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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收到了郑家的赏雪邀请后, 趁夜和穆宁商量出了一个计划来。
郑家的赏雪别院在京郊,郑家派了三个女眷, 前来宫中与瑟瑟陪聊乐呵,领着她前往。
瑟瑟换了一身略微厚重的衣裳,身上多了一件镶着毛边的斗篷。周灵和另两个新挑出来的个子高挑的宫女服侍在侧, 手中捧着不少瑟瑟需要用的东西。
不过是去赏雪, 瑟瑟笑眯眯地上了马车,一路上与三位郑家女眷相谈甚好,笑语连连。
别院似乎只邀请了瑟瑟一人。郑直录在门外一直候着,亲自扶着瑟瑟下了马车。
“公主殿下,微臣怕您常年在宫中寂寥, 特意安排了一场雪宴,希望能让公主玩得轻松一些。”
郑直录陪在瑟瑟的身侧, 带着她去院中。那里堆积着不少的雪人, 冰雕。郑家不少嫡系的女眷皆在, 跟在瑟瑟的身后,陪同她游玩。
“郑家主费心了,本宫很喜欢。”
瑟瑟手筒在暖筒里,将这一切打量过后, 笑吟吟道。
“只要让公主喜欢,微臣就心满意足。”
郑直录含笑道:“公主,外边天寒地冻, 不妨入内小坐片刻?”
瑟瑟却兴致勃勃:“本宫想玩一会儿雪。”
庭院里的积雪很厚, 瑟瑟穿着二齿木屐踩上去, 嘎吱嘎吱响。
“灵儿,杜儿,”瑟瑟手一指,“去给本宫重新堆一个雪人。”
周灵和他身后一个陌生的高挑高女一起上前,取了最干净的雪,笨拙堆了起来。
瑟瑟坐在一张躺椅上,身边放着一个小暖炉,笑吟吟看着周灵和宫女堆雪人。
郑直录本想催促,想了想,索性就候在瑟瑟的身侧陪着她。
外头的雪人让周灵和宫女堆积了三五个起来,瑟瑟又让郑家的下人去拿了些布来,裹着雪人。
庭院里的雪人五彩缤纷,看着有趣极了。
“公主到底还是孩子,童心未泯,喜欢这些。”郑直录含笑道,“只是最近辛苦公主,不得不在宫中接触政务。”
瑟瑟天真道:“本宫没有接触,都是周相国在做啊。”
郑直录弯唇一笑:“可公主总要看那些枯燥的奏章,岂不是浪费了公主花期的时光?”
瑟瑟闻言,蹙眉:“以郑家主的意思?”
“如今微臣觉着,公主已经到了可以外嫁的时候,”郑直录道,“微臣觉着,公主嫁入我郑家,郑家定然能协助公主把大权从周相国的手中拿回来,等公主的孩子继位,公主就可以无忧无虑做一个太后了。”
瑟瑟手托腮,若有所思:“可是郑家主,本宫怎么听说最近郑家被李将军他们……打压得很凶?”
她说的一点也不委婉,郑直录脸色一沉。
只想到天真烂漫的公主或许没有委婉说话这一个习惯,郑直录深吸了一口气。
“回禀公主,李家也好,薛家也罢,微臣思来想去,都没有公主您重要。只要公主在郑家,我郑家就处于不败之地。”
郑直录微微一笑:“所以还请公主嫁入郑家吧。”
瑟瑟有些纳闷:“可是本宫与你说得好好的,等李家的势头削减了,你再去给周相国提亲就是,为何现在就要让本宫嫁?你是不是有别的打算?”
瑟瑟猛地站起身来,绷紧了脸怒视着郑直录。
郑直录心中一沉。
“公主……”他刚喊出口,瑟瑟就怒意满满道,“郑家主,你家中是不是有什么女子怀孕了?!你怕拖久了有了私生的庶长子?!才来哄骗本宫?!”
郑直录嘴角一抽,却放下了心来。
“公主说得这是哪里话,微臣有尚公主之意,如何敢让公主脸上蒙羞?”
郑直录拱手:“公主多心了。微臣只不过想着,早日解救公主罢了。”
瑟瑟却不信:“你把你家中的女眷都叫来,本宫来了,居然没有人来拜见,太失礼了。”
这里是别院,郑家的子嗣都在京中,如何来得。
陪着瑟瑟的不过几个女眷,距离真正的拜见,还差得远。
郑直录与瑟瑟说不通这个,瑟瑟执意要把郑家女眷都见过一次才行。
郑直录皱眉。
这种小事,不能不顺着她。只是这个别院到处都布下了人,郑家人来多了,会不会添乱?
“若是她们架子大,不来见本宫,本宫就去你郑家亲自见她们!”瑟瑟眼底有些怒意,“郑家主口口声声要本宫下降,别提为本宫做事,让李家不再是本宫的头疼之处。就连这种小事也处处忤逆,本宫当真看不见郑家主的诚意!”
“公主!”
