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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我’字还没出口, 一根鞭子已经狠狠的劈向了来人,陆宓从床上翻身而起,下手毫不留情:“是什么是!”
来人没想到陆宓反应这么快,不敢迎上去, 只能侧面躲过,又没想到叫人直接一脚踹到胸口, 一口血都喷了出来。看这样子是出气没有进气多,肺里都憋着气。那人还来不及动作, 就叫真莲雾一脚就蹬在胸口,死死的压着。
转瞬之间,屋内灯火通明,陆宓衣着整齐的坐在桌前,目光如剑,看着他, 旁边是绛雪。
“你倒是,有点本事。”陆宓看这人其貌不扬, 倒是很奇怪,竟有这种本事:“方才你学了莲雾的声音,你跟了我们多久?”
“哼。”那人犟着性子不肯讲,这一声是他自己的本来声音。
陆宓也不以为意,笑了笑, 说道:“你没露馅, 是你不了解莲雾, 他从来不会废话那么多。”
那人听闻陆宓的话, 挣扎着想要起来,又被莲雾一脚踩回去,嘴角溢出点血。那人看陆宓的眼神里,总归还是带了点不甘心。
陆宓见状,勾唇一笑,笑意微冷,“给你个机会,要么告诉我你是谁,要么告诉阎王你是谁。”
莲雾皱着眉头想了想,低头,冷漠的看着他说:“你是天狂。”
陆宓抬头看向莲雾,“什么玩意儿?”
莲雾:“一个江湖人,武功极差,但是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声音,只要他听过。”
陆宓哈哈大笑:“你这名儿真是狂。谁这么有毛病派你来刺杀我?”
天狂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他也觉得主顾有毛病。
陆宓笑够了,让莲雾松开天狂,说道:“松开你,你也走不出这个房门。”
天狂有些不甘心,站在陆宓面前,狠狠的擦了自己嘴边的血,冲陆宓说道:“你就不想知道谁雇了我吗?”
“不想。”陆宓斜眼看他,毫不在意:“都是些不入流的微末之辈,本郡主还不放在眼里。”
“你只有三个人。”天狂十分不服气:“你可是她叫了多少人来杀你。”
陆宓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只有三个人呢。”
轻飘飘的语气,让天狂心里一紧,拔腿就往外跑去,还没跑开几步,就叫莲雾一脚踹得跪在地上!天狂猛的一回头,眼眶含着一包泪:“你不是说松开我吗!?”
陆宓笑了:“我没说不叫人打你啊。”
绛雪噗嗤一声笑出来,天狂这才注意到绛雪的存在,顿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他眨眨眼,随即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我告诉你还有多少人,你收了我吧!我以后跟你混!”
陆宓没错过他的眼神,起身,挡住了他的目光:“不用你说,人已经来了。”
屋顶瓦片上不少人脚步的响动,雨滴落下砸在瓦片上已经不准则的声音,黑夜中一种腥风血雨的味道悄然而至。
屋内,陆宓长鞭一甩,‘噌’的一声,赫然已经变成了一柄长剑!
天狂见状,失声道:“鲁班书!”
陆宓看他一眼,似乎对他识货的能力很赞赏,而绛雪也提了一柄大刀,又叫天狂惊喜不已!这年头,耍刀的姑娘不多了,有一个是一个,要珍惜啊!
天狂怎么想的,绛雪不知道,她与莲雾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郡主身边,面带愧色。今日若不是她说要郡主休息,或许就不会遇上这场刺杀。
陆宓见绛雪神色微恙,来不及宽慰,‘嗙’的一下,窗户和大门同时被踢破!莲雾和绛雪一左一右持剑持刀冲了过去,陆宓正要加入战局,突然听到头顶的动静,她立刻侧身一躲,一柄长剑雪亮的戳到了陆宓的跟前!
绛雪分神看了一眼,瞠目欲裂!手中的长刀立即变得凶狠起来,一刀一杀!可打斗中,陆宓已经和刺客缠斗在一起,她也无暇分身过不去!天狂见状,叹了口气,随便捡了把剑站了起来,心想,总是美色误事……
陆宓才一剑捅了个人,就发觉身边又多了个人,她正准备挥剑,却被灵巧的躲过去,还听到“别别别,是我啊”……
陆宓冷着脸,一脚踹过去:“不想死就滚一边去。”
眼前都是杀红了眼,天狂顿时顺从的滚到了角落里,莲雾解决了他那边的人,便一直护在陆宓周边,却愈发觉得不对了。到底是什么人,派这么多杀手想要郡主的命?
莲雾想跟陆宓提醒,可此时却听到了马蹄声!是一大批马!
