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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手机被没收, 无法联系外界, 也没找到电脑, 只好坐着盯着脚尖发呆。
她不担心祁墨会真对她做什么, 只是对祁墨此番的行为感到不能理解。
难道他跟程雪梨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又想来退而求其次?
……不过, 自己应该连其次都算不上吧。她感到一阵头疼欲裂。
祁墨推门而入的时候, 楚安离正在窗边吹风。她刚才头发乱了, 就索性散开披在脑后。
那随夜风拂动的柔软发尾, 就像一下一下挠在他心上, 胸口处一阵潮涌般的悸动, 发起热来。
祁墨漆黑的眸中涟漪荡开, 他安静的凝望片刻, 才迈步走进去, 将手中端着的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搁在风格简约的木几上,托盘里摆了两只汤匙。
楚安离循声回头,当看到那碗馄饨,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馄饨对别人来说, 就是普普通通的食物,但这是她跟祁墨在一起时, 最喜欢吃的东西。
那时候, 她打工, 他上大学,也做兼职,晚上她偶尔在下班后拎上一碗小馄饨回到租来小屋子里,两人分着吃。并不是故意为了浪漫吃一碗,因为她跟他都没什么钱。吃完再一起热烘烘的泡个脚,相拥在温暖的被子里睡觉。
简简单单的快乐。
可后来再回想,她心口却像是凌迟般痛苦。
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跟她在一起度过那些贫穷的日子,还坚持了那么久,竟然没叫一句苦,大概还是觉得新奇好玩儿居多吧。毕竟每天睁眼就能看到她这个穷鬼每天如何想尽办法的关心他、体贴他,为他着想,挺好玩的。
他心里的人,本来就不是她。等到体验够了,乏味了,他自然就想结束掉这段以玩笑开始的感情了。
她并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也不需要任何不耐烦的驱赶,她选择离开,就像当初选择退学一样。面对既定的结果,她一向不做无谓的挣扎,一直很有自觉。
可是,他现在这又是做什么?
祁墨抬头望向她,语调较刚才和缓了些,“阿离,吃点东西再睡。”
楚安离走近。馄饨饱满,汤汁清亮,表面浮着点点翠绿的葱花,香气怡人,确实很勾人食欲。
只是,她没心情吃。她早已经不愿意再回想过去。
她充耳未闻,看着他漠然道:“手机还我,放我走。”
祁墨眼底原本暗含的一丝丝的温情消散殆尽,他缓缓直起身体。
小馄饨冒着香喷喷的热气,却无人问津。
祁墨对她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听不懂吗?你以后,就住在这儿。”
楚安离索性道:“我还要回去照顾孩子。”
“哦?”祁墨挑了挑眉尖,逼近了些,看似平静地问,“你的孩子?你结婚了?”
“嗯,结婚生子了。”楚安离跟他对视,“所以,请你不要对一个有夫之妇做出这样无理的举动。”
他眼睛蔓起愠怒的红丝,冷笑道:“有夫之妇?楚安离,你够可以啊,为了骗我撒谎都不带脸红的?说那是你的孩子你表妹答应吗?!你就这么想走?跟我呆在一起让你这么难受?”婴儿车下的篓子里有当初送货上门的单据,地址一清二楚,他前去堵人之前,已经把孩子的情况调查清楚了。
否则,他就绝不是只是冷静地把她绑来这里这么简单了。
就算这么快被拆穿,楚安离也波澜不惊,“你并没有任何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别他妈跟我讲大道理!”她一直这样不冷不淡的,祁墨只觉得浑身血液狂涌,怒声打断她,“离开这里就别想了,如果不想一辈子不见天日,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呆着。我耐心有限,不要试图跑,否则,我真的会把你绑起来。”
楚安离眉头深深蹙起。两人无声对峙片刻,祁墨的手机响了。
他死死盯了她一会儿,才从兜里拿出手机,楚安离隔得近,目光不经意瞥到上面的名字。
程雪梨。
他又看她一眼,按下了接通,沉着脸转身出去了。
门关上的瞬间,楚安离唇间抑制不住发出一声哂笑。
从前便是这样,只要程雪梨打电话,他几乎有求必应。他解释说,只是把她当成亲妹妹照顾,她就算心中有不适,却也只能选择相信。然后事实让她知道,这份相信有多么的愚蠢。
祁墨就在门外讲电话,他单手插兜,眼睛一直盯着门,明显心不在焉。
“我拍完广告回来了,我妈说让你明天一起来吃饭。她准备的都是你喜欢吃的菜,我真怀疑你才是她的亲生儿子,呵……”程雪梨清清柔柔的说到这里,顿了顿,问道:“祁墨,你在听吗?”
