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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镜眉头微颦,把陈锦拉倒一边道,
“你为啥说是夏侯虎自寻短见?这天怒唐莲只有我们唐门掌门才有,怎么可能是他自己放的?”
陈锦愣了愣,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急促道,
“我忘了你还不知道这事。当初唐叔叔和周华文去救我的时候,给了周华文一个这个玩意。后来他被夏侯虎的人打晕,那个东西就被抢走了。现在这院子里只有夏侯虎的人,不是他放的是谁放的?”
陈锦这番话刚说完,被包围的大宅院里传来几声短促的枪声,接着几道黑影趁着夜色翻墙而出,如闪电般四处逃散。
“立刻把这些人拦截下来。”
龙耀显然已经到了愤怒的临界点,果断下达阻击命令。
“轰隆!”
大宅里一声巨响,泥瓦硝烟爆起半天高。接着又是不断的爆炸声响起。
“卧倒,找掩体!”
龙耀朝对讲机大吼,又朝陈锦和唐小镜不断摆手示意。
在场所有人藏身在车后,只感觉地面都在震动。爆炸气浪揭起的砖石击打在四周建筑上,如同落了一场石头雨。
被陈锦护在身下的唐小镜轻声道,
“陈锦哥哥,你觉得夏侯虎会做出这种事吗?”
陈锦猛摇头,
“夏侯虎绝对不会做这种不合逻辑的事情,放焰火的绝对另有其人。”
爆炸声终于停了,众人眼前明火和硝烟不多,能见度很高。断墙废墟全是焦黑,被炸药摧毁的只剩一片瓦砾。
这个大宅院里面之前不管有多少人,这一刻绝对都化成了飞灰,不会再有一个活口。
而那些从大宅院里飞逃出来的黑衣人,早趁爆炸这混乱逃得不见了踪影。
“天怒唐莲果然吓人……直接夷为平地……夏侯虎这个王八蛋,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陈锦站起来帮唐小镜拍了拍身上的灰,眼前的情况让他无比解气。低声自语两句后,对唐小镜露出个尴尬的笑脸道,
“这个东西放出来之后,你都不能阻止吗?”
唐小镜微微点头,
“这朵莲花落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是一场杀戮。这是自古定下来的规矩,你让我怎么去阻止。”
龙耀满头灰土站起,恨恨瞪了唐小镜一眼,怒气汹汹道,
“这件事你爸爸或者你必须给我个解释。现在没人跟你谈话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两人上车一路往回开,唐小镜闷声不说话,陈锦瞪着前方总也想不通其中道理。
看夏侯虎这种做法,应该和唐小镜推测的一样,想保住夏侯家族其他人的产业和生计。但没有得到肯定答复之前,绝对不会玩这种惨烈的自杀游戏。
“是不是夏侯虎想拖你一起死,顺便把战堂的那些人也炸死?”
陈锦扭头看唐小镜,从后视镜看见唐正河派那两辆车依然跟在后面。
唐小镜目视前方,突然问,
“天怒唐莲不是在院子里放的。周华文手里那个,你确定是夏侯虎的人抢走了?”
陈锦摇头,
“他当时被人从后面打晕了,根本没看到人。但是醒来就被夏侯虎的人绑了,不是他的人抢的又是谁?”
唐小镜不语,陈锦继续道,
“现在夏侯虎和身边的人死了个一干二净,这答案也只有鬼知道了。”
车开到玉林路小巷口,陈锦就看到周华文的车从另一头开了过来。
等停好车三人进了小院,周华文神秘兮兮把陈锦拉倒一边道,
“刚才我一直跟在你们身后,发现有三辆车跟踪你们。”
陈锦点头道,
“嗯,是三叔叔派的人,保护我们的。是两辆吧,你是不是看错了。”
周华文压低声音继续道,
“最开始是两辆,我看他们跟你们汇合就知道是认识的。后来你们到了警戒线附近,我又看到一辆车跟上来。然后看到有个人下了车,去了对面的山上。”
陈锦挠头,
“那人去山上干什么?”
周华文低声道,
“天黑我不敢跟上去,但我看到那人去的方向。后面不是有道焰火吗,就是从那个方向放出来的。再后面就是大爆炸了,那人又从那片山上下来,开车掉头走了。”
“你有没有看清那人的样子?”
陈锦低声追问。
“光线不好,看不清。那人用焰火引起那么大的爆炸,肯定是恐怖分子,我跟在他车后面一直追,后来跟丢了。”
周华文说完这话,朝屋子那边看了眼,继续道,
“还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今天你和小镜在外面说话,我休息那房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我在另一个地方也闻到过。”
两人刚说到这里,几个人从院外走进,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
“陈锦,你也在这里,我让人买了些酒菜一起喝一杯。”
唐正河一马当先,后面几个人在手里提着各种熟食,摆在花架下的桌上又退了出去。
陈锦拉周华文一起过去坐下道,
“三叔叔,今天下午的事你听说了吗?夏侯虎那伙已经全部炸死了。”
唐正河点头道,
“龙耀已经跟我说了,夏侯家这一篇算是翻过去了。希望他家那个老头子以后长点脑子,不要再让他的子孙出来害人了。”
这时唐小镜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径直坐到陈锦身边,端起酒杯喝了口。
“唐叔叔怎么样了?”
