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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从拉夫斯基锁骨处看到的蝙蝠,是刺青。
刺青是一种文化,距今已经是两千多年。
相比起华夏,俄国这个战斗民族,更热衷于在身上刺青。
啥大魔王,魔蝎蝙蝠之类的,越惊悚诡异,他们越喜欢。
但肯定是虚伪的喜欢。
真要是喜欢,在脸上刺一坨牛粪啊——那才拉风。
别说是锁骨处了,就算拉夫斯基在那地方刺上个蝙蝠,高铁也只会不屑的笑笑,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不大,空荡荡的,东墙角落有一扇门。
高铁嗅到淡淡的霉味儿后,就确定门后会有楼梯,能通往地下。
这是一般的铁门,高铁抬脚就能踹开焊,不用担心走进去后,会被拉夫斯基反锁,来个关门打汪。
正如他所料——还真没想到,这是一个防空洞。
防空洞,是冷战时期的产物。
曾经强大的前苏,为预防敌人睡懵比往这边丢核弹,发动人民群众,在山区内挖了很多这玩意。
随着前苏的轰然崩塌,这些质量过硬的建筑,也就全部废了。
谁爱住谁住,反正没谁管。
怪不得俄国的房价,几十年来始终没有太大的上涨,无法拉动内需,刺激经济消费,这些防空洞,绝对是罪魁祸首之一。
每隔二十米,高铁就能看到两个身穿迷彩,黑色大兵靴,怀抱微冲的俄国妞,嘴里都嚼着口香糖。
看来吃东西习惯了后,站岗时不嚼点啥,就会感觉嘴里空落落的,精神也空虚。
这些妞儿,都斜着眼的看高铁,却没谁说话。
高铁可是来自礼仪之邦的华夏,当然不能像这些野蛮人那样,脸上始终带着友好的笑容。
他在防空洞内,足足走了十多分钟,除了单调的脚步声,就是俄国妞嚼口香糖的咯吱声,相当的单调,也很无聊。
幸亏高铁拐过了个弯道处时,有个穿着正规军装,戴着军帽的俄国妞,到背着双手,出现在了他面前。
这军装,也是前苏的款式,将校呢,肩膀上扛着三颗星。
谁都不得不承认,在当今放眼看去,全是吊带短裙,大长腿的现代街头,穿军装的兵妹子,绝对能让人眼前一亮。
尤其这妞儿身高足有一米八,脚踩半高跟的黑色马靴,蜂腰被红色武装带扎成一束,显得屁股更大——高铁在她满脸傲慢的眸光注视下,也大大方方的打量着她。
片刻后,他就摇头,轻叹一声,看向了别处。
这妹子身材好的不得了,腿尤为的长,相貌也行,就是满脸的雀斑,和野猪皮般的汗毛孔,让这些天见惯了精致美女的高铁,实在失望。
老天爷是公平的。
更是吝啬的。
绝不会赐予某个人种魔鬼身材,个性面孔后,再给她一身绸缎般的雪肤。
但西方人种中的咒死妹和傻蛋娘们,都是特例。
尤其傻蛋娘们,那身皮肤好的不得了,简直能和头号小良家有的一拼。
“你就是史称最废物的杀手之王,高铁?”
就在某个姓高的人渣,又想起头号小良家要求他狠抽——看到他满脸不忍再看的失望样子,立即感觉被鄙视了的俄国妞,强忍着怒气,冷声问。
特么的,这妹子不但皮肤不咋样,脑子也不是很正常。
高铁暗中骂了句,却笑着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就是高铁。玉树临风的高,风流倜傥的铁。”
俄国妞却无视他的手,转身推开了一扇门,淡淡地说:“进去吧。”
野蛮人就是没礼貌。
高铁大度的摇了摇头,走到门前,先向里看了片刻,才迈步走了进去。
防空洞两侧,有很多房间。
有宿舍,有食堂,还有军火库,甚至有的房间,只有一口水井。
这间屋子,应该是防空洞的地下指挥室。
也摆着全套的家具,家电之类的。
一盏台灯,竖在沙发边,散出橘黄的柔光,只能让高铁勉强看清,有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斜斜的躺在上面,右手托腮,左手里夹着一颗香烟。
屋子里,还弥漫着高铁特厌恶的香水气息,不过幸好很淡。
房间里并没有洒香水,毕竟防空洞的空气流通性特差劲。
这淡淡的香水气息,是从沙发上的黑衣女人身上,发出来的。
高铁刚走进来,门外的兵妹子,就把房门关上,双手到背在身后,双脚微微岔开,昂首做出一副傲然样——就是个看门的,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自信。
等眼睛彻底适应了当前的光线后,盯着沙发那边的高铁,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对门口的妹子说:“请让一下,我要走了。”
高铁确定淡淡的香水气息,是从沙发那边散出来的后,就确定那不是撒旦了。
那天在华夏西山疗养院时,高铁可是化身疯狗,和撒旦抵死博斗过。
撒旦一身雪肤好的不得了,但却没洒任何的香水。
女人都是爱美的。
一旦感觉香水这东西,能增添她的魅力指数,哪怕老公刚挂掉,需要她在灵前嚎哭“俺的个好人儿啊,你咋就被隔壁老王,活生生气死了呢”,也会洒香水的。
撒旦那天去杀宙斯时,既然没洒香水,那么就证明,她平时没有洒香水的爱好。
高铁来这儿,是因为迪娃能一口说出他的名字,来历,那满脸不屑的样子,特附和撒旦对他的态度。
可等高铁来到这个废弃的厂房,看到那些拉风的兵妹子后,就知道他被骗了。
不是高手,永远不知道高手的清高——这和贫穷能限制人类想象力,一个道理。
就撒旦那种人,怎么可能会摆出这么大的排场?
只有那些幼稚的,才需要排场,来拉高逼格。
既然不是撒旦,那么沙发上的女人是谁,有什么依仗,竟然敢骗前杀手之王等等问题,高铁不想追究。
毕竟人在异国他乡,要对任何人有颗包容心,是能少惹麻烦,长命百岁的根本之一。
可惜身穿将校呢的兵妹子,却只是连连冷笑,不说话。
世界这么好,为什么要逼着高铁动粗呢?
高铁皱眉,右手五指刚动了下,一个傲慢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没有我的许可,你就无法活着走到地面上。”
“是吗?”
高铁回头看去。
这个傲慢的声音,倒是女人的声音,但绝不是撒旦。
撒旦和人说话时,一点都不傲慢。
相反,还很友好——颇有几分知心大姐姐的味道。
当然,她被男人死死缠住,咬住那身细皮嫩肉时,除外。
“不服气,那就试试看。”
恰好躲在灯影下的女人,淡淡的说着,左手伸出,在案几烟灰缸内,屈指弹了下烟灰。
“我没这个胆子。”
高铁盯着那只手的目光,闪烁了下,随即讪笑了声,乖乖的转身。
“哼,废物。”
挡住门的兵妹子,不屑的冷哼一声。
只是她的冷哼声未落,就感觉眼前一晃——站在她面前的高铁,不见了。
还没等这妹子做出第二反应,就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响起。
接着,就是高铁森然的声音:“撒旦的魔吻,怎么会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