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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他说:“小李,说话又不经过大脑是不是?你想想,这个墓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就被破坏了,说明那时候有人下去过,要是有机关,早就被触发了,还能等到你去?”
李成博挠了挠头,说:“也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不过,凡事有个例外,万一墓里头还隐藏着别的机关,或者,存在猛兽毒蛇,咱们进去不是……”言下之意,万一触发了机关,后果不堪设想。
周文觉得李成博的说法有点道理,便问杨先河能不能搞到武器?
李成博见周文赞同他的说法,很高兴,也问杨先河说,村里有没有猎枪。上坝村不是山区嘛,或许,有猎人也不一定,有猎人就有枪。
杨先河回答得很干脆,要枪?没有。现今,很多刀具都属于管制品,枪,就更不用提了。不过,他可以想想办法去跟村民借些刀;上坝村毕竟是山区,对刀具的管制不像城市那么严,村子里几乎每家每户都有砍柴刀。
周文说,也行,有刀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稍后,杨先河再次出门去向村民借刀,约莫半个多小时后,拿回来一只纸箱。他将纸箱放到地上并打开,说:“文哥,一共借来十把,看看够不够。”
周文走过去看了看,说用不了这么多,明天进古墓至多四五个人,有一半就够了。
晚餐在杨先河家里进行,几人边吃边聊祭屋着火爆炸的事情。
其间,说到元宝山的别名“鬼帽山”时,周文问杨先河,刘伯温为何帮元宝山起这么一个古怪的名称呢?
杨先河解释,历史上曾经有个门派,叫做“阴轮诀”,专帮别人挑选阴宅。在他们的理论中,鬼帽,属于安葬往生者的阴宅宝地,在鬼帽之地安葬先人,可保后人平安、仕途发达;故,依据刘伯温封元宝山为鬼帽山这件事来推测,刘伯温很有可能就是阴轮诀这个派别的传人。
“哦!这么说来,鬼帽山还真是个下葬的好地方。”周文说。
李成博灌了几杯黄汤,脑子不够使了,听周文这么说,大着舌头问:“呵呵,难不成,文哥想在这山上找块地方……”
没等他说完,周文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举起筷子佯装要去打他:“胡说八道。你呀,几两酒下肚说话就没个轻重。吃你的菜吧。”说完,夹了一块水晶肘子放到李成博碗里。
李成博虽然脑细胞被酒精杀掉不少,但还没醉到无法自控,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忙陪着笑说了两声童言无忌。说完,认认真真对付起水晶肘子来。
杨先河对大家说:“大家说说看,今天祭屋的大火和爆炸究竟是怎么造成的?”
还没等有人回应,外头就响起了脚步声,接着,唐长彪大踏步走了进来。
进门后,唐长彪嬉笑着说:“我说杨师傅,喝酒也不喊我,不够意思哟。”说着,去厨房取了副碗筷,坐下来自己倒了杯酒。
“你不是留在山上值守的吗?怎么回来了?”杨先河问。
“是这样的。”唐长彪喝了口酒,放下杯子回答,“警察来检查过了,说爆炸是由土制炸药引起的,一共炸了两次。第一次规模较小,仅引起了大火;第二次爆炸可能是大火引燃了炸药所致。”
“炸药?”杨先河觉得意外,“祭屋里哪来的炸药?”
“警察同志说,已经锁定了两个嫌疑人。”唐长彪说着,又压低声音问杨先河,“杨师傅,你猜是谁?”
原本,有人私藏炸药已经是违法的事,还引起了爆炸事情就更严重了。不过,这些人自然由警察去对付,与旁人干系不是很大,但现在,唐长彪用神神秘秘的语气说话,倒也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杨先河白了唐长彪一眼,说:“吊什么胃口,快说,是谁?”
“好吧,我说。”唐长彪的声音又低下来了,说,“是老刘头的两个儿子。”
“什么?”杨先河感到意外,但略微一想也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他说,“那两个小子,以前就打过那个古墓的主意。跟他们说过多少次,下面就一间空荡荡的石室,没旁的东西,他们就是不信。现在倒好,闯大祸了。哎对了……”他想起什么来,“他们搞炸药,是不是想炸开古墓呀?”
“说对了。”唐长彪说,“他们是有这个念想,可是,还没等炸药制作好,就出事了。”
“那他们人呢?”