祁墨嗯了一声,“替我谢谢阿姨,不过这段时间我恐怕没空。”
程雪梨失落地低叹,又小声问:“就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你在忙什么呢?”
“很重要的事情。”
“我们……是不是已经一个多月没见面了?”程雪梨好像很难过,“祁墨,我总觉得从那以后,你一直在故意躲着我。为什么?你难道真的,真的就……”
祁墨听她这么说,总算拉回点神思,“没有故意,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无法分神。”
程雪梨笑得很勉强,“是吗?”
祁墨惦记着房里的人,有点不耐烦了,但语气还是相对和缓,“而且我该跟你说清楚的已经说清楚了,别乱想,好好工作吧。等过段时间,我让……”
卧室里突然传来什么东西哐啷落在地面的声响。
祁墨心头一惊,顾不上还在讲电话,推门冲进去,“阿离!”
楚安离站在床侧,脚边是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他跟她的合照。
两人穿着款式简单的情侣衫,她微微侧着脸,眉眼弯弯,笑得又傻又甜,祁墨从身后拥着她。这是他们两个休息的时候,一起去爬山,江亚帮忙拍的一张照片。
他竟然还留着。
她刚才看到床头柜摆着这张照片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靠近去拿起确认了。她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事情的发展跟自己脑海里预想的完全不符合。放回去的时候,稍微有些出神,一个不小心相框就跌落在了地面。
祁墨见她好端端的,松了口气。他大步走过去,将相框捡起来,黑眸看向她。
“衣服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洗个澡休息吧。”
楚安离目光沉思,不看他,也没应声,坐到旁边去了。
祁墨眼睛一瞬不瞬的凝视她,等想起再去看手机的时候,发现早已经挂断了。
餐厅雅间内,灯光柔和温馨。程雪梨握紧了手机,睁大眼睛,秀美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他刚才喊“阿离”,是她回来了吗?她为什么还要回来?他说的不能分神重要的事,就是指她吗?
她的手因为太用力,都有些发颤了。
坐在她对面的顾廷均注意她脸色不对,温声问道:“怎么了?雪梨?”
程雪梨气息不稳,望向他,“廷均,她回来了,她竟然……”
“嗯?”顾廷均一开始没意识到她在指谁,不过能让程雪梨有如此反应的,应该没几个。他心中隐隐有猜测。
他轻轻摇晃着红酒杯,不动声色的问:“谁啊?”
果然,程雪梨睁大眼眼睛,道:“楚安离。她现在好像跟祁墨在一起,我在电话里听到了。”
顾廷均动作顿住,长睫低垂,恰好掩住了漆黑眸中一闪而过的微光。
程雪梨双手交叉抵住额头,又松开,深呼一口气。
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焦虑不安。顾廷均安慰她几句,她根本没听进去。
一如从前,她只有在需要帮忙,需要陪伴的时候会找他。她好像也习惯性地,理所当然地把他当成了呼之即来的倾诉对象。
可现在她心大概已经乱成了一团麻,暂时不会,也不想搭理他。
顾廷均勾了勾嘴角,将酒杯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雪梨,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要先离开。不如,让你助理进来陪你?”
程雪梨蹙眉摆摆手,看也没看他,拿起手机拨电话,急道:“喂,妈,你现在哪?我有事跟你说……”
顾廷均站起身,外套搭在手臂上,无声地摇摇头,离开了。
祁墨继续干呕,根本没空答话。
“这是怎么了?最近也没喝酒啊,难不成是胃病犯了?”林阿姨很担心,刚想进去看看他,祁墨干哑的声音传出来:“我没事,不用过来。”
很快就又有冲水和放水的声音响起。
屁股刚离开凳子打算去看什么情况的楚安离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重新坐回去。不多时,他就出来了,林阿姨已经将桌上他的早餐换成了清淡的粥和面点,不过坐下后他也就勉强吃了两口,看起来还是很不舒服,林阿姨给他拿来胃药他却没吃。
楚安离没跟他搭话,吃了一个奶香馒头,喝了半碗粥,就去外面逗猫了。
“豆包,过来。”
豆包过来用肉爪扒拉她的裤脚,然后把她引到秋千架边。它敏捷地一跃而上,在秋千椅上慵懒地躺下,楚安离很自觉的帮它推得晃悠起来,它眯着眼睛,别提多享受了。
楚安离看着它那样子,忍俊不禁,嘴角弧度微微上翘。清晨的微光洒落,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
已经换上一身深色西装的祁墨站在不远处凝视着这幅画面,心中酸涩犹如被陈醋浸泡,为什么一只猫的待遇都比他好?
祁墨走近了些,习惯性地跟她报备行程,“阿离,我上午要去……”
“豆包,来,我们一起坐。”楚安离自说自话,转到秋千椅上坐在豆包边上,一边伸出手去摸摸它毛,“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