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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公主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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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炎峰大婚?

    萧青棠怔怔然, 直到汤勺断裂的声传来,才惊醒了她。她微垂着双眼, 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情绪逐渐低落下去, 却扬起一抹笑, 轻轻道:“那恭喜他了。他已二十五岁,早应该成亲,若换了别的男子, 孩子都七八岁了。”

    与上次不同,陆炎峰默认了成亲, 那便证明, 事情无可挽回。

    “公子办喜事, 府里的下人都有赏钱, 听闻不少呢。”小月眉眼弯弯,一面去捡起汤勺,一面笑靥如花, “姑娘稍等,奴婢去换个汤勺。”虽在府里, 众人对萧青棠多有猜测, 但据她十来日服侍, 这位姑娘性情温和,待下人也好。

    秋日清凉, 午后暖阳正好。萧青棠微眯着双眼, 窝在紫檀木椅里, 脑子里一片空白,怔怔地望着蓝天白云,只觉得周围空气稀薄,给她窒息感。

    脚步声轻缓,那人站定在她的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沉默的氛围,熟悉的感觉,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首辅大人,恭喜!”萧青棠不曾回头,语调温和软糯,含着淡淡笑意,“在八年前,你们便互有情意,如今能成双,倒是一桩幸事。”

    金阳自云层内飘出,光辉灿烂,盛烈到极致。她合上双眼,有些意兴阑珊,“绕了一个大圈,又回到了原点。人生悲欢离合,恰如那些白云,兜兜转转,无非有缘则聚,无缘则散。”

    强求,只会添愁伤怀,而改不了结局!

    陆炎峰静静站着,背负着双手,居高临下地注视她,容色平静无波澜。须臾,他微含嘲讽,缓缓道:“倘若我偏要强求呢?”明明,他站在艳阳下,但全身上下,冰寒入骨,让人发自心底的畏惧。

    萧青棠默了默,微抿了下唇,提醒道:“下个月,你便会大婚。”

    “而你,会是我的妾。”陆炎峰淡淡道,幽暗的目光里,流泻出一片冰冷的戏谑,那极富磁性的低沉嗓音,好似在戏弄猎物般,缓缓道,“如今的你,也只配做妾了。至于你肚里的孩子,你若想他平安,往后便乖乖听我的话。”

    “你拿孩子威胁我?”萧青棠怒目而视,冷下了脸,轻蔑道,“你未免小瞧了我。你要堕胎随你,但孩子若没了,本公主便咬舌自尽!”

    陆炎峰冷冷瞥向她,而她毫不服输,扬着下巴,一脸倨傲地与他对峙。须臾,他低低笑着,分明在笑,却给人彻骨之寒。

    萧青棠戒备,紧攥着衣角,但见他拿出一个小盒。锦盒里,有一颗圆润的褐色药丸,散发着淡淡的异味。

    陆炎峰放下小盒,向她伸出手,掌心里,便是那颗药。他微微含笑,眼里闪着细碎的光,嘲弄一般地问她:“既然敢咬舌自尽,那这毒,敢吃么?”

    萧青棠僵直着身,沉默着拿走了药,面色稍显迟疑,但见他似笑非笑的模样,终究拉不下面子,闭眼吞了下去,药入口即化,苦味漫在口腔。

    实则,她抱有一分希望,总觉得,那不会是剧毒之物,他不至于要她的命。也许,那是一颗缓期毒·药,每隔多久需服解药,便为了防止她逃跑。

    【“6啊,查出了没?”萧青棠催促道,“什么毒?”】

    【666摇了摇头。】

    【“这毒如此厉害,你都查不出?”萧青棠震惊,脱口而出,“完了完了,早知如此,我不该一口吞的!”】

    【“没有毒。”666回道,情绪怪异,“它只是一颗糖。”】

    【萧青棠惊愕,难以置信道:“胡说,它一点都不甜,还很苦!”】

    【“是七年前的糖。”666磨牙,瞪着她,“你忘了吗?当年你去赴江以秋设下的陷阱前,曾缠着陆炎峰说喜欢阿福记的糖,还和我打了赌,赌陆炎峰会否给你去买,结果他给你买了,而你脱离了世界,直到七年后再相逢!”】

    【“……”萧青棠默了阵,小声嗷呜了句,“七年前的糖,七年后也是毒啊,至少会拉肚子,我还怀着孕呢。”】

    “三日后,你便是我的妾了。”陆炎峰冷冷留下一句,便直接离去。

    萧青棠呆坐了会,懒懒晒了会太阳。

    午后闲来无趣,又见天气甚好、清风阵阵,她起了兴致,吩咐小月道:“我们去放风筝。”

    在丫鬟仆人的帮衬下,白色的蜻蜓飞向蓝天,萧青棠笑盈盈,转动着丝线,控制风筝飞翔,时而收线,时而放线,一时间倒也兴致盎然。

    “你们也放,一只风筝太单调。”她嘱咐道。不到一会,天上七八只风筝,争奇斗艳着,攀比谁飞得更高。

    萧青棠不时后退,拉扯着丝线,欢快笑道:“看我的……”然而,她脚下一滑,不慎踩到一个石子,一头磕向桌角,当场便软软倒下去。

    桌角上,沾上了血迹。

    “姑娘!”几名丫鬟惊慌意乱,全扔下风筝,飞扑而来。

    【666面色怪异,“你莫不是想……”】

    【萧青棠乖巧点头,”我思来想去,我和陆小公鸡之间,横亘着国仇家恨,如今和他he的可能,在不崩人设的前提下,也只剩下这一个。”】

    萧青棠脸色微白,侧躺在床榻上,脑袋上包了一层白布,仍旧昏睡不醒。

    陆炎峰坐在床边,握着她的一只手,阴沉着一张脸,隐约蕴着怒气。几名丫鬟战战兢兢,全都站在一丈远,心里七上八下的。

    “公子,血已止住,姑娘若明早前能醒来,便无大碍了。”女医回禀道,思量了下,便又道,“姑娘腹中胎儿,也无大碍……”

    陆炎峰阴恻恻打断:“从今往后,别在我面前提胎儿!”

    “遵令!”女医心里一慌,暗怪自己蠢。

    片刻后,陆炎峰冷冷道:“都出去。”

    几名丫鬟如蒙大赦,忙福身拜了拜,便与女医一同退出去。

    陆炎峰坐了很久,给萧青棠调整下姿势,心绪复杂不明,忽自嘲笑道:“全府上下皆知,你有了身孕,但他们大都不知,那不是我的。萧青棠,我真想杀了你,结束你给我的耻辱,但每回到最后,又下不了手。是不是,因我还不够狠心?”

    暮色沉沉,女医端了药入内,陆炎峰接过药碗,便示意女医退下。萧青棠仍旧未醒,他抿了口药,给她渡过去,不时给她擦拭唇角,耐心而细致。

    彼时,萧青棠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入眼的,便是一张俊美无瑕的脸。她看呆了少顷,笑嘻嘻道:“你长得真好看,做我的夫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