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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购买比例不够, 显示的防盗章哦~ 因为如果风烛当真是夜荒的既定弱点的话, 那么他本就艰难的处境很可能会变得更加惨淡。
别说那些夜荒的仇家, 光是夜荒本身便已然足够危险。
它一点也不想风烛因此而丧命。
“你想知道这个?其实那四句话也没什么,翻译过来大概是——”
“我的肋骨(Le mie costole)。”
“我的祭品(Il mio sacrificio)。”
“我的小小鸟(Il mio uccellino)。”
“你终将无处可逃(Non puoi scappare)。”
这些年来风烛一直将红蛇当成了自己的半个长辈, 而它也是他唯一能信任的交流对象。如今遇上想不通的事, 风烛倒也确实想听听看红蛇的意见。
然而他却没等到红蛇的回应。
直到一分钟后,那条红蛇才语调微妙地说道:[我或许知道当初夜荒为什么没杀你了……]
“为什么?”风烛下意识地开口追问了一句。
他知道红蛇不会在这种时候无的放矢。
[在回答你之前, 我更想知道你当初到底说了什么才从夜荒那里成功辞职的?]
“……我什么都没说。”风烛没想到红蛇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他皱了下眉还是给出了答案。
“你知道的, 因为【天命】的存在, 我能预见三分钟未来。在那三分钟未来里, 我曾找了无数个理由来辞职, 结果无一不以死亡告终。”
“以至于到最后我干脆破罐破摔地看着夜荒,从头到尾一个字也没说。”
“偏偏那一次, 他放我走了。”
而这也是当初风烛怀疑自己推论错误的原因之一。
如果他真的是夜荒既定的死亡,那个家伙不当场杀了他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会连个理由都不要的放他离开中域?
但现在一切的怀疑一切的否定都已然不成立了。
因为迄今为止的无数个细节都在印证着,他的的确确就是夜荒的弱点。
这样的事实也使得风烛愈发疑惑夜荒究竟在想什么。
[很好……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夜荒为什么没杀你了。]
红蛇沙哑的声线唤回了风烛稍稍飘远的思绪。下一秒, 只听它似笑非笑地说道:
[因为他爱你。]
[他爱你。毋庸置疑, 无可否认。]
这不是红蛇第一次向风烛提出夜荒爱上他这件事,但这却是它唯一没被风烛开口反驳的一次。
“……其实我也想过这种可能。”
许久许久,风烛才哑着嗓子回应起了红蛇的这番话。
“虽然我母胎单身到现在, 但我自认还没迟钝到察觉不到别人感情的地步。”
“唯独夜荒……”说到这里风烛的声音微微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着语言一般。
“唯独夜荒, 我实在没办法将他和‘爱’这种字眼联系到一起,我本身也不想这么做。”
“说真的,我甚至觉得把那家伙和‘爱’放在一起是对他的羞辱。”
“夜荒是那种纵使地老天荒,他依旧如常的那种类型。”
“你可以说他是噩梦,是灾难,是无人能逃脱的最终审判,你甚至可以用世间最阴暗的词汇去赞美亦或是抵制他。但你如果说夜荒会因爱犹豫、因爱软弱……”
“——我当真觉得你看低了他。”
[我怎么敢看低死神。]
红蛇闻言嗤笑了一声,它终于知道风烛为什么会一再否认夜荒爱上他这个事实了。
因为这小崽子一直都憧憬着力量,而那位作为无数纪元最强者的死神,姑且也算得上是他崇拜的对象。
所以他不知不觉间将死神看得太高了。
他以为那个男人会永远残忍下去,无论在何种境地都绝不会动摇半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的认知也没错。
死神对别的家伙确实都是如此,万年来他一直都是心硬如铁毫无动容的模样。
但这个毫无动容的范围内,却绝不包括风烛。
[爱,能使人抛却本能。]
即使死神生即为恶,即使死神骨骼血液中皆是难以磨灭的凶性,但爱能让他抛却本能,甚至愿为你低下头颅、去拥抱他所厌弃的死亡。
他的暴戾凶狠、他的阴鸷残忍、他高高在上的傲慢和冷酷、他难以言喻的隐忍与渴求,统统都被你无知无觉地搅得天翻地覆。
他爱你。远胜生命,远超死亡。
“他、不、是、人!”
风烛一字一顿地吐出了这句话,然后便面色阴沉地坐在沙发上思索着什么。
[自欺欺人有意思么?]
红蛇的反问终于使得风烛烦躁了起来。
“你一再让我承认这一点,是不是因为你觉得夜荒爱上我,对我和他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
“你认为从此以后,我既能靠着他的力量成神,又能再无任何性命之忧。”
“小红,身为弱肉强食的野兽,你怎么比我还要天真?”