“两人都受伤了,在山里躲了几个时辰觉得没地方去,又回来自首了。”
“那老刘头呢?”杨先河问。
“老爷子碰巧去湖州卖野山菌,两天前就去了,今天得知儿子出事祭屋也炸没了,就赶回来了。”
“唉,养到这两个儿子也算倒了霉了。”杨先河感叹。又想起还没介绍唐长彪,就对周文说,“对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上坝村以大胆著称的阿彪,全名唐长彪。”
听到这样一个名字,周文心里一动,朝汪诚他们看了看。
他的几个同伴自然也想到在湖?镇听陈天胜说,解放前周文的爷爷来上坝村,是彪哥的朋友唐坝生接待的;更想起,当时的上坝村仅一户姓唐的人家。难道,这个唐长彪是唐家后人?
他们兴奋起来。
周文对唐长彪连说两声你好,算是打过招呼,继而问他:“唐师傅,我想跟您打听个人。”
“哦?”唐长彪正啃一块羊排,听周文这么说,放下骨头,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和手,说,“说吧,想打听谁?”
当周文说出唐坝生这个名字时,唐长彪愣了愣,问周文,打听他干吗?周文便将此行的目的简要说了一遍。
唐长彪听罢,说:“咱们有缘。”
这下轮到周文愣住了,他不知道唐长彪这么说有何用意,又不好问为什么说有缘。因为,有缘是个很宽泛的词,如,走到一起,站在一起,甚至躲雨躲到同一个屋檐下,都能说是有缘。眼下,他们凑一块喝酒,说有缘也没错。但周文知道,唐长彪说的有缘绝不止如此,肯定另有所指。
果然,唐长彪在喝干一杯酒啧了啧嘴后,说出了原因。
他对周文说:“您要打听的人,是我爷爷。”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这话从唐长彪嘴里说出来,周文还是有点激动。他想,爷爷上坝村之行的谜团可能有望揭开了。
“那……方便见见您爷爷吗?”周文礼貌地问。
让周文没想到的是,唐长彪果断坚决地回答不能见。
李成博喝得晕晕乎乎的,听到这样的回答,有点不痛快,含含糊糊地数落起唐长彪来。
他说:“你……这人,怎么……怎么这样?我们……大老远地跑……来,就是为了……见你爷爷,你却……不让见。”
唐长彪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真想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废话,当然要……要见了。”李成博大着舌头说。
“行。”唐长彪说,语气之果断坚决,跟刚才他说不能见他爷爷没什么两样。他说,“真想见的话我也不拦着。我告诉你地址。他老人家目前住在鬼帽山上,离祭屋大约百多米远;我爷爷的宅子上头,那个区域有很多以区分不同人家的门牌,您仔细找找,发现牌子上有我爷爷唐坝生名字的,那就是我爷爷的家了。”说完,喝起酒来。
别说李成博醉了,他没醉,至少没醉得不省人事。他听出唐长彪话里有话,但具体指什么却不知道。就问:“什么叫……宅子上头?我怎么听着觉得别……别扭呢?门牌……不都是挂在宅子门口的嘛。”
“别扭就对了。”唐长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告诉你,不是我不让你们见我爷爷,只是他老人家几年前就跟阎罗王拜把子去了,没法见着。”
此言一出,周文心中的兴奋劲立马没影了。他想,老爷子几年前就过世,线索岂不是又断了?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唐长彪接下来的一句话,提高了他的精神头。
唐长彪说:“不过呢,爷爷在我小时候经常跟我说他以前的事情,你们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不过,爷爷对我讲的那些事,我无法保证是真实的;说不定,是爷爷为了哄我才编的故事,也有可能。”
有线索总比没线索强,不管是真实发生过还是编的故事,周文认为都值得一听。
“那就请您讲讲我爷爷他们来到上坝村之后发生的事吧。”周文说。
“行。”
接下来,唐长彪绘声绘色讲起事情来。
唐长彪说,他爷爷唐坝生告诉他,那天彪哥领着张立邦等人来村里后,第二天一早,塘坝生就带着彪哥带来的尾原队长的推荐信去了鬼帽山。
山上的日本人正在探测,见他来了,领头的小队长笑着问他,怎么有空上山来的?
唐坝生就将推荐信递了过去。
小队长看过之后,略微想了想,说:“多谢尾原君特地派人手来帮忙,代我表示感谢。你的,领他们来吧。”
获得允许后,唐坝生返回家中,将日本人同意上山的消息告诉了彪哥他们。
几人匆忙收拾好东西,一起上了鬼帽山。
跟小队长见过面之后,他们被分配到探测小组里,负责对古墓的位置进行探测。
日本人尽管有先进的仪器,但对中国墓葬文化了解不多,所以,一连在山上捣鼓了几天,也没有探测到墓穴的确切位置。为此,日本专家还问小队长,是不是情报有误,古墓压根不在这里?小队长说,情报不可能有错,古墓必定在这个区域,只是暂时没发现罢了。小队长要日本专家继续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