陈锦重新拿了个酒杯倒酒,随口问道。
“还是老样子,我准备把他送到另外的地方治。”
唐小镜一脸忧虑,显然今天下午的事她已经忘记,心里只惦记爸爸的病情。
唐正河皱眉道,
“小镜啊,大哥的身体状况很差,不能长途颠簸。还是让外面的医生来治吧。我已经联系了国内几个专家,他们明天就能到成都。”
唐小镜轻咬嘴唇,抬眼看唐正河道,
“那些专家如果明天来的话,就让他们再试试。三叔,现在几个叔叔都走了。我爸也成了这个样子,以后唐家各地的产业劳你多费心。不过我们以后做生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咄咄逼人了。”
唐正河一脸严肃,点头道,
“小镜你放心,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大哥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是和陈锦早点结婚吧。没个主心骨,唐家可真要散了。”
陈锦这些天除了回来的车上睡了个好觉,精神肉体几乎是连轴转不带停的。别说是人,就是铁打的也生出了金属疲劳。
眼见夏侯虎那帮恶棍灰飞烟灭,他一直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这个时候两杯酒下肚,合着中午跟周华文喝酒的酒意一起涌上来,顿时头晕脑胀。
“不行了,我得去眯一会。”
他站起,一直无声无息的周华文紧紧攥着他手臂也站起来,
“我跟你一起去休息。”
陈锦只当他也醉了,跟他相互搀扶,一起进了当初他住那房间。
“对了,你说在三叔叔那屋里闻到什么味道?到底什么味道……”
这句话说完,陈锦只觉天晕地转,趴在床上就人事不醒了。
周华文关上门转身,真正准备回答。还没张口,陈锦已经开始打呼。
“陈锦,你别睡,小镜那个三叔有古怪。”
推了几把见陈锦毫无反应,他似乎又不敢弄出太大响动。只得喘着粗气挑起窗帘一角,从窗户玻璃往外瞅。
庭院花架下唐正河依然在和唐小镜喝酒,两人交谈一直没有停。
整整一个小时,周华文盯着窗外眼睛都没眨一下。
终于等到唐正河和唐小镜说完话,出了院子。周华文松了一口大气,转身瘫坐回床边沙发,迷迷糊糊也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陈锦被敲门声吵醒,睁开眼窗外天色已经大亮。
爬起打开门,唐小镜俏生生站在门口朝他勾手指头,
“睡醒了吧?有人报恩来了,在院子里等你。”
陈锦半眯着眼不停打哈欠,憋着一股起床气道,
“完全没有睡醒……谁啊,到底是来报恩还是报仇?”
顺着唐小镜手指看过去,杜天宇正襟危坐在花架下,面前的桌子上还摆了几个大礼品盒子。
“他是不是来还毕方石?”
陈锦抓起牙刷毛巾,临出门问了唐小镜一句。
唐小镜摊手,
“你自己去问他吧。一会那些专家要来了,我得准备准备让他们给爸爸会诊。”
陈锦走过去,杜天宇站起来恭敬鞠躬,语气就像阿哥在给皇阿玛请安,
“锦哥早,您老先刷牙,我在这候着您。不急,不急,您慢慢来。”
陈锦哑然,也不知道怎么接话,用牙刷朝洗漱那院角指了指,径直去刷牙洗脸。
等刷完牙洗完脸过来,杜天宇又是点头哈腰,
“锦哥,您先放好东西,我等你。”
猛然被杜天宇像个皇上似的供着,陈锦浑身不自在,又点头进房放东西。
房间沙发上,周华文睡的象头死猪,不时发出阵阵鼾声。
“这小子最近也是身心俱疲啊……”
陈锦抓起毛巾被扔在他身上,对镜子草草捋了两把凌乱的头发,看起来精神焕发。
回到院里和杜天宇面对面坐下,杜天宇早一支烟递过来,
“锦哥,您老抽烟。”
这模样难道又有什么事求我?
陈锦眼睛微眯,啪一声打开他手,歪着头道,
“你不会又要让我给谁治病吧?治好你老爸是机缘巧合,我不是医生。疑难杂症,你还是挂专科靠谱。”
“没有没有,我是专程来当面感谢您救了我爸的命。这次要不是你,我们家可亏大发了。”
陈锦挑眉道,
“救你老爸我是不求回报的。至于夏侯虎他们那些强抢豪夺的手段,老天自然会有报应。多行不义必自毙,昨天夏侯虎那伙发生的事情你应该看到了,以后做事多想想,别走他的老路。”
杜天宇不停点头,把桌上的几个盒子推到陈锦面前,
“您老教训的没错,天宇广场收地的事我不会再那么激进了。电动车全国总代理还是全球总代理,这个项目你有没有兴趣?如果有的话,就让李之遥来跟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