莲雾与陆宓对视一眼,这不知来的是敌是友!
就想着,一只羽箭破空而来!从陆宓眼前一穿而过,正中黑衣人的心口!就在这一瞬!陆宓和莲雾绛雪三人同时看清了那羽箭箭尾的标志!
“飞翎卫!”绛雪惊呼。
陆宓顺着破了一个大口子的窗户看去,看到那人疾驰而来,夜雨中的声音振聋发聩:“护郡主,臣霍无舟来迟!”
霍无舟索性弃了马,借力直接飞入屋内,直接踢飞两个黑衣人,来到陆宓面前,沉声道:“可有事?”
陆宓衣裙染了些血,却笑了,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你仿佛总是问这一句,第三次了。”
说完,陆宓提剑甩出一个剑花,将冲过来的黑衣人直接一剑毙命。霍无舟沉默的看了陆宓一眼,默默上前,将靠近陆宓的黑衣人一一解决。
有了飞翎卫的加入,黑衣人很快便被清理。
且飞翎卫不愧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飞翎卫,这样的局面下还抓住了一个活口。为防止那人自尽,直接卸了下巴,这招虽不客气,但胜在好用。
陆宓收了长剑,站在桌边,扯了扯霍无舟的袖口,轻声道:“霍无舟,本郡主饿。”
元霁……元霁不就是皇后的那个侄儿,飞翎卫指挥使霍无舟的字吗!
陡然间想到霍无舟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圣人突然觉得小丫头的眼光还不错。
“皇后以为如何?”圣人脑子里已经不知道思维发散到哪了,他又觉得霍无舟此人虽然还不错,但是身份是不是低了点?不过是个国公次子,虽说是有个飞翎卫的头衔,但是要配朝阳……这身份是差了点啊。
圣人怎么想,皇后不知道。皇后压根儿就没把陆宓和霍无舟这两人想到一起。
皇后道:“朝阳不过是问一问,且还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圣人可别乱点鸳鸯谱啊。”
叫皇后这么一说,圣人觉得好像也是。左右这件事有这么点苗头,圣人是肯定不会放过的。毕竟是自己放在手心宠爱了十几年的姑娘,要嫁人,还得他掌眼才是。那个不靠谱的爹……哼!
圣人又在心里把福亲王骂一通,远在王府的福亲王又打了几个喷嚏,差点以为自己风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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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凤藻宫出来,陆宓就一直面带笑意,内监总管德海亲自去国子监请人,她便转道去了太后的永寿宫。
在这一代的凤子龙孙里,太后最喜欢的是陆宓,其次就是皇后所出的小八陆承晅。
陆宓刚到永寿宫,就听到太后十分欢喜的笑声,陆宓也觉得新奇,侧目看向身边的小太监,说道:“谁在?”
小太监是永寿宫的人,自然知道这位朝阳郡主多受宠,当下问话有些受宠若惊,仔细了道:“今日是武安侯夫人和小姐来给太后娘娘请安。”
陆宓了然,抬脚直接跨入正殿。太后见了她一身骑装也是极为开心,一时间也顾不上身边娇嫩的少女,招手道:“朝阳来了,来,到皇祖母这来。”
“请皇祖母安。”
虽有太后和圣人的宠爱,但是陆宓从未在礼仪上失礼过。
“好好好,过来皇祖母看看。”太后将朝阳郡主带到十岁,感情自是非同一般:“前阵子扭伤了脚,可好全了?若是没好全,可别瞎闹,往后落了伤痛就不好了。”
面对疼爱自己的老人家,陆宓从不吝啬笑容,展颜一笑,灵活的转了个圈给太后瞧,爱娇的挨着太后说道:“都好全了,多谢皇祖母挂记。今日正要去骑马,我同皇伯父替哥哥弟弟们求了个假,还有梵玉表姐也同去!”
