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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万芊瓮声瓮气的声音从单傅瑾怀里传来,“就是觉得韩警官的怀疑也许是对的,大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嗯。”
万芊久等没听见下文,从单傅瑾怀里抬起头来,他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困了吗?”
“嗯。”单傅瑾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懒散的鼻音,听着感觉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
“那……你睡吧。”
然后单傅瑾便没再吱声。
万芊静静的看了他两秒,明显话还没说完的表情,但看见他眉眼间淡淡的疲惫之色,还是将心中的疑惑暂时咽了下去,重新窝进他怀里,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万芊几乎整晚失眠,直到天蒙蒙亮她身体实在疲惫得不行,才在思绪混沌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所以当万芊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糟糕!还没拔头发。
万芊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旁边的位置,空空的,连余温的没有了,早就起床了。
万芊急忙起床猫着身子在单傅瑾睡觉的枕头上仔细寻找,找了半天,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到,不由得低声嘟囔,“怎么这么干净,那怕让我找到一根也好啊。”
万芊叹了一口气,又躺回了暖烘烘的被窝里,她不相信单立渊的话,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用她和单傅瑾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
烦躁的翻个身,悔恨自己睡得太沉,视线瞥见床头柜上一条洁白的毛巾,那是单傅瑾昨晚擦了头发的毛巾,眼中闪过希翼的光芒,哧溜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拿过毛巾放在眼皮子底下仔细看。
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让她找到了几根不长却带着男性硬度的头发。
其实,头发今天没有,晚上等单傅瑾回来了,她随便抱抱他也能从他头上取几根下来,但是她那颗焦急的心啦,一分钟都不想多等。
万芊迅速起床,洗漱,换了衣服下楼,本想不吃早餐就走,但是这事她暂时不能让单傅瑾知道,结果如何还未知,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事,只想她好好养胎,那她就做一个让他安心的妻子。
可是她有什么风吹草动苏妈都会和单傅瑾说,万芊只好按捺住内心的焦急,佯装若无其事的吃完了苏妈准备的营养早餐,然后擦擦嘴,“苏妈,我去阳阳那儿一趟。”
“嗳,少奶奶你慢着点,肚子大了,行动就不太方便了。”苏妈细心叮嘱。
“知道了。”万芊人早已走到了大厅门口。
万芊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对驾驶座上的司机说:“师傅,军区总医院。”
“好勒。”司机启动车子,一踩油门,车子驶入车流中。
万芊拿出出门前找到的被单傅瑾没收的手机,开机,将袁温的电话拨了出去,“袁大哥,你现在有时间吗……我现在在去你医院的路上……好的,麻烦你了……”
约摸半小时后,万芊到达军区总医院,袁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万芊随着袁温进了医院,“阿靖这几天怎么样?”
“一切都很顺利,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袁温如实回答,转头看了一眼身旁大腹便便的女人,即便怀着孕,她一言一行仍旧让他心动,“你长胖了。”
“是吧,我也觉得。”万芊挽唇笑笑,“都怪傅瑾,整天什么都不让我做,天天吃饭睡觉,不胖才怪。”
虽然是幽怨甚至有些责备的语气,其中蕴含的幸福味道,却多得快溢出来。
袁温温润的眼底染上浓郁的担忧,她这么幸福,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能承受得住吗?
万芊察觉袁温一瞬间异常的眼神,后知后觉是不是自己不该在他面前提起单傅瑾,毕竟他曾经喜欢过她,应该会不开心的吧?
两人心思各异,一瞬间沉默了下来,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这种沉默一直延续到袁温的办公室。
袁温给万芊倒了一杯白开水,“你先休息一会儿,然后我带你去看万靖。”
“我不是来看阿靖的,我来找你是有别的事想让你帮忙。”万芊说着将手中的白开水放在桌面上,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东西递给袁温,“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个亲子鉴定。”
袁温神色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你都知道了?”