郑直录见瑟瑟的确生气了,赶紧说道:“您别急,微臣这就让郑家女眷前来拜见您。”
“一个都不能少。”
瑟瑟叮嘱道:“所有以后会出现在本宫面前的人,都要在这里才行。”
郑直录头疼:“是。”
公主的这一点要求他必须答应了才行,不然因为这种事情让公主觉着,郑家没有诚意,他就太冤了。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隐隐约约争风吃醋的危机感罢了,在大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郑直录压下了对晋安公主的嘲讽与轻视,派人去郑家传递了口信。
而瑟瑟则因为不太开心,令郑直录离开,自己带着宫女在院子里玩。
郑直录在这里留了不少人监视,瑟瑟带着宫女不过是堆雪人,把雪球摆一排扔着玩,小丫头玩法罢了,放心得很。
一个时辰后,郑家前前后后来了十辆马车,一共有三四十位郑家女眷,鱼贯而入。
瑟瑟在庭院里接见的她们。
寒冬腊月的,瑟瑟在外玩得开心,不愿意进屋里,这群女眷也只能在庭院外给瑟瑟行礼,冻得发抖。
“丹儿怎么不在?”
瑟瑟玩得通红的手重新塞回手筒里,坐在躺椅怀中抱着小暖炉,打量过哪些女眷后,慢吞吞问。
郑丹的母亲上前跪下行礼。
“多谢公主殿下还记挂着小女,丹儿她……”刚说着,这位夫人就流泪了,“丹儿在李家吃了罪,身子不大好,卧床不起。听闻公主来了,她想来给您磕头,就是身子骨撑不住。”
到底自己的亲女儿,哪怕当真是她害死了李未儿呢,在这位郑夫人眼中,李家摧残了郑丹,简直是罪无可赦。
她哭得是真伤心,而郑丹的好姐妹们,想起来郑丹起不得身浑身就剩一把骨头的惨状,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哎,丹儿这么好的孩子,可惜了。”瑟瑟微微蹙眉,“没想到李将军对一个小女孩儿,也能下此狠手。”
“公主明鉴,李家手上沾染的血腥多少,并非善类!今日可以欺压我家丹儿,明儿还不知道欺负到谁家头上去了呢。”那夫人哭着说道。
瑟瑟好奇:“本宫在宫内听闻,李将军薛首领,近些日子与郑家不太对付?可是因为丹儿?那也不该啊,甜甜不是和丹儿关系亲密么?”
“呸!亲密什么亲密!”那郑夫人脸都扭曲了,“自从我们丹儿受了伤,她一次都没有登门来看过丹儿,倒是和那李家的李欣儿打得火热!”
“唔,这可就不该了。”瑟瑟叹息,“明明都是很好的姑娘,偏偏闹成这样。”
“公主,您是不知道,薛家最是两面倒。谁给好处与谁好。”一个郑家姑娘含笑上前一步,屈膝行礼,“半年前,民女曾与薛家议亲,三个月前,薛家退了民女,改议了李家姑娘,就是为了李家赠与薛家的好处。”
瑟瑟眉头一挑:“还有这种事?”她面带诧异。
“李家暴戾,薛家无度,我郑家素来清廉,倒是难以与他们两家相抗衡。越是守规矩的人,在不守规矩的人面前,越是吃亏。”那郑姑娘面带忧郁,“公主,您可要小心除了我郑家以外的两家,他们居心不良。”
瑟瑟颔首:“本宫听明白了,可怜你们,倒是被欺负了。”
“不过你们难道就这么受着?”瑟瑟出主意,“你们不是说薛家两边倒,那你们把好处给足了,薛家不久倒过来了么?到时候一鼓作气……”
瑟瑟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含笑道:“罢了,好好的时光提这个作何,来玩雪。”
郑家女眷们互相看了眼。
郑家主的话递过来,让她们把公主留在别院,起码要留到入夜。
之后的事情,就是他来了。
“公主,前面有一个小鱼池,我们去破了冰,钓鱼吧。”
有郑家夫人笑眯眯上前来,想要搀扶瑟瑟。
瑟瑟手一抬,周灵立即上前来扶着她的胳膊。
“既然如此,就去看看吧。”
瑟瑟在小鱼池边远远坐着,郑家女眷怎么劝,瑟瑟都坐在那儿含笑看着她们玩,根本不靠近。
无奈,郑家女眷又劝着瑟瑟进屋去吃酒。
瑟瑟直接让下人在凉亭里摆开,采集了些早梅摆着,带着郑家女眷假扮仙人。
郑家女眷饥肠辘辘陪着童心未泯的公主玩了足足两个多时辰,眼看着天近黄昏,她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瑟瑟终于松口了。
“玩得累了,咱们进去吧。”
郑家女眷重重松了一口气,赶紧堆起笑脸,簇拥着瑟瑟往回走。
“咦?”
瑟瑟脚下一顿,远远看着那庭院蹙眉。
“你们看,前面是不是有些不对?”
郑家女眷纷纷向瑟瑟所指的位置看去。
岂止是不对!前院里,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浓烟密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