太后闻言一乐,看了一眼下首的武安侯夫人,笑道:“果真是个小皮猴子,这才刚刚好她就想去骑马了。”
武安侯夫人掩嘴一笑,夸道:“郡主英姿飒爽。”
太后揽着陆宓,对她说道,“今日你舅爷家的表叔母和你表妹来看我,你也来了,这倒是巧了。”
陆宓一听就知道,太后这是在拉近她和武安侯府的关系呢。太后出身武安侯府尹氏,当今的武安侯尹章就是太后亲哥哥的儿子,算起来就是她陆宓的舅爷爷的表叔。只不过这一表三千里的关系,在陆宓面前也不打排的上号了,毕竟这位侯夫人,咱们朝阳郡主实在是不熟。
武安侯夫人闻言对朝阳郡主笑了笑,她倒是对这位朝阳郡主的印象也不错。外界说的那些飞扬跋扈的名声,仿佛不符,想必也是个好相处的人。
陆宓了然太后的意思,冲武安侯夫人点了个头,太后把陆宓的举措看在眼里,并不说什么。说到底宓儿也是她亲手带出来的皇家郡主,高傲一些是自然的。
武安侯夫人这会儿指了指身边的少女,对陆宓说道:“郡主,这是小女乐凝。”
被唤做乐凝的少女这才缓缓一步,微微屈膝,对陆宓行礼:“乐凝见过郡主姐姐。”
陆宓玩味儿的看了这少女一眼,鹅黄衣衫,显得少女娇嫩,弥补了容颜上的不足,装扮倒是格外用心了的,叫人一眼看去觉得清丽可人。行礼的姿势也十分标准,连她这个身在皇城长大的人也挑不出半分错处。
挑错?
你问朝阳郡主为何要挑错?
朝阳郡主表示不知道,就是有这么个感觉。况她行事,也不喜欢问个为什么。
毕竟是自己舅爷家的孙女,一表三千里的表妹,也不好为难人家。陆宓欣赏了一会儿小美人儿的姿势,就叫起了。
尹一凝即便是保持了行礼的姿势一会儿,起身的时候也是不紧不慢,看得出是个在礼仪上下过功夫的。
陆宓撒娇的抱着太后的手,道:“爹爹送了我一批小马驹,日后我训练出来,便请您去看。”
“好好好,真是有心。”太后顺着陆宓的话说,十分开心。
一旁的武安侯夫人心中却很不是滋味了,她先前还觉得这位郡主不如外头传言那么难伺候,谁知转头就给她的凝儿一个下马威!武安侯夫人这时候就自豪于自己对女儿的培养了,从小对礼仪之事十分严苛。所以哪怕是朝阳郡主故意刁难,她的凝儿也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只是,武安侯夫人这样想的,难免面上带了一丝情绪,却不知已经落在太后眼中。
尹一凝偷偷看了陆宓一眼,心生羡慕。方才她好不容易逗太后开心,可是这位朝阳郡主一进来太后脸上的笑容就化为实质,嘘寒问暖,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祖母关心孙女一般熟稔自然,就连冷落了她们母女都未曾发现。现在她是真的相信了,朝阳郡主受宠程度绝非一般人能比。
太后突然看了尹一凝一眼,说道:“会骑马吗?”
尹一凝没想到太后突然点了自己的名,微微一怔,立即道:“会一些。”
太后看向陆宓,眼中十分温和,问道:“你们都是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不妨一起去玩一下,到时候皇祖母差人送你们回去。”
“好。”陆宓看懂了太后的意思,也听明白了太后的话,左右都是要去骑马玩,带一个表姐是带,带两个表姐妹也是带,陆宓表示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太后满意地笑了,看向武安侯夫人,眼神中微微带着一丝警告。武安侯夫人当下心中一跳,察觉自己方才是不是失态了,心中忐忑。
反观尹一凝倒是沉着,听闻太后让她与朝阳郡主一同去骑马,露了个甜美的笑容,乖巧的应了是。
陆宓对武安侯一家实在是印象并不深刻,她自幼丧母,便是她的皇祖母把她接到身边来养。她常常是永寿宫和凤藻宫两头跑,在宫里长大到十岁。然后她那个傻爹打北境回来了,接她回王府去住。
在她有印象的时间里,武安侯府的人似乎并不常常入宫。至于武安侯府在太后心中是什么地位,日后自然能看出来。
当陆宓领着尹一凝出现在刘梵玉和七公主面前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惊讶,怎么还多了个人。
陆宓既然答应了太后,自然也不会让尹一凝难堪:“这位是武安侯府的大小姐,尹一凝。方才碰见,便一起过来了。”
话说的言简意赅,刘梵玉和七公主都是人精。身在长安城且还是在皇城之中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武安侯府是什么背景?太后便是出自武安侯府,陆宓说碰见,肯定不是在路上碰见,那就只能是在太后的永寿宫了。
尹一凝先与七公主请安,又与刘梵玉互相见礼。
七公主古灵精怪的一个人,比陆宓要小个几岁,从小时候就是陆宓的小尾巴。见了陆宓就亲亲热热扑上去挽着手叫小堂姐,陆宓嫌弃的看了七公主一眼,扒开她的手,没一会儿工夫又缠上来,陆宓又扒开,七公主又缠上去。陆宓无奈,索性让她抱着。
尹一凝在旁瞧朝阳郡主和七公主之间的亲昵,不自觉的流露出羡慕来,叫刘梵玉看个正着。
“小堂姐,咱们快走。皇兄他们已经到了,父皇还特意派了人送我们过去呢!!”
