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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天,又分三界,依次为欲界、色【界】、无色【界】。每界十一重天,而其中无色【界】又被分为,太虚天、施化天、月轮天、游道天、阴阳天、列宿天、斗枢天、不动天、穹窿天、焰摩天、兜率天。
太虚天,下附于地,一望茫然。
施化天,风雨雷电,经行降结其间。
月轮天,又称水精天,阴气积水,故外莹而半明半魄,明则与日相向,魄则背之,相向与相背,由远近而增损,于是有上弦月、下弦月之分。
游道天,日月巡行,有四游九道。春倚东为青道,夏倚南为朱道,秋倚西为白道,冬倚北为黑道。其中青、朱、白、黑各有二道,南方多一赤道,合计九道。惟春秋二分,日月同照,故交食多,四方对照,是为黄道,故日游道天。
阳明天,日属君体,阳精积火,故内朗而通体皆明,阴不胜阳,故书则月不能并明。夜则以远近渐转,魄向而避,日轮以与地球相等,光能遍照八荒,故又曰火星天。
列宿天,万物之精,上为星象,星之言精者,阳之荣也,皆依廿八宿所属,故曰列宿天。
斗枢天,象星列宿,浮生虚空,横络天腹,其行其止。中有斗枢,其四星为魁,三星为杓,杓之初为上枢,柄之末为瑶光,斗柄所指,天之枢也。书曰:璇玑玉衡,以齐七政,法乎天也。
不动天,天与日月,行动皆有长度,不疾不徐,昼夜循环,分为四时,皆随斗柄回旋,至此一重时,如斗枢不动,凝静完固。又曰常静天,所谓虚极而转实也。
穹窿天,此重天如地之所分九野,各定界限,以气象形色而名。正东曰青天。东南曰苍天。正南日阳天。西南曰朱天。正西曰旻天。西北曰幽天。正北曰玄天。东北曰昊天。正中曰钧天,又曰黄天。
焰摩天,分为三垣,上临勾陈,下应斗中纽星金阙在焉。前曰天市垣,周天如烈焰摩空,因号焰摩天。
兜率天,光明廓落,湛然常寂,因此夫天顶如兜圜壳率,故以名之。
这就是无色【界】的十一重天,再其之上则是三十三天外,又名大罗天。只要如此天后,就成为混元大罗金仙,从此不生不死,宇宙灭而自身不灭。
我在看到“太虚天”的石碑之后,心里就有了推测。也许是限于人力物力,也许是出于打造三十三天的工程实在太过浩大,所以此间墓葬主人只是在最后,全力打造了无色【界】的十一层天,而前边的欲界与色【界】,仅仅只是挖通了通道而已。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当时的工匠们会集体死在第二十二层通道内,因为再进一层,就是墓葬的核心所在,他们必然是在打造完成全部十一层天后,在下山之时被杀。
同样,他们死后也可被看成墓葬的看门人,看守着这处悬棺葬最核心的秘密。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我又忍不住感慨墓室主人的手段诡异,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一下子把数百工匠全部杀死。
不过此时并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我还得赶紧把张洋和薛老八救出来。
“太虚天之后应该就是施化天了吧?”
我一想到之前的“太虚天”真就跟古籍上描述的太虚天一样,入眼茫茫不辨东西之后,心想着后边的“施化天”不会也有着如此神异吧。
于是我探头朝着前边望去,果然隐隐听到不远处有风雷声响起。
我见状,心里当下就有了决断。我打算利用“施化天”中的风雷之力,驱散“太虚天”中的雾茫。
我开始释放扳指里面的阴阳之气,利用阴阳之气不断撞击,造成类似冷热空气对流的情况。慢慢的,在我周围开始形成一股旋风。
我见状,继续操控着阴阳之气,将旋风不断扩大,随后用它来引渡“施化天”中的风雷之力。
一物克一物,当后边“施化天”的风雷涌入之后,“太虚天”内的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去,随后慢慢显露出一股宽大的石室。
在石室中央,立着一座石台,石台上面放着一枚巨大的珠子。远远看去,珠子的四周还隐隐有雾气弥漫,显然“太虚天”内的雾气都是这枚珠子所致。
“原来是蜃珠。”我见状恍然大悟。
《周礼·天官·鳖人》中有记载,东海有蜃蛤,可吐气成楼,广野气成宫阙然,云气各象其山川人民所聚积。
意思就是蜃蛤这种妖怪,可以把自身吐出的雾气变成海市蜃楼,真假不能辨。而蜃珠,就是蜃蛤贝壳里面凝结而成的珠子,虽然不能产生蜃楼,但是却也可以释放雾气使人迷失方向。
“太虚天”就是因为有了蜃珠,所以才能使人一望茫然。而如今“施化天”的风雷之力吹散雾气后,石室终于才显露出了原来的面貌。
此时我又见到张洋和薛老八,他们相继倒在不远的地方。看他们的模样,已经昏迷过去,失去了知觉。
我见状赶紧朝着他们跑了过去,心里却是疑惑,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袭击了他们。
等我跑到他俩身边之后才发现,他们的脸上居然都缠着一坨黑色的丝线。这些丝线看似好像湿漉漉的头发,覆在他们的眼耳口鼻处。
见此情况我心里一惊,赶忙的就伸出手,想要将这两团湿发给扯掉。
可我却没想到,这两团湿发就好似有生命一般,我将它们抓扯住之后,它们居然还在拼命的往张洋和薛老八嘴巴里面钻。
好在它们钻的并不深,而且力量也不大,所以我加大力度之后,就将湿发全部都扯了一个干净。
“呕!”
当湿发从张洋和薛老八的嘴巴里面扯出之后,他们俩立马就干呕了一声。俩人嘴角带着一丝唾液,然后幽幽的醒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张洋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双手无力的撑在地上,慢慢坐起身来。
“你刚才晕过去了。”我见状回应了他一句。
张洋闻言像是终于回过神来,虚弱的抬起脑袋朝着我看过来。可没想到,张洋在看了我一眼之后,当即就十分惊慌的大叫了一声。
“四爷,你身后的是什么啊?!”
我身后?
我听到张洋的话后,心里突的一下感觉不妙。于是我第一时间就转过头去,结果却看到了自己肩膀上居然趴着一张惨白的女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