“对我来说,夜荒爱上我反而是最恐怖的事情。”
“因为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他如果真的爱我胜过骨骼、胜过血液、胜过死亡本身,那么他只会想将我融进他的骨血里,亦或是将我囚禁在他亲手构建的牢笼之中。”
“接下来等待我的确实是寿命悠久、衣食无忧,但我也成了独属于他一人的笼中鸟。从此日日歌唱,夜夜不休。”
“很多人无法在生命和自由中做出选择。可我向来很贪心,所以我全都想要。”
“因此,我绝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去考虑死神爱上我这件事。”
“那会让我这些年的隐忍与算计都成了一场笑话。”
他步步筹谋拼死拼活地走了这么久,到头来要是因为这种意料之外的感情落得一个被囚禁的下场,风烛光是想想就觉得这太过可笑。
况且比起接受死神爱上他这种荒谬过头的假设,风烛终究更倾向于那个男人之所以放他走,是因为对方压根就看不起那所谓的宿命弱点。
他自信自己绝不会因此死亡。
[……那你就这么放弃成神了?]
红蛇不知道风烛是穿越者的事,更不知道地球对风烛的重要性。
它只知道风烛可以借由成神解决掉那个莫名其妙的死亡倒计时。现在这条路堵死了,红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总不能就这么看着风烛去死吧?
“放弃成神?别开玩笑了。小红,你要知道……”
“Nessuno in questo mondo non vogliono essere dio。”
“Nessuno。”
[什么意思?身为人类你突然说什么神语,直接说人话行不行?]
“所以我才让你好好学神语。等你哪天学会了,你就知道我刚才说的究竟是什么了。”
风烛说着微微笑了笑,眼底划过了些许意味不明的情绪。
如若红蛇当真能够听懂第一宇宙的神语的话,它便会知道风烛刚才说的是:
——这世上无人不想成神。
——无人。
红蛇见状也慢慢收了声,因为它知道风烛为什么会这么做——风烛想尽可能地保证安全。
万一有谁要找他的麻烦,这八十一间房说不准就能干扰一下对方的视线,为他争取到一线生机。
这些年来风烛一直如此,只是今天稍微过火了些罢了。
“小红,对我来说,这个宇宙里没有什么比我的命更贵。”
走进豪华套间的风烛说得毫不在意,又理所当然。
他这二十年来得罪的人也好神也罢,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就连今天过安检时被查出来的那位黑发黑眼的女性神仆,她所侍奉的色/欲之神都和他称得上是两看生厌。
在这个遍地是仇家的宇宙中,由不得他不谨慎。
况且3000亿这种巨额数字根本就不是能靠省钱省出来的,甚至于哪怕他去抢银行,都不可能一下子抢到这样的巨款。
因为东南西北四域的各大银行库存现金正常来说不会超过1000万,除非他这四年里每日每夜都不辞辛劳的抢个二十来次银行,否则他根本连3000亿的零头都凑不到。
别问他为什么对这些数据知道的那么清楚,就当他只是好奇心旺盛所以随便算了一下而已。
风烛一边说着定这么多房间的理由,一边懒散地靠在了套间内的松软沙发上,冷淡的面容上难得带上了几分显而易见的疲倦之色。
这两年在死神手下他的神经绷得太紧了。死神的从属官本就不是什么好当的职位,更别说那时候的他不过是个刚刚成年、还弱到不行的普通人类。
如果他不是穿越者,而是这个宇宙土生土长的青年,如果他没有在成年前出于危机意识刷出了几个利于保命的特殊称号,他现在的坟头草怕是都几丈高了。
休息了片刻后,风烛才缓缓睁开了眼。随后他借由智能打开了东域第四骑士的报名网站,就这么慢条斯理地填起了自己的报名表。
他这种拖延症晚期的做派让一旁盘着的红蛇倍感牙疼,而当红蛇瞥到风烛所填报名表的内容后,就不仅仅是牙疼了,它还感到万分头疼。
只见风烛在报名表上这般写道:
姓名:风烛
年龄:20岁
出生地:北域风暴星
武器:骨戒
基础称号总数:≥40
特殊称号总数:≥3
职业:主业发传单,副业调酒师,兼职情报贩子。
优点:擅长吃喝嫖赌(划掉),擅长吃喝玩乐,察言观色。
缺点:长得太帅,长得太帅,长得太帅,重要的事说三遍。
参选理由:为了宇宙和平。
个人经历:五岁离开北域,随后环游宇宙十三年。十八岁之后工作两年,如今辞职待业。
“……你这么瞎填,真的好吗?”
