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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各自都想要的东西, 次郎太刀和萤丸在回到安土时都显得很开心。
十二月三日——也就是羽柴秀吉攻下上月城的当日, 三郎返回了安土。虽然没有直接与三郎那一边取得联系,但是靠着“历史”完全可以定位某时某刻三郎所在地——如果是“历史”中提到过的话。这次三郎上洛的行程被后人记叙得十分详细,前去羽柴秀吉那一边的刀剑男士也就在目睹羽柴秀吉这次的战事也如历史一般发展后, 直接撤回了安土, 而非前往京都去一并护卫三郎。
笑面青江和骨喰藤四郎要迁就野武士的速度, 萤丸和次郎太刀因为都是大太刀化作的付丧神, 速度(机动)在刀剑男士中属于让人不忍直视的那一类,再加上次郎太刀有了难得的美酒, 时不时就想要珍惜地喝上两口……在这种情况下, 这这些刀剑男士们差不多花了来时的两倍时间, 才回到了安土。并且羽柴秀吉已经安排好上月城的守备事项,正急匆匆的想要在过年前将攻下城池的好消息告诉三郎。
不管羽柴秀吉的目的到底是真的为自己获得了战功而高兴,还是想要进一步试探些什么——这些都与萤丸和次郎太刀无关了。作为被羽柴秀吉另眼相待的角色,这两个人完全没有自己备受优待的意识, 对这位紧接在织田信长之后夺取天下的角色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在各自捧着交换好了的礼物回房后,这两个付丧神理直气壮的就将一切事情都交给压切长谷部去应付了, 即使是羽柴秀吉抵达了安土、并且被三郎赐予了“乙御前釜”的消息在安土传得沸沸扬扬, 他们也没有主动去见羽柴秀吉、为对方先前所赠的礼物道谢的自觉。
不得不说,这样的萤丸和次郎太刀……实在是太让压切长谷部省心了!!
时不时弄出意外的人只要有鹤丸国永一个就够了!再多来几个,压切长谷部是真的觉得自己会承受不住!
前去丹波的三日月宗近则是比次郎太刀等人回来得更迟——等这位姿容俊秀的太刀付丧神步伐轻快、自如地从一群(因为没看见他而)无动于衷的侍女中穿过, 笑着先去拜见三郎的时候, 已经是十二月二十八日了。此时羽柴秀吉自然早已离开……由于三日月宗近不在, 萤丸与次郎太刀又没有主动前来见面, 克制的没有与甲贺忍者联系的羽柴秀吉这一次除了三郎赏赐的茶具以及彻底抹平了与柴田胜家一同出兵却提前撤军的影响外,并没有什么别的收获。
没有了需要注意的羽柴秀吉,三日月宗近的回来没有扬起什么大的水花。
至少压切长谷部暂时没有空闲去询问三日月宗近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完全陷入了新年前的繁忙中,织田家本丸的近侍只来得及让三日月宗近赶紧选几张能面,准备好在新年时硬着头皮上台表演,就继续投入于内政的工作。等到压切长谷部终于在新年前将刀剑男士们与野武士们的薪酬(没错,刀剑男士们有薪水)结算完毕并付清,劝告三郎无果、无奈之下开始搭建的表演台子也已经修建完成、新年的各项准备也已经提前布置好之后,他才总算有了一点休息的时间。
不管怎样,1577年就这样过去了。
在1578年到来、上杉谦信身死之后,织田家的势力又会再上一个台阶。在之后几年继续的向外扩张,每一年都要比上一年更加繁荣昌盛的织田家——
距离让这个飞快繁盛、犹如盛极的牡丹一样的家族分崩离析、衰败枯竭的“本能寺之变”到来的那一刻,也越发的临近了。
压切长谷部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他并不确定,自己的同僚是否也有相似的看法,也不太确定自己具体应该怎样操作。在踏入新年的前夕里,他的脑海中数次闪现三郎的脸——但是在某一个瞬间,他又不确定自己脑海中浮现的面庞到底是属于三郎还是属于明智光秀。
……如果说,要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的话……
不。织田信长在“本能寺之变”身亡,明智光秀也在本能寺之变后身亡,死亡时间与织田信长相差还不到半月。
