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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不语:“……”
张文彦:“?”
“就是你害我沦落到这种破地方!”薛红衣似乎拥有短距离的瞬间移动之类能力, 所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从门口的位置转移到了白不语身边, 一伸手就掐住了白不语的脖子, 另一只手划过她的脸颊, 引得这位年轻夏夫人的身体一阵轻颤。
“哈哈哈,害怕到说不出话了吗?”薛红衣站在白不语的身后,满足地感受着对方的恐惧, “就是因为想到你这个小可人, 还有你那个更加可口的丈夫, 我的心情才不至于太糟……”
薛红衣的话还没说完,张文彦整个人就已经扑了过来, 以最快速度去抓薛红衣掐着白不语的手,另一只手握拳向薛红衣猛击过去!
下意识地将手中人质带去一旁后, 薛红衣整个身体都暴露在了张文彦的眼中。
可没等张文彦的拳头集中薛红衣,那个穿着红色紧身裙的女鬼突然发生了变化, 穿在她身上的红色长裙像是瞬间变成了正在融化的血幕一样, 不断向下滴血,转而卷起一地血水向挥拳而来的张文彦袭去!
“哼!你以为我是那些随意就能被你们除去的废物吗?!”薛红衣一边讥笑, 一边又加重了掐着白不语的力道, “你难道不怕我杀了她?!”
也就是在薛红衣松懈下来的那一刻, 向后倒去的张文彦突然甩手, 一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刀冲向女鬼, 瞬间刺入薛红衣的额心!
白不语一直都在静静看着张文彦和薛红衣的战斗, 就像之前向张文彦承诺的一样没有插嘴。
一个是因为白不语真的不想在夏棋的学校里“闹事”, 另一个也是因为张文彦并不弱。
虽然这位驱鬼师的身体状况看起来并不理想,但却绝对不是那些只会烧烧符纸变变魔术的骗子风水师。
特别是那把刀……
白不语看见那把刀的时候,细小的冷兵器已经飞到她的面前,没有刀柄,刀身十分纤细,破空而过的时候似乎带起了一丝火气!
鬼属阴,自然惧怕阳火。
张文彦拥有的这把刀器显然拥有着令鬼畏惧的力量,也能够杀死鬼!
最重要的是,这把刀器的攻击速度非常快,足以在普通鬼物反应过来之前命中目标,根本无法躲闪。
“什么……”
薛红衣还没反应过来,那把带着火气的刀器就已经穿过她的额心,打散她的鬼气!就连白不语耳边的一缕发丝也被刀器的火气所伤,只是因为程度微小,所以不足以被张文彦发现。
鬼物将自己凝聚成实体并不是稀罕的事情,无论是薛红衣还是白不语,她们要做的都只是将自身鬼气凝聚和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反复压缩。
说起来似乎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毕竟每一个鬼都可以很轻松地学会并入门,但如果真的想要将这一方法运用到更高层次,却需要自身拥有更加庞大可怕的鬼气。
鬼物费尽千辛万苦到达入门境界之后就可凝聚成半透明的实体,虽然不能被人类触碰,却可以在夜晚的时候让普通人类见到。
然后它们再一点点向非透明的实体努力,一直到可以触碰人类世界的事物,再到可以让自己的外貌变得和人类无异,最终开始前往一种更加神奇玄妙无法解释的境界。
薛红衣的实力不弱,但白不语所处的境界实在太高,别说这个红衣女鬼,就算是更厉害的鬼物来到这里恐怕也看不出白不语的真实身份。可即使如此,白不语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变得更加强大……
鬼的身体由鬼气凝结,而张文彦的那把刀器却可以打散鬼气!
由此可见其强大,以及使用这把刀器的张文彦的实力。
刀器刺入薛红衣额心之后,白不语就感觉到一直掐着自己的那只冰冷的手瞬间松开,她也在第一时间转身后退来到张文彦的身边,如同普通的人类一样躲避在最安全的地方。
“啊啊啊啊——”
随着薛红衣的一声惨叫,她的身体先是变成半透明的状态,随之又变成灰蒙蒙一片,嘴周才如同烟雾一般迸发而出,彻底四散!