红蛇觉得这份报名表真的从头到尾都是槽点,它都不敢想象东域负责审核报名表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么个奇葩玩意儿会有什么反应。
“有什么不好的?我写的都是实话。”
风烛三两下填完这份报名表后,无所谓地点下了提交的按钮。
事实上如果不是之前和人交换情报时知道了东王那边有个能够测谎的能力者存在,如果不是东王本身的脾气也实在烂过头了的话,他甚至能把这份报名表写得更加荒唐。
反正整份报名表里最重要的便是称号个数这一栏,以他刚才写下的数量,足够让审核报名表的人为他大开方便之门了。
在这个前提下,他报名表写的荒不荒唐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事。
“你说这些都是实话?”红蛇闻言不禁再度回忆了一下自己瞥到的那份报名表。
它虽然不知道风烛称号的具体数目,但基础称号80个肯定是有的,而这家伙的特殊称号也绝不止3个。反正不管怎么样,填≥40个和≥3个确实没什么毛病。
接下来关于风烛的职业,这小子在中域为死神做事的这两年,干得最多的事的确就是发传单。只不过他发的并不是普通的传单,而是来自死神的死亡通知书。
风烛甚至因此被一些神明称作是“死神的告死鸟”。
至于调酒师和情报贩子什么的也是实话。
风烛所调的酒甚至让他和三主神之一的酒神重泉搭上了线,而他所知晓的神明情报说不定比四域的专门情报机构都要详细得多。
就连最让红蛇觉得荒唐的“擅长吃喝玩乐、察言观色”这一点,红蛇仔细思考后都无法将其直接否定。
因为风烛真的很擅长这些,擅长到能在吃喝玩乐、察言观色这些方面得到相应的特殊称号。
风烛后面所写的个人经历也没有问题,他确实环游宇宙十三年,成年后也真的工作了两年。
他顶多就是没有说清,在他环游宇宙的十三年里他刷到了无数称号,而他成年后的这两年是在为宇宙最强的死神工作、并且是对方有生以来仅有的一位员工罢了。
想到这里,红蛇罕见地沉默了一瞬,最终它吐着信子问出了这份报名表上唯一一个让它想不通的问题:
“你的参选理由,为什么是为了宇宙和平?”
在红蛇看来,风烛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坏人,但也还没正直到这等地步。
当它问出这句话时,风烛正站在酒店的镜子前慢悠悠地抬起手,将手指插/进发间随意拨弄了两下。
随着他的动作,他墨黑的发色也在不断变化。
从红色、橙色、黄色、绿色、青色、蓝色一直到紫色,最后定格在了颜色极其微妙的彩虹色上。
紧接着风烛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他黑色的瞳孔瞬间也变得和发色一模一样。
这是他多年前刷出的特殊称号【大玩家】的效果,能够随意变换自己的身形、容貌、气味、骨骼等等。至于刷出这个称号的具体过程,他暂时还不想提。
“小红,你觉得我现在这个配色怎么样?当初我在中域时基本都戴着面具,换个发色眸色的话,那些家伙应该没那么容易找到我。将来我要是想走了,也方便我离开东域重新开始。”
“先不说中域那些神明是凭灵魂认人的。雷霆星可是东域首都,向来禁止无端改换容貌,以防被那些间谍钻到空子,你不变脸只变发色眸色根本没什么意义。至于这配色……”
红蛇看出了风烛此刻是在转移话题,不过它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只是顺着风烛的话随意接了两句。
至于风烛那极端辣眼睛的彩虹色配色,红蛇都懒得评价。反正就风烛那张脸,再怎么作都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那就算了。”
风烛本就不是真的想换个发色眸色什么的,他不过是闲得无聊找点乐子而已。
接下来他对着镜子又变了几次发色眸色,过了一会儿才像是终于想起了刚才红蛇的提问似的。
只见他侧过头来看向了那条陪了自己挺久的小蛇,然后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用怀疑,我确实是为了宇宙和平才参选第四骑士的。”
“因为如果我当不了第四骑士,得不到购买地球的资格……”
“我这种坏到骨子里的家伙可是会拉着整个第十宇宙一起陪葬的。”
许是巧合,许是故意的,风烛说这话时恰好睁着一双暗金色的瞳孔。
那独属于三主神的瞳色无端流露出了一种非人类特有的冷淡感,配着风烛那张堪称极致的脸,奇异地蛊惑着各类生物内心最深处的毁灭欲。
“我说……你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哪个人类幼崽会在你这个年纪步步谨慎、算计至此的?
