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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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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好吧以及数不清多少次的被打倒在地,桥本奈奈的内心十分崩溃。

    特别是当自己已经这疼那疼哪哪都疼,累的筋疲力尽倒在地上像一条死狗爬不起来,对方还脸不红气不喘只是稍稍出了一点汗,的时候。

    奈奈姑娘的心里倒也不至于不平衡,但!是!

    阵哥你真的觉得虐菜很有意思吗?

    “脸不红气不喘”的青年扫了黑发少女一眼,语气淡淡:“起来。”

    “%##%#%&”即使内心早已一片乱码,黑发少女仍旧乖乖起身——至于有没有拖延时间,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阵哥虐我千百遍,我待阵哥如初恋。

    银发青年:“……”

    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当然,已经是组织的顶尖杀手,扛大旗人物之一的银发青年,当然不会没事找事折腾一个女高中生。

    既没好处,又浪费时间。

    “今天的训练结束了,走吧。”

    他简单的吐出几个词。

    正在心里唱着一出小白菜地里黄的霓虹版‘喜儿’闻言眼睛一亮,就差没跳起来欢呼一声。

    琴酒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奈奈立马蔫了。

    银发青年没有理会少女丰富的表情戏,他拿起训练之前就放在一边的深棕色巴拿马帽,转身往楼上走去。

    顺便留下一句“跟上”。

    动作行云流水,十分潇洒。

    这么说呢,就很酷,就很装逼。

    内心默默给琴酒打call的少女反应迟钝了几秒,立刻拖着酸痛的腿跟上。

    “等等我啊阵哥!”

    ……………………………………

    奈奈其实知道,对于自己的训练进度,琴酒是不太满意的。

    银发青年天资甚高,从小就出类拔萃,身边青梅竹马的小伙伴也是一等一的出挑,再加上琴酒本性就有几分高傲,眼界自然不低。

    他当然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人的天赋跟自己是没得比的,不过他对此一直是“你们这些渣渣别来烦我”的态度。

    然而……当奈奈的进度不如人(特指他自己)意的时候,结果就比较纠结了。

    白鸟奈奈对枪支的使用一窍不通,瞄准靶心能偏的足有某位神奇猴王一个筋斗云翻过的距离,其精准度与开枪速度简直令琴酒叹为观止。

    毕竟,以这位天才的经历来看,想来他是很难理解怎么会有人能够把枪用成这样的。

    “以你指头打腿的枪法,倒是很能出其不意。”

    银发青年在教了她几天后,刻薄的评价道。

    白鸟奈奈:“QAQ”

    此路不通——而且琴酒也没有这个耐心后,决定教她一些格斗的防身术。

    琴酒不打算教奈奈太多的东西,一是他没这个时间和耐心,二是他也不太想让奈奈掺合进来。

    能对付对付流氓之类的就够了,教的多也没必要。

    而且,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就不好了。

    不过饶是如此,琴酒对奈奈的进度还是很不满意。

    当然,奈奈在格斗上的天赋没有在枪法上辣么惨绝人寰。

    平心而论,虽然奈奈的格斗天赋比不上白鸟绿子,但是也称得上中上。

    不过在琴酒眼里,这当然是远远不够的。

    当然,不吹不黑,他也知道不是奈奈差,而是白鸟太出色,只是——

    他不禁发出疑问:“你跟你姐姐怎么差这么多?”

    被虐的很惨的小姑娘虽然郁闷,不过还是承认这一点。

    她蔫蔫的说:“我怎么知道……是姐姐很奇怪吧……爸爸妈妈都是普通人啦……我是普通人很奇怪吗?”

    琴酒眨了下眼睛,没接这个话。

    银发青年平日里虽然说不上忙的天昏地暗,但也不算多么空闲,加上职业的特殊性,他一直都是自己单方面联系小姑娘,而且次数不算多,一般一个月也就那么一两次。

    奈奈虽然对琴酒的职业并不了解,但也大概有自己的猜测,所以一直都很听话。

    而且,也许是因为失去了所有亲人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绿子先前的话让她对琴酒有了好感,小姑娘对琴酒格外的亲近

    想到这里,银发青年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奈奈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银发青年——琴酒的表情,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自己又要加练。

    琴酒无语的看着少女如临大敌的表情,开口:“休息半小时,做饭去。”

    奈奈的绿眼睛亮了起来,她扬起嘴角,拼命点头,“嗯嗯!”

    他想起五年前在绿子墓碑前两次遇见白鸟奈奈的场景,那个倔强的小姑娘就仿佛消失了一样。

    当初他杀了无辜的人伪造了奈奈的尸体,白鸟奈奈藏了一年的时间,躲在转租的公寓里(中途还换了几次公寓),等到风头过去,才结束了这种不接触外界的生活。

    ‘白鸟奈奈’已经死了,琴酒利用自己的人脉,在不惊动组织的前提下给她办了一张假的身份证,又托关系找到黑客添加了一些新身份的信息。

    只要不细查,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最近没什么事情,琴酒一边翻着摆在一旁的杂志,一边走神;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奈奈没有打扰他,她喝了一杯淡盐水补充体力,休息过后就开始做饭。

    直到——

    “饭做好啦!”