万芊心里也咯噔一下,她来找袁温之前就想好了,将单立渊说她和单傅瑾是堂兄妹的事告诉他,只是她还没开口,只说做亲子鉴定,没想到袁温会是这种反应,“我是单立渊女儿的事你也知道?”
袁温点点头,“苏又菱找我做了她和你的亲子鉴定。”
万芊眉心一跳,俏脸一瞬间就白了,“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
“这事你不知道?”袁温有些疑惑了,“那你怎么知道自己是单立渊女儿的事?”
“单立渊亲口告诉我的。”
“他亲口告诉你的?!”袁温满眼的不可置信,他以为单傅瑾和万芊摊牌了。
“嗯,亲口告诉我,我是他和苏又菱的女儿,然后给我一笔钱,让我离开傅瑾。”
袁温更加震惊了,虽然知道万芊和单傅瑾不能在一起,但是一个父亲亲手拆散女儿的幸福,还让她离开,这心,有够狠!
万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是不是觉得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亲?”
不待袁温答话,万芊又说:“还有更狠心的,我生下来是被他亲手抛弃的。”
万芊说到这里眼泪流了下来,即便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很多遍,他一定不是她的父亲,就算是,他如此狠心,她也没必要为此掉一滴眼泪,可是……
可是……心还是会痛,挑筋剔骨的那种痛。
毕竟血脉相连啊,怎么可以如此没人性?!
万芊很快擦掉眼角了泪,继续用坚强撑起自己那颗摇摇欲坠的心,“所以我怀疑单立渊在说谎。”
袁温瞬间明白过来,“你是来找我做你和单傅瑾的亲子鉴定?”
万芊点点头。
“可是……”袁温不想说,可有些事实摆在眼前,他又不得不说,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可能,干脆就不要给她希望,有了希望再失望,那会更痛苦,“苏又菱和你的亲子鉴定是我做的,DNA相似度99%,你们确定是母子关系无疑。”
万芊没哭,反倒轻轻浅浅的笑了一下,“二婶对我很好,她是一个好妈妈,我能有她这样的母亲是我的幸运。”
袁温一时有些看不懂万芊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是觉得眼前强颜欢笑的女人,脆弱的让人心疼,很想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告诉她,“别伤心,你还有我,我带你离开,好不好?”
但袁温只是眸光炙热又疼惜的看着万芊,却什么都没做,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给她增加心理负担,不能。
只道:“如果你累了,和我说一声,袁大哥的肩膀永远给你依靠。”
万芊点点头,“我累,很累,但是……我爱傅瑾,真的爱他……如果我的人生没有他……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袁温看着万芊低头抚着自己隆起的小腹,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沿着她素净惨白的小脸滑落,脸上的无助和彷徨,让他心口撕扯般的疼。
可他却无能为力,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上袁温心头,连安慰的话他都不知该怎么说,只能沉默。
万芊抬起泪水盈然的脸,目光期待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袁温,“我是二婶的女儿,但也有可能不是单立渊的女儿对不对?毕竟……毕竟有哪个父亲会狠心抛弃自己刚出生的孩子?”
袁温看着万芊这样的眼神,打击她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能顺着她的话点点头,“行,我给你做亲子鉴定。”
“你尽量快一点给我结果可以吗?”
“好。”袁温对万芊的要求一向是有求必应,即便他最近很忙,但他可以加班可以熬夜。
万芊说完又后悔了,“还是慢一点吧,慢一点。”
这样她就可以晚一点面对现实。
袁温怎么会不明白万芊的想法,“芊芊,有些事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万芊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我知道,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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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氏集团
单傅瑾从会议室出来,转头对身旁的贺晨说:“将接下来的行程都取消,我要出去一趟。”
“啊……可是……”
单傅瑾没给贺晨说话的机会,大步流星的走远了,拿出手机,拨通了凤时卿的电话,“在哪儿……我去找你……”
单傅瑾来到凤时卿说的片场地址时,凤时卿正和女主在对戏。
看他们的着装是在演古装戏。
女主甩了凤时卿一耳光,凤时卿气愤的一把抱住女主的腰,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单傅瑾俊眉微蹙,凤时卿不是说不接吻戏么?