“抱歉。”眼看着薛红衣的鬼气被打散,张文彦却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然后无力地跪地,“夏夫人,你现在就离开。这个鬼很强,即使我已经竭尽全力也只是暂时将她打跑,她应该就在附近,很快就会回来。”
“你病得很重。”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白不语就知道张文彦命不久矣。但看到张文彦现在满脸苍白毫无血色的样子,却发现他的伤势或病痛要比她想象的严重很多。
“刚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个什么语文老师根本不是人类,而是一只很厉鬼的鬼。”扶着办公桌勉强站起身来的张文彦虚弱地笑了笑,“每个驱鬼师从入行第一天起,就知道自己会因为这份工作而丢掉性命,所以我也算是早有准备。”
“那张昊怎么办?张昊,这是你儿子的名字吧?”白不语没打算离开,因为她知道薛红衣还藏在这间办公室里,就藏在办公室大门的旁边,根本没打算给他们任何逃走的机会。
张文彦的右手轻轻颤了颤,然后说:“如果我今天之后下落不明,还请夏夫人多多照顾我家张昊。”
“没兴趣。”白不语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三个字,“还是你好好留着命,自己去折腾那个迟早会叛逆中二然后结婚生子的儿子吧。”
“……”
还没等张文彦深思白不语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办公室里的空气突然变冷,原本无影无形没有颜色的空气,在此刻的白不语和张文彦眼中却变成了淡红色。
整个空间中的鬼气一直都在增加,白不语甚至还能感觉到一小丝几乎不能被察觉的煞气,不禁有些佩服那位薛老师的能力。
“红色?!”张文彦大惊失色,“原来那个家伙是红衣厉鬼,怪不得这么厉害!”
白不语伸出手指在空气中搓了搓,又放到鼻前一嗅,用只有身边张文彦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不错,这年份应该有一百年了。”
“百年厉鬼?!”张文彦吓得几乎站不住脚,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白不语,“你怎么知道的?”
红色的鬼气中,一个婀娜的身影缓缓显现,黑发红衣惨白的皮肤,双眼流淌着血泪的薛红衣以鬼物真正的模样现身,手里却有些别扭地拿着一台手机。
“老板,我找到人了。”薛红衣一边说,一边斜眼看着张文彦,“那个驱鬼师叫张文彦,是云河市幸福街小学一年级三班张日天的父亲。”
“放心吧,虽然对方有一柄看起来很厉害的火器,但我可以应付。”薛红衣挂断电话后,带着一脸血水妩媚一笑,“杀了驱鬼师,吃了补品,我就能顺顺利利回去交差了。”
办公室里的鬼气瞬间爆炸式地增长,红色的鬼气充斥整个空间,甚至让人看不清办公室里其它的摆设。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白不语突然发现这个红衣女鬼的鬼气正像昨天那股灰色的鬼气一样,将她和张文彦拉去另一个地方。
“放心吧。”白不语叹了口气,转头看张文彦,“总不能让你白白背锅。”
张文彦:“??”
红色的鬼气散去,白不语发现他们果然已经离开幸福街小学的教师办公室,而是来到了一个白不语熟悉的地方——兰城学园地铁站!
不是那个杂草丛生的环境,而是那个干净整洁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的幻境。
就连原本在白不语和张文彦面前现身的薛红衣,这会儿也不见了踪影。
“你还记得这里吗,张先生?”薛红衣缥缈的声音从四周传来,“这里就是你除掉茶室那只鬼的地方。”
张文彦:“???”
不过白不语只觉得对方的笑容过于夸张。
而且搭讪的时机有些不对。
“你是在和我说话?”白不语手上拿着两个大垃圾袋,左手是小姑子和儿子制造的零食包装垃圾,右手是厨余垃圾,从形象来看……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值得被年轻人搭讪的好对象吧?
“抱歉,我正准备去洗衣服,毕竟家里除了丈夫儿子还有两个人要照顾,家庭主妇的工作还是很忙碌的。”白不语说话的时候,故意在“丈夫儿子”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说完之后,白不语就“啪”得一声把门关上!
