真有中国饭馆的氛围。
现在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店里没有多少人。而凉皮这东西比较适合在中午吃,毕竟是热带的地方,吃点清爽的还是比较好的。
周围的墙上挂着中国的小壁画,还有一些书法作品,其中还真有两幅中国现代书法家的作品。
桌上摆放的物品也是充满了国粹的感觉,筷笼子,辣椒、醋壶、大蒜等物品。客人吃饭也是用的筷子。
整个铺面两间房约一百六十多平方,十五张桌子。居然还有一个茶桌,上面摆满了各种茶具,一看就是比较名贵的那种,只是没有人在那里用茶。
涵星一进门就有一泰国的小姑娘满脸堆笑着迎了上来,用半生不熟的汉语问涵星请涵星坐。
涵星随意地坐在桌旁,用泰语报了一个小菜,一碗凉皮,外加两瓶啤酒。这小姑娘笑笑,用泰语给里面报了,一会就全部都上来了。
涵星边吃边与小姑娘聊天,小姑娘估计也要为小店拉生意吧,有问必答。很快地涵星就了解到这里的老板是个中国人,租了两个间门面房和两间地下室,这里做得是地道的异国风情,纯正的中国品味,如假包换。
涵星笑笑,在我面前还谈还纯正呢,说实在的,品味确实不怎么样。
当然,涵星本身就是一个很厉害的调菜师加厨师,如果这小姑娘要是知道实情的话肯定会羞得无地自容吧。
不知为什么涵昨就对这老板特别感兴趣,他自己的解释是可能大家都是中国人的缘故吧。
涵得还了解道老板一般都是上午过来坐会儿,吃过午饭后就出去,保留两个厨师和小姑娘在这儿。
他们这儿的待遇还不错,每月工资都会按时开,只是当涵星问起盈利时小姑娘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进行了回避,这倒更让涵星对这个不经常露面的老板充满了好奇。
是啊,在国内卖凉皮的一般都是推个快餐车到固定的地方营业,因为它的营业额还不足以支撑店主去租房去,尽管也有面食,但也不足以让人租这么大的地方啊。
涵星也越对这个神秘的店主感起兴趣来,明天一定过来看看这老板是什么大神。
当晚涵星就回了家,可把安娜和儿子给吓得不轻,要不是安娜一再强调这就是老爸郑澳乐,恐怕这孩子也不会他。
第二天涵星就开车到“陈氏凉皮”去专门地吃午饭,可是不巧,老板没去!接连几天涵星都没有在这里看到老板,白白吃了几顿没有营养口味又极差的“纯正的中国菜”!
正在涵星要放弃的时候,那个店主突然现了身。
那是他第八次去的时候,等一切结束了刚要起身的时候,突然见到一个壮实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中国人,一定就是那个神秘的老板!”涵星又不动声色地从了下来。
果然,那人低着头看了一眼手表,昂首阔步地走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就出来坐在茶桌上,放好了茶,再从旁边一特制的木桶里放了半小壶水烧开,然后慢慢地倒进茶杯里,好像很专业的样子。
涵星不动声色地看着老板的动作,再看了“许老板”闭上了眼认真地品着。涵星总觉得这人好像在哪儿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突然想了一下个人,长得特别像。
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