他刚才看的清清楚楚,女主那一巴掌只是虚打下去,从凤时卿脸上堪堪擦过。
凤时卿却是真真实实的吻了女主。
晃神的工夫,再抬眸,凤时卿那边已经拍好了一个片段,正朝他这边走来。
助理跟在他身后,给他撑着一把遮阳伞,他反手推了一下,“不用。”
凤时卿来到单傅瑾跟前,“这么急找我,有事?”
单傅瑾下巴微扬,视线指了指凤时卿身上的古装服饰,“不换一下?”
“一会儿我还要接着赶下一场。”
单傅瑾视线朝周围看了看,拍摄现场,人多嘈杂,并不适合谈事。
凤时卿看出单傅瑾的顾虑,道:“去车里?”
“嗯。”
凤时卿领着单傅瑾上了他加长版专用保姆车。
车内,两排一字沙发,中间一个长方形茶几,后面隔了一道帘子,里边应该是个小休息室。
两人相对而坐。
单傅瑾习惯性的交叠起双腿,“可以抽烟吗?”
“你随意。”凤时卿上了车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点风度翩翩男神模样都没有,慵懒的靠在沙发里,双腿交叠搁在茶几上,透着一股雅痞的邪肆。
一身严谨古装,配着他这些个姿势和神态,没有违和感,反而有种颠倒众生的妖冶。
单傅瑾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抽了两口,挑眉看向凤时卿,“和慕思瑶吵架了,还是被她抛弃了?”
凤时卿像被人踩到了痛处,哧溜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你才被人抛弃了,你全家都被人抛弃了。”
单傅瑾眯眸将烟递到薄唇边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青白烟圈,相比凤时卿随时炸毛的性格,单傅瑾显得愈发深沉稳重。
“我刚才看见你真吻了那个女明星。”
“我就吻了,怎么了?你有意见?谁像你,一辈子就碰一个女人,特么的到头来这个女人还是你堂妹。”
“凤时卿。”单傅瑾俊朗眉眼霎时冷沉了下来,冰冰凉凉的喊出凤时卿的名字。
凤时卿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烦躁的踢了一脚面前的茶几,“该死!”
冷静了两秒,对单傅瑾说了一句,“抱歉,我脑袋被门挤了。”然后又一仰,躺回了沙发里。
单傅瑾看凤时卿这模样知道他肯定有事,“到底怎么了?”
凤时卿不答反问:“你说我是什么?”
单傅瑾不知道凤时卿到底想问什么,没作声,那双深邃眼眸透过烟雾看着他。
凤时卿自嘲般笑了一下,“戏子,我特么就是一个戏子。”
“慕思瑶嫌弃你?”
单傅瑾总是能一语中的,一针见血,然后一刀插进凤时卿的心窝。
“我是戏子我瞒着她了?桐城谁不知道我是戏子?既然嫌弃,干嘛要睡了老子?女人啊,都是得寸进尺,恃宠生娇的狠角色。”
“所以你吻别人?今晚是不是还想出去搞个一夜晴?”
凤时卿漂亮的桃花眼一眯,一副我正有此意的表情看着单傅瑾。
单傅瑾毫不吝啬的甩给凤时卿两个字,“幼稚。”
凤时卿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我就幼稚怎么了?”
“有本事一辈子别理慕思瑶。”
“那是肯定的,我凤时卿是什么人?桐城影帝,想爬我床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我在乎她一个?真是笑话。”
扣扣扣!
外面有人敲车窗。
凤时卿没好气的说:“等会儿再开工。”
“不是,有你的电话。”凤时卿助理的声音。
“谁?”
“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