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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封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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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意也感到自己有些神经过敏,她长呼一口气,眼角依旧带着红——刚刚掉过泪, 她一时没缓过来。

    她的卧室很小, 只有一个淘宝购来的简易衣柜, 一张旧床,床上放了个可以折叠的小桌子。

    而这个不知被多少女人觊觎过的男人,就站在她简陋到可怜的卧室里,等着她的回答。

    钟意想起刚刚母亲捧着她脸时候的表情,美丽狰狞, 眼睛里满满的疯狂。

    耳朵隐隐作痛, 提醒着她刚刚宫繁的暴行,钟意点点头:“我答应你。”

    梅蕴和打开了卧室里的灯。

    昏暗的卧室顿时明亮起来。

    钟意就站在他的面前,与他不过两步的距离,雪白的皮肤,红唇,红眼角。

    梅蕴和伸手,擦掉了她眼角的泪, 低声问:“嫁给我让你这么委屈吗?”

    钟意摇摇头:“不委屈。”

    声音也带了哭腔, 还说不委屈。

    钟意的脸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样软,舒服到令人感喟。

    温香软玉用来形容女子, 果然不假。

    梅蕴和收回了手, 淡淡地说:“我向你保证, 在我心里只有妻子一人,没有什么白月光。”

    他这么郑重的承诺,在钟意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梅蕴和只是需要一个妻子,而不是她这个人,只是她刚好符合而已。

    出了卧室,客厅里的碎瓷片已经被打扫干净了。钟恬和宫繁在厨房里做饭,钟徽极力邀请梅蕴和在家中吃饭,被他婉拒了:“公司里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就不麻烦你们了。”

    本以为行至山穷水尽,没想到又柳暗花明。宫繁与钟徽的笑意,藏也藏不住,欢天喜地地把梅蕴和送出了门。

    目送着梅蕴和离开之后,宫繁狠狠地夸了钟意一顿:“……我起先还以为你是脑袋不开窍,没想到原来是勾上了梅先生——”

    “妈,我累了,”钟意一脸倦色,不愿再听她絮絮叨叨,“我回去休息了。”

    她的不配合丝毫没有影响到宫繁的情绪。

    如果是之前的赵青松是天上掉下来的金山,那梅蕴和就是宝石矿了。

    钟恬原本是来看钟意笑话的,结果笑话没看成,反而被梅蕴和惊住了。

    ——先是赵青松,又是梅蕴和,怎么这一个个的,都瞧上了钟意呢?

    钟意回了自己房间,对着天花板发了回呆,爬起来给云凝月发短信。

    【凝月,我答应梅蕴和了。】

    大概因为忙,她没有回复钟意。

    钟意的耳朵还有些火辣辣的,宫繁手劲大,刚刚那一下,可没留情。

    联系人列表还静悄悄躺了个名字,点开看,最后一条消息,还是昨天上午发过去的。

    【兔子不吃草:我晚上就订婚了。】

    不知道徐还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两天了,都没回她消息。

    徐还是从小和她一块穿开裆裤长大的,感情自然不一般。钟意没有兄弟姐妹,内心是拿他当亲人对待的。

    徐还出国的那天,钟意哭的稀里哗啦的,好几天才缓过劲儿来;幸亏时差不是特别大,两人才能时时聊天。

    徐还这人性格耿直,嘴巴也毒,钟意刚和他说了自己和赵青松的事情,就被他好一阵讽刺。

    大概他最近也是学业繁忙吧,钟意记起来他提过一句,想要提前毕业,需要在短时间内修满学分。

    向来成绩平平的钟意,并不能理解学霸的世界。

    第二日,宫繁难得起了个大早,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早饭,钟意胃口不佳,草草吃了几口,就上班了。

    小学的晨读时间是八点半,作为班主任,钟意需要提前去班级里守着。

    梅景然是自己背书包进来的,她没有看到梅蕴和。

    班级里对这个新来的同学抱有极大的好奇心,下了晨读课,就围到了他旁边,问东问西。

    课间的时候,梅景然跑到了她的办公室,贴着她的办公桌说:“小婶婶,我二叔有事出差了。”

    旁边的朱莉听见这一耳朵,更加疑惑了。

    ——不是都说取消婚约了么?怎么这个小孩子还管她叫二婶婶?

    钟意愣了愣。

    出差了?

    确实也像他性格,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以工作为主。

    钟意拉开抽屉,翻出一颗棒棒糖来,递给梅景然:“我知道了,喏,快上课了,你回教室吧。”

    “谢谢小婶婶,”梅景然话剥掉糖纸,放进口中,又神神秘秘地说,“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小婶婶,我二叔最喜欢吃甜食了。”

    说罢,他就溜了出去。

    甜食?

    钟意想想梅蕴和那张严肃清冷的脸,怎么看都觉着不像喜欢吃甜食的人。

    ——他应该是吃饭连盐都不加的才对。

    “钟意,”朱莉叫她,好奇地问,“那孩子是赵青松的侄子吗?”