红蛇没有说出后一句话。
因为它几乎是看着风烛长大的,风烛是不是人类它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如果不是人类,在中域的那两年就不会得罪那么多神明了。有时候我都怀疑和我有仇的那些家伙是不是眼瞎了,就冲着我这张脸,他们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风烛说着将发色眸色恢复成了最原始的模样。
不是他自恋,如果换别人长成他这模样,他自己都说不定下手去追了。
反正第十宇宙谈恋爱根本不在乎性别这种东西。是男是女全都无所谓,只要觉得喜欢,其他一切都不是问题。
红蛇闻言在沙发上慢慢阖上了眼。
在有些事情上,它和风烛的看法完全不同。就比如说风烛和中域那些神明结仇的原因。
至少在红蛇看来,那些神明和风烛结仇不是因为他们的种族不同,也不是因为风烛以人类身份身居高位。
而是因为他明明是个人类,却偏偏让他们知道了什么叫做求而不得。
当年风烛在中域顶着死神从属官的名头横空出世时,很多神明只将他当成了一个稍纵即逝的笑话。
然而随着风烛在一次次与神明的交锋中挣扎着活下来,随着风烛从最初的遍体鳞伤、苟延残喘到后来的全身而退、游刃有余,他那扎根在善与恶边缘、盛开在死亡之巅的靡丽灵魂,便慢慢入了某些神明的眼。
第一宇宙所谓的神明说到底不过是漫长光阴铸就出的一群变态与疯子。
而风烛本身,恰恰是这群肆无忌惮的疯子们最难以抗拒的毒/药——还是见血封喉,即刻致命的那种。
无论是他那份人类中少有的极端理智、还是那将死之人昭然若揭的肆意癫狂,都使得大多数神明在与他结仇的同时,又宛如宿命一般地对他起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异感觉。
这种感觉无关容貌,超脱强弱,既算不上是爱,也算不得是恨,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更为微妙的东西。
而这一点,从最近中域愈发流行黑发黑眼的人类便可见一斑了。
此时死神的身形和面容都被直播室的虚拟烟雾给笼罩着,全身上下唯一能看清的只有他那双冰冷沉郁的暗金色眼眸。
而那双内里一片荒芜的眼睛,自他踏入直播间的那一刻起,就未从风烛身上移开过分毫。
顺着他所在的直播视角看去,一个年轻的女性参选者正缓缓走到了风烛身边。
只见她对着风烛低声说了句什么后,原本还一脸冷淡的风烛突然抬起帽檐仔仔细细地看了对面的棕发女子一眼。紧接着风烛像是被对方给取悦到一般,就这么倚着墙低笑了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刻,首位上那个宛如雕像一般的死神终于动了。
他微微收紧了搭在座椅边缘的手,然后按在了自己被黑色长袍掩住的腹部伤口上。
死神全身上下都是能摧城掠地的杀器,就连他那漆黑而邪异的指甲也不例外。所以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长袍的那一刹那,本该刀枪不入的袍子便被轻而易举地刺透。
若非他此刻仍然身处于虚拟直播间中,或许那堪堪愈合的腹部伤口就会被他自己给再一次全然撕裂。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死神究竟在想些什么。
因为下一秒,这位象征着死亡的神明便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毫无预兆地消失在了原地。
与之一同浮现的,还有直播间页面上的一则消息:
[死神已退出直播间。]
就在负责人见状骤然松了一口气、想要暂时取消刚才联络东王的那则通讯时,那被搁置已久的通讯却被沉寂许久的东王给接通了。
只见视频通讯那头的东王难得安稳地坐在一张黑色皮质沙发上。
本该严谨扣好的衬衫纽扣直接被他解开了三颗,至于领带这种束手束脚的东西更是安安静静地躺在了垃圾桶里。
光从外表来看,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半分寻常王者该有的模样。
可他的的确确是王。
即便他此刻正荒唐地拎着一根不知停产了多少年的复古香烟,然后神情莫测地睁着那猩红色的眼、默不作声地看着它燃烧殆尽,他也的的确确是王。
一个无数人类为之憧憬、为之崇拜的的王。
不过憧憬归憧憬,崇拜归崇拜,当负责人发现东王又在对着未散的烟雾走神后,仍旧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了一下东王的破毛病。
全宇宙那么多能够消遣的玩意儿他们东王看不上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对复古香烟有点兴趣吧,偏偏每次都只看不抽。
天知道每个月因为这些烟灰毁了多少条地毯。
虽然东王从不在意宫殿里的地毯价格如何、质量好坏,但他们这些手下怎么也不可能让宇宙唯四的王者用一条地摊货吧?
算了。连为东王掌管财务的第三骑士都没说什么,这种事实在轮不到他这么个小角色来操心。
于是心累极了的负责人干脆利落地报告起了这次的临时事件来,那稳重的神色和简洁明了的汇报风格与他不久前生无可恋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三分钟前,一位名为风烛的参选者进入了二轮测试会场。就在一分钟后,他的直播间里突然涌入了大量神明。神明的具体数目还在调查中,目前仅知道排在贵宾席前百位的至少是一级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