    黑发少女从厨房里走出来。

    琴酒仍然在发呆,听见少女的声音,才转头看向她。

    奈奈眨了眨眼睛:“阵哥,你在想什么呀?”

    “没什么。”琴酒敷衍道,看着黑发少女好奇的目光,起了几分调侃的心思:“倒是你,听说有人最近在追你?”

    “……”消息可真灵通。

    如果换个人,说不定会对这种略带监视意味的关注感到恼怒,不过奈奈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

    ——抗议不被对方放在心上,几次下来也已经习惯了。

    ——多么悲伤的事实。

    “他没有追我……”奈奈嘀咕道。

    “怎么?”

    “他的邻居之前家里出了事……我帮忙调查了一下。”奈奈解释起来:“事情解决后过了没几天他就来找我了,估计是有什么事想拜托我查一下吧。”

    奈奈虽然武力值这方面没点亮技能点,但也有自己的长处。

    指的不是学习一方面——这姑娘的成绩也不怎么样,而是分析能力。

    在琴酒看来,白鸟奈奈的分析能力是她难得的亮点,从五年前的两次见面时就已经有所体现。

    再加上虽然次数不频繁,但到底五年来一直都有断断续续的见面接触——琴酒虽不会特意教她什么,但有时也会透露一些“常识”。

    这两点令奈奈开始渐渐去试,看看自己能不能成为一名侦探。

    没错,侦探。

    白鸟奈奈死了,活下来的,是桥本奈奈。

    然而新的身份,却不一定能代表新的生活。

    毕竟,在旧的一切结束之前,就是想过全新的生活,也不容易。

    她自然不像日后的工藤服部一样厉害,但也在努力的一点点摸索,好在那两点给她带来了一定优势,只是结果怎么样,还是要看她自己。

    琴酒对此……其实也是拿不定主意的。

    他不想让奈奈掺合进来,但失去家人是奈奈,痛苦绝望的是奈奈,至今都不能正大光明的说出自己真名的人也是奈奈。

    当初那个倔强的小姑娘似乎消失了,却也只是‘似乎’而已。

    再加上虽然见面不多,但也对黑发少女的努力略知一二,琴酒到底没有真的阻止。

    当然,也没有赞成。

    结果就是她这个半吊子侦探当了一段时间,也渐渐变得有几分样子了。

    这不,上次就成为完成了委托,看样子还会带给她一个新的委托。

    银发青年没有对此作出评价,他沉默了一下,对这件事的另一个点作出评价:“你已经十九岁了,看着不错的话可以谈场恋爱。”

    “谈恋爱?”

    “你还没有过恋爱经历吧,我不反对。”

    黑发少女默默吐槽,说得好听,我之前好不容易有了心动的对象,结果那几个月你预留的训练量暴增,简直累得半死……

    但奈奈明智的没有说出来,她眼珠子一转:“那你呢?”

    “什么?”

    “你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嗯……我是说,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奈奈尽量让自己问的委婉。

    也尽量让自己的好奇不要表现的辣么明显。

    琴酒毫不在意,漫不经心的说:“该做的也都做了。”

    猝不及防!

    阵哥你在未成年——不对是刚成年不久、没有恋爱经历的女孩面前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好吧,也许已经委婉了,只不过事实如此……

    “对象……是我姐吗?”奈奈忽然想到这点。

    “不是。”琴酒失神一瞬,才淡淡道。

    “那么,对象是谁呀?”

    “……”

    看出琴酒不打算回答,奈奈正打算放弃,脑子里忽然又蹦出一个念头。

    她小心翼翼:“男的女的?”

    “……”

    琴酒伸出左手,在奈奈好奇的目光下凑近,食指点着黑发少女的额头,露出一个微笑。

    “你还想知道吗?”

    奈奈的表情一下子由好奇转为惊恐,一瞬间,她打了个寒颤,求生欲战胜了好奇心。

    黑发少女连连摇头,安静如鸡。

    琴酒勾了下嘴角,压低了声音,嗓音低沉沙哑、温柔缱绻,带着让人心底发痒的磁性:

    “乖——”

    他起身,向餐桌走去。

    黑发少女傻在那里,良久回神,迷茫的眨了两下眼睛。

    哦……她呆呆的想,我还活着啊……

    定了定神,奈奈转头看向琴酒的背影,眼睛里满是好奇。

    到底……是男的女的?

    ……………………………………

    琴酒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干他们这一行的,血腥与危机并存,暴|力与激情同在,肾上腺激素飙升的同时,“性”也不是什么少见的词。

    感情是太浅薄的东西,真心实意是太少见的存在;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谈情说爱,跟谈“情”说“爱”,到底是不一样的。

    地位越高,心似乎就越硬,血似乎也变冷了。

    不过——琴酒嗤笑一声,说不定有时候,感情也能成为不错的筹码呢。

    特别是碰上能作为突破口的对象的时候。

    银发青年用点烟器点燃一支烟,眸色愈深。

    也该来了吧,那位……拉手风琴的……银色子弹?

    然而某位自称“我不记得死人的名字”(1),养成不记人脸撩完就忘好习惯的组织大佬,貌似已经忘记了那位黑发少年的模样了——虽然他还记得那是谁。

    毕竟,几天前远远的照面,某人可是一点没认出未来宿敌,生生把再次相遇的戏码演成了对方的单方面惊讶。

    跟说好的一点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