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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绝连忙扶起凌芷柔,假惺惺的说道“女子还是莫要管社稷的为好,这一切都有朕在,你安心在后宫养花喂鱼的好。”
凌芷柔流着泪摇头,在他的膝下说道“不,陛下,芷柔要为陛下尽一份力。要让东岳国的子民们看着,咱们东岳国的国君是个明君,任何世家子弟不得侵犯君颜!不得有移动之想!”
慕云绝看着这般动容的凌芷柔,有些纳闷自己的这个皇后怎么这般执着,就算是演戏,差不多见好就收了,怎么还变本加厉起来了?
多年以后,他慕云绝拿着酒盅坐在凌芷柔的墓碑前,才想明白,这个女子是用生命在爱着自己,用着她的大好青春在陪伴着自己。只是人有时候就是贱得很,越是轻易得到的越不会珍惜,越是失去了越是追悔莫及。可是人生就是如此,没有后悔药可吃,所以人呢,还是且行且珍惜的为好。
慕云绝伸手扶起哭的梨花带雨的凌芷柔,装腔作势的将她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说着一边无奈的哄着“好了好了,朕知道皇后你的衷心了,你在这二弟和和馨郡主面前这般有失体面,确是不好,再说今晚是朕问询这位和馨郡主,却不是你,你这般积极作甚?还是莫要哭泣为好。”
凌芷柔收着哭泣的模样,哽咽着点头。
李潇玉借着皇后哭泣的空档,脑袋快速的转换着,思考着怎么做怎么说。
当慕云绝盯着自己时,她仰起头,继续说道“正如皇后所言,这弄臣既然可以以权谋私,您身为一国之君又如何不能以权压人?虽然这凌祁天凌丞相已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但依旧不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完人,或许在东岳国他根深树大,无人敢冒犯。可是我李潇玉终究是西霖国的郡主,我以一国代表的身份,跟这位凌丞相斡旋,若是出现个摩擦,而这个摩擦生成了火花,陛下自然就有了由头借机打压凌丞相的爪牙。”
“老话说得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力,为山九仞非一日之功。这越是看似固若金汤的势力,越是盘综复杂可逐一击破。若是陛下以我为引子,将这铁板一块的凌家军硬生生的踢出一个窟窿来,这窟窿越来越大,必然是蚁穴腐蚀,溃烂千里之堤了!所以我李潇玉便是陛下的磨刀石,定然能让这凌丞相莫得势力全无,成为孤家寡人,这便是我为陛下说的权。”
慕云绝挑眉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的确,她若是出面当做引子,不断的挑衅着凌祁天,不断的打压着凌祁天的势力,确实是好用的很,只是仅仅这一点,却不足以摆平她引起来的恐慌,她还得多说一些筹码,换来她活下去才是。
“其次,这训练狼群之事,并非难以掌控之事,为了向陛下您展现我的诚意,我愿意将驯狼的本事传授给齐王,再说我与齐王爷本就是夫妻,这夫妻之间有所交流,身为我李潇玉的夫君天资聪颖,学会了我这驯狼本事,也是理所当然,不是吗?”李潇玉继续说道。
“那你的禄是什么?”慕云绝算是接受了这李潇玉所说的权,现在他很想知道禄到底指的是什么。
“我初来乍到之时,您派来接我和齐王的宦官,曾说汴州的蚕丝镶金高软枕和凉城的楠木雕花卷角案。这西霖国是丝绸之地,这北晋国是香木之邦,可我们东岳国是什么?食盐之地?还是海藻之所?这西霖国有鱼米丝绸,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长江之水,有高山流水,有良田美屋。这北晋国有香木骏马,有浩瀚的漠北沙漠,有广袤的旧燕草原。如果说西霖国靠着鱼虾蟹蚌,水稻丝绸来扩充国库,那北晋国便是借由土木高树,骏马牧牛来丰盈国本,可我们东岳国除了善战以外,有什么可以扩大国家的财富?靠着饮鸩止渴的民脂民膏吗?这不是长久之法,那么怎么样才能让东岳国成为三国鼎盛之国,便需要有生财之道。而潇玉不才,正是及擅此道。”
“哦?你有什么擅长之道?”慕云昭忍不住的插嘴道,他方才一直密切观察着皇兄的脸色,他已经有七八分的把握,今夜李潇玉必然是安全无虞,那么剩下的便是如何让皇兄觉得李潇玉是一个非常难得的人才。
慕云绝看着二弟这般帮衬,倒也不想泼冷水,便扬唇问道“哦?说来听听。”
“这柴米油盐酱醋茶,按照当前东岳国的经济支柱来看,盐、茶、醋、酱成为东岳国的主要国之收入。可是依我看这民生所道,不只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还要有肉无酒不欢的酒,竹无墨不雅的墨。这是两个消耗最大的日用品,也是东岳国的又一经济支柱,当然还有一个,那便是成瘾难戒的烟。此三种便是我李潇玉能为国君带来的禄。”
“具体说说。”慕云绝眼睛亮了亮,这倒是个有趣的说法。
“先说这酒,酿酒之术,更古有之。举凡世上活着的人,人逢喜事精神爽要饮酒,女儿出嫁喜事盈门要喝陈酿酒,摧肝拔泪忘忧愁更是要借酒消愁,闲来无事月下独酌还是要喝酒,雪夜看书还是要红炉暖酒,酒逢知己千杯少还是要喝酒,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还是要喝酒。这人呐,无论是喜怒哀乐都是要喝酒的,既然都是要喝酒,那这酒必然消耗最大的,既然是消耗最大的,也必然是人之所望,财之所聚。”
“我自幼闲来无事,总喜欢研究一些日常所需,而这酒便是我最喜欢研究之一,尤其是我那一手酿酒的绝活,自然是想广告告之,此其一也。”李潇玉挑眉说道。
“你还会酿酒?”慕云绝笑起,看着慕云昭“二弟,你这酒晕子是有福气了。”
慕云昭笑着点头,“是呀,皇兄,臣弟自己都不知道,这和馨郡主竟然是个会酿酒的酒师,若是果真如此,臣弟我定然要饮它个八百杯,不醉不休了。”
两人相视一笑,而李潇玉已经隐约觉得自己头顶上的警报慢慢的消退,取而代之的便是可以安然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