压切长谷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的是什么。他一边敏感的觉得,明智光秀与三郎一致的脸必然会带来操作的余地,一边却又在否定这种操作的可能性。就在这种纠结中,压切长谷部几乎是睁着眼睛守到了天明——他非常不能理解、但还是给织田家的短刀付丧神挨个发了年玉(压岁钱)。在给三郎拜年的时候,他又在三郎的催促声中自暴自弃地戴上了“蝉丸”的能面,眼神空洞地坐在一旁,等着在新年元日来向三郎拜年的家臣们都拜访完毕后,就给三郎上演对方期待已久的……新年话剧。
具体这个话剧是有多群魔乱舞、毫无逻辑,想来这就不用多说了。
明智光秀也是新年元日给三郎拜年的一员。蒙着面巾的他要比什么都不带、兴致冲冲的就冲上舞台、活生生的和刀剑男士们上演出一幕“第六天魔王出行图”的三郎要适合上舞台得多,而他这次回来也将之前带走的鹤丸国永等刀剑男士们尽数带了回来——可惜鹤丸国永非常愉快的先去搜刮安土城库存的“压切长谷部”(媒介物),准备回头与明智光秀返回丹波时一并带走,因此错过了这场“新年话剧”,而其他的几名刀剑男士也都性格沉稳安静,没有也跳上去参与其中。
全程沉默地看完了刀剑男士们的新年表演,明智光秀除了庆幸今日在场的都是三郎的心腹家臣外,已经没有什么别的话好说的了……不,只是对于新年表演没有别的话要说而已。
对于新年表演以外的事情,明智光秀还是很想要将其告知三郎的。这些事情中,首要的一件自然就是——
“我有事想要和您汇报。”
今年选在元日拜年的家臣意外的比往年更多,比起说一半留一半,明智光秀更倾向于一次性全部说清。饶是被刀剑男士们刺激的表演和喧嚣的环境闹得头隐隐作痛,他也及时地在三郎从台上直接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到原座位的时候,轻声地对三郎说道。
“……是有关羽柴秀吉的事情。”
“这样啊。”没有如明智光秀一样低调的念头,三郎直截了当的就对其他人大声说道,“那么大家都回家吧!——对了,小光要留下。久太郎去让厨房给我煮两碗年糕过来喔。”
没有赶上刀剑男士的表演,只在结尾的时候才匆匆过来的堀秀政稍愣了一下,很快就笑了起来,“现在已经很晚了。此时吃年糕晚上会睡不好的。”
“是哦,年糕好像不太好消化。那就——嗯,倒茶来吧!普通的茶就行了,不要放奇奇怪怪的东西。”三郎神情严肃的叮嘱道,回头再看向明智光秀时,神情散漫的脸上居然多出了一丝意外的期待,“这应该算是……没错,就是两人茶会!”
听到“茶会”一次,原本因为三郎刻意将明智光秀留下、为这另眼相待暗自皱眉的家臣们顿时对明智光秀全无嫉恨,一个个都已饱含同情的目光看向了这位刚刚攻略了丹波、据传身患肺疾的蒙面青年。
三郎在去年年初的那一次又加糖水、又配甜馒头,还用吃饭的碗来盛茶的“茶会”实在是让他们记忆犹新。
对三郎来说,这个时代的的“茶”简直奇怪到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但是对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混合了各种奇怪内容物、并真心实意认为是“风雅”的家臣们来说,三郎的“茶会”才是奇怪到让他们根本无法接受——明智光秀和三郎的“两人茶会”,这根本不是荣耀,而是受刑才对!
实在是太可怜了,明智光秀!!
尤其是记起上一次三郎心血来潮弄出来的“茶会”明智光秀根本不在场的后,家臣们眼中的同情更加真情实感了!
……不知道为什么同僚们看着自己的视线为何突然变得这样奇怪,总之达成了与三郎不受干扰的交谈的目的,似乎也没有让自己在织田家与其它家臣的关系变得恶劣,明智光秀也就没有深究,放心的跟着三郎一起退场了。
“——羽柴秀吉?”只是,既然刀剑男士们们乱七八糟的表演已经结束,理所当然的顺势跟在三郎身后的压切长谷部靠着比常人强上许多的听力,还是听到了明智光秀当时轻声说出口的话,下意识得去看了看和羽柴秀吉联系最多的三日月宗近,以近乎耳语的音量询问道,“羽柴秀吉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哈哈哈,长谷部想知道吗?”带着“十六面”能面的三日月宗近笑了起来,哪怕一时之间看不到他的脸,也能从他轻松快活的笑声中想象出他现在的神情,“可以哦,我来告诉你吧。”
“三日月阁下知道?”
“知道,毕竟是我告诉明智光秀的嘛。”三日月宗近说道,“原本也是想过了年之后告诉你的——既然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哈哈哈,那把这个作为给你的礼物也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