七公主拉着陆宓想要快点走,陆宓一把把七公主拽回来,瞥她一眼:“身为皇家公主,你的礼仪呢。”
七公主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陆宓,“小堂姐……”
“咳咳。”刘梵玉在后面咳嗽,七公主顿时了然,以为是因为尹一凝在的缘故。
可是陆宓却隐约的猜到了刚刚七公主说的,皇伯父派人送他们过去,那个人一定就是霍无舟!
陆宓特意回头看了刘梵玉一眼,一个挑衅的眼神,瞬间刘梵玉就领悟了!可以说是秒懂!
不是吧!这么刺激吗!该不会……送他们去跑马场的人是鬼见愁吧!?
事实证明,有些人是不能念叨的。
几乎是下一瞬,那一身飞鱼服,器宇轩昂,冷若冰霜,外表貌若谪仙内心黑如银丝碳的飞翎卫指挥使大人就出现在了这一行人面前。
在霍无舟朝着她们走过来的时候,除了陆宓是兴奋的发抖之外,另外几个人无一不是怕得发抖。
尤其是刘梵玉和尹一凝,两人的腿肚子都是抖着的!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鬼见愁!
鬼见了都愁!
陆宓望着霍无舟身姿挺拔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果真这世上总有老天爷格外赏饭吃的人,比如霍无舟应该就是吧?
长得这么好看,武功又高,家世也好,居然还会下厨?有道是君子远庖厨,霍无舟怎么看都不像是经常下厨的人,况卫国公府怎么可能让这个二少爷下厨呢?这飘香的味道只能说是天赋了吧?
霍无舟本是专心,却不妨背上的那道目光愈发的热烈。根本都不用回头,连想都不用想这道目光的主人只有一个人。
想到她的目光此刻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霍无舟的心口就有些发烫。
他没发现的是,他的耳朵也有些发烫。
陆宓目光落在他耳朵上那一点红,心头像是爆开了烟火一样欣喜:他,他是在害羞吗?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己耳朵出卖的霍无舟心无旁骛,倒是陆宓忍不住了,美色当前,垂涎欲滴。
“霍大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陆宓以手托腮,饶有兴致的看着霍无舟的背影,啧。长得好看的人,背影都这么好看的吗?
霍无舟闻言,立即想到当时他骑马赶来时的场景,看到那些黑衣人一个两个杀招出尽,步步紧逼,他第一次有那么强烈的杀人的欲望。他回头看了一眼,瞧见陆宓有些讶异他居然回头,可他实实在在的看到小姑娘坐在那里,才觉得安心。
“臣为了郡主而来。”霍无舟默默的收回目光,揭开盖子,顿时香味飘满了整个厨房。
这回答倒是挺中听的呢。
陆宓起身走到了霍无舟身边,望着他,神色肃穆,霍无舟严阵以待。谁知陆宓下一瞬转头看向那碗葱花臊子面,吞了口口水,又扭头看他:“可以吃了吗?”
霍无舟第一次察觉到自作多情的滋味有多尴尬,他简直哭笑不得。他早该想到,这个小姑娘是个鬼灵精。
可……
霍无舟直接端起了那碗葱花臊子面,从陆宓的跟前走过,直接无视了她!
陆宓瞪大了眼睛,这人这么过分的吗!?她正想说霍无舟,又听到他的声音——
“臣已经帮郡主端过来了,郡主来桌上吃。”
噢……原来是怕烫着她呀。陆宓心里有些得意,看来她的美色也挺好用的嘛。
陆宓快步走过去,刚坐下,霍无舟就递了双筷子过来。陆宓好奇的看着他,这伺候人的功夫做得挺娴熟的嘛。
或许是陆宓眼中的好奇过旺,霍无舟竟开口解释:“与祖父一同住过几年,那几年都是我下厨做给祖父吃。”
陆宓了然,接过筷子,吃了一口,觉得有哪不对,她抬头看向霍无舟:“你这是把本郡主当成老卫国公了?”
霍无舟:“……”
没有!不是!怎么可能!
“郡主多虑了。”霍无舟觉得小姑娘的想法真是天马行空:“郡主就是郡主,独一无二。”
霍无舟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带着莫名的蛊惑。即便是在这样喧嚣的雨夜,他的声音依旧精准无比的敲进了陆宓的心里。‘独一无二’的这四个字把陆宓的心里挠得痒痒的,就连嘴里觉得十分美味的葱花臊子面,相比之下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陆宓缓缓吃完了这一小碗面,觉得腹中满足,心里却有些空。
她侧目看向霍无舟,霍无舟也任凭她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