完全不给对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名叫罗旭的鬼就这样被挡在夏家的院门外,看着紧闭的大门收敛笑容,下一秒嘴角却勾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然后转身离开。
“有人?”夏家一向没什么访客,所以正在书房里闭关的夏九段在听到动静之后也走了出来。
“嗯,有一个长得挺帅的小弟弟想要请我喝茶。”白不语有一个原则,就是除了和鬼王身份有关的事情之外,她不希望隐瞒夏先生任何事情,“卿卿,棋赛的准备怎么样了?”
“可以。”夏竹卿好像完全不在意那位“长得挺帅的小弟弟”,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会有有趣的对手出现吗?”白不语听说夏竹卿要参加那个棋赛的时候,就猜到那里一定有某个让他重视的对手在,不然他肯定不会这么频繁的出门。
“会。”夏竹卿点了点头,和拎着垃圾袋的白不语平静对视几秒,然后有些突兀地说,“大哥寄了新的茶叶回来,我去煮茶。”
“……”白不语看着夏竹卿突然转身往书房走的模样,忍不住偷笑。
说到底,夏先生还是非常在意那位“长得挺帅的小弟弟”请他喝茶的事情啊!
*
那只奇怪的鬼有两天没有出现在白不语的面前,所以她觉得对方那种莫名其妙的热情应该已经消退。
于是就不再放心上。
云河市幸福街也没再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街坊邻居们每天都热衷于各种八卦,主要是包括那位在幸福街失踪的女大学生朱瑶,还有不小心跳楼之后瞬间恢复回学校上课的女老师李潇。
朱瑶的尸体至今没有被找到,白不语也不能自己走进警局告诉他们朱瑶变成了水鬼,再让他们去水里找找她的尸体。
而那位李潇李老师……
白不语对那一位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但跟在夏棋和张昊身边的朱瑶说学校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就连两个小孩子都说李老师回学校之后虽然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觉,但上课的时候反而变得更厉害,好像什么都会一样,就算不幽默不温柔也还是成了一年级三班小朋友们眼中的偶像!
只有夏棋在张昊小朋友特别推崇李老师的时候默默说了一句,说他还是更喜欢原来的李老师,和老妈一样温温柔柔的。
当时白不语就抱着自家小朋友亲了两口,毕竟这小嘴实在是太甜了。
至于那位突然大变的李老师,只要她是真的在给小朋友们上课,白不语就不觉得是什么特别糟糕的问题。
去了京州的张文彦也打来了电话,说他过几天就会回云河。听张文彦的语气,他似乎是因为自己身上的伤势,所以被京州那边的驱鬼师强制遣回。
一切波澜好像都已经过去,生活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一直到……
“您好,请问这家的女主人在家吗?!”
总是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日常琐事的白不语正坐在里屋的餐厅里追剧,顺便看手机里的那只鬼冲击消消乐通关榜首。
而坐在一旁的夏竹卿正用自己顺手的茶具为老婆大人泡茶。
自从上次白不语说了那位“长得挺帅的小弟弟”请她喝茶的事情之后,虽然夏竹卿什么话都没说,看起来和以前一样平静淡定。
但……每天泡三壶茶,配合着早中晚三顿……
被夏竹卿定时投喂的白不语在原本就没三两肉的情况下,又硬生生瘦了两斤!
这一天,当门外传来招呼声的时候,夏先生又在专心致志地泡茶,白不语只能自己将电视上的灵异电视剧暂停跑去开门。
“请问……”
白不语刚刚打开门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就看到一大捧红玫瑰出现在她的面前!
近百朵玫瑰花被扎成了爱心的华丽形状,因为包装很大很奢华还放了一些爱心和小熊,所以只能被那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勉强扛着,甚至让白不语无法看见玫瑰花后面的脸。
“您好!”那个完全陌生的年轻人挣扎着从玫瑰花的下方探出半张脸,努力笑着说,“您是这家的女主人吗?”
“我是……”白不语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你是要问路吗?”
