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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下去问了李妈,看家里的佣人打扫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过,但李妈说,今天没人上楼。
她站在楼下客厅,气急败坏,冷静下来之后转身就朝楼上去了。
到卧室拿了电话又折回书房,里里外外找了个遍,还是没看见。
安言平复了下情绪,走到窗前,将电话拨给那男人。
意料之中地响了很久他才接,安言没跟他废话,直接冷声冷气地质问,“萧景,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东西?”
相反地,电话那头的人好像特别的不在意,很是漫不经心,半晌之后才幽幽出声,“什么?”
安言看着下面波光粼粼的游泳池,手指捏的很紧,“你别装,这样很没品。我昨天晚上整理了放在书房那个黑色袋子呢?”
她不可能会记错,她是一起从卧室提了放到书房的。
而且,她貌似记得,她准备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的时候他当时在旁边插了一句嘴?问了问那是送给谁的?
萧景散漫的态度让安言胸口不住地起伏,她又出声问了一遍,“到底去哪儿了?!”
“扔了。”
轻描淡写的语气,安言仿佛都能够想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丝不苟,不露痕迹,轻淡的言语从他嘴里吐出来有些时候能够造成成吨的伤害。
她怒极反笑,“它招你惹你了,你他妈的发疯要给我扔了?”
“没招,就是看着不爽。”
彼时的萧景,一个人出了会议室,站在外面接电话,将一干人全部都晾在里面。
市场部经理在汇报情况的时候他兜里的电话响了,拿出来看了一眼,原本冷硬的唇角突然有些弧度,没过两秒,会议暂停,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萧景盯着走廊落地窗的天空,金色的阳光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光影,错落有致地投射在地上,而他整个人在这种环境之下,显得身材颀长,自带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昨天晚上,他特地去了她的书房,也看到了里面的东西,是一块价值不菲的表,男款。
当时书房光线落在那块表上,那一瞬间,就好像落在他心上,有轻微的灼痛感传来。
那表么,不是给他的自然就是给别的男人,可是,当这个念头从脑海中掠过,萧景眼里甚至有着笑意,只是浑身都散发着浓重的阴鸷。
他将那块表连同袋子全部都带走了,今天早上一同扔在了车里,再没管过。
既然她现在提醒了他,那么下班的时候真的有必要处理一下了。
“萧景,你给我扔哪儿了?我说你是不是有病,你无缘无故扔我的东西干什么?”
他掸了掸胸前衬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嗓音里染上些许笑意,“扔哪儿不记得了,还有我不是无缘无故,我是看它不爽。”
安言咬牙,转身将自己摔在了沙发里,按着自己的眉心,有些无力,“那好,你进我书房做什么?”
一般而言,两人的书房隔得不近,萧景很少去她的书房,而今天早上这种情况,他又要上班,没有任何事情来她的书房并且恰好将那个袋子带走了,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除非他是故意的。
萧景继续用那不紧不慢的语气说道,“进去看看,怎么了?”
“怎么了?你有脸问我怎么了?!我先不跟你说这个,你先告诉我你放哪儿了?我有用的。”
男人在那头低声地笑,让她脊背无端发凉,只听见他说,“拿去送给别的男人么?你觉得我可能看着这种事情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嗯,安言?”
终于,安言像是捉住了他的短处般地,止不住地冷嘲热讽,“萧景,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么?像什么都得不到的孤魂野鬼,惦记宋子初的同时也不忘招惹我,我看看你最后能得到什么。”
时间静默了。
安言良久都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而且,也没有他的任何声响,时间长到她以为他以及挂了电话。
谁知道最后,萧景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像是问自己,也像是在问她,“谁跟你说,我惦记宋子初了?”
安言冷哼,不施粉黛的脸蛋看起来尤为干净,“还用说?”
有些事情做都做了,跟说不说其实并没有关系。
“我还要开会,那就先这样。”
“我的东西呢?你到底放哪儿去了?”
所以说他那种小人行为是怎么回事,她专门精挑细选送给他的礼物看都不看一下,转身却又见不得她送礼物给别人?
“扔了。”
安言气的猛地将电话扔在沙发上,男人就这么挂了电话,根本没有给她任何余地。
其实再买一块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块表是她花自己的钱买的,有点小贵,就这么没了,有些心疼。
书房的垃圾桶,卧室里,萧景的书房,甚至楼下,她都翻了一遍,没有。
也是,萧景心思缜密,就算是扔个东西肯定也会从脑子里过一遍,至少不会那么轻易就让她找到。
那是答应了要给郑夕拾的东西。
这一个多月以来,别的不说,安言和郑夕拾那人倒是臭味相投。
这事还要从上上次和路轻浅见面说起,她们在倾城会所见面,两人坐了不到十分钟路轻浅被拎走了。
安言不想那么早离开,恰逢郑夕拾也在,本来就有些渊源的两个人,加上郑夕拾对安言有那么点儿好奇,自然不可能会放过她。
当时是在大厅的角落里,郑夕拾见到安言就忍不住暴跳,指着她破口道,“安言,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她笑嘻嘻地,绝美的面容漾出微笑,“郑夕拾,你这话说的,我只不过是欠了你一个人情而已,怎么就没脸见你了?”
郑夕拾从自己的卡座移到刚才路轻浅坐过的地方,那双依旧充满怒气的眼睛紧紧盯着她,“那他妈的是欠了一个人情吗?你利用我躲开你丈夫,那个疯子还撞坏我的车,你以为劳资的车是花空气买的?”
啧啧,这暴躁的脾气。
安言将自己的面前的酒给他满上,挑眉看着他,“郑夕拾,你也别指控我了,萧景可是足足赔了你差不多两辆布加迪的钱,你委屈什么啊。”
“呵,劳资缺钱还是咋地?!要那个神经病拿钱来羞辱我?!”
安言汗,“明明是赔礼道歉而已,何来羞辱,”顿了下,她咳了咳,嗓音有些不自然,“郑夕拾,你肯定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