    “不是,”钟意说,“是表侄。”

    “啊?”

    钟意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我可能要嫁给赵青松的表哥了。”

    朱莉:“……”

    虽然说梅蕴和在她答应求婚的第二天就出了差,但钟意并不在乎。

    如果一开始就拿交易来看待这场即将到来的婚姻,钟意还是觉得自己赚到了。

    毕竟,梅蕴和的硬件条件还是挺不错的。

    梅蕴和这一出差,就是一个周。

    钟意总算是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父母间也迅速地恢复了温和相待的模样。

    云凝月和她那个“绯闻男友”又纠缠上了,一时也抽不出时间来做钟意的“感情咨询”。

    钟意又成了孤家寡人了。

    不过她已经习惯了独自做事情,小学班主任可不是一件多么轻松的差事,这些小孩子都如同花骨朵般,满满的活力与好奇心,她必须小心翼翼地对待他们,才不至于误人子弟。

    因着梅蕴和的缘故,钟意也着重注意了一下梅景然的成绩。

    这孩子的其他科目都很优秀,唯有语文一项,每次都在及格线上打转。

    尤其是写作。

    他认识的字有限,经常会出现拿拼音和英语单词代替词语的情况;而写起字来,也总是丢个横,少个捺。

    来接梅景然上下学的是个老人,头发全白了,精神倒还好,他自我介绍说是管家,梅蕴和不在的时候,就是他来照顾梅景然。

    钟意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但对“管家”这个词语还是觉着陌生——她好像只在漫画和日剧里见到过管家。

    因为管家年纪大,梅景然也叫他一声雍老爷爷,钟意则称呼他“雍爷爷”。

    关于梅景然的学习情况,钟意向他反应过一次。沟通后的结果,是每天晚上下课后,钟意去梅蕴和家里,给他补上半小时的写字课。

    这也是钟意第一次踏进梅蕴和的家。

    这个独幢小别墅建森林公园旁边,一进去就能看到洁白的鸽子,拍着翅膀飞上了屋顶上。

    房子住的人不多,除开梅蕴和与梅景然之外,只有管家和司机,一个做饭收拾的阿婆,还有一个专门打理植物的园丁。

    房子内部的摆设并不算新,一股历史的沉淀感。辅导梅景然的地点选在了书房——说是书房其实并不恰当,整面墙都整齐地排列着书籍,书架旁都设了扶梯,好方便人去取最上层的书。

    这天,她照例辅导完梅景然,准备骑着电车回家。刚刚出了院子,她瞧见院子里栽种的枫树已经全然红了,如燃烧的火焰一般。

    她深吸一口气,觉着生活是如此的惬意。

    哼着歌走向她存放自行车的地方:“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一转弯,最后一个羊字卡在了喉咙里。

    梅蕴和倒坐在她的小电动车上,长腿随意放在地上,深沉如墨的眼睛含笑望着她:“小羊,你是迷路了吗?”

    可如今——

    她看着床上的梅蕴和犯了难,该怎么办才好?

    她最后决定给他挪个地——衣柜里还有备用的被褥,大不了床让给他睡,自己在懒人沙发上猫一猫好了。

    大概是因为羞愧,钟徽刚才只把梅蕴和往床上随意一放。现在梅蕴和斜躺在床上,半边身体几乎要倒了下来。

    睡熟了的梅蕴和,眉目舒展,睫毛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格外安静。

    钟意咬着唇,想伸手把他往床中央推一推,以免他摔下来。

    谁知道手还没碰到他,梅蕴和突然睁开了眼睛。

    钟意吓得打了个哆嗦,张口叫他:“梅——”

    先生两个字没有出口,她的手腕被梅蕴和攥住,拉到了他的怀抱里。

    鼻间萦绕着浓郁的酒气,他喝的应当不少。衣服是凉的,脸贴上去,钟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这是醒了?还是醉的?

    钟意不明白,她手忙脚乱,想要爬起来。腰肢被人掐住,下一秒,她就被压在了被褥上。

    梅蕴和眉骨泛红,微眯着眼睛——他眼睛原本就深邃,原本只觉难以接近,如今看她,却满满的都是柔情。

    钟意觉着自己要被他的目光给蛊惑了。

    梅蕴和没有说话,他抿着唇,手指探进了衣物中。

    凉的她颤抖不已。

    钟意推他,企图让他清醒过来:“梅先生,你冷静一下——”

    也不知道梅蕴和是不是听进去了,他停止了动作,歪到旁边躺着。

    梅蕴和一松手,钟意就急忙跳下了床。

    梅蕴和仰面躺在床上,伸手捂着额头,声音有些哑:“小意,对不起。”

    “没事没事,”钟意头摇的像拨浪鼓,“该我说抱歉才对。”

    梅蕴和没有回应她。

    柔和的灯光下,他指节泛白,抿着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