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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雨笛端着红糖水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方琴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晚上喝了酒，在车上就已经有了困意，只是硬撑到了这里。
李雨笛放下水杯，低头看着方琴。
这时候的方琴，蜷缩着，眉头微皱，还能看到眼圈的那微微泛红。
李雨笛把方琴抱进了客房，给她脱掉大衣，盖好被子，轻轻地关上了客房的门走回了客厅，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走进主卧，关上门给李雨箫打了给电话。
“喂？”手机里传来轻松的声音，李雨箫正在看文件，虽然看到方琴难过的表情时有些心疼，但今天的他捉弄了李雨笛，想想还是有些开心。
“怎么回事？”李雨笛压低着声音问，同时还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和好了？”李雨箫不答反问。
“还没。”李雨笛无奈地回答。
“笨。”李雨箫撇撇嘴。
“什么时候知道的？”李雨笛揉揉眉心，这个时候要是李雨箫在他面前，他一定揍他。
“前几天。”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惊喜。”
“只有惊了好不好？”
“那是你，我喜。”
“滚。”李雨笛愤怒道。
沉默了几秒，李雨笛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传来了李雨箫的声音：“李雨笛，给她幸福。”
“嗯。”李雨笛应道。挂了电话，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手机响了两声，李雨箫把方琴的调查资料发了过来，还写了两个字，“加油！”
李雨笛打开看着，想象着这些年他的小丫头所过的生活。
2015年12月24日。
天刚朦朦亮的时候，李雨笛就听到了客房开门的声音。不多久，就听到了大门关闭的声响。
他起身出门，看到客房已经被收拾好了，方琴走了。
方琴没有回学校，直接去了售楼处，到的时候，才只有8点。
整个售楼处都空无一人。
吃过早饭换好衣服，方琴打扫了售楼处的卫生，然后就坐在前台发呆。
不一会儿，孙书倩她们就陆陆续续地进来了，跟方琴打着招呼，“哟，小琴，今天来这么早啊。”
“嗯，起早了。”方琴应道。
“吃饭了没？”
“吃了。”
“嗨，小琴~”文亚瑟也来了，一张脸往方琴脸前凑，“今天平安夜，下班之后咱俩去约会哦。”
“不去。”方琴没好气地回道。
“真无情，反正今天咱俩一起值班，就当约会了。”文亚瑟笑着道。
方琴没说话，白了他一眼。
今天是平安夜，程峰从李氏地产公司那边拉来了一车装饰品，包括一棵圣诞树，来布置售楼处。
大家热火朝天地忙活着。
因为大姨妈的关系，方琴还是有些不舒服，被苏艳看在了眼里，关心地问道：“小琴，怎么了，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没事，大姨妈来了。”
“那你先去休息一会儿，这里交给我们。”
“嗯，谢谢艳姐。”
“怎么啦怎么啦？”文亚瑟凑了过来。
“没事。”方琴苍白着脸道。
“你脸都白成这样了还没事？”文亚瑟道，“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说着，文亚瑟跑去给方琴倒了杯热水，端着过来递给方琴，“趁热喝，女生要多喝热水。”
方琴接过来喝了一口，“啊——”，方琴一甩杯子放到桌上，长大了嘴，往外吐舌头，“你是想烫死我啊。”
文亚瑟这个混球给她接了杯滚烫的开水，没兑一滴凉水的那种。
“忘了你怕开水烫了。”文亚瑟一脸坏笑道。
“你才不怕开水烫。你才是死猪呢。”方琴咬牙切齿地说道。
众人一乐。
中午的时候，方琴收到了一个大纸箱子的快递，没有发件人。
众人好奇地围着她打开看，却发现里面是昨天方琴穿的羽绒服、连帽衫和小白鞋。
孙书倩立马一脸八卦地问道：“咦，小琴，这不是你昨天的衣服吗？快从实招来，你这是昨晚夜不归宿去哪儿了？”
“朋友那里。”方琴尴尬地合上快递箱子。
“朋友，是男朋友那里吧？”孙书倩坏笑着，“是谁？哪家的公子哥？”
“真是朋友。”方琴抱着快递箱子准备把它收起来。
“就是，肯定是朋友，要不然的话怎么会把衣服寄过来。”文亚瑟力挺方琴。
“去朋友家借宿也不会寄衣服啊。”孙书倩说道，“小琴，你这不会是昨晚跟男朋友吵架了，分手了吧。看你今天脸色也一直不太好的样子。”
“真是朋友，我今早上走得匆忙穿的她的。让她帮我寄过来的。”方琴胡乱地编着理由。
“真好，还有这种可以互穿衣服的朋友。”孙书倩羡慕道。
“羡慕你也找一个去。”文亚瑟揶揄道。“不过你可没我们家小琴那么受欢迎。”
“切，说得好像你有这样的朋友似的，还我们家的小琴，小琴什么时候是你们家的了？”孙书倩说道。
“我说是我们家的就是我们家的，你不服气啊？忍着。”文亚瑟说道。
“切。”孙书倩没再理文亚瑟，走开了。
“小琴啊，你真没有男朋友啊？”文亚瑟双手托着下巴，支在前台的桌子上看着方琴。
“没有。”方琴把快递箱子放到前台桌子下。
“那要不要考虑我一下？”文亚瑟说。
“不要。”方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啊——”文亚瑟捂着心口，“我的心好痛。”
“去去去，别老拿我开玩笑。”方琴说道。
“哎，被你识破了。”文亚瑟笑着说道。
“废话，你以为我没看到你手机屏保里的那个女孩吗？”方琴冲他扔了个白眼球。文亚瑟的手机是动态屏保，里面有很多图片，都是动漫，但是这堆图片里面有一张素描画，画的是一个女孩。虽然那么多次，方琴只在无意中看到了那幅画一次，但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对文亚瑟很重要。
“原来你知道了，你偷窥我。”文亚瑟说道。
“那是哪家的姑娘？”方琴问。
“一个朋友。”文亚瑟眼眸黯淡了下来。
方琴也没再问。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不想说的秘密吧。就像她不想再听到别人叫她“江一琴”一样。江一琴已经随着父母走了。她是方琴。她要替父母过好未来的生活。
文亚瑟看着方琴低垂的眼眸，突然开口说道：“小琴，今晚上值班想吃什么？哥哥我请客。”
“吃盒饭就好了。”方琴说。晚上值班李氏那边会送盒饭过来的。
“切，没追求，哥哥我请你吃大餐，等着。”说着，文亚瑟掏出了手机，点了外卖。