“不是,不是!”年轻人立刻扛着巨大花束艰难的摇头,“一位长得很帅的先生在我们花店里送了花,让我们一定要当面送给这家的女主人。”
“你可能找错人了。”白不语压低了声音,坚决不想让屋里的那个大醋坛子继续吃醋。
“没错,没错!”年轻人有些踉跄地后退了一步,看着院门外的门牌号说,“这号码肯定没错,是不是您丈夫想要给您一个惊喜啊?能不能先把花收下再说?实在是太沉了,就像是那位先生想要向您表达的沉沉爱意一样。”
“……”白不语忽略花店店员的油嘴滑舌再仔细想了想,发现除了夏先生结婚那天听从小姑子的吩咐塞给自己的捧花之外,她好像再没有从夏竹卿那里收到过任何类似花的礼物。
她收到的礼物种类不多。
结婚前的热恋期好像就只有棋谱、棋盘、夏先生棋赛全程录像、夏先生参与采访的杂志、夏先生的签名照片等。
结婚后就变成了夏先生棋赛全程录像、夏先生参与采访的杂志和写真照片、每次棋赛的现金支票、每次棋赛的奖杯奖牌、银行卡、银行卡、银行卡、银行卡……
好像就只有这些而已。
夏九段才不懂浪漫。
“小姐,您能收货吗?”看白不语沉默那么久,花店的店员动了动老腰,提议说,“玫瑰花中间有一张小卡片,要不您先看一看?”
白不语从花瓣堆里扯出那张烫金的小卡片,只见上面写着——
[来自一位邀请过您喝茶但被拒之门外的绅士。]
“抱歉,这束花我不能收。”白不语笑了笑,直接拒绝说,“就当送给你们花店好了,还麻烦小哥把这束花再载回去。”
说完,白不语再次熟练地关上了院门。
只剩下花店开车的司机和抱着花束的小哥面面相觑。
白不语回到餐厅的时候看见夏先生的茶刚刚泡完,所以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播放电视剧,然后美滋滋地品尝夏九段牌好茶。
说实话,虽然夏竹卿最近泡茶的频率飞速上升,但泡茶煮茶的手法火候和茶叶都无可挑剔,白不语还是挺享受的。
只要大醋坛子没注意到刚才门外发生的事情就好。
可就在第二天……
“那个……请问夏夫人在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花店小哥再次敲响了白不语家的院门,所以年轻的夏夫人刚刚打开门就有些后悔,只能正视门外那位在花束后面露出半张脸,而且表情和白不语同样尴尬的花店小哥。
“夏夫人,您好,这是送您的……花。”
白不语第一眼看到那束花的时候也愣住了。
和昨天的巨大玫瑰花束不同,这一次花束中的每一朵玫瑰花竟然都是用粉红色钞票折叠而成,也难怪今天这位花店小哥捧着花的双手都在轻轻颤抖。
“抱歉,我……”
“夏夫人,请等一等!”白不语的话还没说完,那位花店店员就赶紧解释说,“让我们送这束花的先生和昨天那位不是同一个人!而且他也给您留了卡片!千万得等您看完之后再说不要啊!”
不是同一个人?
白不语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转而从钞票花海里找出那张素白色的卡片,只见上面用熟悉的笔迹写着——
[来自一位随时都可以给你泡茶的职业九段。]
白不语:“……”
白不语这才知道今天早上夏先生为什么那么积极地出去买早餐!
“夏夫人,这束花还要吗?”花店店员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前任鬼王大佬白不语女士的老脸竟然红了,“他买花的时候说什么了?”
“那位先生指了指您昨天拒收的那束花问我们店里还有没有更贵的,还要当天就能送的,所以老板娘就推荐了这束。”花店店员觉得眼前这位女士的态度好像和昨天有些不同,“那位先生还特地叮嘱我上门的时候要称呼您为夏夫人。”
“夏夫人,这束花……您要吗?”因为对方的确拒收过一次,所以花店店员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要啊!”白不语二话不说就从花店小哥的手里接过花束,动作比这位年轻力壮的小哥还要轻松不少,“自己家的钱怎么会不要!辛苦你啦,小哥!”
白不语说完就满脸堆笑地和花店店员挥手告别,拿着花进屋子的时候都是蹦蹦跳跳的状态,整个人不仅心花怒放,而且周围的空气里都似乎出现了普通人所看不见的粉红色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